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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301 字 6個月前

/屁/股男挨個看一遍也得去看,好在洗澡的人不多,花老板的眼睛沒受多少罪。

轉了一圈沒見著錢文東,花鑫草草地淋了水,拉著杜忠波去了休息室。剛換好了浴袍,就有服務生來問,您二位需要什麼服務嗎?

倆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花鑫笑著對服務生勾勾手指,跟變戲法一樣變出一卷錢來塞進了服務生的馬甲裡,低聲說:“幫我個忙?”

杜忠波抬頭看天花板,無視了花鑫的賄賂行為。

兩分鐘後,花鑫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

09號包房裡香氣繚繞,舒適的按摩床旁邊站著兩個身材婀娜的妹子,妹子們柔荑般的手正在錢文東的背上來回按壓,時不時附身甜甜地說上幾句悄悄話,引來錢文東滿意地哼哼聲。

就是在如此不和諧的時候,花鑫猛地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在他身後,是兩個蹲在地上捂著肚子連話都說不出來的保鏢。

杜忠波咂咂舌,跨過保鏢,跟著花鑫走進09號包房。

錢文東聽見了動靜回頭看去,當即變了臉色。推開懶在身邊的妹子,坐了起來,質問道:“你誰啊?”沒等話音落地,他看到了杜忠波!

“杜忠波!?”錢文東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杜忠波站在門的旁邊,對兩個驚愕不已的妹子擺擺手:“出去。”

妹子二話不說,腳步如飛地離開了。

房門一關,花鑫走到錢文東麵前,打量了幾眼死過一回的人。而杜忠波卻是一臉狠戾地站在原地,冷冷地盯著。

“你們想乾什麼?”錢文東沒想到杜忠波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一時間有些慌了。

花鑫沒開口,因為他在等杜忠波打第一鑼。

杜忠波拿出一根煙來點上,抽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說:“我被停職了。”

聽起來,好像是在示弱。錢文東也是如此認為的,他馬上得意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被妹子拉開的浴袍,挺了挺腰板,冷笑道:“杜隊長這是打算到我這來混口飯吃?”

哎呦,錢毅一死,這貨倒是嘚瑟起來了。花鑫暗想。

錢文東的嘚瑟太過明顯,杜忠波不答反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慢性疾病?”

錢文東瞪著眼喝到:“你少咒我,我身體好著呢!”

杜忠波低下頭,喃喃自語道:“那就好。”言罷,把隻抽了一口的香煙丟在地上,用腳踩了踩。

突然,杜忠波猛地撲了上去,照著錢文東的臉狠狠打了一拳!

花鑫愣住了,沒想到杜忠波居然是個爆發型選手。雖然花老板不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但看錢文東挨打,還是很不錯的一件事。

跟杜忠波比起來,錢文東那點健身用的花拳繡腿當真不夠看。沒幾下就被打倒在地上,想翻身都做不到,他氣吼吼地看著:“我要投訴你!”

杜忠波一臉的冷厲,絲毫不在意他的威脅,該踹哪踹哪,該抽哪抽哪,一旁的花鑫跟著添油加醋:“儘情地打,任何麻煩我給你兜著。”

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又盛了幾分,杜忠波一手扯起錢文東的浴袍,另一隻手握成拳頭,就勢要打下去!

猛然間,拳頭卡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錢文東的肋下。

“這是什麼!?”杜忠波蹲下去把錢文東扯了起來,指著他的肋下問道。

花鑫不明白他怎麼忽然變了路數,下意識地去觀察錢文東的肋下到底有什麼東西。

在靠近腋下的部位,有一個比膚色深一點的印記。好像是個葫蘆。

杜忠波沒有在第一時間得到答案,又瞪起眼睛,問道:“這是什麼?”

錢文東被他嚇著了,匆忙間低頭看了看:“胎記。”

“胎記?什麼胎記?”

“他媽的胎記還能分什麼胎記?胎裡帶來的!”錢文東這才算是緩過神來,用力地推開杜忠波。

杜忠波被推了一個趔趄,忙站起身來,麵色略有些蒼白。腦子裡冒出不少線索——黎世翔夫妻身上有同樣的胎記,黎月夕對胎記格外忌憚,現在錢文東身上居然也有一模一樣的胎記。這他媽的到底怎麼回事?

事實上,不止杜忠波驚訝混亂,花鑫也有些混亂,隻是他比杜忠波多掌握一條線索,所以有了一種幾乎不可能的猜測。

第74章

在特定的時間地點發生一些特定的事的概率是相當大的。可是,如果有一天, 你將一枚硬幣扔到地上, 硬幣轉啊轉, 你會想它是停在正麵還是反麵呢?結果, 硬幣立在那裡不動了……

雖然不可思議, 但是它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花鑫把房門打開,將外麵兩個還直不起腰的保鏢拎進來,麻利地兩掌打下去讓他們昏迷片刻, 隨後扭頭對杜忠波說:“你先消消氣。”

杜忠波還在盯著錢文東的胎記看, 聽到花鑫的聲音才把視線移開。他緊緊地皺著眉,心裡一團亂麻, 連個頭兒都找不到。

花鑫走到錢文東麵前, 順手扯了幾張紙巾帶給他:“擦擦鼻血。”

錢文東恨恨地接過紙巾, 隨便擦了一下,問道:“你們到底想乾什麼?打我一頓?太沒品了。”

“你綁架人家孩子就有品了?”花鑫嗆道, “錢文東,你到底為什麼綁架杜欣語?”

錢文東怒視著站在一邊的杜忠波,說:“姓杜的, 那幅畫呢?”

