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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329 字 6個月前

彎了,傻乎乎地問:“什麼意思?”

男人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支咬在嘴邊。他不急著回答溫煦的提問,拿出打火機,火苗竄了出來,燎燃香煙。一陣白霧從男人吐出來,消散在空中。

男人在煙霧中半眯著眼,對溫煦說:“我很有錢,可以解決你目前的困境。”

溫煦的腦子轉過彎了。

“你的意思是……”溫煦試著說:“你能借我錢,我要來這裡伺候你?”

“我要的是助理,不是奴才。”

男人的態度不止惡劣,還非常的傲慢。但是,溫煦選擇認慫。

“我缺七萬,你能借我嗎?”

男人並沒有因為溫煦明智的選擇流露半分欣喜,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將那塊手表朝著溫煦又推了推。答案再明顯不過——接受我的雇傭,我可以給你錢。

從周穀成出現到現在,溫煦經曆了幾番大起大落,他應該做的或許是馬上離開這個古怪的地方,回到自己的小窩裡洗個澡,美美地睡上一覺。但是,溫煦卻伸出了手,將停止的手表握在了掌心。

數年後,溫煦常常回憶起這一幕,他玩笑似地調侃自己——那時候我一定是被你下了蠱。

第6章

人的一生中會遇到幾次重大的轉折,每一個轉折點上都有若乾個選項。A、B、C、等等……

你選擇的或許是A,也或許是B,能夠明確的隻有選擇,選項給你帶來的後果則需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知道。到那時,有人會說:當初我要是選A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了;也有人會說:幸好我當時選了B,真是機智啊!但也有一種人會說:我的選擇到底對不對呢?

溫煦做出了選擇,他並沒有想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知道選擇的對不對,他在意的是那七萬元錢。

很可笑,也現實的要命。

男人並沒有顧及到溫煦的心情,從椅子上站起來,順手在桌旁拿了樣東西,放進褲子口袋裡。溫煦沒看清那是什麼,貌似是一種運動手環。

男人已經走到了門前,轉回頭看著溫煦,似在催促他快些跟上。

再一次跟著男人走在這棟公寓裡,溫煦的腦袋仍然無法拚湊出這裡的容貌。

太大,太寬敞,一眼望不到頭似的,處處都是他沒見過的擺設,溫煦悄悄咋舌——他是真的很有錢啊。

在公寓裡轉了幾個彎,男人忽然說:“我叫花鑫,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老板了。”

這是什麼鬼名字!?

花鑫戲謔地瞥了溫煦一眼,“是三金‘鑫’,不是心肝‘心’,亂想什麼呢?”

被看穿了心思,溫煦有些拘謹,很正式地打了招呼,“花老板。”

“要麼叫老板,要麼叫先生。花老板這個稱呼聽起來很low。”

事兒真多。

溫煦隻好改了稱呼:“老板。”

隨著溫煦確定了對男人的稱呼,後者的腳步慢了下來。

稱呼一旦確定下來,彼此間的陌生感好像也淡了不少。花鑫深深吸了口氣,看似更加放鬆了。他說:“小溫煦,我們來聊聊天。”

溫煦很想說——誰有心情跟你聊天!

花鑫自顧自地說著:“如果讓你單獨調查915車禍,你會從什麼地方著手?”

溫煦撓撓頭,“你忽然這麼問,我也沒什麼頭緒。”

“沒關係,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溫煦做事很認真,既然答應了就不會應付了事。將少的可憐的線索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猶猶豫豫地說:“應該是從錢家叔侄開始吧。”

如此的不確定卻引來花鑫的注視,儘管他的眼神意義不明,溫煦還是堅持自己的決定。

“為什麼要查他們?”

“那個……我就是覺得巧合太多了。大半夜的,為什麼要在那種小路上開車?我知道那地方,就是你說的出事現場,那一片住的基本都是沒什麼錢的人,還有點亂。錢毅很有錢吧,那麼晚了,去那種地方應該是有事要辦,急事或者是不好在白天辦的事。”

溫煦囉囉嗦嗦說了很多,花鑫幫他總結了一下,“淩晨一點錢毅叔侄出現在小路上不合理,你是想說這個嗎?”

“對對對!”溫煦連聲應道。

“囉嗦一點沒關係,隻要能明確表達你想說的意思,你老板還是很有耐性的。繼續。”

溫煦也不知道自己說得對不對,隻好硬著頭皮繼續,“他那一輛車就夠不合理的,再來一輛更不合理啊。那輛車也是好車吧?兩輛上流社會的車大半夜的在社會底層的地盤上撞在一起了,這也就更不合理吧?”

花鑫的腳步越走越慢,似乎聽得有些入神。

溫煦又道:“我送了三年多的快遞,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我都知道。那條路是北望路南十字拐西北巷。那裡很窄,隻能通過一輛車。一般情況下,在小路上開車不是應該更加小心嗎?我看兩輛車的車頭都撞成那樣了,當時的車速肯定都不慢,好像也是巧合?反正,我就覺得巧合太多了。”

隨著溫煦的分析,花鑫的腳步停在一扇房門前,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打開門,隨著房門打開,一陣微風吹拂而來,溫煦莫名地打了個激靈。

這是什麼地方?

溫煦睜大了眼睛,看著房間裡奢華的擺設。青白色的花瓶、湖藍色的窗簾,有著牡丹花和杜鵑圖案的地毯。地毯的邊緣挨著床腳。床,大到離譜。

在他左手邊,有一張小圓桌,桌麵上放了一杯水,這杯水似乎剛剛倒出來,還冒著白色的熱氣。

等等,為什麼是臥室!

