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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後 一春 4368 字 6個月前

較少,性情淺淡的人,但是這個小孩兒這一刻表現出來的不一樣,至少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八歲的孩子身上。

林真還不知道小崽子跟鐘嚴齜出小尖牙了,帶著他們把珍珠搓完,在裝著木薯粉的簸箕裡滾了滾,保證珍珠不會沾在一塊兒,然後放進煮沸的鍋裡煮。

“好了,珍珠煮上了,煮好之後倒進冷水裡麵過涼就行。”本來定好的開張日子因為一係列準備工作往後推了三天,到現在,終於隻做最後的掃尾工作了。

這些日子他跑上跑下,說不累是假的,腿肚子現在還酸溜溜的。

但是一想到明天就是開張的日子,精神又飽滿了。

林真走到外邊兒,拿起一個竹筒杯,隻見刮了外麵那層青色的竹筒呈現出微微米黃的顏色,但又因為是新鮮的柱子,又微微泛著一種叫人舒適的懶懶的綠。

而竹筒杯上麵約莫有一個手掌那麼高,筒身上寥寥數筆刻著一支梅花,下麵則有三個手指那麼寬,糊好的油紙裡麵已然裝著《梅娘》這個故事的小紙卷。

寶劍杯也同樣,上麵刻著一個頗有仙風道骨之感的簡單背影,油紙裡封存著《仙途》小紙卷。

這段時間搭進去的不止精力和時間,還有不少的銀子,林真租完鋪子以後剩的銀子陸陸續續花了三十多兩,手裡他隻剩下些許了。

所以接下來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還是吃香的喝辣的,就看明天了。

把手裡的竹筒杯子放下,林真道:“待會兒珍珠煮熟了我先做點給你們嘗嘗,明天肯定沒時間管你們了。”

林小幺從林真做奶茶的工序裡就覺得奶茶的味道一定很美味,聽到林真這麼說忍不住流口水。

而陳娘子手底下的最後一個第一批竹筒杯糊好了,她不好意思留在這裡蹭吃蹭喝,連忙起身道:“林哥兒,杯子都糊完了,那我跟小嚴先回去了,剩下的幾身衣裳再有三五天也能送來。”

人都在家裡了,哪有沒吃上東西就走的道理。

林真叫住她:“衣裳再過幾天做好也無礙,陳娘子你仔細自己的眼睛,越是暗的時候越彆動。”

“再說陳娘子你是怕我做的東西不合胃口,這麼著急忙慌地走。”

“不是不是。”陳娘子剛才看得真真的,林真做那什麼珍珠放了那麼多糖,怎麼可能不好吃,但是……

林真這個留人小能手道:“賣都要賣給彆人吃,自己家的人怎麼吃不得,陳娘子和小嚴嘗嘗吧,也算是給我試試味道。”

陳娘子哪裡招架得住他,望著笑臉盈盈的林真,坐回了剛才的位置。

林真把煮熟的珍珠撈出來倒進冷水裡激著,在火上燒水泡之前買來的上好的茶葉,然後將昨天晚上煮好的羊奶端出來。

往裝麻辣燙的,簡簡單單的竹筒杯裡按照自己琢磨的比例,倒入羊奶,茶,珍珠,以及糖:“栓子,拿一把竹吸管來。”

放竹吸管的竹籃正好在顧栓子那邊,林真順嘴就喊了。

顧栓子抓了一把竹吸管,遞給林真,林真一一插進被子裡,然後叫顧栓子:“端去給你陳奶奶和鐘哥哥吧。”

他自己叫陳娘子陳嬸子,所以顧栓子作為他兒子,叫陳娘子一聲阿奶沒問題,叫鐘嚴一聲哥哥也沒問題。

顧栓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端起兩杯珍珠奶茶,走到陳娘子跟前:“阿奶,你的奶茶。”

然後望向鐘嚴。

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一隻手臂那麼近,這次鐘嚴看得比剛才明白了,這個小孩兒不喜歡自己。

