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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376 字 6個月前

去之後把七分的好顯出十分來。”

上粉才是開始呢,林真扶著黃玉文的臉:“現在我給他修修眉毛,然後把眉毛的眉形弄得更清晰更適合他。”

被擺弄著的黃玉文都做好自己跟街上那些人差不多的準備了,可是看陳幸他們的反應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肌膚很順滑,而且一點兒也沒有冬天的緊繃乾燥之感。

黃玉文看著林真,想瞧瞧自己是什麼樣的,被林真叫住:“彆動,小心把你眉毛刮掉。”

黃玉文一聽會把眉毛刮掉,不敢動了,乖乖地坐在凳子上。

很快,隻是把他雜生出來的眉毛修一修的林真拿著在外麵的店鋪裡買的描眉的黛,順著他的眉毛添了一些,再給他有點乾燥的唇上擦一點沒有顏色,隻有滋潤作用的口脂。

“好了,你自己瞧瞧怎麼樣。”林真放開他的臉,把凳子搬回自己坐到地方,將銅鏡遞到他手裡。

黃玉文手持銅鏡,隻見銅鏡中的人影並不是他以為的慘白的臉紅紅的嘴唇,反而是十分清俊的模樣,他以前就覺著自己的眉毛有點往下墜,看起來不太有精神,現在的就很符合他的期望。

而且他的臉看起來要比從前好看了一些,整個人瞧著都不太一樣。

“還,還挺好看的。”黃玉文拿著銅鏡,上下左右看了看。

“好看吧,剛才用的花水還有粉,是我試了好多遍才試出來的最佳的比例,不僅很貼合人的肌膚,而且追求的就是你們本身自然的好看。”陳幸和黃玉文的肌膚不同,要偏黃偏粗糙一些,林真在普通粉的基礎上加了紫心米的粉,同時讓他再拍了一道花水,邊跟黃玉文說話邊給他弄上。

彆說,他這三角貓的功夫,用著也還行。

第205章

因著陳幸是普通的略微秀氣的長相,皮膚還有點黃,粗糙,用上林真的粉後改變十分驚人,一下子就好看了三四分。

黃玉文把手裡的銅鏡拿到他眼前,讓他看自己現在的模樣。

最後是顧凜了,當林真把適合顧凜的粉和花水調勻,看著他在自己的指示下,乖乖地閉上眼睛的時候,咬了咬牙。

這小崽子就是表麵上乖!

其實凶得很!

林真手指上站著流質的粉,在顧凜的臉上輕輕拍開,顧凜的膚色雖然達不到他這樣的白皙度,但是並不黑,也不泛黃,許是經常練武,新陳代謝快的緣故,皮膚有彈性十足且幾乎沒有瑕疵,少年人免不了的痘痘在他臉上一顆都沒有。

所以隻上了薄薄的一層,做點修飾就行了。

就連眉毛都不用修,他本身的眉毛就很好看。

突然,林真正端詳著他的五官的時候,被他捧著臉的顧凜睜開眼睛,黑沉沉的眼眸望著他。

他們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這麼親密過,尤其是知道他們從前關係的黃玉文等人麵前,一直保持著長輩與晚輩的距離。

可是現在當著三人的麵,林真捧著他的臉,而且還有些不自覺地把身體往他跟前挪了挪,就像依偎在顧凜的懷裡。

林真眨了眨眼,不動聲色地直起腰,把凳子移開一些就,問唯一的觀眾鐘嚴:“怎麼樣,這個買賣做不做得?”

