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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369 字 6個月前

了發光氨和磁性粉檢測主案發現場內被床頭擋住的燈泡開關,如果們在上麵發現血跡或者是無名氏指紋,會在開關周圍留下標記。”

“沒有啊,我沒看到開關周圍有標記。”溫煦說道。

花鑫的眼神沉了沉,深邃如海,漆黑的眸子中蘊藏著即將發現秘密後的堅定。

“死者臥室內的燈泡接觸不良……”花鑫喃喃自語地說,“開關上沒有血跡和無名氏指紋。”

溫煦急著問道:“老板,你發現什麼了?”

花鑫又靠上了椅背:“你不是覺有地方很奇怪嗎?想想看,如果你是當時的黎月夕,在關燈的時候……”

“啊!啊!啊啊啊!”沒等花鑫說完,溫煦猛地明白了其中蹊蹺,激動的大喊了起來,“關燈的人不是黎月夕!”

溫煦的激動嚇著了兔子,兔子喵一聲竄起來跳到了花鑫的懷裡,求順毛。

花鑫摸著兔子柔軟的毛,頗為滿意地點點頭,讓溫煦繼續說下去。

溫煦說:“那時候黎月夕的手上肯定有血,如果他關掉燈泡開關,開關上肯定有血也有他的指紋,但是警方沒有對開關做記號,就說明上麵沒問題。而且我想,黎月夕要是擦掉手上的血再去按開關,也不和邏輯。”

“不錯,都對了。繼續。”

得到老板的讚許,溫煦更加自信:“殺了黎世翔父母的人應該不了解現場的情況,跟你一樣找不到燈泡的開關,實在沒轍了,才把燈泡擰鬆,造成接觸不良的假象。”

說到這裡,溫煦似乎被接下來的分析困擾住了:“但是……咱們能發現,警方怎麼沒發現呢?”

花鑫淡淡一笑:“你要知道,警方去現場的時間是上午九點左右,那時候天色大亮,不用開燈。而且,就算是發現了燈泡的問題,沒有對比警方如何判斷出凶手另有其人?”說這話的時候,花鑫指了指放在一邊的車輛行駛記錄儀。

警方沒有車輛行駛記錄儀,就無法進行對比,自然找不到其中的問題。

今晚的行動收獲頗豐。先是確定了黎月夕在找某樣東西,後又找到了凶手另有其人的線索。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想辦法見黎月夕一麵。

這個難啊,溫煦想。

“老板,要不咱倆回去一趟?”

“回哪?”

“昨天淩晨啊。”溫煦往前湊乎湊乎,“回去看看不就知道誰是凶手了。”

花鑫想都沒想就搖了頭:“今晚不行。”

“為什麼啊?”

見溫煦不死心,花鑫說:“我太累了,需要休息。”

溫煦聞言一愣,手下意識地摸到花鑫的額頭,試探體溫:“還行啊,沒燒。”

“隻是覺得疲倦而已。”花鑫笑著拉下了溫煦的手,“你也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覺,明天要去見見當年辦石佳偉案的警察。”

高漲起來的熱情一跌到底,溫煦有些失落。花鑫笑道:“怎麼了,不敢見警察?”

“沒。隻要不見杜忠波,其他警察我都不怕。”

“你這是得了恐杜症嗎?”

被戳中了心結,溫煦慍怒道:“把兔子還我,你趕緊睡覺去!”

兔子被溫煦抱起來,撓撓爪子,小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

花鑫不樂意了:“晚上我沒它睡不著,彆抱走啊。”

“拉倒吧,兔子沒少被你踹下床。”

“我總得抱個什麼吧?”

走到門口的溫煦隨後拿起桌子上精美的雞毛撣子,轉回身:“要哪個?”

兔子、雞毛撣子、溫煦……

花鑫撇撇嘴:“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你看不起雞毛撣子嗎?沒有它,我隻能用抹布擦你的書。”

花鑫一臉嫌棄地說:“你是要我在雞毛撣子和你之間做選擇嗎?”

溫煦漲紅了臉,隨手就把雞毛撣子扔了過去,花鑫趕緊接住,好懸被打到臉。他朗聲對走出去的溫煦喊道:“溫煦,我要的是貓!”

“都是帶毛的,湊合著吧。”

“有你這麼做助理的嗎?我要扣你薪水!”

嗬嗬,你好像沒發過我薪水。

為了爭奪晚上摟著兔子睡的權利,花老板和溫助理是經常鬥嘴的。這破案的日子,似乎也不算很辛苦煩悶。然而,同樣關注黎月夕案的杜忠波,這會兒可沒他們那麼悠閒。

五分鐘前,法醫急匆匆地把他叫到解剖室,讓他看了黎世翔夫妻倆的屍體。

法醫姓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說話辦事都是嘎嘣溜脆,難的是,孫法醫跟杜忠波是多年的酒友。

孫法醫說:“我做法醫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巧合的事。”

杜忠波一手拿著濃縮咖啡,一手拿著半個漢堡,口齒不清地問:“你發現什麼了?”

“胎記。”孫法醫掀開黎世翔妻子屍體上的白單,托住屍體一側輕輕地抬起來,露出大半個背部,“你看這個。”

胎記在位於屍體背部肩胛骨的地方,形狀好像是一個葫蘆。

“然後?胎記怎麼著你了?”

孫法醫抿了抿嘴,轉身走到旁邊的停屍車前,掀開了蓋著黎世翔屍體的白單,指著他靠近%e8%83%b8口的位置:“同樣形狀,同樣大小,同樣胎記。”

這時候,杜忠波一愣,隨即放下了咖啡與漢堡,走到孫法醫身邊仔細觀察兩名死者身上的胎記。

真的是一模一樣啊。

“夫妻倆有一模一樣的胎記,波波,你見過嗎?”

