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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378 字 6個月前

要什麼。

官朋一聽,覺得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法子,也避開了和州府與州府之間的對立。

一個州到另外一個州去大張旗鼓地宣傳自己的新政,不是扇當地官員的臉嗎,林真說的這個法子正好,由下邊的百姓開口,避開了這個麻煩。

官朋點頭:“這事兒我記在心頭了,多謝林老板獻計。”

“大人客氣,我就等著大人的好消息了。”產業越來越多,人員組織越來越龐雜,林真一來一去離開州府二十多天,手裡也堆積了一些事,休息一晚上就開始著手處理。

遞上來的最多的,是好些行商散商對鋪路的水泥的購買意願,不僅說了許多好話,還爽快地報了價格。

這些人深怕自己給的價格低了,林真賣給彆人,一個的價比一個的高。

林真剛要把這些分類,拿到另外一邊,鹿鹿走了進來:“老板,閆老板在衙門外遞了帖子,想要見您。”

閆滄海是林真的第一批正兒八經的大客戶,自第一次合作後,後續的每一次進貨量都越來越大,從玉容粉花露口紅,到之後的肥皂香皂雪花膏,但凡是林真工坊裡有的,他全都入了手。

林真看他那春風得意的樣,知道他肯定大賺了一筆,兩人的關係一直還不錯。

他道:“叫閆老板進來吧,順便泡一壺茶來。”

“是。”

沒一會兒,閆滄海進來了,身邊帶著兩個下人,穿帶毛皮的衣裳,披著黑色的披風,氣勢十足。

不過在看到站在屋子裡迎他的林真,臉上帶上了笑意:“林老板,我這運氣可真是不好,剛來州府,就聽聞你到羅染去了,等了十一二天才能登門得見。”

“閆哥坐,”林真讓他坐在煤爐旁邊,順手提起已經放在煤爐旁邊,可以保留溫度的茶壺,給閆滄海倒了一杯。

閆滄海卻被散發著熱氣,但是又沒有煙霧的煤爐吸引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問林真:“這又是何物?”

“如此奇形怪狀的爐子,我還從未見過,裡麵燒的是木炭?”

林真一看他這表情知道他又有興趣了,煤炭和煤爐是官府的生意,試用期過後即將投入生產,他不介意牽這個線。

“這是官府新做出來的新型爐子,叫煤爐,不僅乾淨,而且放在屋子裡不熏人還暖和。”

說著,他用帶勾的鐵簽子把煤爐蓋子勾起來,金黃中帶藍色的煤火出現:“燒的也不是炭,而是剛剛發現的一種新鮮燃料,煤。”

“就像煤爐裡的這些煤炭,還能再燃燒半個多時辰,然後再添加一些煤,便能繼續燃燒。”

“要是到了晚上,人們要睡覺之前,也往煤爐裡加多一些細一點點煤,把下麵這個蓋子打開,”林真彎腰,把連接著煤爐爐灶的一個延伸出來的官道塞子拔了,“打開之後,下麵就會灌風進去,煤燃燒得就沒有這麼快,第二天早上起來再把這裡塞上,煤火就能加速燃燒。”

他隻是演示一下,閆滄海就看出這煤爐有多麼的便利,沒有柴火的煙霧,木灰,也沒有每次用後熄滅,下一次用再次引燃的麻煩,連他都想弄一個在家裡。

但是他明白這裡頭最關鍵的除了這個煤爐,還有這個叫煤塊的燃料。

“林老板,這煤塊的價格如何?”

“比木炭略貴些。”

閆滄海點點頭,這煤爐是個精巧的物件,能買得起煤爐的,也不差買煤炭的這點銀子,裡頭的賺頭不小。

他笑著對林真道:“我和林老板是老熟人了,可否先在林老板你這裡下單,先訂五百個煤爐,和兩萬斤煤炭。”

林真道:“不愧是閆哥,一開口就是大生意,不過這生意不是我牽頭做的,全權由官府負責,我會在負責此項生意的人那兒給閆哥帶句話,成不成要等些日子才知道。”

“有你這句話,這事兒成了八成,”閆滄海話頭一轉,問起來自己來這趟的目的,“林老板,其實我這次來是為了水泥,那物件實在是太神奇了些,至今我也看不透水泥乾的時候明明與塵土無異,加水乾燥之後卻堪比石頭。”

林真就知道他是為了水泥來的,端著茶杯喝了一口:“閆哥,其他的咱們都有商量的餘地,但水泥我目前並不打算往外賣出。”

“現在的產出將將夠離州用,除了州府周邊二十多裡地和連通東陽郡的路,其他地方都還沒有用上,挪不出多餘的來。”

閆滄海這個大行商也有些急了,隻要是見過水泥路的人,就沒有不為之驚奇讚歎的。

要是能夠拉到其他地方售賣,價格高出一大截也有人買。

可問題是林真不賣啊。

閆滄海知道林真,不差錢,身家豐厚,短短時間內恐怕已經比自己還要富裕了,想要用錢打動他根本不可能。

閆滄海不死心地問:“林老板,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林真搖搖頭:“最起碼近三五年不可能。”

閆滄海沒法子了,望著林真:“我覺著肯定不止我一個人有這種心思,想把林老板綁回去,找個地方藏起來,把你所想所思都掌握在手中,萬貫家財輕而易舉就可到手。”

坐在衙門裡的林真笑了笑:“閆哥可要把這個念頭收收,有些危險。”

閆滄海道:“哈哈哈哈,林老板是怕我被知州大人扣押起來嗎?”

林真沒想到他會直接說起顧凜,但是想到他這種見慣了各色人物的老狐狸,看出些許苗頭來也不意外,沒有否認地道:“他倒是不會把你關押起來,會更利落一些。”

“?”閆滄海望著他。

林真道:“閆哥這次來是要進些什麼貨物?”

