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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365 字 6個月前

“真乖,”林真把糖糕遞近了一些剛剛丟了糖葫蘆,小孩兒很想要眼前也甜甜的糕糕,但是他抬頭望著自己的娘親,“娘親,可以要叔叔的糕糕嗎?”

被他詢問的美貌婦人看林真也是良善之人,不僅沒有追究自己的孩子差點兒撞到自己的事,還給孩子買糖糕,對自己孩子道:“那要謝謝叔叔給你糖糕哦。”

得知自己娘親答應自己接林真的糖糕了,胖乎乎的孩子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短短肥肥的手接過林真手裡都糖糕:“謝謝叔叔。”

“不用謝,”林真沒忍住,rua了一把小孩兒的頭,等小孩兒和他的家人走了之後,他對顧凜道,“還好有你在,不然這孩子就要撞我腿上了,肯定哭鼻子。”

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自己孩子的林真對孩子多多少少都要喜愛一些,特彆是胖嘟嘟的孩子,看著就特彆好rua。

顧凜瞧著他,自然也知道他這點,若是當年自己不是七八歲的年紀,而是十四五歲,可能林叔就不會將他帶在身邊了。

他望著被抱走,隔遠了還對他們兩人揮手的小胖墩,牢牢地把林真的手牽住。

買了手爐,木炭,以及烘得半乾的菜乾,一壇子鹹菜塊,兩人滿載而歸。

回去的時候門房道:“林夫郎,剛才有人送東西來,我已經叫人搬到你們房裡了。”

“謝謝,”林真順手拿了一個自己在街上買的烤紅薯遞給門房,“剛剛烤熟的,可甜,小哥嘗嘗。”

門房沒想到林真會給自己烤紅薯,愣了一下接到手中:“謝謝林夫郎。”

林真拎著剩下的紅薯,先去房裡把東西放好,再來到正廳這邊,有奴仆伺候的黃玉文自然沒跟他們一樣去街上親自買東西,正捧著一本書在看,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林叔,顧凜,你們回來了?”

“陳幸鐘嚴都還在外頭?”

“陳幸回來了,正在收拾買來的東西,鐘奶奶有點不舒服,鐘兄去給鐘奶奶抓藥。”

“鐘奶奶不舒服?”昨天下馬車的時候林真還看到鐘嚴把她從馬車上扶下來,精神雖然不是很好,但並沒有什麼地方有異樣。

黃玉文道:“已經請大夫來看過了,大夫說是因為舟車勞頓,身體虛弱被邪風入體所致,吃先吃兩副藥看看。”

“從昨兒晚上鐘奶奶就不舒服,但是不想麻煩鐘兄還有我們,一直強忍著,還是鐘兄今早久久不見她起床麻煩了異樣,她老人家還不想讓我們知道。”

老人的體力精神都不如他們這些年輕人,一路顛簸下來難免不適應,林真道:“陳幸應該快來了,我和顧凜等他一起去看看鐘奶奶。”

剛才已經去看過的黃玉文道:“我也再去看看吧,鐘兄還沒回來,她老人家看到我們這些熟人理應要放心一些。”

正說著話,陳幸邁著步子進來了,得知鐘嚴奶奶身體不舒服自然也要去看望。

黃玉文的宅院和王欽的宅院格局一模一樣,中間是正廳,兩邊是廂房,後麵有幾間小屋子。

鐘奶奶就住在後邊最靠前的小屋子,看到他們來,不住地道:“給你們添麻煩了,老嘍,身體不中用了,連路都沒走竟然就不舒服了。”

林真坐到床前的椅子上:“您可彆這麼說,就那坑坑窪窪的路,我第一次坐到時候渾身骨頭都快震散了,躺了兩天才緩過來呢。”

“我瞧您精神頭好,指不定吃兩頓藥就大好了。”

