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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379 字 6個月前

檢都沒嘗到什麼味兒,他重新拿起一個,咬了一塊在嘴裡道:“差不多,我們小隊自從進入山林,殺的流民軍差不多有一百四五了,其他小隊應該也是這個數,隻要他們沒流竄到我們找不到的地方,再有五六天就能清剿完了。”

這時候,魯巡檢對顧凜分而殲之的策略恨不得豎起大拇指,僅憑他們三個所的四百多人,正麵迎敵恐怕幾個時辰就全麵敗北。

但是分而殲之就給他們創造了以少勝多的機會,畢竟他們這些士兵再如何也是訓練了幾年十幾年的,聚集起來的流民軍帶了個軍字,以前卻是流民,比不上他們。

隻要不是四百人對上兩千多人這樣離譜的人數比,他們的單人戰鬥力都比對麵高。

連著吃了四個高粱蕎麥粑粑,魯巡檢發軟的腿肚子終於生出新的力氣,他坐在石頭上看著顧凜,招呼他坐到自己旁邊:“你們這些天怎麼樣,遇到了多少流民軍。”

他帶兵多年,手底下的兵已經摸準了他的脾氣,聶勇這個嘴巴特能叨叨的一聽他問起這事兒就來了興致,跳出來:“巡檢我跟你說,我們運氣可臭了,進山的第二天就遇到了一隊五十人的流民軍,好家夥,當時我腿都是軟的……”

聶勇像台上唱戲的,連說帶比劃,把他們這些日子遇到的幾夥流民軍說了個遍,尤其是說到與三百多流民軍的那場戰鬥,口水都快濺到魯巡檢臉上了。

魯巡檢和他手底下的那些兵一臉聽天書,你莫不是在驢我的表情。

魯巡檢把聶勇推過去,瞪大眼睛問顧凜:“我不信這嘴花花的小子,顧凜你來跟我說說,他剛說的是真的,你們真遇上三百流民軍,還全殲滅了!?”

三百人,那是什麼概念,多出十幾倍的人數,彆說三百人,一百人魯巡檢就不會起對上的心思,能跑就跑。

顧凜表情沒有多少波瀾地道:“嗯,那處地形複雜,剛一露麵就突到他們臉上,周圍又沒有遮擋物,沒有後撤的餘地。”

“……”魯巡檢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還是有種在聽戲的感覺。

而且當時縣太爺把顧凜塞給他的時候他問過顧凜,學過幾年武藝,顧凜的回答是兩年,所以他為了不耽誤事情,把顧凜扔到了第十小隊。

他沒想到顧凜嘴裡的隻學過兩年武藝是這樣的,聽聽聶勇說的,一人衝進三百人的流民軍裡,解決了大部分弓箭手,給聶勇他們殺出了一條能夠撤退的路,然後帶著聶勇他們邊退邊打,在隻折損三人的極低折損率下把三百流民軍全啃下來了。

他看稀奇物一樣看著顧凜,恨不得從顧凜身上看出三頭六臂來。

吃完乾糧,魯巡檢和顧凜還有聶勇在一起合計過後,最後決定兩隊人一起走,儘快搜尋剩下的流民軍。

五天後,魯巡檢顧凜他們的兩個小隊裡增加了三個小隊,他們望著那個被砍了頭,但是穿戴明顯和其他流民軍不一樣的李天王。

魯巡檢把李天王的頭割下來,提到眼前看了看:“有這顆頭,咱們可以回安遠鎮了。”

進山到現在大半個月,聚在此處的五個小隊,除了顧凜還有魯巡檢帶著的小隊人數保持在十個以上,其他的三個小隊人數都隻有出發時的一半。

今天這夥護著李天王的這夥流民軍是他們遭遇其他流民軍後拷問出來的消息,循著痕跡追了兩天才追到。

李天王一死,這夥兩千多人的流民軍徹底消亡。

魯巡檢把李天王的衣服脫了,裹上死不瞑目的頭,對顧凜他們道:“走,回去了。”

“是。”

