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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376 字 6個月前

了一根長長發草拿在手裡玩著,這條貫穿了整個鯉魚村的河就叫小橋河,因著上鯉魚村和下鯉魚村都是沿著河流而建,所以每家每戶離河流都沒帶距離都不遠,三五分鐘就到了。

林真遠遠地便聽到了水聲,他往前再走幾步,正要出聲叫顧凜,喉嚨卻一下子被掐住了一般,說不出一個字。

隻見明亮的月色下,一個人影從河裡站起來。

冷冷的月光落在人影的身上,足以讓人看清他赤著的身體是什麼模樣。

xxxxx!!!

林真手裡的草還有皂角粉落了地,刷地轉身就跑。

特意找了處下遊洗澡的顧凜聽到聲響瞬間鎖定了離自己僅僅二十多步的人影,立刻認出那是誰,身上的溫度極速攀升。

一想到自己剛才做的事有可能被林叔看到,他露出在他臉上鮮少出現的窘迫,抓起衣服迅速穿上。

顧凜走到林叔剛才站著的地方,抿著嘴唇撿起地上蓋著蓋子的竹筒,打開一看,裡麵褐色的皂角粉好好的,散發著清淺的味道。

原來剛才林叔是給他送皂角粉來了,顧凜握著皂角粉,回到村民們洗衣服的有兩塊大石板的地方,舀水上來倒進盆裡。

衣服和褲子都搓乾淨,顧凜端著衣服回去,他臉上脖頸上都還有一層顯眼的紅,想叫人不注意都難。

林阿爹看著他:“栓子你哪兒不舒服,怎麼臉那麼紅。”

顧凜肅著一張臉,表情和從前一樣,“沒有,走快了些。”

“怎麼和你阿爹一樣,從咱們家到河邊才這麼點路也能走得臉紅脖子紅的。”

“……”林叔也和他一樣。

顧凜心臟鼓動著,應和了兩聲把濕衣服上的水擰到盆裡,掛到院子裡的杆子上。

這一晚,顧凜和林真都沒有睡好,特彆是林真,他恨不得拍死去送皂角粉的自己,送送送送什麼送,就讓那小兔崽子穿臟衣服不好嗎。

一次次的撬動下,林真早已不能把顧凜當成孩子來看待,但是昨晚上那一幕給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了,他煩躁地踢了幾腳被子,甩著頭想把腦海裡的東西甩出去。

晚上沒睡好,林真第二天起得晚,起來的時候就聽到林阿爹他們說顧凜已經帶著第十小旗的人還有王欽黃玉文走了。

他含著牙刷愣了一下,繼續刷刷刷地刷牙。

鐘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扶著鐘奶奶:“林叔,謝謝你們家這些日子的照顧,既然鎮上已無礙,我和奶奶今日便回去了。”

林真迅速把牙刷了站起身:“現在鎮上空蕩蕩的,你們祖孫二人去了怎麼過活?”

他接著道:“這樣,你先在這兒背一口袋糧食回去對付著,以你的才學,現在鎮上肯定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有了閒糧再還回來就行。”

林真知道,以鐘嚴的脾性,單說送這個字他肯定不會接受。

而且就像自己說的,以鐘嚴的舉人身份,想在縣衙裡找份事兒做還是挺容易的,還上糧食不過是時間問題。

若是他不開口,也打算借糧食的鐘嚴對林真行了一禮,“多謝林叔,解我燃眉之急。”

“和我還說什麼謝不謝的,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小……”林真順口就想叫小幺,但是立馬住了嘴,道,“我給你拿個背簍還有糧食,你路上走慢些,能在天黑之前到就行。”

就鐘嚴這個身子骨,跟大老粗沒法比,背著東西肯定走不快。

第150章

一個背簍,一口袋糧食,在林真擔心他背不動的目光裡,鐘嚴一手牽著鐘奶奶,一手拿著根棍子支撐著,以免不小心摔倒。

林大哥和林二哥本來想送他們祖孫兩個去鎮上的,鐘嚴沒讓,他已經麻煩了林家許多,但凡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了。

