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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374 字 6個月前

在京都他連做點胭脂水粉生意都要小心了再小心,顧忌著這些人背後的靠山,但是到離州,他儘可以背靠顧凜這個離州知州,放開了手腳。

前景是誘人的,林真想了想就發現他的這個提議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拒絕。

在京都自己想要安穩下來最起碼要五六年,而且鉗製眾多,做一樁生意必須從自己碗裡分一些利益給彆人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林真不是吝嗇的人,但是自己願意給,和不得不給是兩種感受,讓彆人在自己脖子上套一根繩索,時時刻刻警醒著,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林真望著顧凜,答應了他的這個提議:“我同你一起去離州,不過我也有自己的事,並不會與你時時待在一起。”

“我知。”顧凜寡淡的眉眼帶上了暖意,他把林真抱坐到桌案上,%e8%88%94%e5%90%bb著林真的唇。

狀元榜眼探花打馬遊街,複又與眾進士參加瓊林宴,林真從黃玉文陳幸那兒知道鐘嚴也被授了官,任翰林院編修,正七品的官身。

雖然比不上顧凜從五品的離州知州名頭大,但在京做官,說不定過幾年就能夠外放到地方上做高官,在任上做出些政績,回京之後還可更上一步。

至於同進士出身的黃玉文和陳幸要坎坷些,他們不像兩人一樣被直接授官,要把自己的帖子遞上去,等哪裡有空位了才能補進去,還要等進士出身的人挑完才能輪得到他們挑。

瓊林宴後,顧凜,黃玉文,陳幸,還有鐘嚴四人聚在了一起,外加林真,就在林真和顧凜住的院子裡。

天氣漸漸熱起來,林真做了兩樣涼菜,幾疊鹵煮,擺滿了屋外邊的石桌子。

滿上了五杯酒,林真正兒八經地以自己來京都後的第一杯酒敬他們:“你們幾個都是好樣的,都如願以償,林叔恭喜你們。”

初見時幾人要麼是少年,要麼是孩童,現在卻與他坐在一起飲酒,還都有了功名。

沒有被授官的黃玉文和陳幸還要繼續等消息,但是二人已經很滿足了,端著酒杯道:“也祝林叔的生意蒸蒸日上,日進鬥金。”

五人仰頭喝下酒,林真完全把這酒當成酒釀來喝,笑著對黃玉文還有陳幸道:“我和顧凜寫了一封信,要請人送回安遠鎮去,你們兩人也寫一封吧,順道一起,省得多花冤枉錢。”

鐘嚴母親不在了,奶奶已經隨他來到京都,祖孫二人生活在一塊兒,與安遠鎮徹底沒了聯係,用不著寫信。

黃玉文和陳幸笑著,“林叔,我們兩人在來的路上就寫好了,正想問問你要不要寄信,一起寄到安遠鎮呢。”

“沒想到我們想一塊兒去了。”

說著,黃玉文和陳幸把自己的信拿出來,林真收好,等明天就叫人帶回去。

吃著吃著,黃玉文就道:“也不知道我們此次分彆,再見是何日。”

顧凜和林真要去離州,一任就是五年,鐘嚴在京都翰林院,他和陳幸還不知道會去哪兒,但是同進士補官都是補到地方,要是政績平平,可能就和安遠鎮上一位縣令一樣,在一個地方幾十年不挪窩。

還有王欽,還有兩年才能參加鄉試,以後如何也不知道。

能像今日一般坐在一起喝酒說話的機會,幾乎不再有了。

顧凜一向寡言少語,鐘嚴和陳幸說了幾句話,林真道:“你們都還年輕,以後的機會還多,對了,可要記著王欽來京都參加院試的事兒,當日約定要給他送禮的,忘了的話那小子能咋呼一輩子。”

跟王欽玩得時間最長的黃玉文一下子就繃不住心裡的難受了,道:“林叔你說得對,要是忘了他說過的事兒他能念叨幾十年,我回去就先跟下麵的人多說幾回,讓他們記著,到時候提醒我。”

