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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346 字 6個月前

們開荒地的時候不僅省力還快。

最後竟然還說府衙新來的大人準許他們向府衙賒欠糧種,在用曲轅犁耕出來的土地上種下,今年秋收的時候還。

這些東西就像一重重的大山,壓在這些老老實實種地一輩子的莊稼漢身上,雲裡霧裡的。

直到衙役問他們明白沒有,他們沒說話,衙役又解釋了兩遍,最後讓他們今天趕到府衙,聽大人親口跟他們說。

現在他們人來了,心就像被螞蟻咬一樣。

突然瞧見一個衙役簇擁著人出來,還正好是昨天去他們楊村的那個衙役,年輕人忍不住跑上去,正想說話,看到林真的穿著和麵貌,連忙閉上嘴往後退。

這是知州大人的家眷吧。

第227章

林真望著這些從幾十裡外連夜趕來,隻想聽個明白問個清楚的百姓,對身後的衙役道:“待會兒後院的人抬熱水出來的時候你們看著些,彆叫人被熱水燙到。”

這會兒天還冷,呼出口的呼吸雖然沒有蒸騰出明顯的熱氣,但大家身上還穿著薄薄的棉衣,喝點熱水舒服些。

衙役領命,“是,夫郎,”許是親眼看著林真吩咐身邊的人給這些百姓燒熱水,他膽子大了些許,有些許遲疑地問林真,“夫郎,您的故鄉真的用過堆肥還有糞水嗎?真的這般有用?”

衙役在府衙當值,但家裡父母親以及許多親戚都在村裡靠天吃飯,昨日新的知州大人讓他們去通知各村來此商議今年耕種的事情的時候,衙役這心頭也不平靜。

要是真有這樣的好法子,讓地裡頭的糧食產出多一些,家裡的日子就好過了!

林真聽出了他的忐忑,“我家原先有十一二畝地,阿父阿爹哥哥弟弟還有小輩加起來十幾口人,吃飯都有些困難,用上堆肥後的那一年糧食增產不少。”

“不過咱們離州今年通知得晚,來不及發酵堆肥,隻能用糞水,效果比堆肥差些。”

林真說話的時候衙役認真地聽著,旁邊挨得近的百姓也聽到了一些,耳朵都豎得尖尖的,深怕漏了一個字一句話。

在聽到林真肯定了堆肥和糞水真的有效果後,眼裡的目光都變得火熱起來。

恨不得現在就把在府衙裡頭聽大人說話的村長還有長輩們抓出來,再詳細問問裡邊的事兒。

去外麵找房,林真隻帶著鹿鹿,牛大留在府裡邊聽候顧凜的差遣。

顧凜來上任身邊沒帶著人,獨身一個,公事上可吩咐衙役,有些隨叫隨到的小事還是要有像牛大這樣的人在身邊。

街道還是和昨天林真他們出來的時候看到的那樣,他定了米的米鋪掌櫃看見他十分熱情,笑容滿麵地從櫃台裡走出來:“林老板,進來坐坐吧,昨日承蒙您照顧生意,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著。”

這家米鋪是城裡數得著的大鋪子,掌櫃的走到哪兒都有人稱呼一聲馬掌櫃,周邊的老鄰居們看他對著一個哥兒恭恭敬敬,心裡頭泛嘀咕。

林真道:“還有事兒忙,坐就不必了。”

“林老板有事兒啊,不若說出來,瞧瞧我能不能略儘綿薄之力。”

原本打算去找房牙子的林真聽到他如是說,道:“我想租兩三間寬敞一點的院子,最好是連在一起的,離府衙近一些的,馬掌櫃心頭有沒有合適的。”

昨天林真買的米不少,還是比白米價更貴的碧梗米紫心米黑米黃鸝米,且他又沒有瞞著馬掌櫃,在馬掌櫃問起的時候明說自己要做胭脂水粉的生意,所以馬掌櫃一聽他要租幾間院子,就明白了,沉%e5%90%9f了一下道:“緊挨著府衙的……沒有合適的,那兒住的都是州府裡有身家有名望的人家。”

