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頁(1 / 1)

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451 字 6個月前

己和他處於一個地方,哪怕在人群中,他也能很快發現自己,準得可怕。

林真揮了揮手,跟他打招呼。

上次見麵是在離州時的短短一個多時辰,隔了這麼幾個月才再次相聚,他覺著顧凜好像又長高了一點,肩背又寬闊了些。

林真指了指身後,用嘴型告訴他自己家裡等他,然後往街道後邊退了退。

人實在太多了,要不是有身邊的軍士護著,恐怕早就擠到地上去,一早就來這兒守著的林真滿身都是汗,既然見過了顧凜,也就不著急了。

顧凜望著他離開,到宮門處下了馬,早就候著的內監恭敬地彎腰行禮:“大人,皇上特許您帶劍上殿,並設了宴席為大人接風洗塵。”

顧凜將韁繩扔到身後的軍士手中,帶著幾個將領一起進宮。

傳話的內監揚著聲音,一層層往裡傳話:“定國將軍顧凜上殿覲見。”

“定國將軍顧凜上殿覲見。”

“……”

雖身兼其他官職,但如今顧凜身上最高的便是從二品的定國將軍之職,旁人便以此稱呼他。

隨著一聲聲的遞進,顧凜來到了百官商議朝政的殿外,大開的殿門裡,朝臣一左一右分站在兩邊,讓出了中間的那條道。

顧凜攜著幾個將領從中走過,來到最前頭,沉重的銀鎧磕在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臣顧凜,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顧愛卿功勳卓著,戰功彪炳,朕自不可寒了顧愛卿與眾位將領的心,劉秀,宣讀旨意。”

“是,”內監劉秀手持聖旨,站在龍椅之下,聲音柔和但不尖銳地道,“定國將軍顧凜,北蕩車羅國王庭,製勝千裡,西平燕國賊寇,揚我大禹之威,功勳卓著,戰功彪炳,佑大禹安寧。”

“今封顧凜為定軍侯,統領洛州雍州邊軍五萬,另加官吏部尚書,留任京都,欽此。”

“臣顧凜謝主隆恩,皇上萬歲。”

內監並未停止,而是繼續加封此次一起出征的將領,該升官的升官,賞賜的賞賜。

但沒有任何一人的榮光能勝過顧凜,不僅得封定軍候,還同時兼任吏部尚書。

自古以來六部以吏部為貴,吏部尚書可以說是六部之首,且六部的尚書幾乎都是內閣大臣,不少官員已能預料到日後這朝堂怕是顧凜的一言堂,目光複雜地看向殿中的他。

宣讀完聖旨,宴席正要開始,剛剛得封定軍侯,身兼吏部尚書的顧凜突然對秦子文道:“皇上,臣念家中夫郎,先行一步。”

秦子文沒想到顧凜連宴席都不參加,可愣了一下笑著道:“咱們君臣來日方長,不缺這一次,愛卿去吧。”

“謝皇上。”顧凜拱手,跟幾位一起在通州共事的將領點了下頭,轉身離去。

隻剩下滿朝文武麵麵相覷,腦袋裡全是這顧大人未免太過猖狂的感想。

這可是天子設宴,竟然以要陪一個夫郎給推了?!

不提這些心思各異的官員,宮門口還未全部散去的軍士們見到顧凜出來也詫異,都以為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給顧凜牽馬的軍士抱拳行禮:“將軍,您這是……”

顧凜拿過馬兒都韁繩,翻身上馬,“無礙,本官歸家去,過幾日請你們喝酒。”

“是,那將軍……”軍士話還沒說完,顧凜已經騎著馬兒不見了蹤影。

軍士撓撓腦袋,摸不清將軍怎麼火急火燎地要回家,好歹在宮裡喝些美酒再回去啊。

第324章

府裡,林真因為顧凜的歸來而心思紊亂,想著反正也做不成事兒了,乾脆坐在廊下吹涼風。

突然,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還留在府裡的軍士哼哧哼哧地跑進來:“林老板,顧大人回來了!”

