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1 / 1)

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324 字 6個月前

,那個,杜忠波嗎!

不知道是什麼潛意識在作祟,溫煦縮了縮脖子,用雜誌擋住了臉。不遠處的花鑫直瞪他——看著警察你就慫,沒出息的!

被花鑫瞪了一眼,溫煦也回過神了。這一年的杜忠波還不認識自己,怕個啥呢?

於是,溫煦放下雜誌,跟周圍的幾個人一起走過去,算是看熱鬨的。

走到程雙林的身後,聽到他說那條項鏈是今天下午買的,收據還在錢包裡。杜忠波沉著臉,收好記錄本,直言:“我們會儘快調查,你等消息吧。”

程雙林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張張嘴,卻又什麼都沒說。杜忠波的同事說道:“明天上午,你到派出所備個案,找我就可以。”

程雙林點點頭,貌似也隻能這樣。

杜忠波忽然抬起頭,看到了溫煦。溫煦明知道他不認識自己,乍一接觸到他淩厲的眼神,還是有點心虛的。好在杜忠波隻是隨便看一眼,就跟同事離開了。

溫煦長長地出了口氣,低下頭,避開擦肩而過的程雙林。

一直等在旁邊的花鑫也站起身來,走到溫煦身邊,低語:“他應該是去地下停車場取車,走。”

通往底下停車場的途中有不少人來來往往,花鑫和溫煦不敢跟得太緊,隻能相隔大約三十多米的距離,距離的差異讓他們失去了跟程雙林乘坐同一部電梯的機會。等二人來到停車場,已經不見了程雙林的影子。

“彆急。”花鑫穩重地說,“這裡的車很少,他不可能把車停在這個出口很遠的地方,應該就在附近。”

溫煦放眼看去。

不管哪裡的地下停車場似乎都一個樣子,地下巢%e7%a9%b4,容納著一個個鋼鐵怪物,四周充斥著奇怪的氣味,悶的幾乎喘不過氣來,昏暗的照明下渲染出陰森森的感覺,好像隨時都會發生古怪的事情。

忽然。

前方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呼。這驚呼聲很低,很快,仿佛眨個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花鑫舉步朝前走去,走得很輕很輕。

大約走了一分鐘左右,花鑫拉著溫煦躲在一個水泥柱子後麵。溫煦知道,花鑫一定是看到什麼了,於是,他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觀察前方的情況。

程雙林站在一輛黑色的車前,車門半開著,他的懷裡摟著一個人,他們在接%e5%90%bb。

這時候,一輛車駛過,花鑫趕忙拉著溫煦站住腳步,裝作無事的樣子,免得引起車主注意。等那車開走之後,他們才站回頭觀察情況。

這一看,誠實的溫煦,穩重的花鑫,都瞪大了眼睛!

程雙林緊緊摟著的是廖文文!

溫煦看得目瞪口呆,整個人都懵逼了!

花鑫扯起一邊的嘴角,笑的意味深長。

而到此,他們所用時間剛好九十分鐘!

時間軸強大的能力將他們再度卷入黑暗冰冷的時間通道裡,幾秒鐘或者是一分鐘?溫煦從不知道到底需要多久,才回到2016年。

溫煦真的沒想過從過去回到現實需要多久的時間,自然也沒在意過他們在過去逗留九十分鐘內,正確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回到2016年的時候,是晚上八點。距離他們離開似乎過了五個多小時。

兔子趴在沙發上正無聊地撥弄著爪爪下麵的一個小球,看到溫煦和花鑫回來,跳下沙發跑到溫煦的腳下,毛茸茸的腦袋蹭著溫煦,開心的喵喵直叫。

溫煦,愣愣地目視前方。

花鑫彎腰把兔子抱了起來,放進溫煦的懷裡:“還沒過勁兒呢?”