“不過再遠一點的卻好找了,就在我們這條街的後頭,廣順巷裡就有,原先是做生意的,生意不好做以後就想把院子租出去換點銀子。”

林真找院子是為了加工玉容粉,位置偏不偏沒關係,點了點頭道:“果真沒問錯人,一下子就問到地方了,原來馬掌櫃昨日說自己是州府百事通含金量十足,半點不摻假。”

“嘿嘿,林老板謬讚了,對了,林老板還有一樁事是什麼?”

林真道:“我那生意要用到瓷盒瓷瓶,量還不少,所以想問問馬掌櫃咱們州府裡燒窯的在何處,我去定做些東西。”不像在京都隻有高檔的那一檔,現在還有中檔和低檔,所以包裝也要區分開來。

不然花不同的錢買一樣的東西,官家小姐和富太太們可吃不下這個虧,再說了,有時候大家夥花錢買得就是一份優越感,大家夥手裡拿到的東西都一樣,那就沒意思了。

所以林真重新設計了三款產品的包裝,最高檔的玉容粉花露口紅還是用梅子紅,隻是瓷盒瓷瓶上的花紋設計得更精美,正中還有環成圓圈的花枝,以及一個小小的林真叫顧凜寫的林字。

中檔的則用雨過天青色,沒有花紋,上麵也有林字商標。

低檔的則是最普通的白瓷,和中檔一樣,除了商標什麼都沒有。

而且分出了高檔、中檔、低檔玉容粉花露還有口紅的區彆,高檔的玉容粉配備齊全,除了基礎款的花露外還可以購買經過更深層次加工的花露,以及新色號的口紅。

中檔和低檔的可以購買的玉容粉有限,且口紅色號也是從前賣過的其中兩個色號,花露也要比高檔的水份略微大一些。

馬掌櫃妻弟家就是做燒窯的,聽到林真要定做東西,立馬毛遂自薦:“林老板,我娘子的弟弟就是做燒窯的,一家子乾了幾輩子的燒窯,做出來的東西就沒有說不好的!您要是想看哪,我親自帶您去一趟!”

林真的手筆大,而且眼看著是個源源不斷的生意,馬掌櫃都顧不林真會如何看自己推薦自家人。

他並未撒謊,妻子的弟弟確實接手了老丈人家傳了幾輩子的燒窯生意,在他們州府小有名氣。

就是那玩意兒是富人家用的,尋常百姓家裡多用陶的,陶器價格不貴,賺的並不多。

林真當初在京都定做瓷盒瓷瓶也是貨比三家,道:“行,等我看院子回來你叫人帶我去瞧瞧。不過馬掌櫃,咱們雖然做了一樁生意,算是熟人了,不好的話還是要放在前頭的,東西不好我拿來實在沒法子用,到時候要多對比幾家。”

馬掌櫃笑道:“都是這個理,沒讓林老板看上是他技不如人。”

“我叫小二帶林老板去廣順巷看院子吧,省得您還要尋人問路。”

說著,米鋪的馬掌櫃叫小二過來,跟他說要賣院子的那兩家人,讓他帶林真去。

林真謝過他,由米鋪小二領著往廣順巷走去。

“馬老頭,你今兒轉性了,怎麼對著個哥兒點頭哈腰的,真折咱們漢子的麵兒!”林真的身影還沒完全消失在街道上,旁邊鋪子的老鄰居就調侃馬掌櫃。

馬掌櫃啐了一口,老神在在地道:“你們知道那是誰不?”

“誰?”

