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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324 字 6個月前

你眼裡那些錢九牛一毛,在我眼裡就是天文數字啊。你裡裡外外借我多少了?”

花鑫煞有介事地咂咂舌:“還真是。等會你請客吧。”

“為什麼啊!?”溫煦為自己鳴不平,“我都窮成這樣了,你還讓我請客?”

花鑫眯眼一笑:“我知道你有小金庫,就這麼決定了。你老板好養,吃什麼都行。”

溫煦氣哼哼地白了他一眼,屈服在強勢者的%e6%b7%ab/威之下!

夜幕跟著他們一同降臨在W市,華燈初上,霓虹競相閃爍。車水馬龍間蒸騰出都市的繁華與喧囂。

車子堵在了馬路中間,溫煦閒著無聊打開手機刷網,花鑫還有點納悶地想,平時他很少刷網,現在是太無聊了嗎?無聊的話可以聊聊天啊。

忽然,溫煦猛地打開車門跑了下去,來不及阻止他的花鑫隻能愣愣地看著。他不能下車,因為還要跟著前麵的車輛進行蝸牛集體散步。

十幾分鐘過去了,花鑫的車隻蹭出去五六米而已。等溫煦打開車門坐進去,花鑫發現他手裡拎著兩個大袋子,袋子上印著紅色的字母——KFC!

花鑫嘴角抽[dòng]了兩下:“你出去買這個?”

“我剛注冊了他家會員,有優惠的。”溫煦興致勃勃地說。

“剛才你擺弄半天手機,就是在注冊會員?”

“當然,不然哪來的優惠啊?”溫煦理所當然地說。

花鑫樂了,指著他拿出來的翅桶,問道:“你請我吃肯德基?”

溫煦拿了一塊吮指原味雞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你自己說好養活,吃什麼都行。”

“好好好,就算我好養活,可你為什麼隻賣了一個大可樂?”

“窮!”

一個窮字被小助理說得理直氣壯,怎麼看那底氣十足的表情怎麼可愛,花鑫不禁莞爾,慢條斯理地說:“溫助理,雖然你老公好養活,可……”

“你說啥?”溫煦愣了愣,咬著吮指原味雞有點懵逼。

這特麼就尷尬了。

花鑫很自然地往正路上掰扯:“我是說,雖然你老板好養活,可你好歹講究些就餐環境。”

溫煦朝著前方仰仰下巴,說:“打個賭不?二十分鐘內肯定過不去這個信號燈。”

花鑫驚訝道:“你讓我在二十分鐘內解決晚餐?”

“有問題嗎?”

花鑫抿抿嘴,伸出食指非常不滿地點了點溫煦:“溫助理,你現在越來越不重視我了。”

溫煦則是笑著拿出袋子裡的漢堡塞進花鑫手裡,說:“快吃吧。”

花鑫接過漢堡,瞥了眼他手裡的可樂:“給我。”

“我都喝過了。”

“我不嫌棄!”

溫煦得肩膀都跟著顫唞,打開袋子從裡麵找出一個新的吸管來,插進紙杯裡,遞到花鑫麵前:“這樣就可以了。”

一個紙杯兩個吸管,沒來由的讓花鑫覺得這是值得他牢記一輩子的畫麵。

吃幾口漢堡,額頭頂著額頭喝幾口可樂,車子狹小而又擁擠的環境中慢慢滋生出一些粉紅色的泡泡來。沒有人去戳破這些泡泡,他們都在非常認真非常認真地喝著一個杯子裡的可樂。

——

路況果然像溫煦所說得那樣,二十分鐘都沒有什麼變化。花鑫吃飽喝足,懶洋洋地看著前麵的車輛,反而不像之前那麼著急了。溫煦把垃圾收拾了一下,準備找個垃圾桶丟掉。

就在這時候,花鑫的手機響了起來,小七的號碼顯出在屏幕上。

“喂?”花鑫大爺似地說了一聲,“沒大事就掛斷了吧。”

“放屁!”小七氣吼吼地嗆了一句,“你倆趕緊回來,這邊出事了。”

花鑫把空了的盒子遞給溫煦,表情嚴肅了幾分,問道:“什麼事?”

