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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349 字 6個月前

,“讓我想想,他是在醫院裡過得生日,一月八號動的手術,一月十號是他生日。”

聽著錢文東的回憶,溫煦的狀態也好了一些,在心裡默默算計著。白月和穆淵是在2014年1月認識的,朱鳴海出事是在2015年年初,檢測到HIV病毒是半年後,也就是2015年六七月份。

溫煦把時間問題擼了一遍,隨後問錢文東:“白月的男朋友,你們見過嗎?”

“那小子不是出事了嗎?”錢文東搖著頭反問了一句。

溫煦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弟關心白月啊。”錢文東笑道,“隔三差五就找點借口去醫院看白月。”

說到這裡,錢文東有點品出滋味了。狐疑地瞄了眼花鑫,說:“你們是調查我弟,還是調查白月?還是調查白月的男朋友?”

花鑫沉著臉色,說:“都有。”

錢文東聞言坐不住了,慢慢地站起身來,有些無措地看著花鑫:“穆淵怎麼了?問題嚴重嗎?”

花鑫示意他坐下,邊上的溫煦說:“沒什麼大事,你彆緊張。”

錢文東的心裡沒著沒落的,一著急把大實話都說了:“他要是真的犯了什麼事,落在你們手裡好過落在警察手裡。不過,不可能啊,就他能乾什麼?除非是為了白月……”

說完這話錢文東使勁地搖著頭,連聲說不可能,不可能。

見他這幅模樣,花鑫倒是對他刮目相看了幾分,臉上也露出了一點笑容。

“錢文東,你知道汪厲嗎?”花鑫問道。

錢文東一愣:“誰?”

“汪厲。就是讓朱鳴海感染了HIV病毒的人,一家紅酒飯莊的老板。”

錢文東想了想,半天才對上號,隨即冷笑了一聲,說:“啊,那孫子啊。聽我弟說過。”

花鑫下一刻直言:“汪厲死了,死因是慢性中毒。”

錢文東瞪大了眼睛跟花鑫叫:“不是我弟乾的!”

“沒人說是他乾的。”花鑫剛剛流露出的一點笑意收斂了個乾乾淨淨,正色道,“我們調查汪厲的死因,查到白月。”

下麵的話花鑫沒說,他覺得錢文東是個聰明人,應該會想到後續情況。

而錢文東,蹙著眉,抿著嘴,頻頻搖頭說:“我不了解白月跟那個人之間的事。要是說我弟去對付那個人也不合理啊,我說句混賬話,多虧了那個人我弟才有機會接近白月。”

還真是一句混賬話啊!

花鑫並未糾結所謂的“混賬話”話音接著話尾地追問:“那白月呢?你認為她有可能嗎?”

“不好說。”錢文東挨著花鑫坐了下去,一臉嚴肅地說,“白月吧,看上去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可我覺得……”

錢文東忽然訕訕地笑了笑,說:“我沒有任何貶義啊,就事論事而已。我認為吧,在保育院長大的孩子就沒有簡單的。”

這句話好像一塊石頭砸在了溫煦的某根神經身上,他神色一變,猛地拔直了腰板。花鑫和錢文東都被他的反應弄得愣住,尤其是前者。

“你怎麼了?”花鑫柔聲問道。

溫煦咽了咽口水,抬手指著錢文東:“你,你提醒我了。”言罷,轉頭看著花鑫,“你還記得不?她說朱鳴海早就沒人探望了。”

花鑫點點頭。

溫煦又說:“但是,我在朱鳴海的病房裡看到一束鮮花。”

花鑫蹙蹙眉,說:“也有可能是白月帶進去的。”

“拉倒吧,不可能。”錢文東忽然插了句嘴,“我挺溫煦一票。”

溫煦耿直地說:“謝謝,為啥?”

“白月討厭花束。”錢文東又盤了腿,一副開講的架勢,“我弟送白月花,白月說她不喜歡花束,喜歡的是盆裡的,可以澆水啊開花的那種。”

溫煦撇撇嘴:“是在敷衍穆淵吧?”

“不是不是。雖然白月沒有接受我弟的感情,但是他倆處的很好。特彆哥們!”

接下來,錢文東表達來一下對穆淵和白月關係的小小看法。在他看來,白月真的不簡單,他很擔心穆淵成了白月的備胎。

第126章

跟錢文東聊了半天,溫煦大體上明白了白月是個怎樣的人, 也明白了穆淵是個多麼難得的情種。要說這倆人也是挺般配的, 當然了, 這要看從哪個方麵來分析。

把錢文東肚子裡那點貨都掏空了, 花鑫也準備起身告辭。臨走前, 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看向錢文東的眼神有些古怪。

錢文東被花鑫看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問道:“你那是什麼眼神?”

溫煦探身側頭, 正經又認真地端詳了花鑫一眼, 耿直地說:“嫌棄的眼神。”

錢文東拍著大腿,不滿地說:“我知道的都跟你們說了, 還嫌棄我什麼?”

花鑫搖搖頭, 道:“不是穆淵和白月的事。”

“那是什麼事?”錢文東問道。

花鑫撇撇嘴, 把嫌棄的態度表露的露骨了些,漫不經心地說:“你一定不知道, 那個組織裡有個掌握話語權的老頭。畢竟,你是嘍囉的嘍囉。”

“這是我的錯嗎?” 錢文東為自己喊冤,可看到花鑫冷漠的表情, 衝到嘴邊的下半句話硬生生地噎了回去。但是,心裡邊愈發堵得慌,乾脆把話題丟給了溫煦,“溫煦, 你來評評理。我要是能乾出點什麼缺德事,能有今天嗎?聽你老板這意思, 還有點不高興了。”

溫煦摸著下巴,微微蹙眉,又咂了咂舌。審視眼神把錢文東現在這個矬樣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忽然說:“2014年9月15日晚上,你跟穆淵聯係過嗎?”

