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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395 字 6個月前

四處翻找。”

“大哥,我們就在這裡盯著,要是這些流民軍挨近其他小孔,出其不意了結了他們。”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時候,有地道做倚仗,可以從小孔裡神不知鬼不覺地搞偷襲。

才三十多個人,搜房子的時候肯定會分開。

而流民軍那邊,他們原本是被派出來追殺那些鎮上的小兵的,但是前兩天他們親眼看著另外跟他們人數相同的人被一夥極其凶狠的官兵滅了後,嚇得不敢往前湊了。

反正天王還有上麵的老大又不在,偷偷懶沒人發現。

可他們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走著走著竟然發現了一座村子。

這可把他們樂壞了,有村子就有人啊,就有吃有喝還能讓大家夥樂嗬樂嗬,等他們在在這裡瀟灑幾天出去,說不定其他人已經把那夥官兵殺完了。

流民軍裡領頭的人叫身後兩個手下:“你們兩個,先進村子裡探探路,看看這裡的人有沒有逃出去。”

“是。”搜的隻是村子,不是那些能夠對他們造成威脅的官兵,兩個收下領了這個美差事,說不定他們兩個還能先享受享受。

兩個流民軍快步跑到村子裡,踢開最近的一戶人家的院子,裡裡外外找遍了卻沒看到一個人影。

另一個流民軍也和他一樣,連個鬼影子都沒摸著。

兩人望著空蕩蕩的院子還有房屋麵麵相覷,“難道,這裡的人已經搬走了?”

“走,回去告訴老大。”

兩人跑回去把村裡的情況告訴帶領這支五十人流民軍的領頭,領頭一聽村子裡居然連一個人都沒有,皺了皺眉毛:“不可能,剛才我們在山上的時候分明還聽到了聲音。”

他握著手裡頭的刀想了下:“全部下去,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領頭的人來到被兩個流民軍搜查過的離他們最近的院子,隻見遠門大開,正對著他們的房屋門也沒有關,裡麵的桌子椅子擺得雖然不整齊,但是都還算規整。

領頭的目光在屋子裡掃了一圈,再走到灶房那裡摸摸了摸還有一點溫熱的灶頭,抬起手看了看手上並不多的灰塵:“這個村子的人都沒有走,隻是不知道怎麼發現了我們,先藏起來了。”

“藏起來了?”

“沒錯,”領隊一腳踹翻旁邊放碗筷的櫃子,“灶頭都還是熱的,上麵也沒有多少灰塵,說明經常有人燒火做飯。”

“按照我們在山上聽到的那陣聲音來推斷,他們跑不遠,或者就藏在村子的某個地方,給我找!”

下麵的流民軍一聽這個村子的人竟然還敢反抗,拎著刀就衝進其他的院子房屋,逐一搜查。

他們搜查的這家人正好是林真的鄰居劉嬸子家,他們一家人在聽到鐺鐺聲的時候下意識地就往地道口那裡跑,全部躲進了地道。

這是林家的真哥兒把村裡所有人聚在一起練了好幾回的,叫什麼演練,凡是聽到這個聲音就代表有危險了,要躲進地道裡麵。

練了那麼幾回他們都輕車熟路了,今天乍聽到聲音還以為又是演練,和之前幾次那樣以最快的速度躲進地道裡麵。

林家真哥兒可是要親自來瞧的,誰要是沒藏進去,要被單獨拉出去練五回。

躲進來的劉嬸子一家很快注意到不對勁,他們在地道裡聽到了東西砸壞的聲音,還有陌生男人說話的聲音。

藏在地道裡的劉嬸子一家心頭害怕起來,劉嬸子的老伴順著地道走到位於院子裡老梨樹下邊的眼子往外看,剛好看到兩三個拿著刀的土匪在他家屋裡還有院子裡亂翻,院子外頭的路上還有十幾個。

他猛地捂住嘴巴,手哆嗦地把眼子用拇指大的泥巴團堵上,轉身跑回去:“土,土匪,好多土匪!”