閆滄海見他岔開了話題,便識趣地跟他說起生意上的事兒。

……

沒多久,在水泥上铩羽而歸的閆滄海走了,他才走沒多久,又有人登門,也是之前買玉容粉花露口紅等的大行商,同樣是為了水泥而來。

林真把跟閆滄海說的說辭重複了一遍,送人出門,哪知道還沒坐下,又來人了,一開口就是水泥。

一天來了七八個人,全是為了水泥而來,林真覺著自己應該弄塊牌子立在州府衙門門口。

*

孔正是州府周邊村子裡的,家裡十二口人,往年這個時候幾乎要斷糧,一家人隻能燒熱水喝,灌一肚子水飽。

今年卻不一樣了,有耕種的新政,一家人開出十三畝的荒地,一畝地收了兩百出頭的糧食,前所未有的大豐收,糧食多得屋裡幾乎堆不下。

哪怕把糧稅上完,結算了今年欠州府的犁頭錢和種子錢,剩下的糧食也還多。

更彆說他和兄弟們還在林老板的水泥廠乾活,夫郎在林老板的肥皂坊裡乾著事兒,不知不覺手裡已經攢了一筆不少的銀錢,都舍得十天半月去林老板的屠宰場裡買幾斤紅肉來吃了。

這天孔正正和家裡人坐在火坑前邊烤火,一家人其樂融融地說著話,便聽到村長的聲音:“孔正,孔正在不在?”

是村長的聲音。

孔正連忙起身去開門,哪知道開門之後才發現村長身邊還有個穿官府衣袍的老爺,趕緊彎腰請人進來:“老爺進來坐。”

村長對穿著官袍的人道:“大人,這就是孔正,平日裡在林老板的水泥廠乾活,家裡的夫郎也在林老板的肥皂坊做事,平日裡嘴巴溜得很,是個腦瓜子靈活的。”

孔正還以為自己無意之間做了什麼錯事,麵對官老爺有些慌亂:“村,村長,我沒有做過什麼不好的事——”

穿著官袍的人招招手:“你沒做什麼壞事,是大好事,我進來跟你細說。”

孔正的家人看到官老爺進來,連忙從火坑邊讓開。

州府衙門的人道:“是這樣的,衙門裡新出了一個招引民眾來離州安家的新政,需要找一些能說會道,又切實地覺得之前的新政好,對咱們離州現在很滿意的人到其他地方做做宣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換句話,其實就是去其他地方說離州如何如何好,把人說動,讓人來離州。

官朋把林真說的那個法子跟下邊的人說了,再由下邊的人去找合適的人,這不,就通過村長找到了孔正。

孔正沒想到這樣的事兒會落到自己身上,“老爺,可是我大字不識一個,而且我還在林老板的水泥廠那裡做著活兒……”

他可不想丟了這份活兒,現在誰不想進林老板的工坊乾活,從來不拖欠工錢,還供一頓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這麼好的事兒。

穿著官袍的人道:“你放心,我們這邊會和林老板溝通,讓水泥廠那邊保留著你的名字,回來還可以繼續乾活。”

孔正心裡還是有點迷茫,他雖然覺得自己平日裡口才還不錯,跟家人朋友們吹牛吹得挺圓潤的,但這種活兒怎麼就落在他身上了,找官府裡的人不是更好嗎?

似是看出了孔正的心思,穿著官袍的人道:“明天你們就直接到州府衙門裡去,先由上頭的大人跟你們說說,讓你們知道自己要乾什麼,怎麼乾。”

孔正的家人和孔正還是不怎麼想去,但是想到這是州府衙門讓去的,沒有說其他的。

第二天,孔正一大早就往州府去了,他們村子離州府衙門不遠,也就一個半時辰的路程,再加上現在有水泥路,孔正到的時候發現有很多和自己一樣的人。

有年前的夫郎,有嬸子,有跟他一樣的漢子,加起來有幾百人的樣子。

突然,前頭有人走過來,兩個穿著官袍的人喊著中間的一個夫郎:“林老板,這些就是我們從周邊村子還有州府裡找來的人。”

林老板!

那就是給他們活兒乾的林老板!

不少在林氏工坊裡乾活的人往林真看去,隻見這個夫郎生得一副極好的相貌,穿一件領口袖口帶純白皮毛的衣裳,頭上戴著一頂皮毛帽子。

那樣臃腫厚實的衣裳,穿在他身上卻還看得出腰身,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神仙一樣的人物。

孔正心裡隻有敬意,他心裡唯二敬重的除了讓他們吃飽飯的顧大人,就是讓他們錢包鼓起來的林老板,一路上那顆有點七上八下的心在看到林真這刻,一下子平靜下來。

既然林老板都在這裡了,說明這事兒真不是騙人的。

林真走到官朋,高通還有蔣靖身邊,望著一排排站著的幾百人,道:“大家夥都知道自己為什麼來這兒了吧?”

“知道。”有些人是林氏工坊的工人,見過林真,難免有些興奮,大聲地道。

林真笑了笑:“既然大家都知道,那我也就長話短說了,這回大家出去州府衙門是給銀子的,每人每月三錢銀子的工錢,還會額外給些許行走食宿的銀錢,你們的任務就是儘量把我們離州歡迎百姓來此定居的消息傳出去。”

“大家夥都是被挑出來的聰明人,知道話該怎麼說人家才更愛聽,更相信。”

“但是可彆被人家當成了人販子。”

“哈哈哈哈。”下麵有人笑了起來,官朋等人也笑了。

他們這去其他州府招引百姓的樣子,跟人販子還真是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緊接著,林真就把離州的政策說了,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