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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268 字 6個月前

小張回手指著自己的電腦屏幕,隻見上麵一些數字開始飆紅。穆淵隻是掃了一眼, 便說:“冷卻係統的事, 不是我們的問題。”言罷,甩開小張的手, 幾步跑出了辦公室。

小張眨眨眼,等緩過神來追出去, 穆淵已經進了電梯。小張急的跺腳:“你跑什麼啊梁工還有事找你呢。”

說曹操,曹操到。梁工端著大茶缸子信步而至, 笑眯眯地拍拍小張的肩膀,說:“搞清楚問題了嗎?”

小張見到梁工馬上肅然起敬:“梁工, 穆淵說是冷卻係統的問題。”

梁工喝了口濃茶,滿意地點點頭:“行,反應挺快。那就讓他走吧,這個年輕嘛,是吧,不像我們老頭子。”

小張嘀咕著:“我也很年輕啊。”

梁工品著金駿眉的餘香,半開玩笑似地說:“你要是也能在22歲讀完研究生,愛乾啥子乾啥子,我絕對不管。”

小張嗬嗬了一聲:“我可比不上穆淵。”

穆淵被師傅和同事誇獎的功夫,已經到了地麵。忙著穿好羽絨服撥打電話,但是,白月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想起這時候可能正在跟警方談話,不方便接聽。故此,腳步加快直奔停車場,恨不能飛奔過去。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穆淵想都沒想下意識接聽,當聽見溫煦的聲音傳來,腸子都悔青了!他知道,這是一通興師問罪的電話。

溫煦沒給穆淵留半分麵子,開口便說:“穆淵,你還真會給我們找麻煩。你這麼乾,你哥知道嗎?”

“我怎麼了?”穆淵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被對方嗬斥兩句就犯慫。他很強硬地反問,“她現在還有享受人權的資格吧?”

“你還記得答應過我們什麼嗎?”溫煦慍怒地問道。

穆淵打開車門坐進去,並沒有立刻發動汽車,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方說:“記得。幫你們調查線索和保護她,都是我的責任。”

“你也太天真了。”溫煦冷笑著,口氣聽起來像極了沒有人情味的惡人,“她跟汪厲之間不明不白的你知道嗎?隻要找到那些箱子,就能定她個嫌疑人。我們是看在你哥的麵子上,拉你一把,你怎麼好賴不知呢?”

穆淵的臉色刷的白了,心裡泛起一團團理不清的疑惑。心思隻在眨眼間,他%e8%88%94了%e8%88%94嘴唇,怒道:“跟我沒關係,我相信她!”

溫煦繼續裝惡人:“你哥的事跟你也沒關係?我警告你,馬上把律師撤回來,否則這筆賬我都算在錢文東身上!”

是溫煦先掛斷了通話。這時候,穆淵的手有點抖,把手機丟在副駕駛座上,滿是冷汗的手在褲子上蹭了蹭。如果將他此刻的心聲放大,會隻聽見三個字——怎麼辦?

穆淵行動了,他給一個稱呼其“馬叔”的人撥打了電話,問道:“上次你幫我找的公寓,我想要個地址。”

馬叔顯然被問得有點不知所以,說:“白小姐沒把地址告訴你嗎?”

穆淵裝得很像那麼回事,訕訕地回道:“我給忘了。她出差呢,讓我幫忙去拿點東西。我這不是來問你了嘛。”

馬叔在電話那邊哈哈笑了兩聲,隨即將地址發到了穆淵的手機裡。

與此同時。溫煦盯著筆記本上監控軟件的變化,地址剛一出現,他便興奮地說:“老板,來了!”

花鑫瞥了眼屏幕,笑道:“穆淵太沉不住氣了。”

他要是沉得住氣,你的B計劃就要泡湯了!心裡腹誹著,溫煦看到短信後麵寫道:開門密碼236580。咂咂舌,說:“是指紋鎖,沒有指紋隻能用密碼。但是,萬一白月改過密碼,穆淵怎麼進去?”

