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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387 字 6個月前

精美,四四方方的禮盒。

還沒擠進去的其他人道:“是不是林真林老板做的玉容粉!?”

幾乎是第一時間拿到這幾份禮盒的史府的丫鬟微微揚著下巴,笑著道:“確是林真林老板做的玉容粉、花露、口紅,我整日給我家夫人上妝,早就摸熟了東西,一聞一看就知道是真是假。”

這丫鬟道:“船上的賣家還一樣開了一份在那兒,這次高檔的花露味道與眾不同,十分不俗。”

末了,丫鬟加了一句:“還有中檔和低檔的,除了不能買新出的那兩色的口紅,以及花露味道不似高檔的,抹在手上的效果也一樣。”

這樣的好東西丫鬟也饞,但之前林真那小作坊產量少,還隻賣給府裡的夫人小姐用,她們這些奴仆自然扒拉不上。

可剛才她去給史夫人買的時候才知道,這回不僅有專門給貴夫人貴女用的高檔的,還有用銀子就能買的中檔的和低檔的,量少一點,香味跟高檔的有所區彆,也不能買新出的那兩個色的口紅,但至少也是他們能買到手的東西了。

她們三人一人買了一份。

還沒買到的人聽到她這麼說,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前邊,心頭火熱得不行。

原本隻是來碰碰運氣,不甘心的長得可愛的女娘聽到她這麼說,拉著小姐妹的手蹦了蹦:“真的有哇,我們快往前邊去!”

周正初望著兩個女娘往人群裡鑽的那股勁兒,深深感受到了林老板的這門生意有多紅火。

船上看熱鬨的閆滄海更是,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是眼前的場麵,那些明顯受過多年訓練,舉止有禮的大宅院裡出來的奴仆像是怕慢了似地,一個接著一個把銀子拿給林真留在這兒的人,一盒小小的被稱為白玉容粉的東西三兩銀子一盒,碧玉容粉紫玉容粉,三兩五錢銀子一盒,鸝玉容粉更貴,三兩八錢銀子一盒。

還有那用瓷瓶裝著的被稱為花露的東西,五兩銀子一瓶。

口紅二兩銀子一管。

雖然林真跟他解釋過中檔和低檔的花露要便宜些,但閆滄海心頭哦盤算了一下,那什麼玉容粉和口紅的價格還是那樣啊。

得到了一個足以令自己心動的數字,閆滄海對自己船上的船員道:“你們幫著把船艙裡的貨搬出來,小心護著點人,彆出了事兒。”

“是。”閆氏商船上的船員也被這紅火得不得了的生意驚住了,他們這些糙老爺們兒怎麼都想不明白那玩意兒有什麼好搶的。

周邊行商散商也紛紛把目光看向幾乎要被人壓沉下去些許的閆氏商船,紛紛叫自己手底下的人來打聽賣的是什麼東西。

那兩個事先得了消息,比其他富家小姐夫人來得更早的女娘終於擠進來了,兩人也不奢求隻賣給官家女眷的高檔的玉容粉花露,直奔中檔的:“玉容粉花露口紅全部都來三樣,不,四樣,不不不,十樣!”

長得可愛的女娘恨不得現在就把箱子裡放著玉容粉花露還有口紅搬走,她家裡那麼多姐姐嫂嫂,不夠分的。

早就得了林真命令的人道:“不好意思小姐,因著這回帶的貨少,我們老板特地吩咐下來,一個人隻能買一份,叫更多的人都能用上這玉容粉。”

“啊……”長相可愛的女娘嘟著嘴巴,一份怎麼夠用,她都打聽了好久了,知道那些貴夫人貴女一瓶花露也就用七八天,中檔的還要比高檔的花露小一些,更不夠用了。

專門把玉容粉花露口紅白裝起來遞給他們的人道:“小姐彆著急,林老板在離州開了水粉坊,正源源不斷地做著呢,過些日子又有新的貨來了。”

長相可愛的女娘微微睜大眼睛,驚喜地道:“真的嗎?”