“真的!?”鐘奶奶自知自己年紀大,病了之後心神就有點不寧,總怕自己好不起來,連累鐘嚴。

一聽林真說得並不嚴重,比大夫說的還叫她寬心。

林哥兒這麼有本事,定不會騙她呢。

林真點頭:“真的,您好好休息,待會兒鐘嚴買了藥回來就吃藥,沒兩天肯定好不少。”

“唉,”鐘奶奶臉上浮現笑容,她拉著林真的手,道,“還是你說的叫我放心,剛才小嚴請的那什麼大夫,說的我都聽不懂,還以為自己好不了了。”

鐘老太太是個很傳統的老婦,怕顧凜他們幾個大小夥在這裡她不自在,既然鐘奶奶身體沒大問題,就叫他們出去了,自己留在這兒跟鐘老太太說會兒話,免得她煩悶,想東想西的。

有時候人沒事,想都要想出事來。

林真陪著鐘奶奶聊天,他嘴巴甜,又很會說話,把鐘奶奶逗笑了好多回。

直到鐘嚴回來。

鐘嚴手裡提著兩包草藥,眉頭有些皺起,對比幾年前張開了不少的眉眼比那時候更清俊了。

他規規矩矩地給林真行禮,沒有忘記自己出去的時候奶奶臉上不想讓自己看見,但是抑製不住的愁苦,和現在的喜笑顏開成為鮮明的對比:“多謝林叔。”

“藥抓回來了?”林真看他手裡提著的藥包,“交給玉文宅院裡的下人煎吧。”

鐘嚴道:“我自己——”

林真道:“我知道你自己可以,但是交給玉文宅院裡的下人煎,你可以陪你奶奶說說話。”

“你就是什麼都分得太清楚,又太要強守禮。”

鐘嚴無法反駁,他的性子確實如林真所說,什麼都想辯個清楚明白,又什麼都不想麻煩他人。

他娘死後他更是把照顧鐘奶奶的責任全部攬到了自己頭上,隻要他能做到的,都為鐘奶奶做,他隻有鐘奶奶一個親人了。

林真望著他,“你這性子大部分都是好的,隻是過剛易折,至清則不能容許一絲渾濁,容易自己逼著自己。”

“你還年輕,彆把自己累得太狠了。”

“是,林叔。”

“好了,既然你回來了,我就走了,”林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對鐘奶奶道,“鐘奶奶,我先回去了,有鐘嚴照顧著你我放心。”

“唉,林哥兒你慢走,”鐘奶奶目送林真出去,她對鐘嚴道,“你林叔是個頂好的人呢,你以後要是能找到個有他五六分的,你娘和我才是真正地安了心呢。”

鐘嚴手裡拿著的藥包頓了下:“奶奶,您這是……”

“好了好了,我就是隨口說說。”

第196章

鐘奶奶知道他現在一心撲在院試上,跟自己說過要等院試過後才考慮婚事,所以連忙停了這個話頭。

吃了兩天藥,鐘奶奶的身體比林真他們去看得那天好多了,臉色不再白慘慘的,終於有了一點紅潤的跡象。

眼看著明天就是帶他們去京都的船到府城到日子,林真怕他們不適應坐船,先跟他們說了幾個治暈船的小技巧,

上船之前不要吃得太飽,七八分飽就行;水杯裡裝點和了醋的溫開水,隨時隨地來兩口;真不舒服了按著臍上兩指的地方揉一揉。

幾人都沒有坐過船,聽他說起暈船的感覺先難受起來了,第二天的早飯都隻吃了七八分飽,手裡都抱著加了醋的溫開水的竹筒杯子,在黃玉文的宅院裡等著。

時間漸漸過去,就在幾人肚子裡的東西消化了一些的時候,門房快步跑進來:“少爺,衛老板派人來傳話,船到了,讓你們現在過去呢!”

