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頁(1 / 1)

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415 字 6個月前

顯眼。

顧凜就這麼抱著他出去:“依林叔所言,明日我就寫一封信,蓋上我的私印,你帶回去交給官朋,他會將此政令下達。”

天上的雪眼看著沒有停下來的趨勢,越來越大,顧凜怕過一會兒更走不了,直接帶著裹得嚴嚴實實的林真往縣衙走去,直接把林真帶到後院的廂房,自己則回正屋。

第二天,林真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外邊的雪會堆到人那麼厚,但出乎意料地,並沒有。

“昨天夜裡的那場雪下的時間不久?”他問應該是被顧凜派來伺候他的四十多歲的夫郎。

夫郎有些拘束地把手放在前邊,似是有些不敢之事林真:“回林夫郎,昨天您剛睡下不久,雪就停了。”

“原來是這樣,那還好,不會耽誤回州府的路程。”林真昨天被顧凜抱著回縣衙的路上就有些困了,連自己怎麼睡到床上都有些迷糊,更彆說雪停不停這個問題了。

他從床上起來,利索地刷牙洗臉換衣裳,正準備走出房門,顧凜先到了:“林叔,我帶你出去走走。”

“嗯,那我先去騎馬。”林真來了羅染兩回了,還真沒有仔細去看看,答應了顧凜就往後院的馬廄走去。

那匹由顧凜挑選出來,性情溫順的棗紅色馬兒聽到動靜回過頭,長長的睫毛動了動,耳朵可愛地打著轉。

“走了紅棗,咱們出去溜達一圈。”抓一把乾草喂到它嘴巴邊,等他動著嘴皮子吃完了,林真踩著腳蹬翻身上去,扯了下韁繩讓它按照自己的牽引往縣衙的後門走去,在那兒,顧凜已經騎著一匹黑色的馬兒等著他。

“你這馬怎的這般高大?”林真感覺到紅棗有些害怕顧凜的馬,腳步有些慢了下來,安撫地摸了摸它的脖子。

顧凜道:“是從車羅國的一個領頭手裡繳獲來的,應當是域外那邊的馬種,骨架大些,速度也極快,隻是耐力不如大禹的馬,不適合長途奔襲。”

說起馬,林真就想到赫赫有名的汗血寶馬,汗血寶馬頭細,脖頸高,四肢修長,毛發細而皮膚薄,奔跑的時候步伐輕盈,不僅力量大,速度快,耐力還特彆強,不僅在古時候,在現代也是價格高昂的名馬。

他不由得想,要是能弄一匹來給顧凜,挺不錯的。

回州府就叫相熟的幾個行商散商留意著,買匹品相好的。

高大的黑馬被顧凜牽拉著韁繩,乖乖地把臉側到一邊去。

紅棗放鬆了一些,甩著耳朵帶著林真走在顧凜的身旁,林真望著一望無際的雪原,催著紅棗慢慢地往前走著:“那邊,就是車羅國。”

“不僅是車羅國,還有幾個依附車羅國而生的小國,這回騷擾邊境的人裡,就有他們的影子。”顧凜今天新換了一件近乎黑的靛藍色的長袍,配了件鐵灰色的披風,腳上的皮質靴子包裹著矯健的小腿,腿上綁著短刃的皮套,隻需要扯開上麵的搭扣,就能抽出短刃。

雪有些厚,紅棗跑起來有些費力,馬蹄提起來的動作讓林真覺得有點顛。

顧凜勒住了馬,“林叔你和我共乘,我們到前邊的羅染河看看。”

林真望著因為高大,厚厚的積雪並不影響奔跑的黑馬,對著顧凜伸出手。

顧凜瞬間把他從紅棗背上抱過來,麵對麵放在自己前邊。

還以為是常規動作的林真被這突如其來的麵對麵的動作鬨得有點不自在,往後挪了挪。

下一秒,黑馬往前小跑,馬背上的林真因為沒有腳蹬可踩,因為慣性往顧凜的方向滑過去。

“顧凜。”林真哪還不知道這馬是因為他的牽引小跑的,磨了磨牙齒,叫他的名字。

顧凜眉眼飛揚,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攬著他:“駕——”