“不行,我得緩緩。”溫隨機蹙眉搖頭,抱著兔子走到沙發前,坐下。

本以為,跟程雙林有關係的時錢文東,或者是錢毅,進一步或者是X。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廖文文!

第22章

溫煦冷靜了下來,回想看到那一幕,於是,很多不合理的線索都變得合理了。比方說:為什麼楊、程、錢、三人的屍檢報告上都沒有涉及一些男同該有的特征。再比方說:為什麼楊俊那麼火大,質問程雙林“你跟她上床的時候想過我嗎?”再再比方說:程雙林為什麼到了貧困潦倒的地步,也要好吃好喝地供著楊俊。

因為,那個人是廖文文!

與溫煦的震驚相比,花鑫的猜測近乎於真相,他選的是X——未知。

所以花鑫很冷靜,這個世界如此之大,無奇不有,不論發生什麼,隻要是發生了總會有它的合理性,哪怕不合邏輯,也是合理的。

一種謬論,被一件件實事證明著,這其實就是真的。

為什麼溫煦從沒想過那個人是廖文文?因為她是楊俊的女友,楊俊是程雙林的青梅竹馬。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

程雙林也太不是東西了!

為此,溫煦發了脾氣,這脾氣其實很沒道理,他不認識那幾個涉案人、死亡人、甚至連交集都沒有。說得直白些,人家怎樣關你溫煦何事?可人嘛,往往都是這樣的,跟自己有沒有關係不重要,認不認識當事人也不重要。那什麼才是重要的?似乎隻有知道某種真相後的自我判斷才是重要的。

或許這有點可笑,但的確如此。

聽著溫煦說了一大堆風馬牛不相及的抱怨話,花鑫點了一根煙,從口袋裡拿出他的手機,倒要看看溫煦究竟選了誰。

噗,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字,花鑫笑了:“你怎麼會選錢毅?”

“因為他真的很可疑啊。”溫煦睜大了眼睛,緊緊盯著花鑫,“我以為,錢毅才是和程雙林在一起的人,因為他之前對楊俊和程雙林做的那些事,楊俊知道程雙林跟錢毅在一起之後,才會生氣惱火啊。我甚至還想,說不定楊俊被判刑也是錢毅搞的鬼,目的就是為了霸占程雙林。”

但是,他錯了。

為此,溫煦倍受打擊,整個人都蔫兒了。

兔子好像很不喜歡從溫煦身上散發出來的鬱悶之氣,從他懷裡跳出來,趴在了花鑫的身邊,腦袋緊挨著花鑫的褲子口袋蹭了兩下。

花鑫摸了摸兔子,瞥了眼溫煦。

恍惚間,花鑫不喜歡沒有精神的小助手,似乎這種情緒並不是合這人。可溫煦到底應該是個什麼樣,花鑫也搞不清楚。深入地想了想,腦海中隻有黑暗中的長睫毛,忽閃了一下。

花鑫拍拍溫煦的腦袋:“打賭那事,咱倆都沒贏。”

溫煦垂著頭,無精打采的。兔子繼續蹭著花鑫,求抱抱,蹭著蹭著,把花鑫口袋裡的電子表,蹭掉在沙發上。

見溫煦還是沒什麼反應,花鑫又說:“雖然你我都沒贏,我還是可以幫你做一件事,你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說。”這樣有沒有好過一點?

溫煦愧疚地望過去,顯然一顆糖並沒有讓他振奮起來。花鑫不耐地咂咂舌,說道:“你說了這麼多,就一句話能用。楊俊入獄,或許是錢毅搞的鬼。”

“啥意思?”溫煦不解,歪著頭問道。

花鑫說:“之前我說過,楊俊和程雙林的確是挪用了他公司的錢。”

溫煦點點頭,花鑫卻不再說下去了。

房間裡非常溫暖,他們身上的羽絨服怎麼穿得住?花鑫脫下隨手丟到一邊,沉思了半晌,才說:“你的理想是工作、房子、錢、其實這是很多很多人的理想。差彆隻在於工作的好壞、房子的大小、錢的多少。”

那麼,問題來了。

兩個前途大好的青年遇到什麼問題了,需要挪用公司的錢?這筆錢是多大的數目?

