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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412 字 6個月前

好家夥,這簡直就是一來就開大的相親現場啊!

這些鄉紳富戶裡有認得林真,知道他和顧凜關係的,想走曲線救國路線,來跟他闡述顧凜年紀正合適,就算現在不成親沒關係,先定親也成。

林真挑了挑眉,說不清這一刻心裡是個什麼感覺。

他挑了挑眉,對顧凜道:“行情挺好啊,你要不——”

顧凜拉著他的手突然緊了些,邁著大步從鄉紳富戶的包圍裡走出來,扔下一句:“我已有心上人。”

他步子又大又快,剛剛還在看好戲,打趣他的林真差點兒跑起來才勉強跟上。

林真氣喘籲籲,想把手抽出來。

但是顧凜已經推開了租的院子的院門,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關上,在這座除了他們二人沒有其他人的院子裡,他黑沉沉的眼瞳望著林真。

明明他一個字都沒有說,林真還是懂了他的意思。

說好的鄉試以後給他答案,現在他要這個答案。

因為剛才那些鄉紳富戶打岔,好不容易平複些許的林真感覺自己又有那種心跳如鼓的感覺了。

他%e8%88%94了%e8%88%94嘴唇,摸了摸鼻尖,但目光沒有閃躲,抬頭望著顧凜:“顧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二人在一起,你就如同在刀尖上行走,一旦未來被你的政敵抓住此事,你的仕途可能就此葬送。”

顧凜:“我知。”

所以他希望快一點,再快一點,讓自己羽翼儘快豐滿起來,就算日後真到那日,他也能護住身前之人。

他麵上的表情很輕柔,是在他臉上很少看到的神色,就像一片片羽毛,輕輕地落在林真身上,把他包裹在裡頭。

林真望著他,歎息了一下:“以你的才學,未來未必不能在青史上留下幾筆。”

“顧凜,希望你日後不會因此而有悔意。”

顧凜寡情的眉眼一如既往:“生前赫赫揚揚,身後與我何乾。”

他察覺到林真話語裡的意思,還拉著林真的手變得更緊,尚在發育期的聲音變得有些沉:“你答應了對嗎?你答應與我在一起了。”

被他拉著的手滾燙,林真眼睫顫了顫,但是很直率地點頭。

下一刻,他的視線突然變換搖晃,他竟然被顧凜麵對麵抱了起來。

感覺到他攬著自己pigu,還有扶著後背的手,林真腦門上的筋差點兒繃出來,他問出自己幾次一直想問的問題:“你怎麼回事,老喜歡這樣抱我,跟抱小孩子一樣!”

顧凜薄薄的唇綻開明顯的弧度,黑沉沉的眼睛裡全是能叫人沉溺的溫柔和歡喜:“真真以前也喜歡這樣抱著我。”

林真:“……”

他雙手扶著顧凜的肩膀,差點兒一口血吐出來:“那時候你還是孩子,跟我現在一樣嗎?!”

顧凜穩穩地抱著他:“一樣,真真就是我最喜歡的寶物,我想要每時每刻都看著你。”就連從身後抱著,也不滿足。

林真:“……”

林真不用摸,都知道自己臉頰燙得嚇人,他不知道寡言少語的顧凜從哪兒學的這些話,簡直,簡直就是……

他諾諾地道:“你,你不要叫我真真,好奇怪。”

“真真。”顧凜的手往下放低了一些,原本被抱著比他高一些的林真和他齊平。

他望著被自己抱著,與自己的距離極近,近得呼吸都交纏在一塊兒的林真,“真真。”

林真腦袋都快冒煙了。

從來沒有人這麼叫過他。

家裡的阿爹阿父叫他真哥兒,哥哥嫂嫂們叫他三弟,林小幺叫他三哥,孩子們叫他姨爹,而外邊的人叫他林哥兒或者林夫郎。

他們都沒有叫過真真,仿佛在叫一個不一樣的他。

突然,就在林真覺著自己和顧凜貼在一起的皮膚幾乎要燃燒起來的時候,被顧凜順手關上的門扉被敲響:“林夫郎,林夫郎!聽說你家侄子中舉了,我們來給你賀喜。”

