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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自己是被當了槍使,最近一直在默默懺悔。這時見到花鈺,他感慨道:“你也回來了。”

花鈺淡淡地“嗯”了聲。

平瓏道:“魔主有說怎麼處理我嗎?”

花鈺道:“還沒有。”

平瓏道:“你呢?”

花鈺的神色暗了一下:“不知道。”

他問過宣霆了,魔主當年果然受傷不輕。

他雖然沒有背叛過魔主,隻是在離家出走,但畢竟太會挑時候,他不能原諒自己的過失。

平瓏卻不明所以。

他在秘境裡見到花鈺,便覺得花鈺也跟著反了,一直把對方當成自己人。花鈺對他們冷淡,他們也覺得是性格的原因。

而花鈺把自己坑進秘境深覺丟臉,從不和人提起這事,導致平瓏他們認知錯誤了三千多年。

此刻平瓏看著“戰友”這副黯然失色的模樣,便安撫道:“沒事,你畢竟曾是他的左右手,當年也沒明著和我們站一夥,他應該不會罰得太狠。再說你還有老婆孩子呢,就是看在孩子的麵子上,他也會饒你一命的。”

花鈺聽到前一句還想反駁“誰和你們一夥過”,可等聽完後麵的頓時就把這話忘了,冷冷看著他:“你胡扯什麼?什麼老婆孩子?”

平瓏道:“就你的女人當年懷了你的孩子,已經生了!”

他說著一頓,反應了過來,“這事你還不知道啊?”

花鈺的臉色像覆了層寒冰:“你聽誰說的?”

“當然是魔主,”平瓏道,“他很可能是看著你家孩子長大的,肯定不會讓他沒爹,放心吧。”

花鈺:“……”

他呆滯地愣了兩秒,轉身就走,急忙到了婁鬱的辦公室。

婁鬱最近正在忙昆侖境的事。

昆侖境已經搬完家,後續項目比如基礎設施建設、旅遊發展和教育普及問題都得提上日程,幾乎天天在開會。要命的是瑞白還在閉關中,他沒有徒弟陪,這些天空虛寂寞冷,恍然回到了當初瑞白沉睡的日子,心情便不太爽快。

這時見倒黴屬下進來,他懶散地給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花鈺呆呆地望著他,一副天都塌了的表情。

婁鬱“嘖”了聲:“有事說事,沒事就滾去上課。”

花鈺一張臉繃得緊緊的,生硬地擠出一句話:“我,沒有老婆孩子。”

婁鬱挑眉。

花鈺:“……”

還不明白嗎?你被那女人騙了!

他當年不僅在魔主重傷的時候走了,魔主這些年還不計前嫌在給他照顧“老婆孩子”!

他想到這裡整個人都不好了,顫聲道:“那女人在哪?我親自去處理。”

婁鬱聽明白了,給宣霆發消息把他喊過來,吩咐道:“去,從小學的課開始給他安排。”

宣霆:“……”

花鈺:“……”

宣霆把人拎出去,從他崩潰的敘述中明白來龍去脈,頓時笑抽。

“那是魔主想套你的情況,騙平瓏玩的啊,”他笑得不行,“平瓏信了,你這個當事人怎麼也信?”

花鈺:“……”

他還不是怕魔主會上當嗎!

他怒道:“彆笑了!”

宣霆感覺這一年的樂子都有了,由衷勸道:“以後有了手機少點人家發你的鏈接,驗證碼什麼的也彆輕易給,不然你光給彆人創收了。”

婁鬱也被弄得啼笑皆非,剛想繼續看文件便察覺瑞白出關了。

紀瀾出來就見九霜真人正站在那裡望著他,喊道:“師父。”

九霜真人打量了一遍,確認沒什麼問題,上前摸摸頭:“想你了。”

紀瀾道:“我去找你。”

不過去之前他順路看了一下小崽子。

小孩依然在睡,但氣色好了很多,看樣子隨時能醒。

九霜真人一路陪著徒弟,順便分享了新鮮出爐的樂子,指著床上的小鬼道:“這兩個將來能搞一個受害人組合。”

紀瀾笑道:“不太一樣。”

他翻過小崽子的記憶,這小孩是後期太想奮起才總是懷抱希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地買了一堆法器,其實基本隻在修煉的事情上被騙過,大部分時候還是很精的。

九霜真人聽完解釋,摸了摸下巴。

一個是精通修煉,生活白癡。一個是修煉白癡,生活裡鬼精……他說道:“那這剛好互補。”

他問道,“這小孩醒後你打算怎麼處理?”

紀瀾道:“看他吧。”

到時讓學校開會做個情況說明,表示先前的人是紀瑞白,人們就不會對他的變化而感到驚訝了。

但一個築基期跑回去和一群煉氣的上課也不太合適,他思考著師父這話裡的意思,問道:“你想讓花鈺帶他?”

