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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416 字 6個月前

庫房裡。

他到的時候發現自己挑選出來的水泥廠廠長麵前站著幾個人,身上的官袍是綠色,一看就是五品以下的官員。

水泥廠廠長看到了他,心底鬆了一口氣:“老板,您快來瞧瞧,這幾位大人說要購買咱們的水泥。”

幾個官員來之前已知道水泥廠是頗有名氣的林真林老板的,再深挖一點,這位林老板還是定軍侯,吏部尚書的夫郎。

所以幾個官員在見到林真時,不約而同拱手行禮。

林真抬抬手:“幾位大人無需多禮,生意上的事兒,咱們按照生意場上的規矩來就行。”

“幾位大人要買水泥?”

工部的官員一是驚詫於林真的好相貌,二隱隱鬆了一口氣,不由得暗道,這位顧夫郎瞧著是個明事理的人,他們購買水泥一事應當順利。

為首的官員斟酌了一下:“林老板,我們是工部的人,在您用水泥建造廠房時就注意到了,得知您在京都也建了一個生產水泥的工坊,想購買一些。”

最初的時候工部的人都還沒意識到水泥的用處,直到工部尚書親眼見到水泥的可塑性以及速乾後的堅硬性,大為吃驚。

要不是林真是顧凜的夫郎,工部早就下令林真把製造水泥的法子賣給工部,斷不會等到現在。

如今不是在離州那會兒,要嚴防水泥泄露出去,成立水泥廠就是為了賣水泥。

林真道:“不管是工部購買或者私人購買,林氏商行的水泥都一個價,十文錢一袋,一袋三十斤。”

這價錢大大出乎工部官員的預料,他們還以為水泥十分昂貴,來之前還與其他人商議了一下工部能給出的最高價。

沒想到,竟然才十文錢一口袋,三十斤。

工部的官員當即定了一百口袋,付給林真十兩銀子。

他們爽快林真也爽快,馬上叫水泥廠的工人把一百袋水泥裝上馬車,分批次給工部送去。

水泥廠的廠長是林真買來的奴仆,從前也是做生意的,但得罪了有靠山的人,不僅家業被奪,自己一家人還被賣身為奴。

一想到連工部都來向水泥廠買水泥,廠長激動的同時不禁感歎,之前害自己一家的那人的靠山聽說才是個七品小官,哪想到自己現在竟然還和工部打交道。

廠長站在林真跟前,敬佩至極地道:“老板,咱們第一批水泥賣出去了兩成,剩下的怕也賣得極快!”

林真自然相信,他覺著,但凡見過水泥用過水泥的,都會忍不住購買,不管是起房子鋪路,水泥都是當下的最優選。

彆看十文錢一口袋,覺得便宜。

燒製水泥的原材料可都是便宜至極的東西,還壓秤,自己大賺特賺。

身子還是有些不舒服,林真逛了水泥廠還有花露坊就回去了,顧凜已經去宮裡上朝,府裡隻剩下他一個人。

林真鬆了一口氣,捶了捶腰,跟鹿鹿說自己要歇息會兒,躺在床上連被子都沒拉上去,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鹿鹿守在外間,怕他口渴了或是有其他事吩咐,醒來找不到人,拿著繡活兒坐在椅子上做。

顧凜下朝回來一進後院就看到屋門緊閉,鹿鹿坐在凳子上做繡活兒。

從她口中,顧凜知道林真這一天跑了不少地方,回來就睡下了。

他先到旁邊屋子洗了個澡,才一身清爽地穿著常服走到兩人住的屋子,坐在床邊瞧著睡著的林真。

隨著歲月的流逝,眼瞅著馬上就三十一的林真閉著眼睛的模樣比睜開眼睛時更顯稚氣,每一處都是顧凜最喜歡的模樣。

瞧了會兒,見林真還睡得熟,沒有醒來的跡象,顧凜掀開被子躺了上去,把林真摟到自己身上。

林真被他摟得醒了一下,看見是他,嘟囔著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靠在他肩窩那兒重新睡過去,比剛才更沉。