黑馬本就以短途衝刺見長,瞬間猶如一支黑色的箭矢向前飛射出去,寒冷的風從身後吹過來,吹得不知道顧凜什麼時候戴在他頭上的兜帽絨毛飛舞,倒是不怎麼冷。

兩人的身體徹底貼在了一塊兒,他一抬頭,就看到顧凜迎著風的麵容,少年意氣,俊氣不羈,長長的頭發被吹得在身後猶如龍蛇,襯得他猶如天神下凡。

紅棗似乎不明白自己的主人為什麼突然就騎到黑馬上去了,撒著蹄子朝他們追過來。

可是它速度沒有黑馬快,腿還沒有黑馬長,像一顆棗泥餡兒,滾在白乎乎的湯圓麵兒裡。

“噅!”奔馳中的黑馬突然被勒住,嘶鳴著揚起前蹄,然後蹄子重重地踏在雪地上。

顧凜讓它帶著他們兩人慢慢往前走了兩步,指著近在眼前的羅染河:“這就是羅染河,也是盛產羅染染料的地方,每年春夏,羅染的百姓就會到羅染河岸邊割這種草,製成羅染染料,販賣給來到此地的商人。”

林真知道羅染染料,一種可以染出絢麗的藍色,頗為名貴的染料,但那些被此種藍色所折服的人應該不知道,所謂的羅染染料,竟然出自這麼一個偏遠的貧寒之地。

羅染河十分地寬闊,河麵上有一層厚厚的冰,雪落在上頭成為冰的一部分。

林真望著天與地茫茫一片,壯麗的白,深深呼了一口氣,對顧凜道:“這裡很不錯。”

顧凜那隻沒有拉著韁繩的手還攬著他的腰,望著他,低頭在他被兜帽圍著的臉上親了下,然後是額頭,鼻尖,嘴唇,下巴。

繞了一圈後,又回到嘴唇。

他早就不是那個還要林真教的新手了,she頭現在林真嘴唇上%e8%88%94了下,牙齒咬了咬林真豐潤的唇,然後在林真因為這細微的疼痛而張開嘴的時候闖進去,攻城略地。

林真被親得微微皺起眉,頭往後撤了一些,顧凜寬大的手扶住他的後腦勺,讓他避無可避。

“唔……”嘴唇被放開,但眉眼遭到了顧凜的洗禮,把他的臉全都%e8%88%94舐了一遍。

這是獨屬於顧凜的親法,不把他的氣息沾染上林真的每一寸絕不罷休。

林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躺在了馬背上,後腰那兒被他的手墊著,讓他不會被馬鞍前邊硌到。

林真有點兒踹不過氣地望著顧凜,腳踢了一下他:“你自己瞧瞧,我現在這樣子好看嗎,臉上黏糊糊的。”

顧凜傾下`身,戴著扳指,防止拉弦過多,勒傷皮肉的大拇指在他唇上擦了一下,不,碾了一下,看著還殘留著自己唾液的唇,伸出舌尖%e8%88%94了下唇:“真真現在這樣,才是最好看的。”

林真鬨了個大紅臉。

他就知道這小崽子邪性,自己這樣子好看,那要是以後自己跟他做那事,他是不是又覺得那時候更好看。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東西,林真趕緊搖了搖腦袋,但是他忘了,他不用說話,顧凜能從他臉上看出他在想什麼。