“你換個稱呼行不行啊?”

孫法醫笑著調侃他:“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現在……”

“我現在隻想知道這種夫妻倆有同樣胎記的巧合率是多少。”

孫法醫聳聳肩,無法奉告。

杜忠波搖搖頭:“這真是……”巧合?

忽然間,杜忠波想起在案發現場的時候,黎月夕要求他脫掉上衣,然後說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話——不是想看到什麼,是不想看到什麼。

胎記,就是黎月夕不想看到的東西。

為什麼?胎記有什麼問題?

杜忠波從沉思中醒來,忙問道:“你確定這是胎記?”

孫法醫爽朗地笑了起來:“哈哈哈打死你信不信?”

“你打得過我?”

雖然是玩笑話,孫法醫卻在杜忠波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便問道:“有眉目了?”

杜忠波搖搖頭,一言難儘啊。

第57章

黎家案不止是讓杜忠波一言難儘,也讓他感到非常的頭疼。

黎月夕雖然已經成年, 但看上去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 隊裡審問過黎月夕的警員都說沒辦法對黎月夕下“狠手”, 嗓門稍微大一點都怕把他嚇昏了。

對此, 杜忠波恨鐵不成鋼地敲了好幾個人的腦殼。末了, 還要苦口婆心地說,千萬不要小看了黎月夕,搞不好, 你們幾個綁起來都沒有他聰明。

這話不是為危言聳聽, 而是發自肺腑的。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杜忠波打開電腦, 在檔案裡搜索“石佳偉”的名字, 隨後跳出來一宗入室搶劫案。

黎世翔防衛過當導致石佳偉死亡, 案件已經結了,看案宗始末並無異常。花鑫是什麼意思呢?

轉念, 杜忠波拿了一張紙和一支筆寫下一些情況。

2013年,石佳偉入室搶劫案,黎世翔因防衛過當入獄。

2015年, 黎世翔保外就醫。\思\兔\在\線\閱\讀\

2016年,黎世翔夫婦被殺,嫌疑人獨子黎月夕。

放下了筆,杜忠波想, 黎世翔夫婦的死跟石佳偉有什麼關係?

如果說與死亡相近的是案件,黎家也隻有石佳偉入室搶劫這一宗案件而已, 但是,已經是2013年的案子了,石佳偉已死,跟現在的案子有什麼牽扯?

想到這裡,黎月夕荒唐而的供詞浮現在腦海中——我的父母曾經死過一次。

猛然,杜忠波打開了2013年石佳偉案的案宗,查看那一年的黎家住址。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一片小區等同於本市的“貧民窟”了,住在那裡的家庭大多經濟拮據,正因為如此,甚少有賊光顧。

石佳偉為什麼要去偷一戶貧窮的人家?

杜忠波放開鼠標,從煙盒裡取出一支煙點燃,這根煙燃儘,他的眉頭也沒有舒展開。黎家案的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麼,儘管這種推論毫無根據,僅僅是直覺而已,杜忠波還是因為這種直覺而坐立不安。

不行,明天上午絕對不能讓黎月夕接受精神鑒定!不要管怎麼做,能拖一天是一天。

思及至此,杜忠波不顧夜色已深,直接給局長打了電話。

這通電話究竟說了什麼,隻有兩位當事人知道。

——

第二天天色微亮就下起了小雨夾雪,天色也一直陰沉沉的。或許是因為陰天的緣故,或許是因為兔子窩在%e8%83%b8口暖融融的緣故,溫煦一直沉浸在香甜的睡眠中。

花鑫也沒有叫醒溫煦,想著最近幾日他的確很累,多睡一會兒也是很尋常的。花鑫獨自吃了點東西,回到書房看看新聞,瀏覽瀏覽網頁,琢磨琢磨案子,很快就到了上午十點。

十點整,門鈴如疾風驟雨一般響了起來。

溫煦被門鈴聲吵醒,迷迷糊糊地抱著兔子跑到玄關拿下可視對講機。

小七站在大門外,手撐著傘,沉聲說道:“開門,出了點小事。”

溫煦急忙打開門,不消多時,小七穿過前院踏著雨雪匆匆而來。

“花鑫呢?”小七進門便問。

溫煦接過他手裡的傘合攏,放進傘架裡:“應該在書房吧,我剛起來,還沒看到他。”

話趕話的功夫,花鑫已經走到了一樓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朗聲道:“這麼急找我,什麼事?”

小七甩了鞋子,光著腳疾步走進去,邊走邊問道:“昨晚你們遇到杜忠波了,是嗎?”

溫煦剛醒過來還有點迷糊,愣了愣,見花鑫點了頭,就跟著說:“對,還聊了幾句。怎麼了?”

小七的臉色一沉,說不上是嫌棄呢還是不滿。

花鑫納悶地問他:“杜忠波出事了?”

“不是他出事了。”小七說。

花鑫咂咂舌搖搖頭:“跟我們有關?”

“或許吧。”

“到底什麼事?”花鑫不耐煩地問道。

小七歎了口氣,說:“不知道哪隻手在背後搞鬼,今天上午九點有個律師帶著醫生去警局,要給黎月夕做精神鑒定。”

聞言,花鑫麵色一沉:“不是刑警隊申請?”

小七搖搖頭:“刑警隊壓根不知道這事。之前,被杜忠波擋回去一次,今天是帶著法院的批準令來的。”

溫煦的臉上儘顯焦急之色,忙問道:“已經做了精神鑒定?”

小七還是搖搖頭,說:“杜忠波是個人物,一大早就把黎月夕帶走了。去了哪裡據說隻有局長知道,而局長不到八點就坐飛機去外地開會,誰都聯係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