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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337 字 6個月前

來!”

溫煦沒有反抗,反正他身上也沒什麼東西。

很快,身上的東西都被掏了出來送到了錢毅麵前。錢毅翻翻看看,眼睛再度瞪大,這時候,眼睛裡不隻是疑惑和憤怒,還有一點旁人無法理解的恐懼。

溫煦看到,錢毅拿著那塊表,停止在2014年9月15日01:00的表。

錢毅的手有些發抖:“我的表為什麼會在你身上!?”這塊表,在9月15日當晚就丟了,錢毅沒找過,隻是在心裡認定,拿走表的人就是開車撞他們的人。

表的來曆當然不能說,溫煦看著錢毅,保持了沉默。錢毅似乎很不耐煩等待下去,從懷裡掏出一把槍,直接頂在溫煦的腦袋上:“那天晚上是你!”

誤會有點大,可惜,真的不能說出表的來曆。

腦袋上頂著一把槍換做是誰都會害怕,溫煦也不例外。但,他不能低頭,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絕對不能低頭。

“開車撞你們的人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誰,我還知道是你殺了光頭。你要是綁架我,或者是殺了我,馬上就有人去警局告發你。去警局自首,告訴警察是你逼死了楊俊和程雙林,我就告訴你是誰撞死了錢文東。”

石頭後麵的花鑫,大樹後麵的杜忠波,無奈地捂著腦門——傻小子,他去自首和被人告發沒什麼區彆啊。

小七低聲對花鑫說:“再不出去救他來不及了。”

花鑫的眼睛緊盯著溫煦,眉頭皺的很緊,眼神中的剛毅沒有絲毫的動搖,他說:“再等等,溫煦不可能把老底抖出來一點打算都沒有。”

“你還真沉得住氣。

果然。

狼狽不堪的溫煦笑了起來,儘管這笑臉不大好看,卻是實打實的一個充滿了自信的笑容。

“錢毅,你想知道這塊表是怎麼到我手裡的吧?你還想知道是誰撞死了錢文東,那個目擊者有是誰。其實,這些事我都可以告訴你。而且,我還知道一個你很想知道的事。”

這小子居然還有事沒說?

“什麼事?”

溫煦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低的隻有錢毅聽見他說了什麼。

杜忠波看不到錢毅的表情,但他估計錢毅快麻木了。

事實上,錢毅距離麻木還有點距離,眼下,他隻是極度震驚而已。

“你怎麼知道……”

警笛聲打斷了錢毅的後半句,也打斷了石頭後麵大樹後麵幾個竊聽者的全神貫注。

作者有話要說:

說明一下哈,錢毅認罪並不代表這個案子完結,後麵還有內情要講述,還要揭露神秘人的身份。所以請大家耐心一點。麼麼噠。

第38章

錢毅收搶的動作很快,放回懷裡用衣襟蓋住, 神色見未見慌亂, 一邊仔細聽著警笛聲的方向, 一邊對手下人招呼著, 準備離開這裡。當然了, 溫煦是必須帶走的。

——

早就忍耐不住的小七使勁打了花鑫的後背一巴掌,憤憤道:“這樣了你還不出去?你不去,我可去了。”

花鑫沒想到警察會來, 雖然不怕, 但是真的很麻煩啊。

“我很討厭用武力解決問題的。”花鑫無奈著說著。

“再廢話溫煦就被帶走了。”

這一點是絕對不可以的!花鑫咂舌,從地上抓了一把土……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花老板。”小七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鄙視。

“我隻可惜這裡麵找不到石灰粉。”花鑫把土搓得細了些, “走吧, 一個清醒的都不能留。”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藏在大樹後麵的杜忠波忽然走了出來,大聲說著:“錢老板, 不再多聊會兒了?”

臥槽,他怎麼來了!?

已經跨出一步的小七腳下一滑差點摔在石頭上,幸虧花鑫及時扶了他一下, 把他扯了回來。

小七氣急地問道:“杜忠波怎麼會在這裡?”

“我也想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不是說不能來,而是不能這個時間來。

——

對溫煦而言,杜忠波的出現絕不亞於憑空冒出個擎天柱來。因為在他的意識裡,出來的人應該是老板。

而對錢毅而言, 杜忠波就像一個甩不掉的蚊子!隻是這隻蚊子咬一口會讓他喪命。

“杜隊長,好久不見了。”錢毅皮笑肉不笑地說。

杜忠波的表情很是隨便, 帶著一點笑意,就像飯後散步的時候遇到朋友一樣。但是他的腳步很謹慎,藏在口袋裡的手也緊緊地握著打開了保險的槍。

杜忠波繼續向前靠近:“錢老板,把槍丟出來,咱們還是可以好好談話的。”

“杜隊長,留步吧。”錢毅開口之際,已經有保鏢用刀橫在了溫煦的脖子上。

杜忠波的腳步隻能停在距離溫煦五十米的地方。

雙方對持,警笛聲越來越近。

錢毅垂眼盯著溫煦:“原來你的後台老板是杜隊長,難怪你知道的那麼多。想來,杜隊長這兩年一直沒忘了我啊。”

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溫煦暗想。

同樣的,杜忠波也覺得納悶,遂看向跪在地上的溫煦:“溫煦啊,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我,這麼做太危險了。”

溫煦被人扯著頭發,脖子傷害橫著一把刀,幾乎是說不出來,隻能在心裡吐苦水——我也怕你啊。

——

繼續躲在石頭後麵花鑫苦惱地拍打著額頭,琢磨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杜忠波帶走溫煦。