一說起王欽,王欽那副活靈活現的樣子仿佛直接出現在幾人眼前,氣氛不由得鬆了鬆。

最後這次小聚散了的時候,黃玉文陳幸還有鐘嚴都有些喝醉了,還算清醒的顧凜和林真把人一一送回去。

第221章

既然打定主意同顧凜去離州,林真手裡剛剛鋪展開的玉容粉還有花露的生意就要收攏,並且給那些在他這兒買過玉容粉花露的顧客,以及下了單還沒拿到貨的,一一登門告知自己即將搬遷的事。

但是這門生意還是要做的,待到了離州安定下來立馬給京都送貨,而那些下了單沒有拿到貨的可以取消自己的訂單,也可以繼續等等工期。

同時林真也做出相應的賠償,下一種新品她們這些被延誤了工期的,能夠憑著曾經的這份字據優先購買。

正對玉容粉和花露上頭的顧客一聽說林真竟然要離開京都,紛紛以為林真是出了什麼事,史夫人還特意把林真叫去問了問。

林真望著這位對自己有幾分真心的史夫人,道:“夫人放心,縱是去了離州,也一定叫人快馬加鞭把您要的玉容粉送到府上。”

“是我那侄兒,要到離州去上任,我同他一塊去。”

史夫人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婦人,時常在外頭打轉,最近也聽了幾句有關於離州的話。

史夫人有些好奇:“你那侄兒,莫不是新科狀元,被授了離州知州?”

林真點頭,“正是,好在離州距京都這兒不算遠,玉容粉送過來也就半個月的功夫。”

“你去離州那兒也好,”史夫人說了一句,“這京都臥著的蛇蟲鼠蟻太多,有時候並不能如你所願做自己想做的,離州雖然說不上天高皇帝遠,但離他們遠些準沒錯。”

“不過離州天寒,你和你那個侄兒要備些禦寒的衣物。”

“多謝夫人,夫人也要保重自己身體。”林真這話說得真心實意,麵對史夫人對他的真心,他自然不會無動於衷。

林真又陸續按照名單上的各府夫人留下的地址,一一走訪,告知她們自己要搬走,但是繼續做這門生意,隻是工期延長到事兒。

在其他人那裡,林真自然不會如在史夫人那裡一般,明明白白地說自己去離州,隻是粗略地說了兩句。

大部分貴夫人貴女對林真要去其他地方,延長工期的事情扼腕不已,抱怨幾句,但是並沒有取消訂單,玉容粉的效果太驚人,市麵上又完全找不到替代品,取消了單子她們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用上,不取消還有一點想頭。

隻有零星幾個脾性暴躁的,說話不怎麼好聽,取消了單子。

但是取消的單子在剩下的單子麵前九牛一毛,對林真來說並沒有大礙。

生意上的事處理完,再與租房子給他們的主人家說清楚,收拾行李,林真雇了幾輛馬車,把買來製作玉容粉的原料還有蒸餾設備以及瓷盒瓷瓶裝車。

以及他買來的那十二個女娘哥兒,也要跟著去離州。

“老板,外邊有人找。”林真正在指揮著人把用了兩個多月的蒸餾設備拆下來仔細裹好放進馬車裡,之前專門看門的漢子跑進來。

今天風大,風吹得林真眼裡進了沙,他正想跟漢子說好,轉身就要去看是誰,顧凜拉住了他的手:“我去看看。”

林真想了下,自己在京都認識的人顧凜都認識,讓顧凜去也無不可,於是道:“嗯,要是因為玉容粉生意而來的,一律拒了。”

“嗯。”

顧凜走到門外,隻見一個穿著不錯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外,聽見腳步聲的那一刻抬起頭來,臉上還有沒散去的狠厲和算計,看到不是林真,詫異了一下:“顧大人。”