可是鐘嚴想不明白,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做過會讓他感到厭惡的事。

而且,鐘嚴發現這孩子生得跟他的阿爹林真沒有一絲相似之處。

林真的眉眼極致美麗繾倦,這個孩子卻生得刻骨的薄情。

顧栓子把奶茶放在他旁邊的桌子上:“鐘哥,你的奶茶。”

“有勞。”大熱的天,鐘嚴的手臂上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給兩人端完奶茶,顧栓子回到灶房裡,林真把最後一杯珍珠奶茶遞給他,覺得自家便宜兒子小小的一個,可乖了。

他彎腰在顧栓子耳朵邊道:“我多給你加了珍珠,你快嘗嘗看。”

珍珠兩字裡,有個真字。

顧栓子接過他親手遞給自己的珍珠奶茶,薄薄的唇含住吸管,微微一吸,爽滑的由茶水以及羊奶,糖和在一起的液體進入口腔,又香又爽口,以及裡麵的剛做好的珍珠。

軟軟的,彈彈的,在牙齒間迸發出奇妙的口感。

“怎麼樣?”站在他旁邊的林真問。

顧栓子咬著嘴裡的珍珠:“很好喝,”望著林真的眼睛,他加了一句,“特彆好。”

“嘿嘿,那就好,”林真滿足了,他問其他人,“合不合胃口,糖會不會放太多了。”

甜帶給人的幸福感是許多東西無法代替的,不管是林小幺林石頭林柱子,還是矜持的陳娘子和鐘嚴,都被奶茶奇妙的味道征服,他一問都給了他意料之中的反饋。

林真端起自己那杯,現在好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第56章

四月二十一,正是一個月一次趕大集的日子,鎮上要比平日裡熱鬨許多,乍子街上的鋪子都擠滿了人。

有些小迷信的林真特意買了好幾串紅紅的鞭炮,用竹竿支愣著,對舉著一串鞭炮的顧栓子道:“怕不怕?”

“不怕。”顧大沒死之前,顧栓子每年過年都會拿著一小串零散的鞭炮去村子裡到處瘋玩,這點響聲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林真放心了,笑著對鋪子裡的林小幺林石頭林柱子大聲道:“把門打開開張了!”

“好嘞!”四扇門取下來放到一邊,林真和顧栓子一人挑著一串鞭炮走出去,刹那間,劈裡啪啦的鞭炮聲彙入熱鬨的乍子街,引起了過路人和周邊鋪子的生意。

林真等鞭炮炸完以後笑眯眯地對著停下腳步看熱鬨的人抱拳道:“諸位大哥大嫂阿叔阿婆中午好,我們真有味小食齋今天開業大優惠,隻要在今天進入小店的,不管買多少東西,都送清涼解渴的酸梅湯,買了十文錢以上的,還可以參與小店特地準備的抽獎,獎品是我們真有味小食齋特地準備的價值二十文的新奇飲品,保證大家沒有見過沒有吃過,都來看一看瞧一瞧啦!”

他一個小哥兒,生得又是那樣好,光是站在那兒就吸引了一幫的人。

再看他身後穿著同樣的青色衣裳的半大孩子,以及擺放得井然有序的桌椅板凳,不期然地就對裡麵賣的東西升起了一二分好奇。

但是價格著實有些貴,十文錢,都可以吃兩碗油麵了。

行人裡有吃過麻辣燙的老顧客,看到林真的鋪子開張了,抱拳說了聲恭喜:“林小哥兒的鋪子開張了呀,還是賣麻辣燙?”

有人搭話就是好事呀,林真笑著大聲道:“麻辣燙肯定少不了,還加了麻辣燙拌麵和涼麵,辛辣刺激的有,清口涼快的也有。”

正好到中午了,正式進入夏日的太陽照得人直冒汗,詢問的客人本來不想吃熱乎乎的麻辣燙的,但是基於麻辣燙的好滋味,他對林真的手藝信的過,成了店裡的第一個客人:“給我來一碗涼麵,對了,送酸梅湯吧!”