錢文東一臉懵逼。

“溫煦,2014年5月19日晚上,你吃了什麼?”錢文東促狹地看著溫煦,問道。

溫煦搖搖頭。

“你不記得,我就記得?”錢文東說,“這都兩年多了,我要是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才是奇怪了。不過,你問這個乾嗎?”

溫煦有點小失望,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你怎麼啥時候都是個打醬油的呢?”

花鑫聞言,讚同地點了頭。

“出去!”錢文東怒道,“你倆彆在我眼前坐著,趕緊出去!”

花鑫站起身來,對溫煦說:“走吧,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收獲不多,聊勝於無吧。”

錢文東咬牙切齒地說:“趕緊!出去!”

溫煦還記得跟錢文東擺個手告個彆,花鑫目視前方,徑直走向房門,那氣勢,溫煦差點以為這裡是他家。

等花鑫和溫煦離開後,錢文東臉上慍怒的表情被疑惑取而代之。這時候,照顧他的女孩兒回來了,也沒跟他說話,該乾嘛乾嘛。

錢文東想了想,走到女孩子身後,很嚴肅地說:“我要打個電話。”

女孩子正在收拾晾乾的衣服,聽到錢文東的請求不急不忙地回身,看到了他急切的目光。

“可以,但我要請示上級。請你稍等五分鐘。”女孩子說。

錢文東點點頭。女孩子拿出手機準備撥號,手指微微一頓,撩起眼皮瞄著錢文東:“你站這兒乾什麼?”

“等你請示上級。”

“我要打電話。”

“我看見了。”

女孩子翻了個白眼,轉了身子背對著他。錢文東撇撇嘴,朝著女孩子的背影嘀咕著:“有什麼了不起啊?白給我看我都不看。”

女孩子詫異地回頭,問道:“你是小學生嗎?”

錢文東訕訕一笑,小碎步跑到沙發上盤腿大坐。

一分不少,一分不多,正好五分鐘女孩子走到錢文東麵前,說:“隻能用我的手機打,通話時間不能超過五分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OK!”錢文東接過那隻電話,毫不猶豫地撥了四個號碼數,忽然意識到女孩子還站在麵前,就慢慢抬起頭,瞄著她:“你站在這裡乾嘛?”

女孩子抿著嘴輕輕歎息了一聲,說:“我必須看著你,這是我的工作。”

錢文東“切”了一聲,扭扭屁股背對著女孩子,繼續撥號。

手機接通後響了很久對方才接聽,錢文東沒好氣地說:“乾嘛呢?這麼長時間才接。”

“東哥?”穆淵驚訝中夾雜著喜悅的聲音傳了過來,“這陣子你去哪了?現在在哪呢?”

“還在外地呢,瞎混。你最近怎麼樣?”

“挺好。東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錢文東撓撓頭,當真是有口難言。總不能說:弟啊,哥被軟禁了。

想來想去,錢文東隻好說:“我在外地跟朋友做生意,一時半會回不去。我問你個事。”

——

醫院門口的小吃店裡擠滿了人,穆淵一手端著碗麻辣燙,一手拿著手機。周圍的聲音有些嘈雜,他避開兩個擠著交錢的人,把麻辣楊放在白月的麵前,指了指自己拿著手機的手,又指了指外麵,意思說:我出去接電話。

白月點點頭。穆淵幾步就走出了小吃店。

穆淵相信了錢文東的理由,很爽快地回答:“什麼事?說吧。”

“你是不是跟白月在一起了?”

穆淵回頭看了眼店裡靠門口坐著的白月,心裡一陣蕩漾,連帶著聲音都起了變化,傻乎乎地說:“是呢。”

“不是吧?她,她不是要死守著男朋友嗎?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聽出錢文東誤會了自己,穆淵趕忙解釋:“我們倆現在一起吃飯呢,不是那種‘在一起’,你想多了。”

電話那邊的錢文東長籲了一聲,隨即語重心長地說:“弟,聽哥一句話勸,最近你不要再去找她。”

但凡有人這麼說話,誰都會問一問——為什麼?

穆淵也免不了俗套,沒等錢文東話音在耳朵裡消失,緊跟著便問:“為什麼?”

有些時候,說警告語的人會充當解說員,把弊處擺出個一二三來,而有些時候,他們是不會告訴你這句話背後的事實。可不管“因”是什麼,“果”又是什麼,如果說警告語的人是某個最親近的人,就需要認真且嚴肅的考慮問題的嚴重性。

所以,穆淵把錢文東的這句話放在了心上,再次追問——為什麼?

錢文東則屬於三斂其口的類型,不會做任何解釋。隻追加幾句:“以前你追她,哥什麼時候攔過?沒有吧?”

穆淵說:“沒有。”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哥的意思也不是讓你永遠不跟她接觸,咱等個一年半載的行嗎?”

錢文東越是說得含糊不清,穆淵越是著急。心思轉了好幾個圈,也不知道該怎麼把東哥肚子裡的實話掏出來。兩個打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從來沒有隔肚皮的事,穆淵明白錢文東不會坑騙自己,可越是這樣,越讓人著急。

穆淵想了想,說:“東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早著呢。”

“那你在哪呢?我去找你,咱倆麵對麵好好談談。”

錢文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