“林叔總有巧思,做什麼生意都叫人眼前一亮。”鐘嚴真心實意地道。

林真對自己做出來的東西也很滿意,將粉還有花水收起來。

除了花水、粉,林真的計劃裡還有口紅,口紅的製作比粉和花水簡單多了,買些市麵上能見到的天然色素,蜂蠟等東西,半天時間就能做出來。

所以花水的蒸餾和粉一完成,林真就鬆快了。

兩日後,林真把包裝好的粉,花水,以及四管不同顏色的口紅裝進一口填充了棉花的小箱子裡,跟顧凜打了聲招呼往京都城裡最大的幾家胭脂水粉鋪子走去。

林真選中的第一家胭脂水粉鋪子就在南城的正中心,從打聽來的消息看,是近三四年才開起來的,專門賣南邊的胭脂水粉,有些名聲。

這回的水光粉他們家也有賣,量還不少。

林真拎著自己做得東西走進這家名為芙蓉閣的店鋪,四處看了一下,隻見這家胭脂水粉鋪子占地麵積很是寬廣,而且分上下兩層,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櫃子上麵放著各種各樣的胭脂水粉、香膏口脂,這會兒時辰還早,店鋪裡還沒有客人上門。

所以他一進去小二就上來了,“這位夫郎,您想要些什麼。”

林真收回目光,道:“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是想跟你們店鋪做筆生意。”

小二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道:“夫郎也懂製作胭脂水粉的手藝,想把東西放在我們鋪子裡賣?”

林真點頭:“是。”

小二見怪不怪地道:“那夫郎等一下,我去跟我們掌櫃說一聲。”

於是林真就在這兒等著,聞著空氣裡有些雜亂的香味。

“掌櫃的,就是這位夫郎,想把東西放在我們鋪子裡賣。”小二很快就回來了,林真轉過頭去,就看到以為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從樓上下來。

他看見林真的時候眼裡閃過驚豔,語氣都柔和了一些:“夫郎做的是胭脂還是粉,還是其他的。”

林真拎著箱子:“粉,潤臉的水,還有口脂。”

“夫郎會的還不少。”

林真以為他會讓自己拿東西給他看看,哪想到這個掌櫃隻是直直地看著他,道:“那不知道夫郎進我們店之前知不知道我們店裡的規矩,不管什麼貨,粉、胭脂都是十文,口脂要略便宜一些,八文。”

好家夥,林真簡直被這個價格驚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就店裡的這些胭脂水粉,賣給客人幾乎都是一兩銀子以上。

而這個掌櫃的連東西都沒看,就給了這麼一個離譜的價格,實在是叫人不能接受。

他看著這個掌櫃:“就沒有可商量的餘地?”

掌櫃的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他:“出了我們芙蓉閣的門,不管夫郎去哪家,都是這個價。”

“其實夫郎若真是手藝了得,可以跟我們芙蓉閣簽份契約,專門給我們芙蓉閣做胭脂水粉,所得的銀錢比這還高些。”

林真連打開自己箱子的想法都沒了,說了一句不用了,拎著箱子往外走。

那掌櫃的被拒絕了也不氣,笑眯眯地道:“夫郎要是什麼時候變了主意可以再來,還是咱們之前說的價。”

林真已經走出芙蓉閣了,他微微皺著眉,想著這個掌櫃的話,慢慢踱著步子,到了第二家同樣賣胭脂水粉的鋪子。

進去之後小二同樣招待了他,聽到他要把自己做的東西拿來他們鋪子裡賣,也沒叫掌櫃下來,直接報了跟芙蓉閣掌櫃說的一模一樣的價格,口脂還要便宜一文。

林真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到了第三家第四家同樣如此。

突然,就在他明白了裡頭的些許門道的時候,一個穿著有些落魄的老婦叫住他:“哥兒,我看你從煙雨樓裡出來,也是個做胭脂水粉的手藝人?”