這天熱死了,喝碗酸梅湯消消暑。

林真點頭:“有,小幺,給這位大哥上一碗涼麵,一杯酸梅湯。”

天知道林小幺有多緊張,銀子流水一樣的砸出去,五個人在鎮上吃點東西都要花錢,現在鋪子好不容易開張了,可算是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帶著林石頭去後院灶房,按照林真教了他許多次的順序,往碗裡抓了一團涼麵,然後放菌子丁,新鮮的筍丁,木耳絲,再放調好的調味料。

再從木桶裡舀了八分滿的一竹筒酸梅湯,兩樣一起放到托盤上。

林石頭性格外向,神經粗,經過幾天的培訓有模有樣地把托盤上的涼麵和酸梅湯四平八穩地放到這個客人的麵前:“您的涼麵,請慢用,這份酸梅湯是我們真有味小食齋特地贈送的,您要是喝著好,走的時候還能順手帶一杯,才四文錢。”·思·兔·在·線·閱·讀·

林家沒有歪瓜裂棗的基因,不管小子哥兒還是女娘都齊齊整整,看起來就叫人覺得精神。

第一個客人莫名覺得心裡頭舒坦,掃了一眼真有味小食齋,發現這小店真不錯。

他熱得難受,先端起酸梅湯喝了一大口,瞬間,冰冰涼涼酸酸爽爽的液體從喉嚨滑進胃,舒服得他忍不住拍了下桌子:“怎麼這般涼快!莫不是放了冰!”

昨天半夜,林真起來用大桶裝著水放硝石,再把裝水的小桶放在大桶裡,好不容易製了一桶冰。

現在的芒硝純度低,不能和工業時代的硝石比,他一開始沒掌握好用量,久久不能凝結,加了兩次的量才終於掌握了水和芒硝的比例。

林真對來店裡的第一個客人道:“小店有味新奇飲品,非得用冰不可,故而花了一筆大錢買了些許冰。”

“要不是今天開業,也不舍得在酸梅湯上用。”

林真說到買冰的時候,臉上肉疼的表情十分生動。

那可是冰啊,鎮上用的起的人家扳著手指頭數得出來,他這樣的小店能拿來做生意,真是下了大手筆。

第一位客人舒坦得整個人的精神都足了,道:“林哥兒好魄力,不知道你那新奇的飲品是什麼樣的,竟然要用到冰?”

邊說,他邊把鋪著菌子丁竹筍丁還有木耳絲的涼麵拌勻,拌的時候他就發現真有味小食齋的麵跟外邊的不一樣,要細得多,而且不似刀切的那般免不了有切口,粗細不均勻,每根都差不多。

滿滿一口吃進去,筍丁菌子丁和木耳爽脆的口感和清新卻不寡淡的料汁相得益彰,在這炎炎夏日裡簡直叫人把滿身的疲憊都卸下了。

邊吃麵邊喝酸梅湯,第一位客人很快就風卷殘雲般把一杯酸梅湯和一碗涼麵吃得乾乾淨淨。

他癱在椅子上,拍了拍肚子:“林哥兒的手藝這個!”

他對林真豎起大拇指,之前的麻辣燙,現在的涼麵,就連外麵館子裡頭幾乎都有的酸梅湯,喝著也不一樣。

他有預感,這間小食齋以後的客人絕對不會少。

吃飽喝足,他心情愉悅地走到櫃台那兒:“多少錢?”

林真道:“酸梅湯是贈送品,所以大哥您給六文錢就行。”

“才六文?”明明以前買東西恨不得越便宜越好,但是不知道為啥,就覺著對於小食齋裡的東西來說太便宜了。

他想起剛才店裡的小二說的,一杯加了冰的酸梅湯四文,雖然比其他家貴了一文,但加了冰啊,劃算的。

念著家裡的三個孩子,羅平道:“酸梅湯可以帶回去嗎,林哥兒這裡有沒有大點的罐子,喝完明天給你送來。”

他是鎮上的人,家裡小有田產,經常在街上溜達,不怕他不還罐子。

林真道:“本店有外帶的竹筒杯子,大哥要幾杯?”

“三……”羅平剛想說三份,但是想到妻子還有兩個老人,乾脆道,“七杯。”

喝完剛才那杯他還想喝,一家人一人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