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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257 字 6個月前

就差給花鑫跪了。

花爺爺大模大樣地朝著溫煦努努嘴,小潘子立刻轉身,苦哈哈地:“溫煦,你記得?”

“有一條金屬線,顯示屏是銀色的。”溫煦如是說。

潘部長哦了一聲,立刻從包裡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坐在靠近門的椅子上,劈裡啪啦敲擊鍵盤。

潘部長要處理被遺留在過去時間的物品,這件事也隻有他們技術部的人可以做,至於怎麼做到的,除了技術部的人旁人不能隨便打聽。

溫煦很好奇,但是花鑫對他搖搖頭,示意著這事咱不能沾邊兒,溫煦隻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老老實實站在原地。

這時候,因為一聲驚吼導致傷口痛的說不出來的杜忠波終於緩過勁了,說道:“你們倆回去一趟,隻知道黎世翔夫妻在半路被人劫持了,他倆殺了誰,又是被誰殺的,都沒查清楚。”那你們監理會也不是很牛逼嘛。

花鑫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時間是你們家的?想看什麼就看什麼?杜忠波,彆躺著說話不嫌腰疼。”

“我肚子疼。”

“抱歉,我感受不到。”

這倆人說著說著鬥起嘴來了,副會長趕緊拍了拍手,引起眾人的注意。他麵色嚴正地問道:“花鑫,你和溫煦是目擊者,你們倆有沒有什麼頭緒?”

花鑫雖然很喜歡擠兌杜忠波又一直惦記著給潘胖子幾雙小鞋穿穿,但是麵子還是要給副會長一點的,他說,“我急著來就是要確認幾件事。潘部長,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潘部長的眼睛和手還在筆記本上忙活著,沒看花鑫,隻是點點頭。

花鑫說:“做個假設,如果我在九十分鐘限製內被殺,我的屍體會怎麼樣?”

溫煦不喜歡這個假設。

潘部長微微一愣,遂抬起頭來看著花鑫:“死了就是死了,回到正確時間你也不可能活過來。”

“你沒明白我意思。”花鑫說,“我的屍體會回到跳躍地點嗎?”

“哦,你是這個意思啊……應該是不會的。”

杜忠波忽然伸手點了點花鑫:“你……你們把話說清楚。”所有含糊不清的解釋都是耍/流/氓,還有沒有點職業道德了?

花鑫把腿放了下來,表情嚴肅的像個學者:“如果我從這間病房跳躍到過去時間的警察局,在警察局期間我被殺了,跳躍的九十分鐘限製之後,我的屍體會不會回到這裡?剛才潘部長說,不大可能。明白了?”

沒等杜忠波反問,溫煦迫不及待地說:“為什麼呢?”

“道理很簡單啊,小溫。”潘部長騰出一隻手推了推眼鏡,“你看啊,對於過去來說,你等於來自未來,但是你的死亡時間是在過去的時間,就是說不管你在哪裡、在什麼時間、你死於何時何地,你的屍體就會被卡在何時何地。”

溫煦明白了這番話的中心思想,杜忠波好像也明白了個大概,而黎月夕好像還再琢磨潘部長的解釋到底怎麼回事。

黎月夕怯怯地問道:“我爸媽是在家裡被殺的,他們的屍體當然是在家裡。這有什麼問題?我奇怪的是,他們為什麼忽然在車裡消失,又忽然出現在家裡的。”

“這也就是我們問潘部長的原因。”溫煦好心地給黎月夕解釋著。

花鑫皺著眉頭,完全沒把兩個人的對話聽進耳朵裡。他瞥了眼對麵的副會長,後者點點頭,示意他可以繼續。

“老潘,一個時間跳躍器可以帶多少人?”花鑫問道。

潘部長咂舌搖頭:“不好說。在實驗裡最多一次的人數是八個,但是那次實驗之後跳躍器就不能用了。”

“什麼問題?”

潘部長眯眼一笑:“你問副會長,我不能隨便說的。”

副會長開口道:“這個問題略過,下一個。”

好吧,看來這屬於不能瞎打聽的範疇。花鑫略有些無奈地想。

誰都沒想到這種時候新人溫煦居然舉了手,潘部長納悶地看著他,心說:你這是要挑戰副會長的權威嗎?

溫煦很坦然地說:“我不是要問跳躍器不用的原因,我是想知道,試驗過後跳躍器是暫時不能用,還是徹底不能用。”

副會長聞言挑挑眉,看向溫煦的時候眼神中帶著一點點讚賞的笑意。

潘部長的臉都快笑出一朵花來,忙不地地回答:“是暫時不能用。”

“那如果我……”

“好了,條件都有了,剩下的問題以後再說。”花鑫打斷了溫煦的提問,他在說話的時候站起身,走到病床後麵溫煦的身邊,偷偷拍了一下溫煦的腰。

哦,這個問題不適合在這裡討論。溫煦接受來自腰上的暗示,很是善解人意。

其實,花鑫也不是顧慮黎月夕和杜忠波在場,隻是認為什麼事都有個輕重緩急,事態已經奔著嚴重發展了,再不采取點措施,很容易被動挨打。

一想到那些人忽然消失的畫麵,他的心情就急轉直下,鬱悶的不得了,

花鑫的臉上有一種意義不明的凝重,無形中給其他人帶來了壓力,還沒說出下文,就把房間裡搞得鴉雀無聲。

“你想說什麼?”似乎隻有溫煦能扛得住花鑫的嚴肅勁兒,他扭頭這個最信任的人。

花鑫說:“920案案發的當晚,跟黎世翔夫妻見麵的男人不是單獨去的,‘他’背後還有兩撥人。一撥人等著‘他’跟黎世翔夫妻的談話結果,我想,他們做了兩手準備。一,如果談的好,就地解決黎世翔夫妻;如果談的不好,威逼黎世翔以達到他們的目的。但是他們沒想到黎世翔會殺了接頭人。這是突發狀況,所以那些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說到這裡,花鑫從溫煦的背包裡拿出一張紙和一隻筆,看似準備一會兒用。他繼續說:“那些人距離殺人現場有點遠,所以十幾分鐘後才趕過去。幾個人去小巷子找被殺的同夥,另外幾個半路劫持黎世翔夫妻。”

杜忠波徹底被他的分析假設吸引,更恨自己怎麼就起不來呢?