花鑫摸著下巴,尋思片刻,說:“我去中介,如果密碼行不通,就用鑰匙卡吧。”

溫煦還有點擔心,可時間不等人呐。權衡利弊之下,隻能跟花鑫分頭行動。花鑫很體貼地把車留給他,自己出去叫計程車了。

溫煦一路把車開到地方,給花鑫打電話 :“現在是七點,我估計他八點才能到。”

花鑫也沒說什麼,讓他盯緊了就是。

到了八點過五分,溫煦看到穆淵的車停在了馬路對麵。

“老板,穆淵到了。”溫煦再一次撥通花鑫的手機,透過乾淨的擋風玻璃,看著衣衫不整,神色焦慮的穆淵闖了紅燈,朝小區跑來。

八點左右,路上的行人還有很多,又或許是臨近聖誕節了,馬路兩邊的商家紛紛搞起了活動,掛滿亮晶晶飾物的聖誕樹,彩色的LED燈牌,把兩側的人行道照的五彩繽紛。穆淵就奔跑在絢爛的燈光中,乍一看與其他年輕人沒什麼區彆。若是與他擦肩而過,看到他的焦慮神情,隻會想到這是一個約會遲到怕女友生氣的男人罷了。

誰會了解呢?穆淵的焦慮牽著很多人,很多充滿了危機的事件。

好好過日子不行嗎?為什麼要這樣?

溫煦對花鑫說:“老板,我能晚一點上去嗎?至少讓穆淵先去。

花鑫不解地問:“為什麼讓他先上去?”

溫煦抿了抿嘴,才說:“我想看看,他為了白月是不是真的連最基本的道德底線都沒了。”

花鑫聞言沉默。溫煦說得有些道理,畢竟穆淵是一個遊走在邊緣地帶的人,一步之差,就會導致不堪設想的後果。那麼,如果他們可以引導穆淵的這一步走在正確的路上,於己於他都是好事。況且,早些時候答應過錢文東,會善待穆淵。

可是,他們想給穆淵留一條路,穆淵會不會走呢?

事實上,穆淵也在狐疑。算算時間,快兩個月了吧,那時候白月說家裡太小,有些東西沒地方放,丟了有舍不得。穆淵以為,是白月與朱鳴海的一些回憶,白月想要留著,又不想求助彆人,似乎自己是她唯一的朋友了。思及至此,穆淵大方地答應下來,找人幫忙租了間公寓。可是白月說,不希望他看到那些東西,還要他答應,給自己的過去留一個空間,故此,白月沒有告訴他地址。那時候,穆淵當真相信了白月。

現在想來,穆淵卻不能肯定了。

穆淵跑進小區,進了13號樓。

電梯在五樓停下,穆淵打開指紋鎖的鍵盤,按照馬叔給的密碼開門。結果顯示是密碼錯誤。穆淵明知道是白月改了密碼,卻想著推翻自己這種不願麵對的猜測,又聯係了馬叔,請他再發一遍密碼。

房產中介的經理辦公室是個很小的房間,肥胖和善的馬叔看到手機上的簡訊,緊張地把手機遞給了花鑫。

花鑫想了想,回了穆淵的簡訊:密碼換好幾次了,有點記不準。你試試白小姐的生日?

穆淵當真試了一回,結果還是打不開門。這一次,他沒聯係馬叔,而是直接輸入了朱鳴海的生日,畢竟這串數字是白月手機的解鎖密碼。幾秒種後,指紋鎖傳來密碼錯誤的聲音。穆淵安心地出了口氣。

不是朱鳴海的生日做密碼他很高興,但,仍然不能解決如何打開門的難題。

忽然,手機響起短信的提示音,是馬叔的。

短信:打開了嗎?你再試試130810、213810

最後一次機會,穆淵撓著頭將130810輸入,門鎖哢噠一聲,真的開了!