顧凜身上輕柔的氣息瞬間斂儘,跟以前一般肅著臉,瞧著十分不好靠近的模樣。

他正要抱著林真進屋,當沒有聽到這些鄰居的聲音,林真已經像得了救,聲音有些微微發緊地道:“就來。”

然後林真推了推顧凜的肩膀:“快把我放下來。”

好不容易才得了他的回應,顧凜一刻都不想把他放下來,薄薄的唇抿著,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願意。

相處了兩個多月的鄰居在院牆外聊起天兒來。

“哎呦,林夫郎真是好福氣,養了這麼一個好侄子,竟然中了舉。”

“我一直在家裡沒有出去,還是聽你說才知道的,你的消息不會錯吧?”

“錯不了!”

“好些去看熱鬨的都在說呢,林夫郎侄子的名次似是很不錯,咱們府城裡不少鄉紳富戶都想把家裡的小姐嫁給他。”

“……”

這些鄰居似乎以為林真是在屋子裡答應的話,走過來開門要些時間,壓低了聲音迫不及待地八卦。

她們這一片雖然是出了名的書香氣濃鬱的地方,住的都是童生秀才,但能中舉的絕對是鳳毛麟角,大家夥都想看看顧凜這個舉人老爺,給自己家裡的學子沾沾喜氣。

眼看著顧凜遲遲不放下自己,林真低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時間長了大家該起疑了。”

顧凜渾身僵硬,愣愣地看著離自己遠了些的林真的麵容,他一手抱著林真,一手放在自己唇上,耳朵飛速地竄紅。

很快竟然連臉頰,眼尾,脖頸都紅了。

第175章

林真被他迅速竄紅的臉龐還有脖頸驚到了,剛剛他也是突然就那麼做了,做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答都答應了,沒必要扭扭捏捏的。

但是看顧凜這樣,他有種自己在占小孩子便宜的感覺,搞得他也不好意思起來。

他推顧凜,這回顧凜抱的鬆,一推就推開了,立即轉過身整理了一下有些皺巴的衣衫,取掉彆門的門栓。

已經在外頭聊了一輪的街坊鄰居們望著門裡的林真還有顧凜,熱熱鬨鬨地把手裡隨手提的東西往林真手裡塞:“恭喜林夫郎啊,顧舉人中了舉,以後有的是好日子等著您呢。”

“大家客氣了,”每人手裡都拿著東西,林真兩隻手都拿不完,他連忙招呼這些街坊鄰居,“大家進來坐吧,我給大家倒杯水喝。”

站在他身後的顧凜把他手裡的東西全都接到自己的手上,他手比林真有勁,手指也更纖長些,拿完林真手裡的還把街坊鄰居手裡的全接了,十分有禮但又有些疏離地跟她們打招呼,拿著東西往屋子裡走去。

這些街坊鄰居都是夫郎和婦人,在林真麵前總有說不完的話,但是對上顧凜卻不由得沉默下來,生怕在他麵前說錯了什麼話,叫他不高興。

等顧凜一走,就住在林真他們隔壁的中年婦人拉著林真的手:“林夫郎,你家顧凜是不是熱著了,怎麼臉那麼紅,可彆把孩子給熱壞了。”

林真:“……”

林真差點兒一口口水嗆到自己,他連連擺手:“我們剛從府衙那兒看榜回來,那兒人多,擠得很,他從小就怕熱,熱了就上臉。”

中年夫人哦了一聲,了然地點點頭,突然她望著林真的臉:“想來這孩子這點是隨了你這個叔叔了,你也經不起熱,臉紅紅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本來沒想那麼多,被她一說林真就像乾了什麼事兒被戳破了一般,臉頰不燙也燙了。

他連忙道:“是,這孩子隨我。”

六七個人進了屋,先一步進來的顧凜已經把椅子擺開了,這會兒跟他們打了一個招呼正往灶房那兒走去,林真知道他要去燒水泡茶,道:“罐子裡的茶葉沒有了,新的在櫃子的第二層。”

“嗯。”林真說話的時候顧凜停下了腳步,等他說完再往灶房走去。

那幾個夫郎還有婦人都呆住了,他們望著坐在椅子上的林真,再看看從廂房裡正好可以看見的在灶房裡撈袖子往壺裡舀水的顧凜:“這,這顧秀才還會燒水呢?”

