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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378 字 6個月前

劑,那就隻能從細菌的消殺和瓶蓋上下功夫。

花露裝瓶前將瓷瓶放進蒸籠裡高溫蒸過,裝進花露後再融臘封住瓶蓋,最大限度地將保質期延長。

不過這樣一來需要的人手更多了,還要來一次招工。

林真沒有顧凜忙,起床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幾隻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鳥兒在窗台上嘰嘰喳喳地梳著毛,小小的影子透過窗紙印進來。

鹿鹿開窗的瞬間,這些鳥兒拍著翅膀飛走了。

林真穿好衣衫洗漱,吃完早飯就到廣順巷去。

給他做工的女娘哥兒還有漢子們忙活了一會兒了,看見他進來紛紛打招呼:“林老板。”

“林老板。”

“林老板。”

“……”

林真點點頭,走到正在把昨天過濾出來的,最細致的米漿沉澱物搬到外邊晾曬的小組,撚起一小塊用指尖碾碎。

這是最貴的黃鸝米做的,不注意看跟普通的白米米粉差不多,但是放在一起又不同,有些微很嫩很嫩的黃。

林真沒把自己碾過的一丁點米粉放回去,拍了拍手對鹿鹿道:“第一批粉再晾兩天就差不多了,對了鹿鹿,你待會兒再寫份招工的啟示,這回招十個女娘哥兒,另外招兩個會讀書寫字的。”

“十個女娘哥兒的工錢跟他們一樣,會讀書寫字的那兩人一個月一兩五錢銀子的工錢,一年有四身衣裳。”

十個女娘哥兒專門做包裝,蒸瓷盒瓷瓶,以及裝好之後澆臘密封。

兩個會讀書寫字的林真打算帶在身邊一段時間,讓他們了解生意的基本流程,記賬辦事。

旁邊乾活的人聽到林真又要招人,心裡都很激動,他們進來這裡做事的事兒晚一步知道的親戚朋友都羨慕壞了,一天往家裡跑好幾趟,就想從他們這裡知道招工的信息。

他們也想讓親戚朋友們吃上這碗飯,現在終於有機會了,等回去他們就趕緊把這個事兒告訴親戚朋友,至於進不進得來,就不是他們能夠知道的。

等鹿鹿弄好招工啟示,林真帶著她又往人牙子那裡去。

人牙子一看到林真就像看到了財神爺,笑容滿麵地迎上來,“林老板,在下昨天給您挑的人不錯吧,個個都是手腳齊全身體壯實的好苗子,隻要給吃兩頓飽飯,什麼活兒都乾得。”

林真昨天剛在他這裡買了八個據說是犯事兒的大官宅院裡出來的護衛,由於是手腳齊全的青壯年,還懂些武,比一般的奴隸要貴些,單個四兩三錢,一共花了三十多兩。

事關自己的生意,林真情願用奴仆,在這個時代,奴仆是主人的私產,賣身契在主人手裡,隻要不是實在過不下去都不會動叛主的念頭。

他們與主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旦叛逃還會麵臨官府嚴厲的懲處。

林真雖然自問道德感比一些人高,對工人們不會太差,但是世上的事誰說得準,還是上了一層保險的奴仆更能安他的心。

林真止住肢體語言過於誇張的人牙子,道:“我今天買人的要求也和昨天一樣,要青壯年,會點防身的武藝更好。”

人牙子一聽犯了難,離州不比京都、洛州、平州等地繁華,處處都要差不少,就連賣奴隸的人牙子也不喜歡往這裡來。

要不是得了一些吩咐,這個人牙子也不會帶著在其他地方更好賣的貨往這裡跑,他哽了一下道:“林老板,實不相瞞,在下手裡確實有和昨天差不多的奴隸,但是吧……”

林真道:“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賣,我買,難道裡頭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人牙子連忙搖搖手:“倒不是,隻是符合您要求的奴隸在發賣之前曾經有人叮囑過,叫我把人賣得更遠一些。”

“離州還不夠遠?”