他話音剛落,顧凜邁著步子走進來,他連身衣裳都沒有換,還是林真在街道上見到的銀鎧,頭盔被他取了下來,露出下頭用發帶束著的長長頭發。

頭發全部攏上去的發型把他的麵部線條全部露出來,比從前微微黑了一點點膚色看起來像顏色稍深的麥芽糖,又俊又野。

林真還沒反應過來,顧凜已經走到他坐的椅子旁邊,手臂一撈就把他撈起來,像抱個孩子一樣單手抱著他進屋。

“備水,沐浴。”顧凜冷硬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林真望著院子裡呆愣的下人們,臉頰滾燙。

他穩著顧凜的手臂,直起腰:“你這——”

顧凜直直地望著他:“真真不想我嗎?”

不等林真回答,他道:“我很想你。”

被他望著,林真%e8%83%b8口悶悶地,裡頭的心臟砰砰直跳,躁動的聲音傳到四肢百骸去,讓他身體酸軟。

林真被手掌下結實有力的肌肉燙到,卻給了顧凜肯定的答案:“想的,想你。”

顧凜勾起唇笑了,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林真臉轟地一下滾燙,shuangtui之間酸澀得厲害,躁動得不由自主地攥緊顧凜的手臂。

很快,下人們把浴桶抬進來,往裡邊兌熱水和冷水。

顧凜沒解自己的衣服,反而伸手解開林真衣袍的紐扣,他很熟練,一顆一顆的紐扣被解開,衣襟散到兩邊,露出裡頭白色的裡衣。

林真知道,接下來的事會是什麼樣,他手有些發抖,%e8%88%94了%e8%88%94嘴唇把手伸向顧凜盔甲的係帶……

連續四五天,林真除了床上哪兒都沒去。

第五天,林真終於忍不了了,在顧凜翻身的時候一腳踹在他的%e8%83%b8口。

他身子往旁邊一挪,抓著被子把自己裹進去,至留出一個頭頂,悶在被子裡道:“你再來我就搬到旁邊屋睡去。”

顧凜終於把手收回,緊緊抱著被子卷,不安分地讓林真感覺到自己勃發的那物,“真真隻能和我睡。”

察覺到他終於偃旗息鼓了,林真在被子裡道:“和你睡太累。”

“可真真自己也說很喜歡,還叫我——”

林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一把將被子捂住他的嘴,微微有些圓的眼睛瞪大,純摯旖旎,被吃得有些腫了的嘴唇抿著,大有顧凜再說就把他悶死在被子裡頭的架勢。

顧凜動作極快地把被子扯出來,蓋在兩人身上,雙手緊緊箍著林真,整個人巴在他身上。

已經隻到他肩膀,身形也小了一個號的林真困乏的腦子冒出在現代流傳甚廣的一個說法,嘀咕道:“毛發旺盛。”

話都沒說完,林真已經靠在顧凜的%e8%83%b8`前沉沉睡去,白膩的肩頭上不僅有清淺的牙印,還有手指的印子。

顧凜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隻露出他靜謐的睡顏,在他額頭鼻尖還有唇上親了親才閉上眼睛。

府裡兩個主人都在,下人們做起事兒來更加小心,林真的性子他們都摸清了幾分,是個難得的良善之人,還很大方,隻要好好做事好處不會少。

但也不是爛好人,發起火來挺嚇人的。

前些日子一個下人估摸著是在之前的主子那兒偷奸耍滑習慣了,沒有按要求按時完成林真要求做的事兒,找他來詢問的時候還百般狡辯,被林真直接攆出了府,重新發賣到人牙子那兒,不管那人怎麼痛哭流涕都不管用。

現在另外一個主子也回來了,那通身的煞氣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像個活閻王,深怕氣喘大了小命難保。

睡了一天半,終於有力氣下床的林真坐在桌子邊,瞧著下人們戰戰兢兢的模樣喝著白粥。

彆說,要不是顧凜從小被他養大,乍一看也會被顧凜嚇到。

也不知道那張臉怎麼長的,明明俊氣得很,卻煞氣十足,又冷又厲,瞧著就不好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喝完碗裡的粥,拒了丫鬟給自己再添一些的動作,問顧凜:“這次回京都,是留下來還是去其他地方?”