接下來他會說什麼?杜忠波不得不站在一名警察的立場上思考問題。

花鑫的右手拿著紙和筆,深深地看了杜忠波和黎月夕一眼,開口道:“那些人手裡有跳躍器,抓了黎世翔夫妻後進行了時間跳躍。”

“等等花鑫,這說不過去。”杜忠波不等他說完,就提出疑問,“時間跳躍器不是隻有你們才有嗎?”

一旁的副會長接過他的疑問:“我們的一位調查員被殺,他的跳躍器至今下落不明。”

杜忠波的臉上理所當然地流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

花鑫繼續說:“那些人帶著黎世翔夫妻跳躍到過去時間,落腳點應該就是黎家。”

“等等花鑫,這沒多少可能性啊。”潘部長又打斷了他的分析,“你應該清楚,落腳點是隨機性的,不是指哪打哪。”

“你聽我把話說完。”花鑫耐著性子,說,“從屍體和現場情況來看,很像是仇殺,或許他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使用了這種殺人手法。他們回到過去的時間同樣受到九十分鐘的限製,那麼,時間到了,殺人的四個人被時間軸帶回正確時間,而死亡的黎世翔夫妻的屍體出現在2016年9月20號02:10,而且……”

“等等老板,這裡麵有個漏洞。”溫煦是第三個打斷了花鑫的人。

花鑫的嘴角下撇,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慍怒道:“你們幾個商量好了是吧?再打岔我不說了!”

副會長無辜狀——我並沒有說話啊。▓思▓兔▓在▓線▓閱▓讀▓

溫煦完全不在乎老板的矯情,直言:“你彆忘了,時間抽的改變影響不到月夕。如果那些人在過去時間殺了黎世翔夫妻,月夕會記得的。”

下一秒,其餘幾個人齊刷刷地看向花鑫,等著他如何解釋這個問題。

“跟你們說點事真麻煩。”花鑫白了一眼溫煦,“我們第一次懷疑黎世翔夫妻的死亡時間並不是四點十五分,根據屍溫推算他們被殺的時間應該是兩點左右。所以,不要把思維局限在固定模式裡,要靈活知道嗎?”

“啊,我懂了!”不愧是花鑫的助理,溫煦第一個反應過來。為此,還有點小興奮,“他們跳躍時間的距離並不長。”

“哦?”副會長頗為感興趣的發出聲音,表情也比方才好了一些。

倒是潘部長和黎月夕還在雲裡霧裡,前者問道:“小溫,你什麼意思?”

“你們想想,如果他們隻跳躍了一個或者兩個小時……不對,這麼說有點亂。我從頭說吧。月夕是零點十幾分離開家,我們按照正常時間推算,他回家應該是淩晨三點,就是說,從零點十幾分到淩晨三點,這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是什麼?”

杜忠波立刻看向身邊人。

黎月夕想了想,回答:“做得最多……應該是騎車。”

“對,跟蹤父母的時候要騎車,回家也要騎車。仔細算算,他來回騎車的時間最少需要兩個小時。那麼,如果這兩個小時內被改變了什麼,他能察覺到嗎?”

“你說得有點亂。”杜忠波很快抓住了重點,但還不甚明了,“按照他說的,曾經被改變的事實彆人記不得,隻有他記得。所以呢,如果黎世翔夫妻被殺,他應該記得是哪天被殺……”那麼,問題有點嚴重了。

如果黎月夕記得父母早於9月20日的某天被殺,屍體留在家中,他對所有人說的情況中至少有一半是假的。

黎月夕究竟說謊還是沒說謊,不止杜忠波在分析,花鑫、溫煦也分析過,甚至連潘部長也為此頭疼。隻有副會長沒有就此事煩惱,畢竟他手底下一大批的優秀人才,想要搞清楚黎月夕究竟怎麼回事,可以說是非常簡單的。讓他詫異的是:大老板堅持不收黎月夕進監理會,是不是早就有所察覺了?

副會長斜睨著花鑫,他看得出,花鑫已經有了答案。

第89章

方才準備的紙筆派上了用場,花鑫在上麵寫寫畫畫之後, 對幾個人亮了出來。

白色的A4打印紙上, 寫著時間還有一條實線和一條虛線。

花鑫說:“黎世翔夫妻被挾持跳躍到過去時間, 那時候正確時間顯示是02:05, 而正確時間軸上的黎月夕還在小巷附近。”說著, 手裡的筆尖點了點第一行寫下的時間和畫出的實線。

接著他的筆點到第二行的時間以及下麵畫出的虛線,說道:“黎世翔跳躍回家裡,時間應該是零點十分到兩點之間, 因為這個時間段內黎月夕不在家。如果他在家, 會被罪犯堵在家裡,那麼, 結局就不一樣了。”

在他的筆先後點了第一行與第二行的時候, 在場的人都注意到第三行隻有一個符號“?”

花鑫拿著紙的手放下去, 好像在第二段與第三段之間需要一部分鋪墊與解釋。花鑫說:“黎月夕記得黎世翔夫妻死過一次,是因為他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