從深山裡出來到安遠鎮,花了一天半的時間,他們這些人實在是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等魯巡檢大手一揮,立馬來到前些日子住的征用的院子裡,癱倒在床上。

聶勇和張鐵兩個大老爺們頭靠著頭,拍著旁邊空出來的位置:“顧領隊,特意給你留了位置,快來。”

一向愛潔的顧凜望著這兩個進了山就沒有洗澡洗腳的軍漢,坐到了空出來的位置上。

聶勇和張鐵對視一眼,突然伸手把顧凜拉得躺到床上。

“哈哈哈哈,顧領隊彆像女娘哥兒那樣愛乾淨嘛,咱們這叫男人味!”聶勇拽著顧凜的手臂,故意往顧凜跟前湊。

張鐵也嘿嘿笑著。

顧凜瞧著他們,雙手抱在%e8%83%b8`前,閉上了眼睛。

聶勇和張鐵鬨了這一下也鬨不動了,像爛泥一樣躺著,轉眼的功夫震天的呼嚕聲響起。

剛才閉上了眼睛的顧凜微微睜開眼,把這兩人的手從自己伸手拿下去,重新閉上眼。

顧凜他們從山裡出來的時候還遇到了王巡檢左巡檢手底下的小隊,到安遠鎮上的總共有九支小隊,還有六支小隊在山裡。

他們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零零散散地醒來。

第144章

顧凜把搭在自己腿上的兩條大粗腿拿下去,站在門口那裡往外看,隻見天邊已隱隱出現幾絲紅霞,再過一會兒,大半天空就會被染紅。

突然,身後原本躺著的張鐵還有聶勇也醒了,打著嗬欠走過來:“躺了一天,這渾身骨頭都不像自己的了,剛剛夢裡還夢到跟流民軍打得難分難解的。”

“我說呢,怪不得我做夢被馬踹了,合著是你小子睡著了練拳腳。”聶勇一腳踹在張鐵屁股上。

張鐵捂著自己屁股,挨近顧凜:“你這第七小旗的領隊來我們第十小旗住的地方乾什麼快回你自己的地方去。”

“我樂意,你們顧領隊都沒說什麼呢,你再咧咧信不信我跟你們領隊商量,罰你……”聶勇抓耳撓腮,硬是想不出罰什麼了,都這年月了,上麵沒銀子沒糧食,什麼都扣不著。

張鐵咧著大嘴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你說是吧顧領隊,這裡明明是我們第十小旗住的地方,多了這一個我們第十小旗都快沒地方住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跟打雷一樣,放輕了也沒有多少效果,其他睡覺的人也紛紛起了,抓著張鐵還有聶勇兩個擾人清夢發罪魁禍首爆錘。

他們這些軍漢,在一起的時間少的三四年,多的十幾年,早就是老朋友好兄弟,也沒什麼隔閡。

彆看張鐵嚷嚷著讓聶勇彆在這兒,昨天進屋的時候還是他攬著聶勇發肩膀一起躺下的。

忽然就在第十小旗的人熱鬨一片的時候,魯巡檢身邊的親兵站在院子門外道:“顧領隊聶領隊,巡檢讓我來叫大家夥去縣衙那兒吃飯了。”

睡了一晚上連一個白天,大家夥肚子裡都沒有東西,一聽說有飯吃,全都兩眼冒光。

但是都沒一個先跑出去,而是看向顧凜。

顧凜對親兵道:“我們即刻過去,勞煩。”

“不勞煩不勞煩,”魯巡檢身邊的親兵也是聽過顧凜的本事的,對他那是佩服得不得了,笑著道,“那顧領隊還有聶領隊趕緊帶著第十小旗和第七小旗的人過去,我去通知其他小隊的人。”

九支小隊,就是十八個小旗,要一一通知到。

親兵跟顧凜說了兩句話便走了。

顧凜望著下邊直吞咽著口水的第十小旗的人道:“走吧。”

“哇哦哦哦哦哦!!!”