第325章

日子就這麼緩緩地過著,顧凜每日上朝,休沐時陪著林真一起到越來越紅火的林氏工坊裡逛逛。

不用像在離州的時候匆匆忙忙地準備戰時的物資,他有更多的時間做彆的新品。

比如玻璃,玻璃的延伸品鏡子,還在府上搗鼓出便利乾淨的衝水蹲坑和花灑。

後麵自己用的東西不說,玻璃和鏡子風靡了整個大禹,天南地北的行商散商都被這兩樣東西征服了。

玻璃做的瓶子杯子,手飾物件,怎麼能那麼剔透呢?!

簡直叫人不敢相信,一度讓原本的玉石寶石跌了價錢,人人都愛亮晶晶的玻璃製品。

那鏡子更是閨中女郎哥兒的夢寐以求之物,他們從未如此清晰地看到自己的麵容,簡直堪稱神跡!

有顧凜這個大靠山,林真的生意如火如荼,沒有不長眼來找不自在,短短幾個月,抬進府裡的金銀就是一個恐怖的數量,林真和顧凜說是躺在金山上睡覺也不為過。

這麼多銀子,林真想了想,跟家裡的顧尚書顧侯爺談起了生意,詢問朝廷有沒有意思修橋鋪路,他們林氏商行可以資助一些,叫百姓得些便利。

顧凜早就知道他對當今的路況十分不習慣,在離州還好,水泥路已經鋪得差不多了,走哪兒都方便。

但京都和其他地方一樣,隻有最繁華的路段是石磚鋪的,其餘地方全是泥土路,天乾的時候塵土飛揚,下雨全是泥水,沒一塊兒乾淨的地方。

顧凜瞧著他,第二天就把折子遞了上去。

他這個年紀輕輕的吏部尚書剛上任的時候,不是沒有人仗著年紀大,資曆老,想看他笑話。

小半年過去,那些人都老實了,都領略了這個二十歲的吏部尚書是個什麼樣的脾性,做事風格。

那就是一把殺人必見血的刀,能做事,敢做事,還深得皇上信任和重用,才剛上任那會兒就把推行了幾年都還沒推行開的堆肥法接到手上,處理了一批人砍了一批人,現在堆肥法已經深入到各州的郡縣,明年春天就要轟轟烈烈地用上。

對他的折子,群臣們都豎著耳朵聽,深怕漏了一個字,沒一會兒,龍椅上的秦子文就對和林氏商行合作,一起修橋鋪路的事兒來了興致,叫工部和林氏商行接洽,看看此事的可行性。

這是一項利國利民的大事,凡是見過水泥的,誰看不出水泥的妙用。

於是在十一月,天氣已經冷下來的時候,朝廷突然廣發告示,征發徭役,先從京都周邊開始,各郡縣修各郡縣的道路,先修主乾道,再修村路。

征發的徭役有銀子,有吃食,雖然銀子不多,吃食也隻是簡陋的餐飯,但畢竟是給自家修路,百姓的積極性很高。

林真算了算,等洛州那邊安遠鎮的路修好,應該要到明年去,以後就算不坐船,也能比以前縮短一半的路程了。

京都天氣寒冷,但到底不比離州,十一月隻有薄薄的一場雪,將將能把屋頂蓋住。

生意步上正軌後,林真這個大老板倒不怎麼忙了,跟下朝的顧凜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床上。

又被逮著操練了一晚上,林真打著嗬欠,聲音沙啞地道:“過兩天我想乘船回安遠鎮去,把阿爹阿父他們接來京都。”

“你政務繁忙,就不用跟著去了,一來一回也就一個月的功夫。”

顧凜抱著他的手臂收緊,臉貼著他的臉:“真真要把我丟在京都?”

