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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382 字 6個月前

己交出方法也是可能的。

林真對周正初道:“把這人嚴密監視起來,不要讓他跑了。”

“我去找閆老板商量事兒。”

林真自問沒有顧凜那樣的武力值,揣著這麼多銀子,此時不溜更待何時啊。

他找到閆滄海的時候閆滄海還沒睡,身上的外衣脫了,穿著一層裡衣。

林真道:“打擾閆哥了,有件事要和閆哥商量。”

船上的人都見過他的臉,在船艙裡林真自然沒有戴著麵具,白生生的一張臉在燭光下美麗得近乎妖異。

對他本就有些心思的閆滄海望著自己身上的裡衣,再望望林真沒有一丁點異常情緒的眼睛,心頭歎了歎,覺得自己還是把這苗子掐了吧,說不定自己在林真眼裡,連個男人都不是呢。

他道:“林老板這會兒來找我,肯定是急事,但說無妨。”

林真道:“我的手下在船艙裡抓住一個人,應該是城裡某些人的探子,就咱們船上的這點人,真被盯上了麻煩得很,不若現在就折返離州。”

“自然,為了補償閆哥因為我的緣故一路奔波勞累,在原來的勞損費上我多添一成。”

聽到他說抓住一個人,閆滄海也反應過來今天這陣仗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了,自古以來一個地方盤根錯節的地方多了去了,一門小小的不起眼的生意背後就站著大家夥都想不到的人。

林真的玉容粉花露口紅賣得這麼好,毫不誇張地說,京都裡一半胭脂水粉鋪子全都要喝西北風去。

這還是林真的貨不多,非他賣不出去,剛才說賣完的時候還有許多女娘哥兒在船下麵遲遲不願意離去,期望林真變戲法似地變出更多貨物來呢。

閆滄海開玩笑地道:“這回的勞損費不要都成,林老板屆時多給我留些貨,叫我賺筆銀子就成。”

這事兒好辦呐,林真點點頭:“沒問題,到時候先給閆哥裝。”

事情急,兩人隨便說了幾句就各自去做事,剛剛才睡下的船員們被叫起來,讓立即調轉方向駛出運河口,回離州東陽郡。

睡得迷迷糊糊被叫起來的船員們嘀咕著,不知道閆老板在乾什麼,但他們都跟著閆滄海多年,閆滄海對他們一向不錯,拍點水在臉上清醒清醒,開始乾活兒。

這時候大多數行商都已睡覺,隻有小部分尋歡作樂的注意到閆滄海的船退出了運河口,劃開水麵駛了出去。

心頭不由得嘀咕,再忙也不忙這會兒吧,怎麼走得這麼快。

那些還不死心,想繼續磨著林真賣玉容粉花露口紅給他們的女娘哥兒第二天一早就來了,當他們聽到賣玉容粉的船居然走了,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船不是昨天剛來嗎,怎麼走了!

京都城裡,盯著林真的有心人聽到他離開的消息,心思不一。

史夫人聽下頭人稟報說昨日賣玉容粉花露的船離開京都運河了,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笑著輕聲道:“聰明人。”

彆看這京都裡高官顯爵一個賽一個的好看,大部分都是馬屎兩麵光,瞧著好看,內裡早就是拆東牆補西牆,賬麵上全是爛賬。

甭管昨天做玉容粉花露生意的是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多得很,那可是幾萬兩銀子,不是幾百兩幾千兩,足以叫那些又要維持著體麵,又難以為繼的人廢點心思。

現在運河口那兒肯定有好些這個官兒那個官兒的人在那兒乾瞪眼呢,昨晚上不跑,一個生意人還能從他們手裡飛出去?

