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乾糧啊。”
花鑫的眼睛盯著人臉牆,起手給了杜忠波的肩膀一巴掌:“知道你機靈,好好乾活吧杜同學。”
杜忠波似乎很喜歡新稱呼,笑了兩聲打開麵前的電腦。花鑫也坐在了溫煦身邊,同時打開電腦。
小七活動一下手指,說道:“從上至下,我負責四排、老杜負責四排、花鑫負責四排、溫煦三排。你們自己建立文件夾,把情況不同的人分彆存檔。如果我們手快,大概明天早上就能搞定了。”
溫煦撓撓頭,舉起手說:“可以預支幾杯咖啡嗎?”
“當然。”花鑫恢複了萬事不如男友的事重要的昏庸狀態,“還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溫煦眯眼一笑,煞是可愛:“謝謝老板。”
花鑫:“乖。”
旁邊的兩個單身狗齊齊對著花鑫發出鄙視的噓聲。
花鑫施施然站起身來,附身輕%e5%90%bb了溫煦的臉頰,在對方麵紅耳赤的時候,一臉嫌棄地看向了杜忠波:“走,去拿點吃的。”
“為什麼是我?我又不是你男盆友。”
不管杜同學再怎麼反抗,花鑫還是把他扯出了房間。
房門一關,杜忠波將臉上嬉鬨的表情收斂的一乾二淨,遂問道:“那些人怎麼來的?”
花鑫一本正經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對方心領神會。
杜忠波:“我說,這事沒必要瞞著溫煦吧?”
花鑫無奈地笑道:“在聽說他找你去查白月那件事之前,我都沒想要瞞著他。”
杜忠波挑挑眉,欲言又止。最後,也隻是說監理會的咖啡真的比警局的咖啡要好喝很多。
有好咖啡,還有好夥伴,並不會讓工作量減小。他們照舊要苦逼明天一早才能整理完所有人的資料。
——
深夜,月上雲梢,掉了葉子的大樹光禿禿的沒有半分美感,連帶著生命力頑強的矮鬆也沒那麼挺闊了,臟兮兮的好像被塞滿了垃圾的垃圾桶。
白月走出住院大樓,迎麵遇到了跑得氣喘籲籲的美女同事。同事看到白月的瞬間整個人都精神了,加快了腳步迎上去,飽含歉意地說:“對不起白月姐,今天家裡有事實在忙不開了。”
“沒關係,反正我回家也是一個人。”說著,白月掐了掐美女嬌嫩的臉蛋兒,“當會兒先把臉上的妝洗乾淨,彆讓護士長看到了。哎,我又不是帥哥,臉紅什麼。”
美女靦腆地笑著:“謝謝白月姐。回去的路上小心點,到家了給我報個平安。”
畢竟是深夜兩點,畢竟是懂得關心彆人的美女。這很穩妥。
自從朱鳴海出事後,白月就把車賣了,上下班都要坐公交車。現在這個時間肯定沒有公交車可坐,她隻能預約一輛車。雖然車費隻是二十幾元,仍然覺得肉疼。以往加夜班的時候穆淵都會來接,今天沒來,她也沒想起穆淵。直到下了車,走到樓下,她才想起那個用情至深的大男孩兒。
因為,家裡的燈亮著;因為,隻有穆淵手裡拿著備用鑰匙。
白月會把鑰匙給穆淵,隻是單純的做丟了鑰匙的儲備力量。她從沒允許過穆淵擅自走進那個她曾經與朱鳴海同居的公寓。
白月幾乎是跑著上了三樓,打開房門,越過該換鞋子的玄關,直奔客廳去。
客廳的燈明亮而又有些刺眼,把少得可憐的家具那點寒酸勁兒照得分毫畢現。穆淵躺在咖啡色的小沙發上,懷裡抱著泰迪熊。那隻熊是朱鳴海在她生日當天送的,究竟是多大年紀的生日她記不得了,因為每一隻都一樣,隻是大小不同。
白月的眼睛裡蒙起了一層水霧,視線模糊了老舊的沙發,模糊了躺在沙發上的人。恍惚間,好像又回到幾年前,朱鳴海躺在沙發上,等她回家。
一滴淚落了下去,視線頓時清明了。沙發上的是個大男孩,她的男人躺在醫院的病房裡,而這個房間,永遠也不會再有一個男人,對晚歸她說:“吃粥還是喝湯?”
