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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446 字 6個月前

的好日子,我跟你們喝了這杯酒就去前邊給你們發工錢,你們該吃吃該喝喝,被叫到名字再上前來。”

下邊坐著的工人們也給自己倒上酒或者酸梅湯,站起來敬他。

林真一飲而儘,讓他們趕緊坐下吃點東西填填肚子,自己往前邊走去。

之前就叫人拿來這裡的工錢擺放在前頭,林真打開箱子,望著裡邊已經清點好,用麻繩穿著的銅板和一錢銀子的散碎銀子,按照當初他們進來做工時登記的順序,從第一個開始喊:“趙三丫。”

坐在一桌子飯菜麵前,根本無心吃飯的眾人眼睛都望著他和箱子裡的工錢,第一個名字喊出來,認識趙三丫的全都看向她。

趙三丫自己還沒反應過來,被身旁的麥子推了推手肘才如夢初醒,連忙走到林真麵前。

林真把串好的九十二文錢,以及一塊一錢的碎銀子遞給她:“這個月工錢一百五十文,加上加夜班的七天,共得一百九十二文。”

雖然進來做工的時候就知道一個月有一百五十文的工錢,趙三丫還是覺得像做夢一樣。

這比自己哥哥們的工錢還要高了,活兒還不重。

她懵懵地接過林真遞過來的錢,給林真鞠了一個躬,腳步輕飄飄地往下走。

大家夥都用羨慕的眼神望著她,一想到自己待會兒也能領到這麼多錢,心跳都加速了。

“錢壯。”林真叫到下一個名字。

一個漢子站起來向他走去,林真把一錢銀子和九十二文錢遞給他。

這個叫錢壯的漢子激動得臉都紅了,不停地跟林真說謝謝林老板,說著說著眼睛還紅了。

隻有那些和他玩得好的漢子才知道,錢壯家裡頭就他一個壯勞力,父親早早死了,他娘艱難地把他們兄妹兩帶大。

錢壯八九歲就出來跟著人找活乾,但年紀小,人家隻給飯吃,一文錢都不給,所以錢壯經常用樹葉子包著自己的口糧回家去和母親妹妹一起吃。

好不容易長大了,仗著有把子力氣到處給人乾苦力,勉強能讓三口人混個水飽。

林氏水粉坊招工的消息還是他從乾活的主人家那裡聽到的,一開始隻是想著水粉坊的活兒最起碼要穩定些,不像在外頭有一天沒一天的。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水粉坊的活兒會這麼好,不僅一個月有固定的一百五十文,中午還給飯吃。

要是上夜班更好,一天能多六文錢,下午還能接著吃一頓。

拿著一百九十二文錢,錢壯握著拳頭,想著要是水粉坊已經還招工,他一定要讓自己妹妹來試試,能和自己一起在水粉坊乾活就更好了,家裡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

名字一個個叫到,工錢發放到他們手裡頭,給林真留下印象的小西,麥子等人也領到了自己的工錢。

來州府一段時間,還沒開始正式做工的春娘等人眼神之間流露出羨慕。

而被買來的周正初邵英等人,阿晨這些護院,在鋪子裡忙活了一天的侍者,並沒有什麼想法。

他們是林真的奴仆,林真的私人財產,隻要林真給他們飯吃,不打罵折磨他們,林真就是一個好主子了。

突然,周正初聽到林真叫到自己的名字。

坐在他旁邊,照顧著孩子的妻子也愣了愣,不確定地道:“正初,老板好像叫你的名字。”

周正初從椅子上站起來,向著林真走去,他身強力壯,站在身形略顯纖細的林真前邊跟一堵牆一樣。

林真抬頭望著他道:“你們七人負責護送貨物,經常在外跑動,每個月的月例銀子是三百文,來拿好了。”