他很快調整了一下表情,把自己原本沒有多加掩飾的惡意藏了起來。

顧凜這些日子出儘了風頭,打馬遊街的時候扔在他身上的花多得幾乎將他淹沒,這男人要是在那會兒見過他,認出來也是正常的。

顧凜站在門裡,望著在自己麵前彎著腰的男人:“你找林真何事。”

因為玉容粉,他們這夥人已經把林真裡裡外外都查遍了,對顧凜這個新科狀元也有所了解,男人道:“小的是城內芙蓉閣胭脂水粉鋪的人,想跟大人的叔叔談一筆交易,不知道林老板在不在,可否出來相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顧凜一句話就回絕了他,說林真在,但不會與他相見。

被派來的芙蓉閣的人臉色一僵,沒想到大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小的也一般,他沉了沉臉色,努力擠出一抹笑道:“大人,我們芙蓉閣是京都的老鋪子了,林老板和我們合作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

“且我們芙蓉閣真正的老板……非同一般……”芙蓉閣的人手指往上指了指,向顧凜隱隱透露他們身後真正的老板有多不凡。

顧凜依舊那副神色,不為所動。

男人沒想到接二連三地碰釘子,險些繃不住臉上的表情,在心中把林真還有顧凜弄死了無數遍,一個五品外放官,在他們爺眼裡,算得了什麼!

但是礙於顧凜的官身,這人硬生生忍住了,轉身離開。

等在轉角處的馬車裡的芙蓉閣掌櫃問他:“如何?”

男人氣憤地道:“這一大一小軟硬不吃,我透露出主子身份不一般,他們還是不乖乖把玉容粉的方子交上來。”

“既然如此,那就交給主子爺辦吧,咱們回去。”芙蓉閣掌櫃看了一眼林真和顧凜租的房子,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叔侄倆。

方子再賺錢,能大得過命去,以他們主子爺那脾性,手上不沾點血絕不會就此罷休的。

畢竟那可是何貴妃的親弟弟,何家長房唯一的男丁,現在何貴妃聖眷正濃,誰敢在他麵前討不自在。

芙蓉閣掌櫃的馬車在何家的府邸前停下,片刻後進了何府。

是夜,收拾了一天東西,準備第二天同顧凜一起到離州的林真睡得很沉,所以他壓根不知道顧凜隱在房頂上,看到四五個穿著黑衣的人摸進了院子,往他所住的地方走來。

不過眨眼間,四個黑衣人倒在地上,身上無一絲傷痕,卻死得不能再死,眼睛口鼻耳朵緩緩流出很少的鮮血。

剩下的最後一個被顧凜拎到了巷道裡,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一隻手扣住他的肩膀:“來此的目的。”

顧凜問黑衣人。

黑衣人搖頭,但是他頭搖第一下,小腿就被顧凜哢噠一聲踩斷。

顧凜黑沉沉的眼睛望著他:“第二遍,來此的目的。”

黑衣人遲疑了一下,還是搖頭,當他搖頭的那一瞬,扣著他肩膀的顧凜將他身體往下驟然壓下去,膝蓋頂在他肚子上。

“沒有第三遍。”顧凜拎起滿臉冷汗,臉色慘白的黑衣人,道。

黑衣人點頭,在顧凜放開他的嘴巴後道:“奉何國公府上何公子的命,帶走那名叫林真的夫郎,並燒毀此處院落,消滅蹤跡。”

原來自從芙蓉閣的掌櫃去向何國公之子通報此事後,做事一向毫無顧忌的何國公之子直接叫人來綁架林真,把人握在手上,何愁什麼方子問不出來。

而且好色如命的何公子聽聞這個林真美麗異常,不止想要方子,還想把人弄上手玩玩。

聽完黑衣人說要綁走林真,且燒毀房屋,毀滅蹤跡的話,顧凜哢嚓一聲擰斷此人的脖子,把院子裡的四具屍體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