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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361 字 6個月前

圍的人這會兒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哪家在說謊哪家在攪渾水一目了然,看著李招娣的目光帶著探究以及不喜。

完了,全完了。

李招娣知道自己謀劃的落了空,自己的鋪子和方子,全都沒有了。

這事兒在村子裡沸沸揚揚了好些天,跟林家相熟的馬嬸子吉阿叔劉嬸都來問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後全都拍手稱快,就該這樣,省得李招娣這樣的小人奸計得逞。

馬嬸子把林真當成自己孩子看待,連帶著對林小幺也愛屋及烏,小聲道:“隻是那李招娣肯定不甘心,依他的脾性,以後小幺的親事難了。”

不用多做什麼,隻要李招娣把林小幺自己承認孕痣淡,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還和李久牽扯過的事情宣揚出去,就不會有什麼好人家的小子登門。

來的可能是身體有殘疾,或者死了夫郎妻子的鰥夫。

林真看向林小幺,林小幺臉上沒有絲毫喪氣:“這幾年跟著我三哥做生意,多攢點銀子,以後自己做點小買賣,可能許多漢子還比不得我呢。”

“你能這般想就好。”馬嬸子看林小幺這樣,心裡也欣慰,一個人最怕失了精氣神,那才是真正地往泥淖裡陷,彆人怎麼扯都沒用。

在家裡過了幾天,林真帶著林小幺,林石頭和顧栓子回鎮上了,臨走的時候找林父還有林阿爹說了會兒話,問他們手裡銀錢有多少,要不要把房子推了重新建。

他提這事錢林父還有林阿爹都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一家子擠在兩件屋子裡習慣了,也窮苦慣了,還沒有起房建屋的想法。

林真看他們不是不意動,說自己作為回家居住的出嫁的哥兒,願意跟兩位哥哥出一樣錢休屋子,到時候給他和顧栓子留兩間屋子回來方便些。

林阿爹和林父心都被他說得火熱起來,二話不說馬上把林大哥林二哥林大嫂林二嫂叫來,問他們的意思。

兩家人其實早就想有個屬於自己的地方了,立刻就拍了板,林真問他們手裡有多少銀子,然後估算了一番道:“既然要起,就起一個大的,眼看著柱子石頭還有槐香春香他們都長大了,也該有自己的屋子。”

“這樣,大哥二哥和我各出二十兩銀子,先起牆體是石頭砌的,頭頂蓋茅草的屋子,等以後大哥二哥自己手頭寬裕了,自己把茅草掀了改成瓦片。”

加起來六十兩,在鯉魚村起一座四大間的房子不成問題,按照他說的不用瓦片用茅草,綽綽有餘。

旁邊的林阿爹想說點什麼,被林真在桌子下悄悄握住了手。

他知道林阿爹想說什麼,按照他說的來,三兄弟出一樣的銀子建房子,最吃虧的是林真,他一個哥兒,又隻有一個繼子,以後的歸宿還說不一定,起好的房子最後大概率會成為林大哥林二哥的。

但是林真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吃虧,他不缺這二十兩銀子,就當是他給兩老口入了一股,家和萬事興最重要。

而且他大哥二哥以及兩個嫂子人都不錯,他沒必要在這些地方扣著。

交代完事,林真帶著三人回鎮上了。

而林家準備蓋房子的消息又在村子裡刮起一陣龍卷風,誰能想到啊,兩年前林家是他們村裡中等偏下的人家,吃完這頓沒下頓,比他們還不如呢,現在居然要起房子了,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林大哥林二哥和林大嫂林二嫂也很感慨,他們都明白,自己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拿出二十兩銀子建房子,全是林真的功勞。