“啥!?”劉大嬸驚恐地瞪大眼睛,劉家其他人也望著地道的頂,心裡膽寒。

然後一萬個慶幸自己家進來得快,要是晚一步就和土匪撞上了,鐵定沒命。

就是可惜了他們家裡的那些搬不進來的家具,怕是不剩多少了。

五十個流民軍衝進一家接一家的院子,都沒發現人影,臉上的神情愈發陰沉暴躁。

領頭的人望著幾乎被他們掀翻了地皮的房子,咬牙切齒:“肯定有什麼地方被我們漏掉了,或者這個村子有大的能夠藏人的地方,找,繼續給我找!”

林家才起了沒幾年的新房子在村裡有些顯眼,自然也被光顧了,東西被砸的聲音在地道裡聽著輕微而沉悶。

林真林大哥林二哥手裡都拿著菜刀還有柴刀,往可以刺出菜刀柴刀的孔洞裡那邊走去,林真跟林大哥還有林二哥道:“沒有一擊斃命的把握萬萬不可以出手,要是讓他們出聲引來其他人,咱們就比較難對付了。”

“知道,真哥兒你也要小心。”

“放心吧,就算他們看出我從哪裡出手的,到時候我把擋板放下來,他們一時半會兒也奈何不了我。”

修地道的時候林真就設想了各種情況,特意在很多口子那裡設了擋板,巴掌厚的木板從地上卡進地道的凹槽裡,想要劈開可不容易。

而且這些木板還是馬木匠給的,是他們當地一種名為鐵木的樹木,硬得用刀砍也砍不出多少痕跡。

林真拎著菜刀,順著七拐八拐的地道口摸到位於左邊廂房的一個小小的出口,聽著外邊的動靜爬出來,悄悄把牆壁上特意做得活動的石頭移開些許。

隻見在他隔壁,一個賊眉鼠眼的流民軍正揮刀看著廂房裡林大哥林大嫂床上的東西,還彎著腰趴到地上看床底有沒有人,嘴裡罵罵咧咧的:“從府城出來就沒有一件好事,不是被屁股後頭那幫狗娘養的追就是進山追什麼官兵,來這個破地方連個女娘都沒有,可憋死老子了。”

外頭跟他一起搜人的流民軍聽見他在裡頭嘮叨,不耐煩地道:“你在嘀嘀咕咕地念什麼經呢,快點搜了走人。”

“行了行了,”賊眉鼠眼的人道,“我看這個村子根本就沒人。”

外頭的那人已經搜完了,不想聽他嘰嘰歪歪地,說一句話便走了。

賊眉鼠眼的男人已經搜到了林真這邊,恰好旁邊是林大哥林大嫂用的隻有腰那麼高的櫃子,衣服都是疊在裡頭的。

他不耐煩地用刀把裡頭的衣服挑得到處都是,彎著腰往裡摸。

早就等著的林真狠狠握緊手裡的菜刀,取下恰好能夠伸出手的石頭,毫不猶豫地往他脖子上刺去。

“嗤”的一聲,菜刀刺破了脖子,這個流民軍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地死死捂住脖子,望著菜刀收回的牆壁,倒在地上。

解決了這個流民軍,林真迅速把牆上的石頭複位。

忽然,就在林真已經回到地道裡,正要把上麵的木板蓋上的時候,那個走了的流民軍居然去而複返,邊跑進來邊道:“這個村子不對勁,我們有好幾個人著了道,但是老大抓住了一家人,叫我們過去呢!”

咯噔——

林真心頭巨顫。

有一家人被抓住了,是誰家!?

