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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409 字 6個月前

的單子,站在光滑的水泥小道上,什麼挽救的法子都想不到。

突然,有一個穿黑色圓領斜襟羅衫,極度美麗的夫郎往他這裡走過來:“這是怎麼了?站著好一會兒都沒動?”

宗正抬頭看向說話的人,被眼前之人的容貌驚到。

英氣的長眉,有些圓,所以顯得純真,但眼尾又延伸出旖旎弧度的眼睛,秀挺的鼻子,略微豐潤的唇。

白生生的肌膚找不出與之相像的形容詞,每一處都長在最撓人的地方,叫人想望著他,跟他說話,甚至與他更近一些。

宗正今年十六歲,家裡正在為他想看女娘,從前他想象不出自己的妻子是什麼模樣,但此時此刻他想,要是能夠娶到眼前這個夫郎,自己一定會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他感覺到自己的臉滾燙,心跳得像打鼓一樣。

他道:“我們管事叫我把一份單子送到玻璃場的管事那裡,卻沒想到單子沒訂好,落到水裡了。”

林真第一眼就發現這少年與少年時的顧凜長得有些許像,長眉入鬢,鼻梁高挺,嘴唇也有些薄。

隻是他沒有顧凜標誌性的比常人黑一些的眼睛,且性格一看就是被家裡人愛護著長大的。

他憑空生出幾分耐心,道:“濕了便濕了,重新回去拿一份就好。”

“可……”宗正望著年級比自己大,讓他心跳如鼓的夫郎,“我們管事頗為嚴厲,若是管事知道我沒辦成事兒,恐怕要將我辭退了。”

他緊緊拿著這份打濕的單子,莫名地不想在這個夫郎麵前直不起腰,咬著牙道:“我,我這就去找管事說明情況。”

林真看他的模樣,覺得有趣,道:“此事有些偶然,並非全是你的過錯,你們管事雖然嚴厲,但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不會有事的。”

宗正望著眼前的夫郎,迷迷糊糊地點頭。

之後,他鼓起勇氣去找管事,果真如那個夫郎所說,管事雖然嚴厲,但把備用的單子給了他。

宗正一直掛念著那個夫郎,到遇到夫郎的地方逗留了好幾次,可都沒有遇到。

直到管事得了上頭的吩咐,要跟著傳說中的商行行首一起去西邊,宗正才見到了讓自己久久不能忘懷的夫郎。

他聽到管事叫那個夫郎老板,能讓管事叫老板的,隻有一個——林氏商行的行首,林真。

宗正不知道自己那一刻的心情是什麼滋味的,他剛剛升起的巨大喜悅仿佛被一盆水澆滅,殘留的那點火星微弱地殘存著。

京都裡誰不知道林氏商行的行首是當今顧首輔的夫郎,顧首輔當年為了他,還被眾臣,以及各書院的學子聯名彈劾抨擊過。

自己與顧首輔,雲泥而已。

但是宗正還是忍不住,忍不住找機會就往林真身邊湊,忍不住想離他近一點,忍不住拚儘全力表現自己,隻為了得到林真的一句誇讚。

半個月後,西邊的事圓滿解決,一行人返回京都。

他們一行人乘坐的是船,掛著林氏商行旗幟的船停靠在運河上,引得好些人往這上邊看。

跟在林真身邊這些天,宗正才真正了解到自己所喜歡的夫郎,這位林氏商行的行首是個多有手腕,且極其讓人心悅的人。

他不可自抑地紅著臉,對林真道:“那天遇到老板,老板是不是覺得小的有點傻,跟個呆子一樣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做?”

林真道:“你經的事少,事情發生之後慌亂也是正常的,依據你這些日子的表現來看,磨練磨練就可。”

“真的嗎?”

“那我以後還能再見到老板嗎?”

林真敏銳地從這少年的眼睛裡看到了某些東西,還沒來得及反應,跟著他一起出來的鹿鹿大聲道:“老板,大人來接您了。”

十多天沒見顧凜,林真聽到顧凜等名字還是反射性地動了一下腿,離開之前的那種感受鮮明地出現在腦海裡,讓他又有些怕,又有些酸澀。

林真一眼就看到了顧凜,俊氣的青年一身黑色寬袖長袍,長長的頭發用玉簪束著,半點看不出會武的模樣,就像常年伏案,隻通詩書的文人。

但他卻是顧首輔,定軍候,是冒著天下大不韙娶了養大自己的林真,讓朝堂緊閉雙眼嘴巴,隻當看不見不知道的顧凜。

有人認出了他,喧鬨了一下後又迅速沉寂下去,行人來來往往的運河口竟然沒多少聲音。

林真剛把手裡頭的冷飲放下,正準備下船,顧凜已經從連接河岸的木板上走了過來。

“下去。”他聽到顧凜對船上的人道。

船上的這些人哪個不知道顧凜是他的郎君,紛紛拿上東西下了船,半刻都沒有停留。

林真放在膝蓋上的手抓了抓衣袍的布料,他撇來眼睛沒看顧凜,端起旁邊的茶喝了兩口。

這艘船不是運貨的船,是專門修建來遊樂的,船上的住處猶如樓閣一般,精致華麗,擺設也是林真最喜歡的。

他眼角的餘光看到顧凜向他走來,身旁的竹簾子窗簾“嘩”地一聲散下來,磕在窗柩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林真抬頭看向顧凜,看到他黑沉沉的眼睛像漩渦,把他卷了進去,墜著紅珊瑚的絲絛落在地上,黑色的羅做的長袍扔到椅子上,林真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按倒在椅子上,捏著下巴tian進了嘴裡,she頭瞬間不屬於自己。

“真真,你去了十七天。”