數目小了,他們大可以去跟朋友借,跟家人借,並不需要用盜取的形式來達到目的;數目很大的話,錢毅會輕易放過他們嗎?

花鑫並不認為錢文東會給楊、程二人求情,即便求情,錢毅也未必會給他麵子。

兔子的小爪爪撥弄著電子表,像是找到一個新的玩具,再也不去理會主人。

溫煦忽然開口說:“老板,為什麼我們不能直接去問廖文文呢?她才是整件事的重要人物啊。”

“之前不能問,是因為我們沒有摸清到底有幾個涉案人,以及這些人之間的關係。”

“就是說,現在可以了?”溫煦有些興奮,抱著兔子湊到花鑫麵前。

花鑫嫌棄地把他的臉推遠一點:“你又在想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殺人動機啊。”溫煦的眼睛再一次睜得大大的,“程雙林趁著楊俊入獄的幾年裡跟廖文文發生了感情,這算不算殺人動機?”

“你是楊俊的話,會不會殺了程雙林?”

“當然不會。”溫煦想都不想便回答:“我會離開吧,徹底跟他倆斷交。什麼人啊,混蛋玩意兒。”

花鑫又笑了,說:“好,我再問你。如果此時廖文文就坐在你麵前,你想要問她什麼?”

溫煦想了想:“他們三個人之間,到底什麼關係?”

“你覺得廖文文會說嗎?”

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花鑫一直攔著溫煦不讓他去找廖文文麵對麵的談,要談,必須掌握真實情況,還有至少一樣的確鑿證據。

這個證據,花鑫並不為難,他說:“去給錢毅打個電話,讓他把楊俊和程雙林挪用公款的證據發過來,複印件就行。”

言罷,花鑫抻了個懶腰,雙手按在沙發上,準備撐一下起身了。忽然間,他摸到了正在被兔子撥來撥去的電子表,下意識低頭一看……

電子表滿是劃痕的表盤,亮了。

“怎麼回事?!”花鑫低聲驚呼。

溫煦還沒明白到底是怎什麼了,就覺得天旋地轉,黑暗寒冷齊齊襲來。

下一秒,兔子抬起頭,眨眨眼,客廳裡空空蕩蕩。

仿佛隻是一呼一吸的時間,溫煦被強大的力量拋在了冰冷的水泥地麵上,摔疼了屁股,還差點扭到腰。花鑫比他好些,踉蹌了兩步,找到了借力點,總算是站穩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

溫煦氣喘籲籲地站了起來,抓住花鑫的胳膊:“怎麼回事?是你設定了時間點?”

花鑫搖搖頭:“不是我,是兔子。”

“啥?”溫煦瞪大了眼睛。

“剛才兔子在玩電子表。”

溫煦眨眨眼睛:“兔子把咱倆玩穿越了?”

花鑫鄙視了溫煦一眼:“你以為隨便撥個時間就能回來?要有案子啊。”

那不還是時間軸抽了嗎。溫煦捂著半張臉,鬱鬱地說:“為什麼,我已經有種習慣了的感覺?”

“真巧,我也是。”

雖然時間抽的不定時抽風讓他們很困擾,但不可否認,也是很興奮的。以第一次抽風來看,這裡必然有重要線索等著他們去發現。

花鑫打量周圍環境,發現所在的地點應該是某棟大樓的高層,因為外麵可見遠處幾棟樓的影子,至少要有五六層高。

這棟樓應該是寫字樓,可能早就被廢棄了,樓道內到處是垃圾灰塵。

就在專心分辨這是何地的時間裡,從下麵傳來沉悶的打擊聲,很快,很頻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