外出有風險,就像那回在東陽郡,要是自己帶的是一般的工人,恐怕早就著了道。

所以林真考慮到方方麵麵,把他們的月例銀子定在這個數。

護院的則沒有他們的高,才一百八十文。

發完周正初他們和護院的月例銀子,林真看向春娘他們,“春娘,你們十八人今日也跟著忙活了一天,也算一天工,每人五文錢。”

春娘他們沒想到還有自己的,諾諾地道:“老……老板,我們還差著您……”

“今天的工錢不算在裡頭,等你們正式上工了,再開始扣。”

“來,先把今天的工錢拿了。”五文錢,林真就自己一個一個地數了,等春娘走到近前了,把銅錢遞到他手裡。

“老板。”這一刻,春娘徹底放下心頭的那點東西,肩背都挺直了幾分。

“拿著吧,這是你們應得的,乾活的人就應該得到報酬。”林真望著她道。

春娘把五文錢接到手裡,握在手心:“謝謝老板。”

她走回他們那桌,桌邊的人都是從州府一起來的,他們望著春娘拿著五文錢的手,縱使之前心裡一直提不起勁兒來的,也生出不一樣的想法。

他們靠自己的雙手就能養活自己,是不是這輩子就能這樣活著?

林真把剩下的人的名字全都叫到,發完工錢後坐回自己的位置,瞧著他們道:“趕緊該吃吃該喝喝,再不吃菜都要冷了。”

臉上都帶著笑意的男男女女們大聲道:“老板,我們好歹吃了一碗飯了,你還一口都沒吃到嘴裡呢,你也快吃吧!”

林真望著自己那碗連個冒都沒下去的飯,啞然失笑,可不是,自己還一嘴飯菜都沒扒拉到嘴裡呢。

於是趕緊帶頭,悶頭吃飯。

*

還要送女娘和哥兒們回家,八個護院心裡頭都有數,隻吃了一兩杯酒。

等幾乎所有人都飯飽酒足了,按照林真的吩咐把人一一送回去,春娘他們,周正初等人則自己走回去。

帶著微微酒氣的林真站在聚賢居門口,應了下坐在馬車上準備回家的女娘哥兒的招呼,看著他們消失在街道上。

他對身旁的顧凜道:“忙的時候是真忙,樂起來也是真樂,你瞧見沒有,他們都開心。”

“那林叔開心嗎?”

“開心。”

林真點頭,被酒勁熏紅的臉上帶著笑:“我們那兒有句話,人多吃著香,一個人吃著堵塞腸,況且他們來我這兒乾活,也出了自己的力氣,我不過是在此基礎上讓他們過得好那麼些許,讓大家夥稍微舒心一些。”

顧凜偏頭望著他。

這道理很簡單,誰都能說出口,但是真正做到,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人皆有私心,皆有無窮無儘的欲念,他的林叔卻好像沒什麼欲念,所做的一切是自己所喜歡的,想做的,並且不吝嗇地把些許原本屬於自己的好處分給其他人。

不過也不代表他沒脾氣,親眼見過他捅馬氏一家的屋頂,大鬨鯉魚村李招娣家的顧凜知道他林叔隻是秉持著自己所認為的善。

顧凜突然攬著他的腰,把他攬到自己懷裡,在他略顯豐潤的唇上吃了一口。

他腦袋裡那點蒙蒙的酒勁兒散了些,看身後已經關上門,但燭光還沒熄滅的聚賢居,“顧栓子,你這膽子越來越大了。”

“嗯,”顧凜鼻子裡哼出一聲,放開了他,在他跟前微微曲下膝蓋,“上來。”

“我沒醉。”林真哈了哈酒氣,覺得自己真沒醉。

知道他喝了多少酒的顧凜看破不說破,順著他的話道:“真真沒醉,隻是我想背真真回去。”

仗著現在的酒酒勁不大,被氣氛感染得喝了不少的林真輕輕一躍,躍到他背上,抱著他的脖子:“你怎麼又叫我真真。”

還不等他回答,有了些許酒意的林真道:“不過你上次叫我真真已經是四五天前了,現在叫叫也可以,隻要彆叫人聽到就行。”

