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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396 字 6個月前

差不多一樣大的瓶子,一支因為太長,不得不截成三部分做的冷凝的管子,以及彎曲有弧度的接受管,和裝最後的成品的瓶子。

因為考慮到自己要用到的花水的數量,蒸餾的裝置自然也得放大了型號,看起來就有些奇奇怪怪。

林真撈著袖子,先把三節管子合上,再用布在接口的位置裹了一圈又一圈,再借木架把裝置立起來,裝原材料的木桶大的瓶子下麵直接壘了一個灶頭,灶孔留得比較大,方便添加柴火。

他這一弄就是幾個小時,不知不覺外邊的天就黑了,有了些暮色的屋子裡突然照進光亮,林真抬頭,就看見端著油燈的顧凜從外邊走進來。

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一忙起來我就忘了時辰,我收拾收拾去做飯吃。”

“飯已經做好了,洗一下手和臉就能吃。”顧凜走到他跟前,把手伸向他。

林真沒想到自己做事做得連他什麼時候做的飯都不知道,摸了摸鼻子,把手放在他手掌上,順著他的力道站起身。

他林真有些高興地指著已經差不多的蒸餾裝置,對顧凜道:“你看,這就是我今天拿回來的那怪東西,明天賣花的掌櫃把花送來後,就加水放進這裡。”

他指著那個卡在灶頭上的大瓶子,“然後水的蒸汽會順著上麵細細的頸部,到冷凝管,然後到接受管這裡,最後收集到這邊的瓶子裡。”

他因為勞動而有些紅暈的臉上是飛揚的笑,湊到顧凜跟前道:“這個東西太簡陋了點,達不到真空,也就是沒有我們呼吸的空氣的環境,提取出來的花水品質並不高,但是已經夠用了。”

“絕對對得起我這些日子投進去的心力。”

顧凜聽著他說話,因為自小在他身邊,也聽他說了不少奇怪的詞彙,所以大致上明白了蒸餾裝置的原理。

他點頭:“明天有要做的事你叫我。”

“你要溫書——”

顧凜手指落在他鼻子上,撚下因為汗水貼在上麵的幾絲頭發:“是林叔的話,沒關係,我很樂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常年握筆寫字,被墨汁熏著的關係,他的手指上也有一股淡淡地墨香味兒,清淺地散入林真的鼻端。

林真望著他的眉眼,想著這些日子自己一直忙著弄粉和其他玩意兒,又有黃玉文陳幸鐘嚴他們在,每天忙完就吃飯,吃完飯就睡覺,都已經好久沒認認真真看過他了。

他好像又長大了一些,已經足足比自己高出大半個頭。

林真頭偏了偏,微微有些豐潤的唇輕輕%e5%90%bb在他剛剛落在自己鼻子上,還沒有拿開的手指指腹,眼尾旖旎的眼睛望著他。

淺淺的一抹紅親著手指,張開的唇齒間隱約可見she尖。

顧凜沒想到他會突然親自己,而且還是親自己的手指,用那樣的眼神望著自己,隨著發育而愈發明顯地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林真笑了笑,抓著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啄了兩下,然後%e8%88%94了%e8%88%94他的chun,顧凜的唇立刻張開些許,林真的shetou滑了進去。

“磕——”顧凜手裡都油燈被放在了旁邊的窗台上,許是動作有些急切,差點兒沒放穩,從窗台上掉下來。

“真真。”

“真真你再吃吃我的嘴好不好。”

“真真……我這兒難受……”

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林真的兩條腿都在打顫,他蹲在地上,望著水盆裡映照出來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給自己四個大字,自作自受!

沒事兒撩撥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乾嘛,那不是找——

教訓教訓,一個教訓,下次不能這麼草率了。

第204章

吃完飯休息,第二天一早賣花掌櫃派來的小二就敲響了林真租的房子的門,“林老板,林老板,我來給您送花了。”

已經起了的林真邊把頭發紮上去邊往門那兒走:“來了!”