馬車早就套好了,就等著船來後趕去河道口那兒。

幾人一聽船到了,立即把自己的行李拿起來,拿不上的再叫黃玉文宅院裡的下人送一送,登上馬車往城門口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洛州多水,府城外最大的一條河流就是通往其他地方的水路,在寬敞的開闊路段修建了可以停泊船隻的河道口,大冷的天這裡依然熱鬨非凡,扛貨物的漢子,賣便宜餐食的女娘和哥兒,以及在這裡上下貨物的各地的商人。

林真他們乘坐的馬車在離河道口還有兩三百米遠的地方實在是開不進去了,便從馬車上下來提著行李往前麵走。

在前頭給他們引路的正是王欽家聯係的船隻老板身邊的人,邊在前邊走邊道:“這是我們今年最後一次行商,再過大半個月,河道就會被冰凍起來,開不了船了。”

“要不是我們老爺和王老爺交情深厚,定不會繞路來洛州府接各位。”

這人常年在船上,黑黢黢的,但是生得不錯,濃眉大眼,看起來彆有一番帥氣。

林真對他們這些船商挺感興趣,便跟著他的腳步邊道:“那你們到京都後就在京都過年,水路開了再帶著貨物去其他地方?”

“對,水路一開,金銀就來,我們最不喜歡的就是冬天還有大汛期了。”

鮮少有女娘還有哥兒這麼大膽子地跟他們這些行商搭話,因為他們不差錢,到了一處地方就大手大腳地花錢,經常引得一些女娘哥兒撲上來,久而久之那些看不慣他們的人就編說他們這些行商是專門拐人賣的,聽了這些讒言的人見著他們繞道走。

而且這哥兒可真好看,一向隻喜歡豐滿的女娘的他也忍不住看了好幾眼。

兩百多米的距離並不遠,林真顧凜,還有陳幸黃玉文以及鐘嚴鐘奶奶很快跟著男人到了河道口最前麵。

隻見七八艘船停靠在岸邊,船與岸之間用一塊厚實的寬大木板連接,扛著貨物的漢子光著膀子上上下下,或是把船上的東西扛下來,或是往船上扛東西。

還有那些平日裡在深巷中的伎子,穿著鮮豔的衣裙,在這裡招攬客人。

這些行商出手大方,招攬一個頂得上城中的四五個,除了那些有些才氣名聲的伎子,幾乎全在這兒了。

林真看了兩眼就把目光收回,而領著他們的男人頂著一張明顯是行商的黝黑麵容,把圍上來的伎子叫讓開,指著一艘看起來有十幾米長,在水上如同一棟房子的船對林真他們道:“這就是我們寶來商行的船了,上來吧。”

腳下的木板明顯是上好的木料,用的時間長了,表麵都被磨得油滑錚亮,林真他們剛跟著男人踏上木板走到船的甲板上,一個穿一身深藍色袍子,身高約莫一米九幾,肌膚呈現出古銅色的男人從船裡走出來,身上有肌肉,但是並不過分,嘴唇上麵不知是留的還是沒刮乾淨的一點小胡子,隨著嘴角的些許笑意翹了翹,看起來落拓不羈。

這人要是在現代,絕對會被列入全球最想睡得男人xxxx名。

跟在男人最前頭的林真不由得在心裡嘀咕,目光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掃了一下。

他也好想要這樣的肌肉!

而從船裡走出來的男人十分敏銳,察覺到林真的目光立即鎖定了他,“程子,這就是王大有叫我帶的他家的親戚了?”

“是的衛爺,我按照王老爺給您的地址,親自上門去接的。”

被稱呼為衛老板的高大男人點點頭,嘴角那點小胡子翹了翹,道:“鄙人姓衛,人稱浪裡龍,你們叫我衛老板就行,既然是王大有的親戚,我自然會安安全全地帶著你們到京都的。”

“不過咱們有言在先哦,上了我的船就要聽我的,彆這裡動動那裡跑跑,傷了你們我可不好和王大有交代。”

一聽這話,這男人雖然麵上不羈,但是掌控欲極強的性子展露無遺,不過這些都和林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隻是坐船去京都,跟這個衛老板沒矛盾。

甚至他們目前還坐在衛老板的船上,人家對他們算是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