早的時候花錢雇他們送小推車去鎮上,兩人輪換著一天送一次,一次能得十五文,家裡的林大嫂林二嫂也跟著收菜串串,得十文錢。

去年鋪子的生意比小推車好,他們忙得越多賺得越多,再加上地裡頭糧食豐收,才有這點家底。

找了個好日子,林家把原來的舊房子推了,一家人暫時搭個窩棚住著,開始緊鑼密鼓地挖地基建房子。

轉眼,林真到鎮上已經開店兩個月了,這兩個月顧栓子為了二月份即將到來的縣試幾乎手不離筆,眼不離書,要不是林真時時看著,讓他注意保護眼睛,他能一天都紮在裡頭。

一月份月底,讓鎮上好幾個學堂關注的縣試終於有了通知,往年隻需要考過縣試就能被賜童生身份,但今年上頭有了變化,要求縣試考五場,取縣試五場成績的前六十名再去府城參加三場考試,通過之後才是童生。

一聽,就知道裡頭的難度有多大,林真心裡頭都有些打鼓,覺得自家小崽子運氣不好。

顧栓子倒是挺冷靜的,他道:“離縣試還有十天左右,過了之後恐怕就要立即去府城了,林叔……在鎮上吧。”

“嘿,你小子想什麼呢,我哪可能放你一個小孩兒去府城,肯定要跟著你去啊,你小幺姨爹現在乾事麻利得很,我離開一兩個月沒事。”

“再說我也想去府城看看,說不定以後在那兒做生意。”

“林叔,我已經九歲,虛歲十歲,不是小孩子。”顧栓子望著林真道。

才十歲,哪怕十八歲在他眼裡還是小孩子,但是林真本著不能打擊孩子的理念,嗯嗯點頭:“好,我們栓子長大了,是個大孩子了,諾,這是給你做的小蛋糕,你拿去學堂裡跟王欽黃玉文他們一起吃,上次來的時候他們就特彆喜歡這個小蛋糕。”

“好。”今年要考童生的有好幾個,顧栓子自己,王欽,黃玉文,陳幸,梁品秀,還有姓餘的那個學子,天天一起念書學文,顧栓子跟他們相處的時間比以前更多,勉強算得上熟人了。

很快,縣試緊鑼密鼓地拉開帷幕,所有參考的學子都要進入縣衙內的考場裡考試,前兩天每天考兩場,最後一天考一場。

林真這天起了個大早,給顧栓子準備了不辛辣也不寒涼的早餐,邊給他拴了係帶的竹筒杯裡加溫熱的水邊道:“待會兒在考場裡喝水彆喝太多知道嗎,我看了看你們那個考試的時間,不算太寬裕,要是去上茅廁耽誤了可不好。”

“還有,答題的時候也彆緊張,遇到難的先跳過,先做自己會的,再轉回來思考不會的。”

林真生辰是一月中,他今年已經二十歲了,看起來和顧栓子第一次見的時候沒什麼變化。

顧栓子吃著他為自己做的'早點,望著他給自己裝水的身影,聲音與對其他人的大不相同:“嗯,我知道。”

“好了,筆墨硯台都檢查了一遍,沒問題。”林真回頭看他早點也吃完了,道,“走吧,不能遲。”

顧栓子自己接過東西,跟他肩並肩往外走。

此刻晨光熹微,天邊隱隱有一線金色。

第89章

兩人來到縣衙門口的時候發現這裡的人比想中還要多,有五六十歲的,有二三十歲,而顧栓子這個年齡段的占大多數,大家臉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林真就看到離他們最近的那個二十來歲的學子就緊張得不行,臉都繃成了一張硬邦邦的麵具叩在頭上。

突然,帶著兩個仆人的王欽還有黃玉文來了,看到顧栓子活蹦亂跳地揮手:“我找你好久,你怎麼現在才來?”

說完,王欽給林真行禮:“林叔叔好。”

“林叔叔,你做的小蛋糕實在太好吃了,為什麼不在鋪子裡賣啊?”