“吱呀——”門打開,林真望著寒風裡的小二,“進來喝兩口熱茶吧,順道我去房裡拿銀子來。”

“謝謝林老板的好意,我在這兒就成,店裡今天剛進了一批花草需要打理,不然到了花信那天開不了呢。”看林真性情好,小二也活潑一些,跟他閒聊兩句。

林真把門板放到一邊有些好奇地問:“這個時節的花草?是在暖房裡生長的?”

過了年還有兩個月的冷天,最近還會飄細雪呢,除了暖房林真實在想不出哪兒能有花草。

小二道:“從城外的溫泉莊子裡買來的,養在我們鋪子後麵的房子裡頭,天天炭火不能斷,還要隨時澆水,難伺候著呢。”

“不過這些花花信就能大賺一筆,還不夠賣呢。”

這是林真第二次聽到有關花信這個頗具大禹特色的節日,他做的粉和口紅也要趕這個時間,最遲五天之內他要做幾套出來,拿到城裡的胭脂水粉去給那些掌櫃看看,建議他們把這些貨推給鋪子裡的熟客,然後自己雇幾個人弄個小作坊,慢慢把生意鋪開。

放好門板,林真拿起擔子上紮成一捆捆的梅花看了看,枝條的切口很新鮮,上麵的梅花基本都是剛剛露出花蕊的,清淺的梅香沁人心脾。

他很滿意,拿銀子給小二後正準備把花枝抱進去,身旁突然出現一雙大長腿,輕輕鬆鬆地把恐怕有兩百多斤的花枝全拎起來,輕輕鬆鬆地拿到後院。

林真摸了摸鼻子,跟在顧凜後邊,小年輕力氣就是大。

顧凜把花枝放在地上,回頭問他:“林叔,這些花要如何處理。”

“把花摘下來洗一遍,放到陰涼處晾一下水分就可以進行蒸餾了。”簸箕他前些天就買了兩大個,已經洗乾淨曬乾放在牆邊,林真去把簸箕豎著滾過來,再去屋裡拿兩個盆,等顧凜從院子裡的水井打水上來後就把花枝上的新鮮花梅花摘到盆裡。

水井裡的水不涼,在寒冷的天兒裡甚至還冒著些許熱氣,摸起來有點溫溫的,讓林真還有顧凜的手沒受罪。

一捆接著一捆的梅花摘乾淨,在盆裡簡單清洗一下倒到簸箕裡,兩個寬大的簸箕裝得滿滿的,放在支起的凳子上滴滴答答地滴著水。

等梅花的水分晾得差不多後,林真就開始提取花水了。

梅花放進最大的已經不能叫瓷瓶,而是瓷桶的容器裡,加水,然後燒火,因為不是玻璃器皿,看不到裡邊是什麼情況,林真隻能聽著裡邊的聲音估摸時間還有溫度。

“咕嘟嘟。”瓷桶裡的水沸騰得厲害,密封性並不是很好的地方漏出一點點熱氣和梅花的香氣,林真把柴塊放進灶孔裡,保持火力旺盛。

終於,在林真手邊的第一捆柴塊燒了大半的時候,最末端的,位於冷凝管和和接收管下麵的瓷瓶裡有水滴落下的聲音。

成了!

林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這裝置太簡陋了些,他也隻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甚至想好了要是蒸餾的法子不成找其他效果沒這麼好的替代品。

現在好了,一切都向著他想的方向順順利利地進行。

梅花的香氣四散開來,隨著滴在瓷瓶裡的蒸餾出來的液體越來越多,香氣愈發濃鬱,不僅林真他們的院子,旁邊的鄰居也聞到了這股味道。

一個女娘嗅了嗅,抬起頭看向自己娘:“娘,什麼味兒,這麼好聞!”

低頭做事的婦人也聞到了這股味道,梅樹在京都不少,婦人也聞過梅花開放的時候的香氣,但並沒有這麼濃鬱,簡直像把一千朵一萬朵梅花湊到鼻子那兒,深深地嗅著才能嗅到的味道。

調皮的女娘聳著鼻子,想嗅嗅到底是哪兒傳來的這麼香的味道,很快跑著回來跟婦人道:“娘,好像是咱們隔壁這家人在做什麼呢,是吃的還是其他!”