“警方發現一具屍體,經過法醫和鑒定組的聯合鑒定,確定凶手是黎世翔。老副那邊剛得到的消息,警方準備通緝黎月夕,杜忠波的妻女也已經被暗中監視起來了。還有,滕華陽失蹤了,我帶人趕到滕華陽家,找到一件血衣,化驗結果還沒出來。問題是,我們怎麼告訴警方,這案子跟黎月夕沒關係,杜忠波就是個吃瓜撈的苦逼。”

花鑫扭頭對溫煦說:“警方準備通緝黎月夕了。”

溫煦聞言立馬急眼了,朝著花鑫的手機喝道:“絕對不能讓警方通緝黎月夕!想想辦法啊。”

小七也是很苦惱,沒轍了才讓他們離趕緊回家。這會兒被溫煦急吼吼的喊了兩嗓子,不得不說:“花鑫,杜忠波的意思是,滕華陽必須由警方逮歸案,黎月夕的問題我們要是搞不定,他就要親自出馬了。”

“你讓他出!”花鑫有些氣惱地說,“他肚子上的線還沒拆呢,他想出什麼?你告訴杜忠波,滕華陽也好,黎月夕也好,我都能搞定,但是威脅論在我這不吃香,你讓他少來這一套!”

電話那邊的小七叫苦不迭,隻好去做花鑫和杜忠波之間的傳聲筒,可到底還是覺得不大放心,於是,給溫煦發了條文字微信。

——你勸勸他彆發火,冷靜冷靜。

溫煦回複——我先冷靜冷靜。

第105章

其實,黎月夕的情況與滕華陽的問題都不是很嚴重的, 溫煦急, 是因為他們還在W市, 總部那邊萬一出個什麼偏差, 不能及時解決。故而, 在接了小七的電話後,溫煦恨不能買個火箭炮轟了長長的車龍!

花鑫也著急,可好歹比溫煦略冷靜一點, 看溫煦抖腿蹙眉又咂舌的樣子, 忍不住說道:“你著急也沒用。”

“知道沒用,但還是著急啊。咱倆直奔機場吧!”

花鑫啞然失笑, 提醒道:“酒店的押金和租車的押金都不要了?”

涉及到錢, 溫煦馬上就冷靜了, 認真嚴肅地說:“怎麼能不要呢?你把我放在酒店門口,我去退房, 然後你去還車。咱倆直接機場會和。”

花鑫瞥了眼溫煦,說:“你冷靜點吧。”

溫煦詫異地問:“你不是也著急嗎?”

花鑫聳聳肩,說:“我隻是急在言語間, 心裡還是無比沉穩的。”

溫煦斜睨著自家老板,眼神中頗有些無奈。

花鑫笑道:“如果著急就可以解決問題,那我們都不用東奔西走了,坐在家裡乾著急就行。”

雖說彼此間越來越了解, 可有時候溫煦還是摸不透老板的心思。就像現在,, 他一分鐘前還急的跟什麼似的,怎麼這會兒又不急了?

花鑫耐著性子跟他聊天。

凶案是人作下的,破解凶案的人也是人,隻要是人就會牽扯到人情世故,七情六欲。而作為事件的中心者,需要放眼大局,把握節奏,不至於讓十拿九穩的事情失去平衡。急,是大忌!

花鑫急,隻是急在幾句話之間,真正急在心裡的人是杜忠波!

而滕華陽的失蹤,乍一看是急了,畏罪潛逃了。可仔細琢磨起來,卻有另一種含義。比方說:他怎麼知道有人確定了他就是殺害黎世翔夫妻的凶手?若是不知,又怎會畏罪潛逃?