當他抓著馬鞍想要起身的那一刻,顧凜伏下`身,一隻手捧著他的臉,tian進他的嘴裡。

“噅——”落後了一截的紅棗追上來了,顧凜望著在自己shen下睫毛顫唞,臉頰暈紅,嘴角流著涎液的模樣,扯下自己腰間的物件,扔向紅棗。

紅棗被物件擊中,傻愣愣地轉了轉耳朵,在又被一件東西擊中後,乖乖地轉了身子,委屈地打著響鼻。

而他們身下的那匹黑馬,被顧凜看了一眼就老老實實地拿嘴巴往雪地裡戳,一個洞,兩個洞……

顧凜在林真脖頸上親了一下,親向他生著一顆淺得幾乎看不見的孕痣的耳垂。

……

這是第二次了。

林真蹲在雪地裡,拿雪擦著上麵散發著腥膻味的東西,但是不管他怎麼擦,那股味兒還是存在感極強,根本就沒有消除的跡象。

他望著釋放過後明顯心情頗好的顧凜,團一個雪球砸在他腿上:“下回再這麼久不出來,你自己弄。”

被雪球砸了腿,顧凜走過來抓起他的手看了看,黑沉沉的眼睛看著他:“不要。”

“要真真的手,舒服。”

“……”你舒服我手不舒服,酸得都能擰出酸湯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顧凜望著開始有陰雲積聚的天空,道:“要有雪了,我們回去。”

林真站起身,騎上委屈了好一會兒的紅棗,回到羅染縣衙。

在羅染縣城待了五天,第六天下午林真就和小吏一起踏上回州府的路,身上揣著顧凜寫的那封給同知官朋的親筆書信。

事關一州的政令,官朋把書信看了兩遍,顧凜的字跡難以模仿,還蓋有私章,做不了假。

而上麵的內容也叫官朋覺得十分不錯。

“林老板,除此之外顧大人可還有什麼吩咐?”官朋對顧凜徹底放下了心,且對其才能折服,顧凜現在與副千戶在羅染,州府衙門裡的事兒全是他和高通負責,難免有些掛念。

第289章

林真搖頭:“近日車羅國賊人頻繁騷擾邊境,顧大人與副千戶攜手禦敵,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所以州府裡的一應事宜都由同知大人著手處理。”

“官某慚愧,不能幫顧大人分憂。”

官朋知道邊境深受車羅國劫掠之苦,問林真:“林老板,邊境的情況如何?”

林真讓他不用憂心:“雖然車羅國的賊人不斷騷擾,但在顧大人和副千戶的抵擋下,暫且沒有出現大的傷亡。”

“不瞞同知大人,顧大人信上所寫的吸引民眾到離州開啃荒地,居住的政令,是我近幾個月以來招工時意識到的離州的一大困境。”

“離州的人口實在是太少了,不管是開墾荒地栽種糧食,還是即將大量投入人手開采的煤礦,甚至於我那裡招人做工,都缺人,要是能夠吸引一批民眾進入離州定居,大片的荒地有人開墾,大量的活兒有人做,離州的產出一定會更上一層樓。”

官朋第一次見他,他就在離州債券一事上款款而談,有理有據,幽默風趣,讓人不得不信服。

而今年的新糧收上來,不少買了離州債券的人如約拿到了自己的利息和本金,嘗到了甜頭,剛結束就有人問理智債券什麼時候再發放,他們還要再買。

所以對於他的話,官朋是信服的,官朋也不認為顧凜會是一個能被彆人的意見左右的人,要是這個政令對離州無益,他一定不會讓自己照做。

官朋沒有多做思慮,道:“此事我會儘快吩咐下去,不過要如何將此政令讓其他地方的民眾知曉,也是個問題。”

林真早就想過了,道:“同知大人,我這裡有些辦法。”

“如今離州州府裡外地的行商散商眾多,咱們可以派一些嘴皮子順溜的,讓他們跟著這些行商散商去各州做宣傳這政令的人。”

“當然,他們不能是官府的人,最好是城裡頭對咱們州府現狀很滿意的百姓,他們是實際的受益者,比起咱們這些人更加真情實感,也能和下頭的百姓打成一片。”隻有真正地感同身受,才能打動人,在耕種的新政,州府裡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招工的熱烈氛圍下,州府周邊的百姓生活好了許多,不僅家裡有糧食,兜裡還有銀錢,過上了他們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從這些人裡挑出一些來,培訓一下,就是很好的宣傳員。

沒有人比他們更明白吃不飽穿不暖的百姓更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