其實老婦一開始也沒有往這方麵想,隻是林真剛出來的這家胭脂水粉鋪子跟他前麵進的鋪子挨得很近,手裡還提著東西,老婦便猜到了一些。

林真停住了腳步,望著老婦。

老婦歎息道:“從前我家也是吃這口飯的,現在……唉……”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林真道:“京都裡的這些胭脂水粉鋪子,背後的老板應該都是同一人吧。”

“什麼老板,那就是個——”老婦一說起這事兒,滿肚子的怨氣和委屈險些憋不住,但是在林真這個陌生人麵前,總算忍了忍。

她道:“不是老板,這些胭脂水粉鋪子原本的老板要麼不得不給那人做事,隻是管著裡頭的事兒,要麼都像我們這般,被擠得沒地方活。”

從婦人口中,林真才知道原來之前京都城裡大大小小的胭脂水粉鋪子非常多,但是有個有權有勢的人插手了進來,靠著身後的勢力壓得壓,買的買,把這些鋪子裡好賣的胭脂水粉方子全都攏到手裡去,然後開了現在的幾個大的胭脂水粉店鋪,對下壓低進貨的價格,對客人拉高售賣的價錢。

遇到那些頭鐵,想跟他們硬碰硬的,就使各種見不得人的手段,把人逼得做不下去,幾年下來已經壟斷了京都的胭脂水粉生意。

林真皺著眉,沒有問為什麼沒人管,京都裡多少達官顯貴,他們家裡的人插手,哪裡是普通的小老百姓能夠抗衡的。

看來,他做這門生意要另外想辦法了。

林真跟這個曾經靠胭脂水粉吃飯,現在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都落魄老婦道彆,也不去其他鋪子裡逛了,拎著東西回家。

顧凜看見他回來時的神情停下了手裡都動作,用帕子擦了擦手走過來:“不順利。”

在他麵前林真沒必要隱瞞,把老婦還有自己猜到的說了:“京都的胭脂水粉生意被人壟斷,我們的東西放進去寄賣價格實在低廉,連本都回不了。”

“我再想想其他法子。”

顧凜望著他雖然不順利,但並沒有泄氣苦悶的神色,記住了他嘴裡說的那有權有勢的不知道姓名的人。

林真對他再了解不過,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把裝著東西的箱子放在桌子上:“這樣的事什麼地方都有,隻是多或少的區彆,就算你我現在把這事兒捅出去,但可能對那人來說不過是件不痛不癢的小事,對我們就卻是滅頂之災。”

“顧凜,在不確定做了一件事帶來的後果是什麼,那就要繼續往前走,走到更高更遠的地方去,與他平視,或於高處凝望著他。”l

顧凜:“我知道,林叔。”

他隻是不喜歡此刻不能幫林叔排憂解難的自己,他想讓林叔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林真知道他聰明,或許比自己還聰明,所以沒有在這事兒上多糾結。

他就是有點可惜蒸餾出來的那些梅花花水,沒有現代的防腐技術以及密封工藝,這些花水在這個時節頂多能保存九天左右,而花信還有二十四天,隻能扔掉了。

粉和管狀的口紅倒是沒問題,尤其是粉,隻要保存在乾燥的地方,幾個月都能用。

“看來要從其他地方想法子嘍。”林真把箱子裡的東西拎出來,跟屋裡的存貨一起放著。

林真生意不順利的事兒經常來家裡的黃玉文陳幸鐘嚴沒兩天就知道了,為林真著急,而且背後的人明顯是他們惹不起的,想什麼辦法都用不上。

林真也把這事兒暫且放在腦後,時不時地到京都城裡轉悠,隨著天氣慢慢回暖,花信的日子越來越近,街上的花草變得多起來。

給他送了一回梅花的賣花的掌櫃看見林真手裡拎著的五花肉,打招呼道:“夫郎買兩支花回家放著聞聞味兒吧,剛開的晚香,能把屋子熏得香噴噴的。”

這個賣花老板自己家裡有暖房,為了花信時的生意整日整夜地照看暖房裡的花兒,臉色看著有點憔悴,但是精神頭卻好。

林真腦海裡突然想起點東西,走過去:“那給我拿兩支晚香,對了掌櫃的,你還能給我弄些梅花來不,要的量跟上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