人牙子笑了笑,當時上麵的人跟自己說的,最好賣到離州與車羅國的邊境呢,最好全死在那兒。

但是人牙子實在是不想再往離州更深處去了,他一點兒也不適應離州的鬼天氣,自從來這裡後嘴巴裡的火泡就沒有消過,鼻子乾得天天起床一枕頭的血。

反正天高路遠,自己在這裡把人脫了手,回去就說賣到離州邊境去了,上麵的人又不可能親自跑一趟確認。

打定了主意,人牙子道:“林老板,在下帶您去瞧瞧,您要是點頭,立馬就把他們領回去。”

林真點頭,被人牙子帶著往院子的廂房裡走。

才一進去,就有一股人多了聚在一起,洗漱不及時的味兒,昨天來過的林真已經有所準備了,他望著這間廂房裡擠著的衣衫襤褸的奴隸,發現這些奴隸……不太一樣……

兩天才得一頓飯,奴隸的臉色都不好看,也沒什麼力氣,被人牙子拿鞭子抽鈺溪著也不怎麼動彈。

但這夥人骨頭架子大,眉目間隱隱有股林真曾經在張鐵聶勇等人身上看過的東西,是經過訓練的士兵身上特有的那股氣息。

這些奴隸曾經在軍中待過。

廂房裡的奴隸差不多有二十人,青壯年有七個,剩下的應該都是隨著青壯年一起發賣的家人,男女老少都有,最小的林真看了一下,還在一個女奴隸懷裡吃奶。

人牙子怕是也知道他們武力不俗,幾個青壯年的腳上還有手上都有條鐵鏈鎖著,下了本了。

人牙子指著青壯年對林真道:“林老板您瞧,這七個奴隸符合您的要求吧,身子骨壯實,身上也沒病,買回去劃算著呢。”

被人牙子帶到這裡的這幾家人一聽林真是來買他們的,紛紛變了臉色,七個青壯年或憤怒或深沉地望著林真,隱隱把不會武的男女老少往身後藏。

那個在婦人懷裡吃奶,有些瘦弱的奶娃娃似乎有所感應,哇哇地大哭起來。

人牙子拿著鞭子嗬斥道:“還不快把他嘴巴捂上,一個小崽子拿來有什麼用,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還不值半兩銀子!”

顯然他經常罵這些奴隸,奶娃娃一聽到他的聲音哭得更厲害了,一張臉漲得通紅,仿佛要閉過氣去。

喂奶的婦人滿臉著急地想哄好孩子,但孩子又不是大人,沒什麼控製力,受了驚哪裡是那麼容易平靜下來的,不管婦人怎麼哄都無濟於事。

幾個被拴著手腳的青壯年緊緊抿著嘴唇,拳頭握緊。

人牙子往後退了兩步,指使身後的手下:“都是沒喂熟的,一人抽十鞭子!把他們七個抓出來,剩下的人今天不用給飯了!”

本來就是兩天一頓飯,今天不給飯吃,那就要等到兩天以後,整整四天才能吃飯了。

林真皺著眉頭:“行了,我是來買人做事的,不是來看你們上演全武行的。”

林真還是不習慣這樣的場景,他望著那七個青壯年以及他們身後的男女老少:“這些人我全要了,除了他們七個,其他的你說個價。”

人牙子臉上一喜,把這些燙手山芋全賣了好啊,全賣了自己就能早點回去。

他心頭估算了一下道:“剩下的這些林老板給三十兩銀子,合下來二兩銀子一個,您瞧著怎麼樣?”