婦人看向院牆,手指點了點女娘的額頭:“娘也不知道,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兒呢,你這個小猴子可不能隨意去打擾人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知道……”女娘坐回凳子上,擺弄著自己手邊的口脂瓷盒和裝粉的瓷盒,繼續琢磨自己花信那天要化個什麼花的妝。

那天她很多小夥伴都要去呢,她們都約好了要一起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而屋子裡的林真等聽到瓷桶裡麵傳來滋滋的聲音,便知道裡邊的水要燒乾了,連忙叫顧凜把灶孔裡的柴火撤了,等溫度散了一些,用濕帕子包著滾燙的瓷桶,打開上麵的蓋子。

隻見裡麵隻有一點點挨著底的水,上麵的梅花已經被煮得失去了原本的顏色,有些泛白。

他把裡邊的花撈出來,重新加水放花瓣,開始第二鍋的蒸餾。

忙活了一天,花瓣全部用完了,裝門訂做來裝花水的瓷瓶用了整整十五個才裝完,林真把花水拿到燈下麵瞧了瞧,隻見瓷瓶裡的液體清亮,有一點點並不明顯的油脂,大部分都是蒸汽凝結成的水。

原本在蒸餾的時候濃鬱的香氣也減淡一些,但林真覺得正正好。

蓋上瓷瓶的蓋子,林真對跟著自己忙活了一天的顧凜道:“可以了,那些東西冷了我再收起來,你仔細彆燙了手。”

“嗯,”顧凜在他身後,看他眉眼上的笑意道,“林叔要的東西做成了?”

“成了,”林真拿著瓷瓶轉過身,“等我再做幾管唇脂,就能去京都城內的各大水粉胭脂的鋪子推銷。”

“對了,那天我不是說過讓玉文陳幸還有鐘嚴……”

“鐘嚴就算了,他那老古板的性子,那些東西真往他臉上招呼我都不忍心。”

“就玉文陳幸還有你了。”

顧凜拿著東西的手頓了頓,想到在街上見過的迎風落粉的大白臉,唇抿了抿。

第二天,租的房屋離他們不遠的黃玉文陳幸鐘嚴來了,林真把自己這段時間折騰出來的粉、花水拿了出來,叫黃玉文還有陳幸顧凜排排坐。

黃玉文臉繃得都快成鐵皮了,他望著林真在搗鼓的東西,吞了吞口水:“林叔,這,這東西上臉白不?”

坐在他身邊的陳幸也是同樣的表情,隻有顧凜和平常一般冷靜。

林真用小木勺子取出適量的粉,邊官場黃玉文的膚色邊加入其他顏色的粉,然後加昨天蒸餾出來的梅花花水,調勻:“這是根據你膚色來調的粉,作用是把你的肌膚變得有光澤,精神一點,不會很白的。”

“來,把臉朝我這邊伸過來些。”林真瞧著他的表情就好笑,努力回憶上妝的技巧,把調好的粉往黃玉文臉上糊。

他們都事先擦過一遍花水了,皮膚還帶著一點潤澤之感,流質的粉一擦上去就被很好地推開。

沒有粉撲,現有的上妝工具也不能用在他調的流質的粉上麵,所以林真隻能用指腹一點點拍開。

被他擺弄著臉的黃玉文緊閉雙眼,旁邊忐忑不安的陳幸神情卻漸漸平靜下來,慢慢地浮現出驚奇的模樣。

“可以睜眼了,粉上好了,”林真托著黃玉文的臉左右看了看,十分滿意,問旁邊的陳幸和顧凜鐘嚴,“如何?”

陳幸看著黃玉文的臉:“神奇,林叔,這堪比給玉文換了一張臉。”

林真笑著道:“哪有那麼誇張,是玉文原本就生得好,粉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