“真的,所以女娘一樣買一份就可,花露放的時間也不能太長,變了味兒就不能用了。”

“好,那就給我拿一份。”

“好嘞。”重複著說了無數遍的話,拿東西的人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玉容粉,花露,口紅,裝進盒子裡遞給長相可愛的女娘。

女娘的閨中密友買好了,兩人把東西牢牢地抱在前麵,順著來時的路擠下去。

到了人少一些的地方,長相可愛的女娘忍不住打開做工精致的木盒子,拿起一個雨過天青色的扁型瓷盒,旋開蓋子。

隻見這個盒蓋上貼著鸝玉容粉的瓷盒裡頭是剛剛裝到瓷盒口下麵一點點的粉狀物,與白色有些許區彆,細膩得不可思議。

這就是她們心心念念了好幾個月的玉容粉了!

兩個女娘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笑顏如花的迫不及待地回家去,要試試這幾樣東西。

四種不同顏色的玉容粉總共五千八百盒,三種檔次不同的花露三千五百瓶,其中高檔的最少,中檔的最多,低檔的居中,六種不同色號的口紅一種色號五百隻,總共三千隻。

林真預計要第二天下午才能賣完,哪想到當天晚上宵禁之前就賣完了,好些剛剛得到消息的女娘哥兒氣喘籲籲地跑來,問還有沒有玉容粉,林真都隻能叫人回答沒有了,讓他們等下批貨。

原本用來裝玉容粉花露口紅的箱子裡都拿來裝銀子了,白花花的銀子在火把下麵挑動著人的神經。

林真的目光在船上的人臉上掃了一眼,叫曾經在軍中做事,不知為何成了奴隸的周正初以及邵英葛陽他們,道,“把銀子抬到船艙裡,著人看守著。”

親眼目睹了他是如何賺到這些銀子的閆滄海感歎地搖搖頭,“林老板還真是心大,這麼多銀子擺在我眼前,不怕我起了賊心?”

林真道:“因為我覺著與那些銀子相比,我能給閆哥帶來更大的利益。”

“閆哥想不想做這樁生意,從我那兒進貨,由你的船帶著賣到大禹的其他地方去。”

“而且不瞞閆哥,這幾樣東西隻是我工坊裡的一部分貨物,不多時還有其他的,保管閆哥感興趣。”

閆滄海怎麼會不感興趣,他外出跑商是為了什麼,還不是賺那些銀子,可緊俏的貨物都是踩在律令上的,跑十趟十趟都提心吊膽,要是點兒背,不僅貨物要沒,人也要出事。

所以他才會在離州知州找上門,提出以離州債券籌集糧種後想了一晚上就答應了,雖然不能賺多少,但畢竟是官家的生意,沒什麼風險。

就在閆滄海要說話的時候,七八個口音各異的男人踩著木板走上閆氏的商船,一來就對著閆滄海拱手:“閆老哥去哪兒找到的發財路子,怎麼不帶上小弟啊,不厚道了啊。”

這是跟閆滄海認識的。

閆滄海道:“兄弟你這回真是高看你閆老哥了,做這門生意的是我旁邊這位老板,”因為已經聽林真手下的人改口叫他餘老板,所以閆滄海也改了口,道,“我還想跟著餘老板分一杯羹呢。”

七八個其他商船的老板看向林真,看見他戴著年紀,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道:“這位就是餘老板,幸會幸會,不知道這臉上的麵具……”

林真道:“天氣太熱,長了些瞧著叫人不舒服的東西,用麵具擋一擋好些。”

“哦哦,原來如此,這京都的天氣確實熱,我們這些行商基本都是南邊的人,大多都受不住。”

“我那船上有些冰,不若拿過來給餘老板消消暑。”說著,這個人直接吩咐跟著的人,讓去船上抬塊冰過來。

裡麵層衣衫都被汗水浸濕的林真受了他這份好,也不彎彎繞地道:“諸位大哥來這兒的意思我明白,其實我也是誤打誤撞地得了這麼一批貨,僥幸賺了這筆銀子。”