大人孩子算在一起十五個人,三十兩銀子全部包圓了。

林真讓鹿鹿把銀子給人牙子,從他手裡拿過這些人的賣身契,看了一眼,隻見上麵寫著這些人是被官府抄家沒入奴籍的,和一般的自願賣身為奴的不一樣。

第233章

人牙子笑眯眯地道:“在下叫人幫林老板把這些奴仆送到府上吧,他們不老實著呢,當心傷了您。”

林真瞧著七個青壯年手上腳上的鐵鏈,以及兩天沒吃飯的男女老少,更怕這些人餓暈在大街上,點了點頭:“行,你叫幾個人跟著把人送到廣順巷那邊吧,掛著林氏水粉坊牌子的院子。”

“好嘞,你們幾個,把林老板的奴仆帶到廣順巷林氏水粉坊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林真買會武的青壯年,是想讓他們組成護送貨物的馬車隊,在州府和東陽郡河口往返,此事兒他沒有跟牛大說過。

為防止牛大把這夥人跟昨天買的搞混,也當做護院的,林真乾脆隨著走一趟。

剛剛從人牙子那兒出來,成為奴仆的其中一個青壯年一出院子就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周圍,雙手握著拴在手上的鐵鏈。

站在他旁邊的,比他年紀大些的男人把手覆蓋在他手背上:“暫時不要有所動作,家裡的人身體都熬不住了,咱們能跑,他們跑不了。”

起了心思,從來不願意當奴隸的青壯年恨恨地咬著牙齒,望著身邊麵黃肌瘦,被離州寒風吹得瑟瑟發抖的家人,隻能將緊握著鐵鏈的手鬆開。

勸他的人道:“彆急。”

人牙子住的地方離廣順巷並不遠,十幾分鐘就到了,正從院子裡扛米出來的漢子們看到林真來,連忙打招呼:“林老板!”

剛巧有個漢子扛著米包走到林真身邊,腳下崴了一下,肩膀上的米包滑下來往林真這邊砸。

扛米的漢子,在這兒管事的牛大,以及其他做工的人驚呼出聲,全都往林真身邊撲。

被林真買來的七個青壯年裡年紀最大的那個拽了林真一把,順勢一腳踢向米包,給林真解了圍。

“老板!”

“老板您沒事兒吧!”

“你是怎麼做事的,砸了老板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牛大嚇得臉都白了,在看到林真沒事兒後腿都軟了,嗬斥那個砸了米包的漢子。

漢子也被嚇到了,身強力壯的一個人跟犯了事兒的小孩子,手足無措,支支吾吾:“老……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您彆辭退我……”

林真瞧了眼給自己解圍的青壯年,看向牛大還有差點砸了他的人:“沒砸著人是幸事,但這種事下不為例。”

聽他的意思,是不打算繼續追究這事兒了,因為自己的不小心差點兒砸了他的漢子連連給林真彎腰:“小的知道了,以後一定小心,絕不會再犯。”

目睹了剛才那一幕的牛大還是緊緊皺著眉頭,他是林真買來的第一批奴仆,在他眼裡,自己現在所擁有的東西全是林真帶來的,對林真最忠誠不過,他實在不敢想象剛才那包一百來斤的米砸在林真身上會是什麼後果。

但是林真都這麼說了,他自然不可能再說什麼。

而拉了林真一把的男人望著牛大工人跟林真的相處,眼裡閃過些什麼東西。

“他們是我新買來的人,你待會兒看著安排一下,讓他們住下來。”事兒過了,林真除了感歎一下自己這半分武力值都沒有的破爛身體,什麼都沒想。

他邊跟牛大說話邊帶著鹿鹿以及新買來的奴仆進去,至於人牙子叫來送人的手下,把人送到之後便走了。

昨天已經接收,並安排了八個人的牛大點頭:“是,老板,這些人也是做水粉坊的護院嗎?”

“不是,我另外有事兒交給他們。”

這處院子離那兩座院子有百來步的距離,但格局大差不差,也是中間一座正屋,兩邊廂房,因為是自己住的院子,租房給林真的這家人還在廂房周邊起了兩座小一點的房子,倒是方便了他現在安置人。

帶著人進院子,林真轉身望著手腳上的鐵鏈子剛被人牙子的手下取走的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