而行商送來的那塊冰堅持了大半晚上就化得丁點不剩了,船艙裡的溫度重新升高,悶得那叫一個難受,叫林真一天擦兩回身體都不行。

他嘩嘩地扇著扇子,把領口拉開一些,讓涼快的風吹進去一些,在心裡頭跟自己說再堅持兩天,兩天之後就進入離州地界了,到時候就涼快了。

出來差不多十天了,林真這兩天時不時地就會出會兒神,想離州的水粉坊,想離州州府,想顧凜。

除了顧凜去剿滅流民軍那會兒,他們兩人從來沒有分開過,他習慣了自己身後有顧凜,一回頭就能看到,一伸手就能碰到。

“嘩嘩——”手裡的扇子扇得更勤些,林真躺在床上,感覺自己腦袋都熱迷糊了。

他想,這回回去之後貨物應該不用自己跟著來了,那些個行商散商去幾個,就能把自己手裡都貨包圓了。

玉容粉花露步上正軌後自己除了調色和蒸餾花露外,還能騰出手去乾彆的。

單單一個胭脂水粉的生意有些單薄了,自己早就寫好了計劃書的玻璃生意,以及賺頭很大的香皂生意都可以做起來。

今年新耕種方式還沒有普及開來,等明年向更遠的地方傳授堆肥糞水,曲轅犁等方法,實行一樣的先賒欠糧種,分兩季還的政策,百姓手裡有銀子了,能吃飽飯了,才能談建設基礎設施,提高百姓的生活質量。

在他看來,離州的一些特產還是值得挖掘的,要是把路鋪開,讓商品流通得更快,吸引一部分行商散商來,離州百姓的日子要比現在好過些。

出來這幾天徹底放鬆了的林真睡得飽吃得好,還有沿途的風景可看,腰包還漲了一圈。

等船隻進入離州地界,氣溫漸漸降下來,被熱氣蒸騰得有些蔫兒他更不願意待在逼仄的船艙裡了,搬張凳子坐在甲板上,吹著風,拿炭筆在小冊子上時不時地低頭寫點東西。

越往東陽郡去,氣溫越低,進入離州地界第三日,閆滄海的船如同上次運送糧草一般停靠在東陽郡河口,卸東西的苦力們立即圍了上來。

不過這次上麵沒有貨,全是用裝玉容粉花露的箱子裝的銀子,總共五萬兩銀子。

林真瞧著上次給自己搬玉容粉的那隊苦力,道:“這回沒貨,大家夥另外找活兒乾吧。”

這隊苦力的頭兒看到林真就想起林真讓他們歇息一會兒的情景,笑著道:“原來是老板您,不能做您的生意,真是可惜了。”

林真笑著道:“以後機會還多著呢。”

忽然,林真看到停靠在閆滄海旁邊的船隻,似是他帶著周正初他們來這裡上船去京都就在這裡的,竟然還沒有離開。

林真記得那艘船的甲板右側有塊兒被火燒過的痕跡,當時他心裡頭還想,莫非是遇到了水匪,火拚的時候燒到了船。

多看了兩眼,乾涉不了彆人的船在這裡停多久的林真收回目光,叫周正初他們先去把寄放在客棧的馬車拉過來,把裝在箱子裡的銀子抬下去。

幸虧他們幾人力氣比尋常人大,抬著沒有多費力,否則這麼一個箱子抬得人齜牙咧嘴,不叫人多想都難。

而在離河口不遠處的破敗的牆壁拐角處,一個男人望著從船上下來的林真,眼睛直了一會兒。

不枉費他等了這麼多天,人終於來了。

第244章

男人就像普通的百姓,往東陽郡的一處宅院裡走去,進院子門的時候往周邊看了看,確認沒什麼異常才在門上有規律地敲了幾下。

沒一會兒,一個臉上有條細長刀疤的人把門打開。

“巴爺呢,在不在。”男人進了院子,順手把院門關上。

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語氣有些憤憤地道:“在裡頭,怎麼,叫你盯著的貨有動靜了?”