大家夥家裡都有讀書人,對君子遠庖廚這句話所代表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彆說顧凜這樣的讀書人,就是尋常的漢子,那也是絕對不進灶房的。

灶房就是夫郎和婦人的一畝三分地,從小就被家裡的長輩耳提麵命要有一手好廚藝,伺候好自己的郎君還有公公婆婆,等到孩子長大,娶了妻子夫郎,再把這個重任交給他們。

可是顧凜這個舉人老爺居然自己去灶房裡燒水呢,而且看那熟練的樣子,絕不是隨便應付的花架子。

從小,隻要顧凜在家,沒去念書,他做飯的時候顧凜就在一旁燒火,等他年紀大些,林真忙活鋪子裡的事情忙活累了,他也會做些飯菜。

林真以前想的是至少顧凜的妻子肯定會很滿意自己養的這個小崽子,哪想到……

不能想,一想就覺得自己這個老牛吃的嫩草實在是太嫩了,他回道:“我們家住在村裡,有時候大人都要忙活計,顧不上孩子,便教了他一些。”

住在林真家隔壁的中年婦人點點頭:“這真好,我那小子總用君子遠庖廚來堵我的嘴,說什麼讀書人進了灶房會被人恥笑,可顧舉人也進了灶房,看他怎麼說。”

另外一個婦人卻微微皺了皺眉,低聲道:“叫讀書人做這些,總歸是不好的,他們一天讀書就消耗不少心神,家裡的哥兒或者女娘不把他們伺候好像什麼話。”

林真望了望後邊說話的這個婦人,道:“要說累,大家夥兒都一樣累,一天從早到晚圍著灶台不也腰酸背痛的,他們要是鬆快些,叫他們做些事兒也是行的。”

“林夫郎你說得在理,我一天做三頓飯,打掃打掃家裡,聽著沒多少活,但又瑣碎又雜,有時候忙完了腰腿疼得厲害,”住在林真家隔壁的婦人道,“以後我也偷幾分懶,看他沒那麼忙的時候叫他跟著我做做事,說不定也和顧舉人一樣,一下子就考上了。”

她和林真明顯說得來一些,剛才說話的那個婦人還是不太認同他們的話,還沒等茶泡好,就找個理由回家了。

林真也沒有強留,這人與人之間本來就是不同的,不必強融。

沒一會兒,顧凜端著泡好的茶上來,坐在林真的旁邊。

本來和林真聊得熱火朝天的婦人還有夫郎一看到他來,不由自主地把聲音放輕放緩,那個跟林真聊得來的婦人悄悄看了顧凜好幾眼,終於鼓起勇氣道:“顧舉人,我想求你幾個字,給我家孩子沾沾喜氣,不知道可否方便。”

顧凜認出了她,自己剛和林叔來這裡住的第一天,她把自己和林叔認成了夫妻,說自己是林叔的郎君。

顧凜點頭:“可。”

“我去取紙筆。”

婦人沒想到臉色冷冷,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顧凜居然會這麼好說話,高興得忍不住笑開:“多謝顧舉人,多謝顧舉人。”

其他人也想要顧凜的字,見顧凜答應了婦人,連忙也開口。

顧凜都沒拒絕,起身去後邊專門給他看書寫字的屋裡拿了筆墨紙硯,回到廳堂裡。

林真拿著墨條:“我給你磨墨。”

顧凜望了他一眼,原本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