這一刻,被侵犯被窺伺甚至是被侮辱了的憤怒,直衝頭頂!
“起來!誰讓你進來的?”白月叫喊著衝上去,把沉睡中的穆淵扯了起來。
穆淵迷迷糊糊地搞不清狀況,被推搡到門口才明白過來白月生氣了。他忙道歉:“對不起,今天太累了,沒去接你。彆生氣了。”
他以為,她是因為自己沒去接她而生氣。
白月打開家門,把穆淵往外推:“出去,趕緊走。現在我不想見你。”
穆淵:“白月,你這是乾什麼?有話好好說,白月你彆推我啊。”
白月:“出去!”
穆淵一腳門裡一腳門外,抓著白月推搡過來的手,急道:“你怎麼了?你讓我進去,有什麼事咱們好好說。”
白月眼睛一瞪:“我什麼都不想說。”
白月連推帶踹的把穆淵弄到了門外,倆人拉扯間她的手機掉在了門外的地上,她並不想顧及這些,趁著穆淵還沒站穩直接關上了房門。待敲門聲如雨點般急促,她乾利索地上了鎖。
顯然,白月一句話都不願意說,也不願意聽。
穆淵也是急了些,一腳踩到了白月的手機,可憐的小東西就這樣壽終正寢。這回好了,他不但惹白月生氣,還踩壞了她的手機。要怎麼解釋?
穆淵知道,白月這部老手機是跟朱鳴海一起買的,她一直舍不得換掉。雖然這種事情很讓人鬱悶,但穆淵說不出什麼來。他始終認為,沒有人可以取代朱鳴海在白月心目中的地位,他也不想取代。他隻是希望,白月能把身邊那個位置空出來,給他一個機會。
穆淵懊惱地抓著頭發,或許是頭皮的刺痛感讓他有了一點小小的靈感——趁機給白月換部好手機,反正家裡還有兩部沒拆封的最新款。舊的這部可以收藏起來做紀念!
穆淵打定了注意,不再去敲房門,急匆匆地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公寓,穆淵迫不及待地將舊手機連接上電腦,把裡麵的文件夾、通訊錄等重要信息傳輸到軟件上,好方便新手機的錄入。舊手機彈出短信是否同步保存的詢問,穆淵克製著內心的好奇,沒有去點開短信內容,直接複製了過去。這時候,他看到最新一條很短的短信,是提醒白月繳納電費的。看樣子也已經拖延了很久,要被斷電了。
穆淵是個非常體貼的人,自然要幫白月把電費繳清。如此一來,他首先要拿到白月家的繳費號碼,他進入了繳費軟件,點開以往的記錄,按照上麵的號碼繳納電費。隨後,繼續將重要信息從舊手機傳輸到軟件上。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鐘,穆淵忽然想起,為什麼沒收到繳費成功的短信呢?會不會是自己搞錯了,繳費沒有成功。
第二次打開繳費軟件,他仔細閱覽了所有繳費記錄,發現了很奇怪的問題,方才是按照最後一次繳費記錄上的號碼繳費,但是,這一條繳費記錄上的號碼,與其他繳費號碼是不一樣的。其他繳費號碼完全一致,獨獨這個號碼不同。他方才繳的電費,似乎繳給了彆人家。
穆淵微微蹙起了眉頭,又一次看那條白月給彆人家的繳費記錄。費用是兩千元,時間是11月15日淩晨02:30.