畢竟兩人在外人眼裡還是叔侄,且一個是夫郎,一個是小子,這樣親昵的名諱,不應由他們這樣的輩分叫出來。

顧凜把手放在他pigu下,背著他往衙門走,他道:“不會很久。”

“嗯?”林真有點兒沒聽清,他趴在顧凜背上,突然之間覺得顧凜的背好寬闊,滾燙的體溫透過薄薄地羅做的衣衫傳到他身上,像是要把他身體裡的血都燒得沸騰。

林真一低頭就在他後脖頸那兒%e8%88%94%e5%90%bb著,濡濕的she尖滑過他的肌膚,將他後脖頸那兒的發根都弄濕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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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顧凜放在他pigu下的手頓了頓。

林真用牙齒估摸著力道咬了他後頸一口,趴在他背上。

顧凜:“怎麼不吃了。”

林真抱著他的脖子:“看得見吃不著,算了算了。”

顧凜身體一緊,扭頭看向他,從他這兒看去,林真秀挺的鼻子滑出好看的弧度,唇上還有些許水跡。

他把林真往上顛了下,把手背往前伸,換成不那麼敏[gǎn]的手腕墊在林真的pigu下。

聚賢居離州府衙門不遠,顧凜穩健地背著他,很快便來到了衙門門口。

晚上隻有一個衙役當值,聽到腳步聲走出來,看到大人竟然背著一個身形纖細的人,下意識把目光收回:“大人。”

“下去。”

“是。”衙役不敢多看,也不敢問顧凜背回來的是誰,退到後頭。

突然,衙役看見顧凜背上背的那人穿的衣裳,腦袋裡靈光一閃,想到那不是今天早上林老板穿的衣裳嗎,也是一件黑色的羅衫,隻是扣子是珍珠的。

再一看,束發的發帶也是林老板帶的那根,釘著珍珠的。

衙役摸了摸頭,覺得顧大人果真很敬重林老板,堂堂一個離州知州,親自背著人回來。

忽然,衙役又想起,林老板是個夫郎,顧大人都是個少年人了,背著林老板是不是有些不妥?

後院的鹿鹿卻已經見怪不怪了,看見顧凜背著林真回來,連忙道:“大人,奴婢去給老板倒盆熱水來。”

顧凜把背上已經睡著的林真放在床上,坐在床沿上把他一雙腳放在腿上,給他脫去鞋子和襪子。

皮肉白皙的腳露了出來,十個指頭有些圓潤。

顧凜看向已經把水端進來的鹿鹿,起身先擰了擰帕子,給林真擦臉還有脖子。

並不承認自己會被這會兒的米酒弄醉,但確實有些迷糊了的林真勉強睜開眼睛,望著在給自己擦臉的顧凜,手抓著他的衣袍,臉蹭了蹭。

這會兒的他跟平時不太一樣,叫顧凜更難以抵擋。

顧凜黑沉沉的眼睛望著他,寡情的眉眼氤氳著幾絲克製與忍耐,快速給他脫了外麵的袍子後把被子拉到他身上。

鹿鹿望著走出房門的顧大人,再看看床上已經閉上眼睛的老板,把用過的水端出去,抱著小一點的被子躺在專門給守夜的奴婢睡的榻上。

老板喝了酒她還是在這兒看著點好,以防老板晚上要起來喝水如廁之類的。

而遠在雲州的應城,坐了小半個月船,又轉馬車走了七八天才回到此處的青年進城後沒在宅子裡找到林小幺,問其他人:“老板呢?”

“到到新勘看一批貨去了,你這回怎麼去了這麼久?”

“給老板辦點事,我去新勘那邊看看。”青年剛從馬上下來,聽說林小幺沒在這裡,立即躍上馬。

突然,他勒轉馬身對剛才那人道:“我帶來一批貨,是大老板給老板的回禮,你你接收一下。”

那人瞧青年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