“不就一個做點小生意的哥兒嗎?都說哥兒做生意要倒大黴,我看你也彆巴結著,省得哪天把你給黴著了。”

馬掌櫃的弟弟就娶了一個夫郎,生得哥兒又孝順又能乾,嫁去男方家後生了一個小外孫,年前帶回來的時候馬掌櫃看到了,比家裡那幾個皮猴子乖巧多了,對小哥兒也有幾分疼愛。

而且他看林真昨天和剛才做事說話的模樣,更加覺得這小哥兒不簡單,怕是比一般的漢子還要厲害些。

他擠眉弄眼地道:“剛才那位哥兒在我這兒買的米就是這個數。”他伸出手指頭,比了一個數。

另外一個老鄰居道:“這麼多啊,吃得完嗎?不得陳了?”

“而且買的米都是送去知州府衙的,裡邊的下人對他畢恭畢敬。”馬掌櫃收回手,靠在櫃台上嗑著瓜子兒。∫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幾個原本還打趣他巴結林真的老鄰居收了收臉上的不以為然,徐知州要走,且要來個新知州的消息他們也模模糊糊地聽到了風聲,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連新知州的家眷都已經開始出門做生意了。

這也難怪馬掌櫃要巴結巴結,知州是他們離州最大的官兒了,要是能得知州的幾分庇佑,在離州豈不是橫著走。

最先說話,且還是林真沒有完全離開時開口的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們過得比地裡刨食的莊戶人家好一些,但卻不敢招惹官府的人,哪想到他一得罪就得罪了一個大的。

林真已經走了,並不知道自己這個人在他們嘴裡翻滾了好一會兒,他隨著馬掌櫃叫來的小二到租院子的三戶人家。

院子的格局都差不多,一進門就是正屋,兩邊是廂房,由於是普通住所,並不分一進二進,麵積算不上特彆寬敞,隻有一百四十多平米的樣子。

另外兩家也差不多,他們三家是關係不錯的鄰居,當初做生意的時候都摻了一腳,現在也一起租房子過活。

好在他們三家的院子在一條線上,其中兩間用一堵牆隔著,另外一間也隻有一百來步的距離,林真看了一圈後決定租下來。

“一年多少銀子的租金?”林真把目光從空蕩蕩的院子上收回來,問站在一起的三家人。

三家人方才都緊張著,要是林真不租房子,他們三家人都要斷糧了,一聽到他問價錢,裡頭最年長的那個道:“老板看著拿多少合適?”

一下子把球扔到林真這邊。

林真望著男人,道:“三座院子一起租,先租一年,租金七十兩,要是行就簽契,不行我再找找其他地方的院子。”

三家人原先也有點家底,生意敗了之後飯都差點兒吃不上,七十兩銀子在見過更多銀子的他們眼裡不算多,也離心裡的預期差了點。

為首的男人道:“跟老板說句實話,七十兩銀子租我們三家的院子實在少了點,您瞧瞧這院子,又寬敞又好,前幾年才翻修過一回,院子夯得實實的,瓦片也重新撿了,您搬進來後隻要添置些東西就能住。”

林真給出七十兩的價格,本就存了議價的空間,畢竟在安遠鎮那會兒他租房子就差不多是這個價,州府再怎麼窮苦,也是離州最大的地方,價格著實偏低了些。

最後林真和賣房子的三家人來來往往地說了幾個價格,定在一年租金一百一十兩,林真當場給了銀子,三家人承諾今天就從院子裡搬出去,到鄉下的老房子住。

立了契書,寫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林真把契書疊好放進荷包裡。

他今天要辦的事兒成了一件了,剩下的就是去確定燒製瓷盒瓷瓶的燒窯,再把這件事解決,差不多就能招工人開工了。

林真很喜歡自己忙起來,感覺整個人的思緒,身體都處於鮮活的狀態,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

說起來今天才是他和顧凜到離州州府的第三天,但兩人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忙了不少事情。

自己的玉容粉生意將要開始,他那邊已經把州府周邊的百姓聚集到一塊兒,勢必要趕在耕種的尾巴把百姓們今年能過個好年的糧種播種下去。

挺好。

林真從廣順巷回到賣米的馬掌櫃那兒,並未在意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發生了變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