林真目送鐘嚴還有鐘奶奶的身影消失在山梁子上,回屋的時候便看到林小幺在用專門掃灶頭的小掃帚打理灶台,還把挨著柱子的蜘蛛網給弄了。

從鐘嚴提出要走到離開,他沒有回身看一眼,隻是做自己的事。

林真自然也不會提,和林小幺一起把灶台收拾乾淨了,他問林小幺:“前些天你說的走商的路線還有要買的貨物有眉目了嗎?”

“計劃書我寫好了,現在就拿給三哥你看看。”林小幺把小掃帚放好,轉身去屋裡拿寫好的計劃書。

林真接過來,仔細地看起來。

而帶著第十小旗的人,還有王欽黃玉文去其他村通知流民軍已被剿滅的消息的顧凜已經從瓦窯村出來,順勢去往更偏遠一些的兩個村子,然後向山裡走去。

一路上他們翻山越嶺,腳底下的路就沒有一寸平坦的。

但是根據之前最偏遠的那個村子的說法,曾經在找柴的路上看到過不是他們村的人,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從鎮上後撤到這裡的百姓。

顧凜手裡的巨大寬刀砍開攔在他們麵前的藤蔓,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正午時分,在此地休息一刻鐘繼續往前走。”

林子裡到處都是乾枯的樹葉還有草,走到哪兒頭上身上都是樹葉的碎末,在身上的燥熱上平添了幾分惹人厭的煩悶。

差點兒就掉隊的黃玉文一屁股坐在地上,抓起身上的水袋拔掉塞子,小小地喝了一口水:“我們從那個村子出來已經走了小半下午加一個早上了,還是一個人影都沒見到,也不知道鎮上的那些人都跑去哪兒了。”

王欽比他稍微好一點,但也滿頭大汗,用手扇了扇風口乾舌燥地道:“路越來越難走了,不像有人走過的樣子。”

“顧凜,那些村民不會騙了我們吧。”

天氣又熱,路又難走,而且他們帶的乾糧和水都不多,要是再找不到人,他們頂多兩天就要打道回府。

顧凜撿起地上的一片葉子:“村民沒有騙我們,此處確實有人活動過的痕跡。”

“但是時間已經不短,所以僅憑肉眼很難看出區彆,歇息之後我們往這個方向走。”顧凜指著左前方,完全看不出有什麼路,樹林比其他地方要稍微稀疏一點的地方。

他發了話,其他人沒有不答應的,抓緊時間喝水吃東西,然後休息一會兒,往他指的方向趕路。

突然,走在最前麵的顧凜抬起手:“隱蔽。”

第十小旗的人立刻就地找樹乾或者灌木叢隱藏身形,王欽還有黃玉文有些手忙腳亂,但是很快冷靜下來,兩人一起藏到一塊大石頭後。

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敢冒然冒出頭去暴露自己的位置,隻能望向顧凜,看他的指示。

而顧凜做了一個第十小旗的人都知道的手勢,悄悄卸下寬刀還有弓箭,一個人往前邊摸去。

方才他聽到了一絲輕微的樹葉晃動的聲音,那聲音和風吹樹葉的聲音不一樣,而是樹枝被人的身體帶動,往後彈動發出的聲音。

在這林子裡,不知道前邊是什麼人,穩妥起見,顧凜先去前邊探一下路。

軟和的布鞋鞋底踩在樹葉相對較少地方,減少自己被發現的風險,顧凜很快往前走出三百米左右。

此刻他站在一株高大的樹木後邊,在他前邊的林子裡,有一隊人在往前走,看打扮還有手裡尋常百姓絕不可能持著的刀劍,赫然是一夥逃竄出來的流民軍。

有十幾個,狀態都不太好。

為首的那個顧凜曾經見過,就是那個在馬金河河道後邊的村子裡,他曾經在流民軍裡看過一眼的長得尖嘴猴腮,仿佛老鼠成精模樣的匪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李天王都死了,他竟然逃出來了。

此時老鼠成精模樣的匪首眼神暴戾,凶惡地%e8%88%94著乾裂的嘴唇問站在他麵前的流民軍:“你確定,前邊有人?”