村裡挖地道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參與了,鄰居之間難免互相串門,要是遇到那些關係好的,說不定連地道的入口都告訴對方了。

被抓住的那家人的鄰居也陷入了危險之中。

林真連忙把地道入口蓋好,跑回地道內,沒有找到下手機會的林大哥林二哥也從孔洞裡知道了這件事,三人麵色凝重。

從他們口中知道了這件事的林家人憂慮重重:“這,這怎麼辦,被抓住的是哪家人也不知道,咱們也不能冒冒然出去。”

那些歹人手裡可有刀,還是殺了不少人的,他們出去簡直就是送死。

林真靠在地道的土壁上,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解決之法。

而在下鯉魚灣村,差點把整個村子都翻過來,明知裡麵有人卻找不到半片影子的流民軍望著被揪出來的幾個人,嘴角揚起嗜血的笑。^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好,好得很,藏得可真夠好的,”領著這五十個流民軍的老大蹲下`身,掐著姿色還算不錯的年輕女娘,看向瑟瑟發抖,連腰都軟了的老婆子,“我們翻遍了整座村子,也就你這個老婆子大搖大擺地在屋裡做事,膽子不小啊。”

李招娣兩眼無神,徹底趴到地上去,她沒想到自己隻是和以前一樣,不想遂了林家人的意,聽到聲音也沒放在心裡,竟然被這夥人抓了個正著。

她猛地痛哭流涕地抱住流民軍的大腿:“求求各位爺饒我一條小命吧,我給各位爺磕頭了!”

第132章

她的兒子李久,兒媳,丈夫,這一刻都恨不得回到前麵幾分鐘,把她掐死。

要不是她不聽勸,非說是林家人存了心專門挖地道折騰人,聽到聲音也不往裡麵躲,反而像故意一樣在屋子裡大聲地讓他們出來,說什麼外麵沒事,外麵安全得很。

還夾雜著說林真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狐狸精,把村裡的老爺們小夥子的心全都吃了。

突然,李招娣抬起頭,望著流民軍的老大:“爺,你們是不是來這裡找糧食的,我帶你們去找,我們村是最早用堆肥的法子的,存的糧食很多很多,從天乾了到現在,我們村一個人都沒有餓死。”

流民軍是其他地方的流民聚集在一起,慢慢形成的,對這次數十年難遇的旱災有多嚴重十分清楚,而眼前這個老婆子說他們村到現在一個人都沒餓死,實在是讓他們太興奮了。

這得有多少存糧才能活到現在。

流民軍老大哦了一聲,轉向李招娣:“這麼說你知道你們村裡人的地道入口在哪裡?”

“……”李招娣愣住,她不知道,自從五年前和林家鬨翻之後,村裡人就不大和她家往來了。

一開始她還心高氣傲,自己家是鯉魚村的富戶,那些人早晚會回來巴結的。

但是堆肥的法子讓鯉魚村的人家得了好幾年的大豐收,家家戶戶手裡都有閒錢,蓋起了房子娶了新媳婦兒。

再加上林家人偽善得很,把村裡大半的人心都籠絡了過去,不知不覺,李招娣就發現自己家變成了邊緣戶,處處不順。

要說李招娣最恨誰,那一定非林家的林真莫屬。

要不是林真,他兒子早就娶了林小幺了,鎮上的麻辣燙鋪子,林家現在的房子全都是她李家的!

何至於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

李招娣目光漸漸瘋狂,她對流民軍的老大道:“各位爺,我知道我這條命不值錢,爺要是想要我這條命,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爺,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地道入口,但是我知道哪家的糧食最多,隻要爺帶著人去那家仔細地找,找到的糧食絕對讓爺滿意。”

“不錯,你的命在我這裡不值當什麼,”流民軍老大一腳踹開她,踹得李招娣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但是爺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給我辦了事,自然就有賞,你這條命可以留下了。”

李招娣喜不自勝,連連磕頭:“謝謝爺,謝謝爺。”

“哈哈哈哈哈。”流民軍老大在旱災來之前,也不過是個街頭混混,當了流民軍之後也隻是裡麵毫不起眼的一員,好不容易混上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