林真把他退開些許,閉著眼睛嘟囔道:“我滿身的汗,你也不嫌棄,從前不是那麼愛潔的一個人。”

顧凜吸允著他的嘴唇,tian著他的唇齒:“真真是乾淨的。”

“毛病,”林真強行把他腦袋推開,揉著腫脹的唇,但是稍稍睜開些許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臉,“哪是把你丟在京都,是去接阿爹阿父他們,你事兒多,我現在不忙,我去也是正常的。”

“放心,舍不得丟,你現在可是我的大靠山。”

“顧尚書,顧侯爺。”林真叫一聲親他一口。

突然,顧凜抱著他一個翻身,讓他趴在身上,黑沉沉的眼睛注視著他,手充滿意味性地落在他的腰%e8%87%80上:“可是我還是不想去你去,你去了我怎麼辦,我吃不到你的嘴,%e8%88%94不到你的xx。”`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林真kua坐在他身上,兩人都沒穿衣裳,很快就能察覺到他的變化。

很快,顧凜的語氣變得沉甸甸的,又陰又冷,狂烈而躁動……

最終,林真還是能去安遠鎮了,不過每天都要寫信著人寄回來。

林真揉著自己的這把老腰,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隨著兩人關係進展到現在,顧凜對他的占有欲越來越嚴重,甚至到了病態的地步,能去安遠鎮很是不容易了。

第三天,林真站在床前,展開雙臂,任由顧凜拿著衣裳往身上套,合上的衣領下麵全是一片連著一片的紅痕和水跡,林真腦袋甚至有點暈乎乎的。

他望著正把披風披到自己身後的顧凜,語氣有些不岔:“你又這樣。”

顧凜將披風的綢帶打了個結,將披風的兜帽給他戴上。

兜帽上一圈雪白而又密實的皮毛襯得林真的臉又小又白,豔麗得驚人。

顧凜勾著唇,黑沉沉的神色很認真:“那真真在京都陪我吧,待我年底休沐,和你一同去安遠鎮。”

林真一拍腦門,就知道這小崽子根本沒打消過不讓自己去的念頭,他拉著顧凜的手轉身:“走,現在就走,下人都套好馬車了。”

開玩笑,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顧凜這小崽子從來不說假話。

身子還有些不適,但這麼久林真稍稍習慣了些,沒有一開始那麼難受,到動都動不了的地步。

他拉著顧凜,自己走在前頭,天空飄著細雪,宛如鹽粒一般。

一樣要跟著去的鹿鹿站在馬車旁邊,看見林真和顧凜一前一後出來,連忙把腳凳放到馬車旁邊。

林真站在院子大門外,鬆開顧凜的手,站在馬車前望著他道:“你放心,我很快就回來,跟著阿爹阿父他們一起回來跟你過年。”

“嗯。”在外人麵前,顧凜永遠是那副冷淡到寡情的模樣,叫人瞧著就不由自主地繃緊了後背的皮。

隨行的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出,微微低著頭。

林真看他崩著臉的樣子,突然挨近他,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然後踩上腳凳登上馬車。

他對著顧凜揮揮手:“進去吧,雪越下越大了。”

顧凜望著他,沒有動。

林真知道,自己不走他就不會回屋去,叫下人們趕馬往城外駛去,現在還沒有到十二月,運河還能通船,予溪疃對在水泥路還沒有修好的時候,他寧願難受一些,快一些到安遠鎮。

馬車輒輒地碾壓在石磚上,林真撈開馬車簾子,望著還站在大門外的顧凜。

他伸出手去,對著顧凜揮了揮,直到過了轉角處,看不到了才把手收回來,抱著暖手的手爐。

今非昔比,如今他出去,哪怕隻是京都城內到運河短短的路程,馬車裡也放置了裝炭火的銅盆,手裡還有一個皮毛套子的暖手爐,半點不覺得冷。

馬車一路到了運河岸邊,這會兒雪突然大了起來,又細又密,撲得人險些睜不開眼睛。

鹿鹿撐著一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