就算溫煦再怎麼遲鈍,也知道如此豪華的臥室絕對不是分配給自己的房間。心裡難免有點七上八下,暗暗地瞥了眼花鑫。

“你那是什麼眼神?”花鑫笑意不明地說。

溫煦訕笑著慢慢後退,“那個,我隨便睡個沙發就行,我看外麵那個沙發就不錯。”

“你還挺敏[gǎn]的。”花鑫挑挑眉,轉了半身,低下頭湊近了看溫煦,“你猜猜,我準備乾什麼?”

“完全猜不到。”溫煦使勁地搖著頭。

花鑫笑著,“用心點猜,猜對了有糖吃。”

“我有蛀牙。”

花鑫笑的肩膀微顫,一把抓住溫煦的手臂把人扯進了屋子裡:“你老板口味很高的,而且非常有節操。彆亂動,站好!”

在自詡有節操的老板身邊站著,溫煦半點安全感都沒有。然而,下一秒,這種想法徹底被顛覆了。

寒意鋪天蓋地而來,溫煦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整個房間好像開始“縮水”了似的,壓迫感讓溫煦緊張又驚訝,他不敢睜開眼睛,咬著牙忍耐著%e8%83%b8口的擠壓感,寒意比方才更加嚴重,仿佛冷到骨子裡。溫煦的牙齒開始打顫,下意識地靠近了花鑫。因為,隻有花鑫抓在他胳膊上的那隻手,才有些溫度。這溫度越發明顯,溫煦不得不靠近,攝取一些溫暖。

這種異常的情況隻持續了數秒的時間,等溫煦覺得腳踏實地,耳邊聽到微弱的蟲鳴與遠處的狗吠聲。

“到了。”花鑫簡單地闡述事實。

溫煦怯怯地睜開一隻眼睛,紅磚綠門,被遠處的路燈照應出青色的水泥地麵,還有立在不遠處的歪歪斜斜的牌子——北望路南十字拐巷。

等等,車禍不就在是這裡發生的嗎。

溫煦來不及琢磨為什麼眨眼的功夫就從奢華的臥室裡到了北望路南,他看到了照片裡的地方,窄小路,坑窪不平的路麵。遠處壞掉的路燈,黑暗中看不到儘頭的小巷深處。

“這裡是……”

花鑫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嘴上,發出噓聲。他再一次抓住溫煦,後退了幾步,隱藏在一個更加狹窄的岔巷裡。

月光稀疏,壞掉的路燈加深了小巷的黑暗。兩個人離的很近,溫煦聞到了花鑫身上淡淡的清雅氣息。然而,他卻看不到花鑫的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看到十一點方向的那條小巷了嗎?”

溫煦瞄了幾眼,低聲說:“十一點……哪?”

黑暗中,花鑫咂咂舌,說:“把環境看作是表盤,朝著十一點的方向看。”

溫煦是個聰明人,馬上改口道:“看到了,怎麼了?”

“仔細看,裡麵有一輛車。”

溫煦真的很仔細看,影影綽綽的看到了一輛車的輪廓。然後呢?

花鑫問他:“你不是說要調查錢家叔侄嗎?出事前,叔侄倆在七槐街一家酒吧喝酒。”

“七槐街?”

“是的,走吧,過去看看。”

這都是什麼套路啊?先是讓他看黑漆漆的巷子裡有輛車,然後說要去酒吧,能不能有個準譜?

雖然溫煦滿肚子狐疑,但還是乖乖地跟著花鑫離開了十字拐巷。

子時一刻,123公交車還沒停運,開夜班車的司機打著哈欠把車停靠在車站前,車門打開,兩個男人走了上來。司機的餘光看到穿著白襯衫的男投了兩元錢硬幣,硬幣掉在箱裡發出清脆的聲響。

溫煦詫異地看著投幣箱,覺得自己並沒有看錯。方才,花鑫好像沒有投幣吧,坐霸王車?

溫煦並不認為,花鑫這種土豪連兩元錢都沒有。

公交車在七槐路停下,溫煦下了車,看著公交駛向下一個車站。花鑫連聲招呼都沒打,吹著口哨朝著馬路對麵走去,溫煦急忙跟上他。

過了馬路,再往前走十分鐘,就到了七槐酒吧。花鑫並沒有繼續走,而是帶著溫煦停在一棵茂密的槐樹後麵。

“不進去嗎?”不進去怎麼調查?溫煦問道。

花鑫轉頭,一臉壞笑地看著溫煦:“進去乾嘛?把妹啊,還是撩漢啊?”

溫煦瞠目結舌地看著花鑫,已經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應對了。

算了,與其等不正經的老板說個明白,還不如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溫煦明智的選擇了沉默。眼睛緊盯著不遠處的七槐酒吧。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一輛黑色的奧迪開了過來,停在門口比較囂張的位置上。溫煦看到車門打開後,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下了車,打開酒吧門,走進去。

溫煦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指著七槐酒吧,“你不是說,他不能走路了嗎?走得比我還好啊。”

花鑫沒吭聲,隻示意他,繼續看。

這時候,溫煦已經有點跟不上進展了,滿腦子都是在想——花鑫到底什麼意思?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酒吧門忽然被打開,錢毅拉著一個人怒氣衝衝地出來,忽然將那個人推到槐樹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溫煦抻著脖子,蹙眉瞪眼!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下意識地問花鑫,“是我眼花了?”

“你的視力很好。”花鑫淡定地說。

溫煦愣了三秒時間,忽然竄到花鑫身後,一隻手緊緊抓著花鑫的衣服,一隻手哆嗦著指著前方,聲音緊繃的都有些發抖了,他顫巍巍地問:“你你你,你告訴我,錢文東是不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