林真對這小子印象深刻,隻要跟顧栓子在一路,就跟個小尾巴一樣,還時時以顧栓子哥哥自居,被顧栓子冷臉了也不氣。

而黃玉文,陳幸,梁品秀幾個他也經常見到,隻是他們都以王欽為首,不怎麼凸現。

林真看著他明顯比幾個月前圓潤了的臉,捏了捏他臉上的肉?肉:“林叔叔一天要做的事兒有點多,忙不過來了。”

過完年從鯉魚村回鎮上,他饞那口蛋糕,特意做了一個大的許多小的,讓顧栓子林小幺他們飽了口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但現在做蛋糕實在是太麻煩了,奶油要靠手打發,烤箱要自己做,炭火的溫度還要時時刻刻盯著,做個蛋糕半天時間就過去了,成本比奶茶還要大。

當然,如果他精心經營,掙錢是沒問題的,可是林真覺得現階段還是一步一步地來,麻辣燙和奶茶的生意就已經很顯眼了,他可不想引來更多人的覬覦,給自己平添不必要的麻煩。

王欽聽到林真說不賣小蛋糕是因為忙不過來,臉上出現泄氣的表情,他身後的黃玉文梁品秀也一揚,不能天天吃那麼好吃的小蛋糕,實在是太可惜了,隻有家境貧寒的陳幸沒什麼表示,反正小蛋糕在鋪子裡賣他也不可能去買。

忽然,衙門的壓抑拿著一口銅鑼,有節奏地敲了三下,聚集在縣衙門口的學子們立即安靜下來,隻見縣太爺從縣衙大門裡走出來道:“今年縣試的規矩我想你們都已經知道,從今天開始到考試結束,總共三天,今天和明天考兩場,上午一場下午一場,每場一個時辰,第三天早上考最後一場。”

“本官有言在先,你們萬不可抱著舞弊的念頭,凡是被抓住舞弊的,立即逐出考場,且十年內不許參與任何科舉考試。”

“好了,按照名單一個個地進來吧。”

縣試由各地的縣太爺監督舉行,要是出現大的事故,他們這些縣官也跑不了。

但是這些小地方又能出什麼事兒呢,縣太爺不過是出現以下,當個吉祥物而已。

說完話,縣太爺便懶懶地轉身回去了,縣丞掃了一眼烏泱泱的人群,展開冊子開始點名,“羅生。”

“學生在。”被叫到名字的學子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蓄著一點短許,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他拿著自己的東西走過去,規規矩矩地給縣丞拱手行禮,“學生拜見老爺。”

雖然禮沒錯,但那副樣子看起來有些諂%e5%aa%9a。

縣丞在這裡乾了二三十年,對眼前這個學子早就有了印象,從四年前年年來參加縣試,卻一次都沒中,這回又來了。他點了點頭,道,“你等進考場之前,身上所有的東西都需要經過仔細搜查,一旦發現攜帶舞弊的工具,不用進考場,在這兒就能處置了你們。”

說完,他示意衙役過來搜身。

衙役立即對這個叫羅生的學子進行搜身檢查,確定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後對縣丞道:“老爺,沒有問題。”

“好,羅生進去吧。”

“是。”羅生一臉喜色,拿著東西邁過縣衙大門的門檻。

緊接著,縣丞又開始念下麵的人的名字。

王欽,黃玉文這些都是第一次經曆童生試,看到這樣的景象沒由來地緊張,不停地道:“怎麼辦呀,我爹和我娘這段時間天天不是雞鴨就是鮑魚魚翅的,把我考上童生當成板上釘釘的事了,要是我考砸了怎麼辦。”

黃玉文功課比他好一些,也有些愁眉苦臉,但是看到王欽這個樣子忍不住道:“誰叫你回去總跟王叔王姨說你今天學得有多好,第二天又念了哪些書,讓王叔和王姨以為你是神童。”

“你看顧凜,就從來不和林叔叔說。”

王欽愁眉苦臉:“我那不是……”

“你那就是想顯擺。”黃玉文毫不客氣地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