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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382 字 6個月前

們合圍。”

“其餘人,除開箭矢一二隊,將山石滾下去。”

“是。”副千戶和百戶帶著人跑過去了,剩下的跟著顧凜的人按照他的吩咐,將山丘上的一塊塊石頭滾過來,用力地向下一推。

巨大的石頭因為高度的加持,砸向頂著盾牌的車羅國前鋒頭上,兩輪過後就將他們重新聚集起來的隊形衝散,四散奔逃。

這次不管旗爾達怎麼吼罵,也不能再把人聚集起來。

旗爾達抬頭望著狹道上頭,身穿銀色盔甲,頭戴翎羽帽子的大禹軍士,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眼看著狹道裡的前鋒死了七七八八,狠狠地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帶著剩下的不多的人衝回後頭,與後邊還未進入狹道的前鋒部隊彙合。

五千前鋒,連對麵是什麼人都沒見著就損失了一千多人,奇恥大辱!

他撕下一塊布裹住被那根力道強勁的箭矢勾去一塊肉的脖子,恨恨地道:“整隊,分做兩隊迂回衝上山!”

在出口處的山丘上阻攔的副千總望著重新整合隊形,已往山上衝來的車羅國前鋒,當機立斷:“撤!”

一千軍士立馬收起弓箭,趁著車羅國前鋒迂回上山的時候往顧凜那邊跑。

顧凜在旗爾達拚死逃出去之後就帶著剩下的人上了馬,催了催kua下的汗血寶馬,道:“彆跟他們拉開太遠的距離,下山之後取出四射弩,三輪弩射後棱刺衝鋒。”

這些都是顧凜跟他們一起演練過的,所有人都明白裡頭的意思,驅著馬兒往山下跑,但是控製了速度,沒有拉開太遠的距離,正好是弓箭夠不到,但是他們的四射弩能夠射到的範圍。

離州一望無際的平原上,顧凜帶著三千軍士縱馬疾馳,馬蹄聲隆隆。

他回頭看了一眼後邊緊追不舍的車羅國前鋒,邊放慢速度邊道:“開弩!”

人人都配備的四射弩在上馬的那一刻就拿在手中,聽到他號令時,三千軍士瞬間放慢馬速,像之前演練的上千次那樣,把四根弩箭安放進弩槽,扣動鐵片的那一刻,抵著%e8%83%b8口的四射弩弩床往後震了一下,四根比尋常箭矢短,但更加粗壯的弩箭飛射而出,緊跟不舍的車羅國前鋒像被收割的麥子,肉眼可見地倒下去一片。

車羅國的前鋒懵了,他們沒想到離州竟然有這樣的武器,旗爾達趕緊讓人舉起盾牌防禦,但是顧凜沒跟他們硬耗,而是命令四射弩對準他們kua下的馬匹。

受傷或是死亡的馬倒下,連帶著上邊的人也被摔了下來。

顧凜將四射弩掛回腰間,舉起手中比其他軍士更長更粗更重的棱刺,直指車羅國前鋒:“殺——”

還坐在馬上的旗爾達隻看到那個曾在狹道上頭見過一個影子,穿銀白色盔甲,戴翎羽盔甲帽的大禹將領向自己衝過來,他下意識伸出手上的盾牌擋住。

“鐺”的一聲,棱刺刺在盾牌上,震得他虎口發麻,疼痛不已。

隻一個照麵,這驚人的臂力就讓旗爾達心驚。

而且這武器怎麼跟他們手中的這麼相像,來不及多想,旗爾達一手盾一手棱刺,跟顧凜對上了。

“呼!!!”他躲過迎向麵門的寒光熠熠的棱刺,突然,另外一根棱刺貫穿了他的脖頸,攪碎了他連接著頭顱和脊背的骨頭。

顧凜手腕一震,抽出這另外一根棱刺。

在他們呈尖錐形的棱刺衝鋒下,剩下的這三千多士兵,全部躺在了這兒,無一生還。

不管看多少次,副千戶和其他人對顧凜還是心生敬佩與冷然。

這樣沉重的棱刺,他們一人使一根就算了不得,可顧凜不僅能夠使雙根棱刺,重量長度都比他們更沉更沉,這車羅國的前鋒大將死在他手上也不冤。

顧凜甩去棱刺上的碎肉和血,交叉著插入後背上專門放這兩根棱刺的皮套,驅著馬道:“抓緊時間打掃戰場,收回所有的弩箭,還能跑的馬兒都牽走,他們身上的武器也不能留。”