杜忠波麵色陰沉,甩著沾在手上的血,回道:“不在我這,我也不知道那鬼東西在哪裡。如果不是你們威脅我, 我早特麼把這破事忘了。”

錢文東似乎知道他們不可能把自己怎麼樣,當即吼了出來, “最後一個去廖文文家裡的是你,那幅畫不在你手裡,難道還自己長翅膀飛了?”

“小子,你是不是活膩歪了?那是贓物。”

錢文東不屑地冷笑道,“應該是遺物吧,我叔叔留給我的遺物。”

“為了所謂的遺物,你綁架我女兒?”

“我對你女兒不錯啊,吃的喝的玩的一樣沒少。要不是那幾個白癡被人看到了,說不定你杜隊長已經把貨拿出來了。”

越聽越是覺得不對勁。這小子是真傻啊,還是假傻啊?這不是明擺著作死嗎?可錢文東雖不如他叔叔老奸巨猾,能混到今天把錢毅留下來的爛攤子撐起來想必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怎麼會乾出這麼愚蠢的事呢?

花鑫和杜忠波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其中有問題。前者又問道:“錢文東,就算你認為那批貨在杜忠波手裡,為什麼現在才找他麻煩?”

“我忙。”錢文東眼睛一蹬,七個不平八個不忿的,“我跟你們不一樣,手底下一大堆人等我養活呢。”言罷,眼神瞥向杜忠波,“姓杜的,痛快點把貨給我,要不然咱倆沒完!”

雙方僵持到這裡,花鑫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既然沒問出什麼線索,隻能帶回去繼續問。

“在這也問不出什麼了,回去再說。”

錢文東聞言吵嚷了起來:“怎麼著,這回你們要綁架我?我可告訴你,我不是六歲的小丫頭,敢動我一個試試!”

花鑫皮笑肉不笑地問:“你是願意自己跟我們走,還是我們倆把你拖出去?”說著,從口袋裡取出一隻貌似很普通的筆,推出筆尖來,招呼一旁的杜忠波,“來幫個忙,按老實點,我手生,彆紮血管上了。”

杜忠波認為此計甚妙!

這時,花鑫的手機發出震動的嗡嗡聲,他看也沒看屏幕上顯示的號碼,直接接聽喂了一聲,對方說了一句話的功夫,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沉聲回應:“知道了。”

隨後,花鑫有些匆忙地對杜忠波說:“你先走,警察來了。”

“我就是警察。”

“你同事來了。”花鑫不耐地說,“你留在這裡不好解釋,到車裡等我,我處理後續問題。”

杜忠波深深地看了錢文東一眼,居然沒再說話,轉了身就離開了包房。^_^思^_^兔^_^網^_^

房門一關,花鑫仔細看著門的下方縫隙是否有異樣,確定杜忠波真的走了,才猛地抓住錢文東的浴袍領子,低聲問道:“是你找的警察吧,不然,不會來這麼快。”

錢文東咧開嘴,吐了口唾沫:“我自首不行嗎?”

“你這麼急著進去,是害怕什麼呢?”

花鑫的問題似乎觸及到了錢文東的某根神經,臉色比方才更慘白了一些,瞳孔微縮。

花鑫暗想,看來猜對了。

花鑫撩開對方的浴袍,看了眼肋下的那個胎記,問道:“見沒見過跟你有一樣胎記的人?”

錢文東不悅地打開花鑫的手,憤憤道:“沒有。你們倆為什麼對我的胎記這麼在意?”

換做誰盯著自己的胎記看都會覺得對方不懷好意,換做錢文東這種不做好事的人情況更甚。可其中緣由花鑫自己都說不清,怎麼跟他解釋?更何況,也犯不上跟他解釋。

花鑫飛快地瞥了眼房門,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些,問道:“誰指使你綁架杜欣語?”

得知警察馬上就會進來,錢文東有恃無恐地說:“你彆費力了,我不可能說的。”

不說,不代表不是。他的回應讓花鑫肯定了杜欣語綁架案的主謀另有其人,而錢文東隻是一個出頭的楔子,不過這個楔子似乎還有點頭腦,知道如何自保。

失算了,沒想到錢文東會主動找警察。現在,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錢文東,我大概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如果警察局也不安全,你可以通過杜忠波找我,隻有我才能幫你。”

錢文東驚愕不已,兩隻眼睛已經瞪的如銅鈴般大,下意識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記住我的話。”花鑫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隨後從地上撿起杜忠波丟下的半根香煙,匆匆離開了包房。

在走廊裡,花鑫跟幾名警察擦肩而過。他刻意停留了一會兒,聽到警察盤問錢文東是誰來過,錢文東一口咬死誰都沒來,他就是心裡憋悶跟兩個保鏢過幾招痛快痛快。

錢文東本來就有點混不吝的勁兒,三言兩語就把警察搞煩了,揪著他走出了包房。花鑫從牆壁後麵出來,沒事人一樣拐進了更衣室。

先一步換完衣服的杜忠波回到花鑫車裡,看到幾名下屬走進洗浴中的大門,心裡的疑惑才慢慢放下。趁著花鑫沒回來,給耿納德撥了個電話。

“你在哪呢?”杜忠波問道。

“回局裡的路上。怎麼了?”

“錢文東抓沒抓?”

耿納德說道:“剛才他給隊裡打了個電話,說願意配合調查。不過要我們去見他。”

“你去了?”

“我去查孫洲了,接到電話往回趕呢。是梁勝帶人去的。”

是錢文東自己聯係了警方。杜忠波狐疑了一下,繼續說:“孫洲有下落了?”

“還沒有,調查才剛開始,估計還要等個兩三天。“

“好,有什麼進展,告訴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