坐在辦公室裡的花鑫看著穆淵發回來了短信“開了,謝謝馬叔。”,心裡泛起一陣冷笑。

2013年8月10日,白月將鄭俊勝推到車輪下。三個人的悲劇就此上演。

打開了門,穆淵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室燈亮起把一室一衛的小公寓照的亮亮堂堂,放在牆角的三個大鐵箱子顯得非常紮眼。

穆淵不禁自問——什麼東西,需要你用鐵箱子來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箱子顯然是拒絕主人之外任何人的開啟,鎖孔很大,證明內部結構不是一般的鎖。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是打不開的。穆淵啪啪拍著自己的臉,從怔楞中清醒過來,轉身進了衛生間,在馬桶旁邊找到一統濃縮消毒液,眼睛頓時亮了!

從懷裡取出常用的鋼筆,將筆尖踩斷單獨取下,隨後返回客廳,轉了好幾圈才決定用纖維製成的窗簾。將撕下來的窗簾一角浸泡在消毒液裡,再將鋼筆尖包裹起來,在鐵箱子上使勁摩攃。很快,消毒液所含有的氯氣、鋼筆尖的金屬成分、窗簾的纖維、三者起了化學反應,摩攃出煙霧。

穆淵急忙將包著鋼筆尖的窗簾部分塞進鎖孔,大概等了不到十秒,鎖孔裡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穆淵深深吸了口氣,握住鐵箱子的把手用力,又是一次哢噠聲傳來,箱子被他打開了!

再打開箱子前,他想過很多很多可能性,他送給她的禮物、她送給他的禮物,或者是他們共同經曆了某件事留下的紀念品。不可否認,穆淵需要做很多心理準備,才能以冷靜的態度對待這些“白月的過去”。

曾經被他猜想過無數次的東西暴露在眼裡,他呆呆地看了很久很久,忽然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是化學係的研究生,箱子裡的儀器對他來說並不陌生。或者說,曾經年少輕狂時,他也乾過這事,但僅那一次便懸崖勒馬,把成品儘數倒進了馬桶衝得一乾二淨。

所以,穆淵一眼就認出裡麵的東西是做什麼的。

冷汗伴著精神上的疼痛,順著脊梁爬到了額頭,很快轉化為生理上的疼痛。胃裡好像有一把刀使勁地絞著……

穆淵的手顫唞著捂住眼睛,咬著牙,喉結鬆動,不停地吞咽著唾沫 。

“你怎麼能這樣。”聲音輕輕淺淺,悲悲涼涼。

由此同時,守在住宅樓外的溫煦看到了手機提示——穆淵的手機正在呼叫某個號碼,點開監聽軟件,穆淵的聲音立刻傳進了耳中。

穆淵:“霍阿姨,你們還在警局嗎?”

溫煦暗想:聯係律師是什麼意思?

霍律師:剛出來,沒事,你放心吧。

穆淵:霍阿姨,白月在你身邊嗎?你找個借口,避開她,我有點事跟你說。”

警局大樓高高的台階上燈火通明,霍律師站在最高處,神色如常地聽著電話。白月站在下麵第三個台階上,白色的羽絨服,淡粉色的圍巾,把她紅潤的臉襯托的更加美麗。因為天冷的緣故,她哈著氣搓手,一邊跺腳取暖一邊等著霍律師下來。

“白小姐,我要去衛生間,你稍等我一會兒。”霍律師保持著一貫的禮貌性的微笑,對白月說。

白月回了頭,燈光映在她的臉上,這一刻寒冷的世界仿佛都溫暖了起來。笑著說:“我進去等您吧,外麵太冷了。”

霍律師點點頭,先行轉身回到大樓內。白月踩著淺灰色UGG靴子,腳步噠噠,緊隨在霍律師後麵。

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留在住宅樓外的溫煦聽見了霍律師的聲音。

霍律師:現在很方便,你說吧,什麼事。

穆淵:霍阿姨……如果,我是說如果……她跟販毒組織有關係。我想知道,什麼情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