離州城樓上,林真和蔣靖站在那兒,望著風平浪靜的平原。

突然,遠處塵煙滾滾,林真和蔣靖把目光投射過去,緊緊地望著。

當他們看到為首之人的銀色盔甲,與他身後的兩根棱刺,喜悅得不約而同地拍了一巴掌城樓墩子,跑了下去。

“快開城門,知州大人他們回來了。”

看守城門的軍士一聽,也流露出喜色,連忙招呼幾個人把已經加厚數倍的城門打開。

沒一會兒,顧凜帶著人到了,他望著等在此處的林真蔣靖,還有許多心裡揣揣,惶惶不安的民眾:“車羅國五千前鋒,皆伏誅,這是前鋒大將的頭顱。”

他騎在馬上,舉起旗爾達的頭顱,軍士們,民眾,以及官員發出震天響的歡呼聲。

林真眼睛卻看著他,快步走過去到他馬下。

顧凜突然伸出沒有拿著頭顱的那隻手,抱著他的腰把他抱到馬上。

第299章

四周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顧凜是離州知州,林真是離州最有名最富有的商人,但是二人還有一層身份,林真是顧凜的叔叔,還是一個夫郎。

要是林真是男子,這一幕還可被人調侃成叔侄感情深厚,但看兩人的模樣,分明是另外一種感情。

許許多多的目光落在剛剛打了一場勝仗的顧凜還有林真身上,副千總是這些人裡唯一知道這事兒的,對顧凜這當眾把人抱上馬的勇氣甘拜下風。

他衝著顧凜抱拳:“大人果真什麼地方都威武。”

身後跟著顧凜的軍士們也愣一愣,大多數人開始起哄,哦哦哦哦地叫個不停。

直麵生死的他們,許多事兒在他們眼中算不得什麼,更何況顧凜在他們這裡的地位,非常人能及。

軍士們的起哄聲很大,似乎就連湧動著的暗潮也被掩蓋下去。

林真側坐在馬背上,一邊肩膀貼著顧凜穿著盔甲的%e8%83%b8膛,他抬頭望著銀白頭盔上濺了血的顧凜,安然地被他擁在身前。

他們兩人就這麼坐著一匹馬,從城門口到州府衙門,幾乎全州府的百姓都看到這一幕。

不少人沉默著,對此什麼也不說。

也有人指著他們,小聲嘀咕不合理法,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被自家阿娘抱著,來看顧大人得勝歸來的七歲大的孩子似是不解:“阿娘,為什麼那個叔叔要說顧大人和林老板啊,阿娘你不是跟我說過,顧大人和林老板是我們的恩人嗎?在背後說恩人的壞話是不對的哦。”

抱著孩子的婦人望著已經走遠點顧凜和林真,回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丈夫。

婦人的丈夫摸了摸孩子的頭:“對,顧大人和林老板是我們的恩人,不可以說恩人的壞話。”

婦人也微微笑著,在心頭為顧大人和林老板祈禱了一下,認同丈夫的話。

要不是林老板在州府開工坊,讓她一個婦人也能進去乾活,還準許她把中午那頓飯帶回來分家裡人吃,攢了工錢給丈夫抓藥,丈夫早就死於疾病了,又哪裡有現在的好日子。

不管顧大人和林老板如何,他們一家都記著這份恩情,絕不會忘。

如同婦人一樣的人也不少,他們自知顧大人和林老板的身份不合適,可不忍心也不樂意說出詆毀他們的話。

沒有顧大人和林老板,他們離州哪能有今天。

這場大勝,讓城裡的氛圍不再那麼沉重,夜裡還有好些人家做了這些日子以來沒心思做的一兩個好菜,權當慶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顧凜坐在衙門正堂內,問下邊的兩個百戶:“帶回來的馬匹有多少,我們的武器損耗如何。”