“是,三當家,在離我們五六百米的山坳子裡有一夥不知道從哪裡逃來的人,看那樣子糧食很是充足,穿得也華貴,裡邊有好些女娘還有哥兒。”

“他媽的!”一聽到前邊有肥羊,老鼠成精模樣的匪首狠狠吐了口唾沫,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兩千多人竟然會被安遠鎮的三四百人逼到這個地步,要不是他時時刻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恐怕也和李天王一樣,被人砍了腦袋了。

而且為了躲避那些安遠鎮的士兵的搜殺,他隻能帶著離自己最近的這十幾個人往偏遠的山裡跑,沿途還不敢動那些村子,怕被發現蹤跡。

現在他終於沒有那種隨時會被人砍了腦袋的恐懼感了,有肥羊送上門來最好不過。

“走,去抓肥羊給我們補補,大家夥都好久沒見葷腥了。”

“是!”

這些流民軍早就跟著李天王這些人做儘了壞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甚至還有了癮,個個臉上浮現出瘋狂的神色。

顧凜站在樹背後,腳步極輕地往後掠去,迅速到了第十小旗還有王欽黃玉文等人隱藏的地方。

“一夥十四人的流民軍,他們發現了前方八百米處的百姓,正往那裡去,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跟上去,記住,在發現百姓之前不能打草驚蛇,在明確百姓位置後立即將這十四個流民軍擊殺。”

留在這兒的第十小旗的人還有王欽黃玉文他們沒想到會遇到流民軍,張鐵他們還好,畢竟在山林裡已經跟流民軍打過交道了。

王欽和黃玉文對流民軍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們被流民軍衝散,那鋪天蓋地的對逃荒難民的追殺。

顧凜道:“王欽黃玉文你們走在最後,隻要能夠勉強看到我們行進的路線就可以,你們的腳步略沉,可能會引起對方的警覺,第十小旗跟在我身後。”

“走。”

他走在最前麵,張鐵等第十小旗的人跟在他身後,王欽黃玉文在最後。

張鐵他們也在片刻之後看到了前邊的流民軍十四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這夥流民軍有人探過路,對前邊的路況很熟悉,目標明確。

五六百米的距離很近,特彆是這些流民軍迫不及待地想把在此的百姓吞下,幾乎縱步如飛,才眨個眼的功夫他們就到了山坳的上頭,站在他們的位置已經能夠清晰地看見山坳裡聚集的百姓。

人數還不少,有兩百來人,裡邊的人穿著確實如探路的流民軍所說,很是整齊華貴,人群裡還有好幾個貌美的女娘以及年輕哥兒。

老鼠成精模樣的男人眼睛在女娘還有哥兒的身上流連,他舉起手裡的刀:“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地方,我要殺他個二三十個!”

空蕩蕩的山間,突然響起的聲音直直地傳到本就驚惶的逃到此處的百姓耳朵裡,一看山梁子上麵冒出來的流民軍,臉色刷地白了,勉強維持著安寧的人堆猛地炸開,男女老少往四處奔散。

跟在這夥流民軍身後的顧凜極其迅速地將背上的弓箭拿下來,白色尾羽的箭矢“咻”的一聲將老鼠成精模樣的男人喉嚨狠狠紮了個對穿,死得不能再死。

張鐵他們見狀立馬撲上去。

這夥以為自己逃得夠遠,可以為非作歹的流民軍沒想到這兒會有對付他們的人,匪首死的時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等一聽到身後密集的腳步聲,立刻拔開腳步就跑。

可常年訓練的第十小旗的人本就比他們厲害,兩邊人數又差不多,才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