“餘老板快跟我們說說,是怎麼誤打誤撞的,讓我們誤打誤撞去。”

林真來這兒的一個目的就是把這些行商散商吸引到州府去,這些人去那兒不說彆的,吃喝拉撒總要有解決的地方,不也是一筆銀子。

東陽郡河口那兒也能更熱鬨一些。

於是林真變身大忽悠,說自己原本是去離州收皮毛的,哪想到皮毛沒收到幾塊,反倒在離州州府那裡結識了林氏水粉坊的老板林真,由於林老板手裡頭的事兒太多,不能親自來京都一趟,所以盤下了他手裡頭的現貨,雇閆滄海的船到京都跑一趟。

林真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瞞諸位,雖然林老板給了我京都那些達官顯貴的女眷的名冊,我這心裡頭還是打鼓,怕這麼多貨砸在手裡頭,哪想到——”

“哪想到會這麼火熱,一船的貨現在就賣完了,”吩咐人給林真送冰的那個行商道,搓著手問林真,“餘老板你給我透個風,這生意賺的……”他示意林真給個數。^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林真慢條斯理地靠在欄板上,“二兩二錢銀子的貨,運到京都淨賺八錢,不少吧。”

緊盯著他的人搖頭:“不少!”

聽起來才賺八錢銀子,但那是純利,而且胭脂水粉占多少地方,一船的貨賺的能少嗎。

林真瞧著他們眼裡濃厚的興趣,麵具後麵的唇角勾起了些。

第243章

在林真這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陸陸續續來了十幾個的行商滿意地走了。

跟同樣對這門生意感興趣的閆滄海說了聲,林真叫周正初他們把東西收收,回船艙裡睡覺。

來這兒多年,他早已養成早睡的習慣,前兩天在船上因為過熱沒有睡好,這會兒屋子裡有了行商送來的那塊冰,覺得舒服了些,困意就湧了上來。

“……”

突然,就在林真睡得半夢半醒的時候,他聽到船艙屋子外邊傳來的聲音,立即睜開眼睛:“誰?”

“是小人,老板,我們抓到一個人。”

門外麵傳來周正初的聲音,林真揉了揉鼻根,起身披上外衣,打開房門,“抓到的人呢,帶進來我瞧瞧。”

“是。”周正初點頭,回過身去吩咐邵英和另外一個青年把他們抓住後五花大綁的人推進來,扣著肩膀拉到林真住的這間屋子。

林真瞧著眼前這個麵貌平平無奇,被抓了之後雖然慌亂,但有點兒自恃身後有靠山的人,問周正初:“你們是在什麼地方抓住他的?”

周正初道:“下到船艙裡後的第三間房間門口,邵英眼睛尖,發現他走路的姿勢與船上的船員不一樣,也不是我們中間的人,上去盤問幾句後這人露出來馬腳,被邵英葛陽還有熊德一起擒住了,但是我們還沒有從他嘴裡問出什麼來。”

要說這艘船上最打眼的,就是剛剛到手的幾萬兩銀子,但是這人一下船艙就衝著住人的這麵來,而不是堆放銀子的另一邊,說明他的目標不是銀子。

再聯想到他所處的地方,林真就知道這個人的目標是自己了。

一天賺了幾萬兩,確實是門令人眼紅的生意,讓林真想起壟斷京都胭脂水粉的後麵的那股勢力。

自己銷售玉容粉花露口紅,利益損失最大的就是這起人,這個人要是他們派來的,也說得通。

不過這些都隻是自己的推斷,當不得真。

但是林真很慶幸自己在外頭稍稍隱藏了一下`身份,要是那些人知道會做玉容粉會做花露會做口紅的林真本尊就在這兒,恐怕就不是先派一個查探的小嘍嘍了,把自己抓回去關起來,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