他們這夥人在道上很有名聲,在大禹各處辦事,但始終沒有出過大事,個個手上不說十條,也有八條人命。

這回來離州也是慣例,這邊窮鄉僻壤,女娘哥兒管得也不嚴,很容易得手。

六天前他們手上的貨全都運到東陽郡了,就等著開船南下,大賺一筆。

哪想到巴爺這回不知道吃了什麼耗子藥,竟然要在這裡等著把一個哥兒弄上手,他們那麼多貨全都堆著,要是不小心漏出點馬腳來,引來官府的人,屁股後頭的麻煩擦都擦不乾淨。

從外頭回來的男人望著刀疤臉臉上的神色,道:“等這麼久值得的,把人弄到手上你就知道了。”

他拍拍刀疤臉的%e8%83%b8口,徑直往屋裡走去,對正在喝酒的高大男人道:“巴爺,您要我盯著的那個哥兒回來了,剛剛下船。”

“來了!”高大男人啪地將手裡的酒碗砸在地上,還算端正的麵容像是被人牽引著咧開猖狂的笑,“他奶奶的,等了這麼幾天老子還以為這煮熟的鴨子從嘴裡飛走了!”#思#兔#在#線#閱#讀#

“叫幾個身手好的兄弟,把人給我看住了,找到機會立馬把人弄上手,運上船就走。”

高大男人還記著林真是離州知州的叔叔,他一失蹤縣衙的人肯定會四處搜尋。

自己手底下這些人雖然都是好手,但是行商這層皮能披多久就披多久,以後還要來離州收貨呢。

一想到在街上見過的那個哥兒就要落到自己手裡,他激動得連手掌心都在發癢。

*

船靠了岸,胃裡翻湧了好幾天的林真踩到泥土地上的那一瞬鬆了一口氣。

去京都那會兒他還抱著一點點僥幸心理,覺著說不定隻暈跟顧凜他們一起上京都趕考那次,這回肯定要好些。

好家夥,船行了幾個小時就憋不住了,不僅吃了糖,還吃了以防萬一準備著的鹽辣菜。

等這回他啥念頭都不動了,老老實實糖、鹽辣菜換著來,總算要舒服一些。

裝著銀子的箱子混在那些空箱子裡頭,裝回八輛馬車上。

林真回身望著閆滄海:“閆哥,咱們在東陽郡歇息一晚上就啟程去州府,按照約定,水粉坊有的現貨都是你的。”

閆滄海也是個眼光毒辣,且當機立斷的人,看到林真的玉容粉花露還有口紅賺頭不小,立馬就將此次給林真送貨的勞損費折算到買這三樣貨的銀子裡頭,跟林真交了一個好。

林真也投桃報李,做出回到州府後水粉坊裡的現貨都給他的決定。

閆滄海點頭:“忙活了十幾天,我手底下的人也要休息休息,明天去州府正好。”

“林老板,”閆滄海看了看堆放在馬車上的箱子,道,“拉著這麼多貨,可要小心些才是。”

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又是在魚龍混雜的東陽郡,要是泄露出風聲去,不知道要招來多少雙眼睛。

在下船的時候閆滄海就對手底下的船員叮囑了幾遍,讓他們把這個事情爛在肚子裡,不要抬著嘴巴到處亂說。

林真也是,跟周正初以及其他人叫到跟前說了差不多的話。

林真回閆滄海:“我也不想白忙活一趟,所以打算今晚歇在縣衙裡頭。”

閆滄海勾唇一笑,給林真豎起一個大拇指:“我糊塗了,擔心起林老板來了。”

林真不僅是做生意的,還是離州知州的叔叔,七品縣令看著他,還要客客氣氣地奉承著,期盼著能在知州麵前念幾句自己的好,官路亨通呢。

林真笑著道:“圖個便利。”

閆滄海道:“既然林老板已有成算,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明天見。”

“好。”

林真望著閆滄海和船員的背影,回身對周正初等人道:“走吧,去縣衙。”

隨著天氣越來越好,東陽郡街麵上的人也越來越多,不算寬敞的街道人頭湧動,熱鬨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