顧凜斯斯文文地吃著粥還有小菜,道:“昨日在殿上,我被封為定軍侯兼吏部尚書,日後都在京都。”

“真真,如今安定下來,過些時日把阿父還有阿爹他們接到京都來住吧。”

林真也正有此意。

這些年他府城、京都、離州四處跑,一年回家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有一個月,再加上通訊落後,隻能簡單的寫信,也不能及時地知道林阿爹他們的身體狀況和生活情況。

就如去年,要不是他們回去,林家寄去離州的書信根本就沒有提起林阿爹生病的事情。

天下的父母大抵都是這樣的,報喜不報憂,不想叫他們做兒女的在外邊擔心。

林真點頭:“恰好京都的幾個工坊都已經步入了正軌,我空閒的時間更多了些,能去接阿爹他們。”

不過林真驚詫的還有顧凜不僅被封為定軍侯,還成了吏部尚書。

顧凜今年才進二十歲,竟然就已是侯爺和二品大員,日後幾十年,不知道還要有什麼造化和境遇。

就是這個侯爺和尚書大人……

林真挪了挪屁股,酸疼得慌。

他站起身,忍著那股酸疼,對顧凜道:“大人回來這些天也該去上朝了,我也去瞧瞧新開的鋪子。”

說著,帶著鹿鹿往屋外走去。

離開了府,林真呼了一口氣,渾身的骨頭仿佛都輕了幾斤。

就是身體上的酸疼一時半會好不了,林真對身旁的鹿鹿道:“著府內準備一頂轎子。”

鹿鹿有些疑惑,自家老板走哪兒一向是騎馬的,近的話直接走路,怎麼突然要乘坐轎子。

跟著出來的另外一個夫郎是嫁了人了,這幾天早就知道顧大人一回來夫郎幾天沒出屋子,二話不說趕緊去叫人準備轎子。

林真坐到轎子上,斜斜地靠著,往腰後邊塞了一個軟乎乎的枕頭才舒服不少。

為了便於處理工坊產生的汙水,以及考慮到京都城內的地價,林真把幾個工坊開設在了京都郊外,專門著人從離州拉回現成的水泥,修建了廠房。

灰撲撲的顏色看著不起眼,但修建的速度,以及神奇的水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等到工坊廠房修建好,開始招收女娘哥兒以及漢子,衝著工錢和福利來的人險些把廠房的門檻踏破。

而中間還發生過一件事,由於京都把哥兒和夫郎視為下等,招工的信息散布出去的時候來報名登記的哥兒和夫郎極少,來的女娘還夾雜著不少根本不信林真的工坊是老實做工,隻想訛詐一筆銀子的。

恰好離州那邊的商隊從這兒路過,負責的正好是春娘小麥等女娘和哥兒,林真就把他們拉來當宣傳員。

已經能夠獨當一麵的春娘小麥他們計上心頭,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在城裡頭逛了逛,然後到廠房外邊跟林真說了會兒話。

他們天天在離州的鋪子裡麵對五湖四海的行商散商,一張嘴早就練出來了,沒幾天,就把一批家貧的女娘忽悠進來,哥兒和夫郎雖然還是占少數,但好歹也有了。

到現在,經過幾個月的時間,京都的百姓們已經知道郊外的工坊就是大名鼎鼎的林氏商行做東西的地方,不僅工錢從不拖欠,進去了還有許多好處,到工坊做工的女娘哥兒越來越多。

林真在京都也開了一個水泥廠,但由於原料都運送,以及水泥廠廠房的獨特性,半個月前才開始生產,生產出來的第一批水泥還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