花鑫沉思了片刻,說:“我總覺得還要出事。”

“可不是要出事嘛。黎月夕都要被通緝了。”

“不,我不是說黎月夕的事。而是,要出我們都沒想到的意外的事情。”

溫煦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花鑫扭頭看著他,表情嚴正地說:“因為滕華陽跑了。”

滕華陽失蹤到底意味著什麼呢?前因後果都不明白,很難分析出個子午卯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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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時。倆人就近先把租來的車退掉,再回到酒店辦理了退房手續,花鑫還抽空去隔壁的咖啡店賣了兩杯咖啡。溫煦對他這種行為特彆不滿,可那香噴噴的咖啡到了嘴裡,什麼不滿都沒了。

花鑫坐在酒店的休息大廳,說:“我也已經定了回家的機票,晚上九點的。現在還早,喝完咖啡再走。”

溫煦扭頭看了眼不遠處的表演台上正在演奏鋼琴的中年大叔,回過頭來問道:“這是什麼曲子?挺好聽的。”

“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花鑫笑了笑,“怎麼,不擔心黎月夕了?”

溫煦打開咖啡紙杯的蓋子,看似很隨意地說:“你不是說了嘛,著急也沒用。而且,就算問你我們該怎麼辦,你也不會說。”

花鑫喝了口咖啡,低聲說:“溫煦,如果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在抓住滕華陽和解救黎月夕之間做個選擇,你會怎麼選?”

“不能一勺燴嗎?”溫煦認真地問。

花鑫淡笑,搖著頭。

“那……我會救黎月夕。”

“理由呢?”

溫煦不假思索地說:“當然要救我在乎的人,滕華陽那種人渣,不可能不作死,早晚會被收拾。”

聞言,花鑫放下了咖啡,,臉上帶著一點笑意,可看上去卻有一種嚴肅的感覺,他說:“事實上,這是一回事。隻要抓住滕華陽,就能解決黎月夕的問題。而小七和杜忠波擔心的是,總部不肯把滕華陽交給警方,如此一來,黎月夕的問題等於走進死胡同。”

溫煦蹙眉不解,問道:“所以,你說可以解決,到底是什麼辦法?”

花鑫說:“解決黎月夕的問題,不一定要把將滕華陽交給警方。”

“哈?”溫煦越聽越不明白了。

花鑫拿起手包,走得那個瀟灑。溫煦忙不迭地把他隻喝了兩口的咖啡拿起來,追著說:“你不要說走就走,咖啡啊。”

“不要了,沒你煮的好喝。”

溫煦衝到嘴邊的“敗家”兩個字硬生生噎了回去,再看看手裡的咖啡,毫不猶豫地放回桌子上。

出了酒店上了定好的計程車,車子剛剛開上道路,周穀城急色匆匆地從另外一輛車裡跑了下來,他是眼看著花鑫坐上車的,這邊急忙又回到車裡,告訴司機:“跟著前麵那輛白色的出租車。”

——

與花鑫相比,杜忠波的確是急在心裡。想來他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是為了什麼?還有被殺的同事耿納德,因此暴露身份同樣被殺的同事閆小穎……

媽的,如果滕華陽不是被警方抓捕歸案,還孩子一個清白,他肯定跟監理會沒完!

其實,黎月夕對自己即將被通緝的事實不怎麼在意。他坐在床邊,手裡還拿著剛剛削了一半皮的蘋果,對杜忠波說:“沒關係的。”

“什麼叫沒關係?”杜忠波不滿地說,“不正法了滕華陽你怎麼辦?在這窩一輩子?還是整容換臉,換個身份?”

“也沒……”

“這事聽我的!”杜忠波知道黎月夕想說什麼,隻是不想聽,乾脆打斷了他的話頭,很蠻橫地命令。

黎月夕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杜忠波的臉色,呐呐地“嗯”了一聲。

下一秒,小七拿著筆記本電腦推門而入,他一直沒有休息,臉上有一雙濃濃的黑眼圈,看上去很是疲憊。

“怎麼樣了?”杜忠波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