林真也想他,被他qinwen著,撫摸著他的頭發:“事有些多,多待了兩天。”

“以後都不要去了。”

“要是有事,還是得去,隻是我會儘快趕回來的。”

“可是我會想真真,想要真真,”顧凜彎著腰,居高臨下地望著被他qinwen得團在太師椅上的林真,“我每天都在想你。”

他的眼睛深沉得沒有一絲光亮,不管是他的動作還是話語,都在告訴林真,他真是這樣想的,想要林真永遠陪著他,不離開他身邊。

林真早就發現了,他外表看起來很正常,但占有欲強得可怕,就像他在chuang上一樣,不把自己身體都每一寸沾滿他的氣息絕不罷休。

林真安撫地望著他,回wen著他,“我也想你,但這樣也很好,我們都有各自要忙的事。”

“真真就會哄我。”他不像那個不近人情,薄情得近乎沒有人性的顧首輔,語氣甚至有點孩子氣。

林真勾著他的脖子,“可以哄好嗎?”

“隻要是真真,都可以。”

林真身體一顫,微微蹙著雙眉脖頸往後仰,他眼裡難以自抑地分泌出生理性的淚水,望著蹲下`身,把頭埋在自己那處的顧凜,哆嗦地揪著他的頭發:“顧凜……顧……顧凜……”

片刻後,林真雙眼有點失神地望著船艙的頂部,直到某物撐開那處,迫使他不得不皺緊眉頭,縮著身體往上逃。

可是下一秒,顧凜就將他牢牢地固定在太師椅上,不容許他逃開半分。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從太師椅到地上,再到桌子上,床榻上……

林真由一開始的難以承受,到被qingyu支使了身體和神智,變成他自己都陌生的模樣,再到昏昏沉沉。

他像個提線木偶一樣kua坐在顧凜shenshang,散布著累重紅暈的臉上又疲累又茫然,“我好累,顧凜……我累……”

完全操縱著他shenti的顧凜緊緊摟著他:“這回就好,這回就讓真真休息。”

林真早就分辨不清他的話語,更分不清這句話顧凜前麵就說了好幾次,怔愣地點了點頭,眼前一陣劇烈的搖晃。

第二天傍晚,林真窩在顧凜懷裡,被他抱下了船。

府裡的下人看見兩位主子,連忙撈開馬車簾子讓他們上去,眼睛分毫不敢亂瞧。

林真醒過來一問鹿鹿,才知道自己已經到京都三天了,被顧凜抱下船之後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已經嫁做人婦的鹿鹿早已不是昔日的單純少女,知道林真為什麼會這麼疲累。

但是她膽子還是那麼大,說著從前說了無數次的話:“老板,您不要這麼縱著大人,前幾回大夫都說了好幾次了,要您養養精神,不能縱yu。”

“……”這還真不怪顧凜一個人。

這麼些年,他早就認清自己這具身體了,需求應該比常人更多些,偶爾也會勾著顧凜做那事。

但顧凜給得太多了,有些超出閾值。*思*兔*在*線*閱*讀*

林真手軟趴趴地接過她遞來的八寶湯,喝了半碗後問她:“他上朝去了?”

“嗯,走之前叫奴婢燉著八寶湯,以免老板您脫了力。”

“……”同樣的勞動,人家還能精神抖擻地去上朝,自己就躺了一天一夜剛剛醒,這叫什麼事兒?!

林真對鹿鹿道:“給我準備水,我泡個澡。”

“是。”這麼多年,他身邊還是隻有鹿鹿伺候,鹿鹿一下去,林真摸了摸自己那處,毫不意外地發現又腫了。

但裡邊清清涼涼的,並不難受。

已經弄乾淨擦了藥膏。

很快,洗澡水就弄好了,林真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半躺在躺椅上看商行的賬目,以及各個地方送上來的報告。

突然,就在林真看完離州送來的報告時,鹿鹿走了進來:“老板,府外有個叫宗正的少年,說是來給您送東西。”

才剛剛分開兩三天,林真自然還記得這個叫宗正的少年,讓鹿鹿把他帶進來。

“小的見過老板。”宗正被帶了進來,他不是那些被調教過的下人,並不懂裡麵的規矩,行了禮之後就看向林真。

他發現,這會兒的林真跟自己前些日子見過的不太一樣,眉眼之間有股疲乏,但又舒展的姿態,讓他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心又躁動起來。

“是你們管事叫你送東西來的?”林真看到他就想起了在船上時自己發現的他看自己的眼神,並不打算主動與這個少年接觸。

就顧凜那個醋缸子,不是活的東西都能醋上天,這麼個大活人,怕是要把醋缸子弄個底朝天。

但要是有正事兒林真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人情感耽誤。

宗正諾諾地,有些手忙腳亂地將手裡的東西遞到林真跟前:“嗯,我們管事叫我拿來給老板的。”

林真一看,是自己在西邊處理事情的時候讓宗正的管事做的一份東西,點了點頭,伸手去接東西。

就在此時,身穿紫色官袍,頭戴黑色官帽的顧凜走進來,他目光在宗正伸向林真的手和林真身上看了一眼。

林真把東西接過來,對鹿鹿道:“你帶他下去吧。”

宗正已經知道這個身穿官袍的人是誰了,顧首輔,林老板的郎君,他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不敢再看林真,跟著鹿鹿出去。

林真瞧著顧凜,伸手揉了揉眉頭:“你醋了。”

“嗯。”

“那隻是我們商行裡的一個工人,我也隻見過幾麵。”

“嗯。”

“但你還是醋了?”

“嗯。”

一連三個嗯,林真揉眉頭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更大了,這小崽子的醋勁真的很大,大得有點兒莫名其妙的那種。

林真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