“終於有熱乎飯吃了,天老爺,這些日子啃乾糧啃得我都快變成乾糧了。”

“顧領隊快走,那些人就是牲口,去晚了連湯都喝不到了。”

“……”

聶勇是第七小旗的領隊,第七小旗的人就住在顧凜隔壁,肯定也知道這個消息了,聶勇跑得飛快地出去,往旁邊院子裡大喊:“小的們跑快點,跑在第十小旗前頭,彆給他們剩下東西!”

嘩啦啦,聽到這話的第十小旗的人腳步加快,院子的門都被擠得吱呀亂叫。

他們兩個小旗的人很快在街道上遇到其他小旗的人,進山這麼些天大家夥的胡子都冒出來了,長得有一節拇指那麼長,全是大胡子老爺們。

起來之後順便把那點青澀的胡茬刮了的顧凜在人堆裡頭特彆顯眼,人群裡不時傳出“他就是顧凜”“看起來年紀小”“是不是真這麼厲害”等話語。

很快,一夥人到了縣衙。

還沒進去大家夥就聞到了一股糧食的香味,顧凜聶勇以及其他小旗的領隊帶著人進去,隻見縣衙後邊院子的空地上,正架著幾爐火,火上鍋裡的東西正在沸騰。~思~兔~網~

裡邊不是什麼好東西,在正常年月不缺吃喝的人眼裡恐怕跟豬食差不多。

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乾糧放在一起亂燉,高粱,蕎麥,穀子,小麥,賣相是沒有的,香味也是雜的。

但也足夠叫現在的他們口水直流了。

大馬金刀坐在院子裡的魯巡檢對顧凜他們這幾個小旗的領隊招招手:“有你們在下邊的人不好搶食,來跟我坐。”

顧凜聶勇等人自然坐了過去,魯巡檢特意在這裡放了幾張桌子,坐他們這些領隊綽綽有餘。

顧凜和聶勇自然坐到了魯巡檢這桌,魯巡檢親自端過兩碗盛好的雜糧粥放在他們手邊:“嘗嘗,看著不咋地,味兒還行。”

“唉,在山裡的時候老想著出來之後一定要喝頓酒,可咱們這大人把衙門搬得太乾淨了,彆說酒了,連酒壇子都不見一個。”

酒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精貴的東西,用的都是上好的小麥或者米,純粹的娛樂性質的東西

顧凜和聶勇以及另外兩個同樣是魯巡檢手底下的領隊端著碗,喝了一口。

瞬間,嘴裡什麼糧食都有了,熬得爛糊,口感……

但至少是口熱乎的。

顧凜端著碗,一口一口地吃著,吃得不慢,但是吃相不粗魯,好看。

魯巡檢越看他是越喜歡,看顧凜碗裡要見底了,站起身拿起勺子,親自給他盛了一勺:“彆的沒有,粥管夠。”

“顧凜,我之前聽大人說你還有秀才的功名,那想來你的書念得不錯?”

剛舀出來的雜糧粥滾燙,顧凜把碗放在桌子上:“尚可。”

魯巡檢知道他腴樨,能說出尚可兩個字,說明是真不錯了。

不由得咂咂嘴,你說說這小子,怎麼就這麼有本事呢,武能行,文也可,他一撫掌,道:“顧小子我不瞞你,我家裡最小的女娘,今年十七歲,你要是有意思,等這事了了我就帶你去瞧瞧。”

“噗。”曾經和魯巡檢有過同樣想法的聶勇差點一口雜糧粥噴出來,幸好他自個兒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憋了回去。

他可是知道的,顧凜喜歡的是他那繼爹,而且那繼爹還是那樣一副樣貌,魯巡檢鐵定要吃個閉門羹。

而不是第一次被提到要給自己找樁婚事的顧凜八風不動,道:“回巡檢,在下已經有心上人了。”

但是魯巡檢也不笨,他知道像顧凜這樣搶手的小子,肯定也有其他人提過婚事,什麼心上人十有八九是顧凜說出來做搪塞的話語。

他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家女娘年紀比你大三歲?”

“我跟你說,女大三,抱金磚,好著呢。”

顧凜繼續道:“我的心上人比我大十一歲。”

“……”魯巡檢啞住了。

他望著顧凜:“你小子這是說真的,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