百戶站起身:“回大人,除開那些在戰場上就受傷嚴重死去的,共帶回來八百匹馬,繳獲車羅國前鋒的武器三千一十五柄。”

“咱們這邊損耗不大,弩—箭都儘數回收回來,隻是在狹道損失的箭矢無法收回。”

四射弩是州府衙門按照林真給的圖紙,今年剛剛做出來的新武器,射程遠,力道大,一次可以射出四支箭,比需要幾個人推著走的神射弩更加輕便,極為適合馬上戰鬥。

為了做這些四射弩,州府衙門不僅消耗了自身的存鐵,還向外購買了一些,花費巨大,但好在效果在今天這一戰中得到了強有力的驗證。

但四射弩也有弱點,專用的弩—箭不多,每丟失一根都叫人心疼,最好是在麵對數量差不多的敵人使用,可以在虞兮正裡。滅敵後收回。

顧凜點頭,讓兩人坐下:“車羅國對外號稱十萬大軍,但據本官推算,真正能夠投入戰事的,其實才八萬左右,其餘兩萬人是強征來湊數的民眾,這些民眾沒有受過訓練,一旦炸營,最先亂起來的就是他們,這處可以謀劃一番,為我們所用。”

“另一事,明日張貼告示,讓各家各戶將家中鐵器暫借州府,此番事後州府再按數歸還。”

副千戶道:“大人是擔心武器不夠用?”

“戰事結束之期暫且不知,多做一些準備或可於危難之時有大用。”

“是,下官等明白了。”這事官朋高通等人做的。

第二天,民眾們一聽到州府衙門要他們家中的鐵器,紛紛上交到州府衙門,一些還沒被通知到的在外邊聽說了,也把家裡的鐵鍋鐵鏟鋤頭等物件交上去,炒菜做飯的都換成了陶器和瓷器。

兩日後,車羅國的大部隊到了綹子窪,望著屍身都已經僵硬的前鋒部隊,桑汗暴怒。

進入離州之後就沒有一件順利的事,村寨裡沒人,糧食東西都沒有看到,派出來的前鋒還折了一些在這裡。

當再往前走,看到被射殺於平原上的旗爾達等人,火氣四溢的桑汗卻冷靜了下來,仔細看了看旗爾達和其他人身上的傷口,對身旁的人道:“殺死旗爾達他們的大禹軍士,有我們沒有麵對過的武器,殺傷力非凡。”

“按照我們的人倒地對方向和身體上的傷口看,這種武器便於拿在馬上戰鬥,但是造價不低,所以我們的人身上隻有傷口,卻沒有見到殺死他們的武器。”

桑汗站起身,踹起一塊草皮:“我車羅十萬人馬,拿下這區區離州不過是信手拈來,就算他有神兵利器,也不過是螳臂擋車。”

在見到旗爾達率領的前鋒部隊的屍體當日,桑汗率領的除開另外兩路人馬的五萬人馬,兵臨離州城下。

桑汗一眼在離州的城牆上掃了一眼,沒發現穿文官袍服的離州知州,隻看到幾個穿盔甲的大禹軍士,不由得嗤笑。

這離州知州果真是個怕死的人,此刻怕是龜縮在城裡不出來了吧。

他讓身旁精通大禹話的人對著城樓喊話。

副千戶手指鑽了鑽耳朵,“下麵那玩意兒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官朋高通蔣靖望著站在他們中間的顧凜,聽著城牆下邊車羅國的人說什麼,讓他們把離州知州叫來,乖乖打開城門讓他們接管離州,就放他們這些官員一命,否則城破之日就是他們碎屍萬段之時。

合著這些人連他們知州大人就站在這兒都不知道,還以為他們知州大人躲在身後呢。

五萬人馬列於城下,就像密密麻麻的螞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