事實上,兩方都在想,杜忠波怎麼來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下來怎麼辦。

錢毅到底是個老江湖,知道今天這事不會善了。他不擔心杜忠波,也不擔心警察搜到身上的槍,他擔心的是溫煦。

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溫煦落在警方的手裡。

杜忠波從警十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罪犯。錢毅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是為什麼,企圖著什麼。所以,關鍵是溫煦,溫煦才是釘死錢毅的關鍵,不管發生什麼事,必須把溫煦帶回去。

警笛聲已經停了下來,然而這不是什麼好現象,十五分鐘後大批警察就會趕到這裡。錢毅給身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你們留下對付他。

保鏢微微點頭,表示明白了錢毅的安排。

杜忠波哼笑了一聲:“錢老板,我視力很好,不要在我麵前眉來眼去的。趕緊放了溫煦,說不定還能攤上個坦白從寬的好處。”

“往後站!”錢毅無心跟杜忠波風趣兩句,臉色狠戾地說。

杜忠波不但沒有向後退,反而拿出了手槍:“算了吧,我同事馬上就到,你這樣做真的很沒意思。”

這時候,挾持著溫煦的保鏢大力將他拉了起來,刀還橫在他的脖子上,眼睛死死盯著杜忠波,開始慢慢地橫向移動。另外幾個保鏢已經圍了上去,將他們二人擋在身後,而錢毅也移動輪椅,躲在了保鏢們的後麵。

其中一個保鏢說:“你就一把槍,還想同時打中我們?”

“你們帶著一個人質和一個坐輪椅的,還能跑多遠?”

現實擺在眼前,的確是跑不遠。

保鏢側過頭,對錢毅說:“老板,你們先走。”

話音未落,已經有人到了錢毅身後,推起他的輪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突然砰地一聲槍響,錢毅一夥人當即緊繃了起來。隻見杜忠波高舉著槍,朝天開了一槍:“彆緊張,鳴槍示警而已。”

“他在拖延時間,走。”錢毅發號施令,保鏢使勁推著輪椅向後方撤退,挾持著溫煦的人也帶著一起退向樹林的深處。

杜忠波似乎沒有追的意思,隻是拿著槍跟留下來的幾個保鏢對持:“你們留下也行,等會老老實實繳械投降。”

說話的功夫裡,錢毅等人已經走出去二三十米了。

——

花鑫彎著腰,指了指錢毅逃跑的方向,對小七說:“等他們跑遠了,咱倆再下手。”

小七點點頭,隨後又看了一眼空地上的情況,估計杜忠波和那幾個保鏢還會僵持一會兒,不過時間也不會很久,那一聲槍響會讓警方的支援加快速度。

小七對花鑫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現在就走。

——

雖然杜忠波很擔心溫煦,現在的情況又的確不能輕易冒進,隻能等支援過來,再去抓捕錢毅,解救溫煦。

杜忠波表麵上很冷靜,其實心裡早就急的火燒火燎。在偷聽的過程中,確定了溫煦掌握了很多錢毅的犯罪證據,如果是真的,這一次就可以把錢毅繩之以法!

所以,杜忠波急。急躁的時候,時間似乎就會過得很慢很慢,現實中的十分鐘,仿佛被無限拉長,猶如一小時那麼長。支援警察趕到,杜忠波的神色才緊張起來,大聲喊著:“錢毅挾持人質跑了,快追。”說著,第一個衝向前方。

麵對持槍的十幾名警察,保鏢還是很識時務地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緊跟著杜忠波追上去的有五名警察,他們的腳步飛快,手裡都拿著配槍,眨眼的功夫離開空地範圍有一百多米的距離了。

杜忠波邊跑邊說:“錢毅的輪椅走不了小路,他們還帶著一個人質。這邊。”

順著杜忠波所指的方向,六個人大約追了有五六分鐘的時間,忽見路的前麵躺著一個人,看穿戴應該是錢毅的保鏢,挾持溫煦的那個。

杜忠波加快速度跑過去,到了跟前蹲下摸了摸保鏢的頸動脈,脈搏還在跳動,很有力很平穩,應該不是大問題。同事也過來檢查了一下,沒有在保鏢身上發現外傷。

“昏了?”同事問道。

杜忠波左右看了看:“錢毅肯定沒跑遠,這個銬起來,繼續追。”

三下兩下把昏迷的保鏢靠在一邊,六個人繼續追捕錢毅。但是杜忠波基本可以確定,溫煦跑了。至於是怎麼跑的,現在也沒空細想了。

追捕錢毅並沒有什麼懸念,幾分鐘後,杜忠波就大喊道:“錢毅,站住!不然開槍了。”

杜忠波跟錢毅大約有兩百米的距離,隻是路間的雜草樹木叢生,很難在短時間內縮短距離。錢毅聽見了杜忠波的喊聲,知道肯定是跑不了了,把心一橫,低聲說道:“停下。”

保鏢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不解地看著錢毅。

錢毅的聲音很低很低,說道:“你還有個老婆是吧?”

“是的。”保鏢不知所以地回答。

錢毅看著越來越近的杜忠波等人,說:“安家費我多給你十倍。”

“老板,您什麼意思?”

錢毅仰起頭看著保鏢:“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保鏢的臉色煞白,驚恐地看著要自己去送死麵不改色的老板。

“怎麼,不願意?”錢毅暴躁地瞪著保鏢,“那天晚上不就是你掐死了光頭李嗎?這是事實。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找個好律師。”

跟著錢毅混的那天開始,他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是錢毅給的錢很多,多到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