半夜兩點半繳費?對方是誰?她同事?朋友?
穆淵雖然在感情方麵拎不清,但他還是非常聰明的。想起錢文東的那些叮囑,他猶豫了幾分,把奇怪的繳費記錄截了圖,發送錢文東的郵箱。
與此同時,在某部電腦上發出了輕微的提示音。負責照顧兼監視錢文東的人,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休眠狀態的電腦,上麵出現一行字——截獲來自my7799一封郵件,是否打開?
第146章
三張桌子拚起來的工作台上堆滿了被篩選出來的資料, 滿滿的幾乎淹沒了四台筆記本。杜忠波坐在椅子上仰頭大睡, 小七困的直打晃兒, 還在堅持最後一項整理工作。花鑫站在工作台一邊舒展著僵硬了一夜的身體,溫煦駝背彎腰地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一步一哎呦地走到了花鑫麵前, 仰著頭, 說:“你看看, 我都對眼兒了。”
溫煦努力的讓自己的眼睛有明顯對眼兒的趨勢,結果怎樣, 在花鑫忍俊不禁的表情上就可獲得答案。花鑫忍不住揉了他亂糟糟的頭發, 輕緩地問:“要不要去我休息室睡會兒?”
一旁的小七怒指花鑫:“你倆滾回家, 不準占我的床!”
好吧, 小七要比他們辛苦多了, 那張床就讓給他好了。
溫煦拉著花鑫走出房間,幾乎是蹭著牆一步一步地挪騰, 他提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老板, 你開車還是我開車?”
“我開吧,你可以在路上睡會兒。”
有男朋友真好啊, 溫煦默默豎起大拇指。?思?兔?網?
花鑫蹭到溫煦身邊,貼著他耳朵說:“回家一起睡?”
溫煦低著頭沒吭聲, 又默默地豎起大拇指。
有時候,天不遂人願。花鑫滿腦子想著回家抱溫煦美美睡上一覺的時候, 手機響了。很不情願地接聽,數秒後, 很不情願地打開剛剛接到的圖片——沮喪且悲觀地長歎連連。
“怎麼了?”溫煦看出他是有事了,問道。
花鑫說:“昨晚,‘養老院’那邊截了錢文東一封郵件,是穆淵發給他的。”
溫煦接過花鑫的手機,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圖片的內容。不禁詫異地問:“這是什麼?”
“那邊查了,是白月手機上的電費繳費記錄。”花鑫指了指圖片,“但是,這個記錄上的號碼不是白月家。”
溫煦一掃之前的困頓萎靡,問道:“半夜兩點繳了彆人的電費?”
顯然,溫煦也注意到了繳費時間。
花鑫扯動一邊的嘴角,哼笑了一聲,說:“這個電費號是在城北一片棚戶區,戶主名是鄭俊勝。”
“誰?”溫煦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花鑫:“鄭俊勝,車禍中被白月當人肉盾牌的那個。”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花鑫走了出去,回頭看著呆愣愣的溫煦似乎魂遊天外,隻好回去拉起他的手,默默走出來。
回家摟著睡,還是去查案?這是個問題。倆人糾結到車裡,話事人花老板才無奈地長歎一聲,說:“咱倆戀愛幾天了?”
溫煦聞言很正經地說:“算上確立關係那天嗎?”
花鑫:“四舍五入吧。”
溫煦:“這樣啊,那正好三天。”
花鑫憂心地搖搖頭,說:“不算咱倆接過的那半次%e5%90%bb,還有過什麼比較親密的行為嗎?比方說,很正式的擁抱。”
溫煦……
花鑫摸著下巴上冒出來的胡茬兒,說:“你用過我的剃須水嗎?”
溫煦……
花鑫:“你穿過我的衣服嗎?”
溫煦……
花鑫:“一起打掃過房間嗎?”
溫煦……
花鑫:“打過枕頭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