九霜真人道:“有這個想法。”

和瑞白對他的占有欲一樣,他的占有欲也很強。

他的師門絕不會加第三個人,他知道瑞白不會收小孩為徒,但就怕這小孩總來打擾他們,所以不如乾脆給這小鬼找個師父。

紀瀾想想花鈺的性子,覺得可以。

花鈺雖然孤僻,但一看就是那種做事很認真的類型,這小崽子恰好需要一個嚴師。

不過收徒的事他們說了不算,還是得看當事人的意思。

他又和師父聊了幾句,便離開玄陽宗去了總部。

剛打開辦公室的門,他就被抱了滿懷,熟悉的氣息圍過來,他心裡一陣踏實,伸手抱了回去。

婁鬱還要開會,並沒做什麼出格的事,陪了徒弟一會兒就去了會議室。

紀瀾坐在辦公室裡喝了兩杯茶,想起隨時能醒的小崽子,又想到招財貓裡新加的卡池還沒用過,便把杯子一放,起身走了。

五分鐘後,親傳弟子們又見到了久違的紀老師。

雙方一言不合再次開打,紀老師心滿意足地按下了招財貓。

化神期後他終於能隨時結束變身了,可以一直抽到他想抽的卡為止,真好。

婁鬱開完會出來,就聽說七樓成了動物園。

他聽完來龍去脈,笑著領回了玩瘋了的徒弟,問道:“過癮了嗎?”

紀瀾愉悅道:“過癮了。”

婁鬱牽著他邁進電梯:“那就好。”

會議結束已是傍晚,二人回到了大宅。

婁鬱親自給徒弟做了一桌子菜,兩個人坐著吃完,外麵的天色剛好暗下來。

今晚是個圓月,紀瀾聽師父說想喝酒,便去小院的茶座等著他拿酒。

片刻後隻聽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抬頭一看,不由得愣住。

婁鬱換了套修身的西裝,整個人斯文又敗類。

紀瀾頓時想起分開那天師父也穿著西裝,還說好了晚上讓他脫。

他看得有些心癢,臉上維持住了表情,問道:“酒呢?”

婁鬱不緊不慢地走過來:“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直接進入正題比較好,你說呢?”

他見自家徒弟一個勁地盯著他,笑著問,“眼睛都快把我衣服扒了,不親自上手試試?”

紀瀾沒再矜持,起身對他伸出了手。

婁鬱教他:“先把我領帶解開。”

紀瀾聞言勾住領帶,突然在領結碰到一個冰冷的東西,拿過來一看,是枚戒指。

他心頭一跳,猛地抬頭,見麵前俊美惑人的魔主身形一矮,於滿院的銀輝裡單膝跪了下去。

婁鬱深邃而專注地看著他:“瑞白,我們結婚吧。”

紀瀾大腦空白,把戒指和手一起遞給了他。

婁鬱認真將戒指給他戴上,握著他的手放在唇邊一%e5%90%bb,低沉沙啞的聲音極其迷人:“嗯?”

紀瀾嘴角一揚,漂亮的眼裡裝滿了月光和他。

“好。”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

白天要做核酸,現在更~⊥思⊥兔⊥在⊥線⊥閱⊥讀⊥

第58章 番外 當年那些雞飛狗跳(1)

天下第一大宗占地廣袤,建得氣勢磅礴。

紀瀾坐在法器上撩起簾子一掃,便見雕梁畫棟,亭台樓閣,修士來往如梭,熱鬨極了。

恒杏禦劍飛在身側,見狀道:“外麵風大,紀公子身子剛好些,是莫要掀簾的好。”

紀瀾一鬆,坐了回去。

片刻後,馬車在地麵停穩。

緩步邁下來,看了看麵前的小院。

守在這裡的門人抬起,暗暗打量這位少年。

紀瀾,紀子坤之子,身上被綁了魔界封印,據說要是了,魔界封印很可能就會打開,到時不堪設想。

們原會是個囂張跋扈的小魔,誰知竟生得眉目如畫,蒼白的臉上帶著一點點笑,脾氣甚好的子。

恒杏掌門首徒,親自負責安排紀瀾,陪著逛了一遍小院。

這是在一座小山峰上,山頂隻有一條下山的路,其餘三麵皆是懸崖。

院子中規中矩,前廳、花園、書房和起居室一不少。此外有個池子,旁邊開了滿樹的花,山風一吹,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了滿池,是個能靜心休養的地。

恒杏道:“紀公子若是有不喜的地,我立刻讓人著改。後若有任何事,都可隨時讓們去找我。”

紀瀾道:“我可出去轉轉嗎?”

恒杏道:“臨走時宋宗主特意交代過紀公子需靜心調養,暫時不宜勞累。”

紀瀾聽懂了,這意思是老實養著哪都彆去。

勾著好看的笑,輕輕“嗯”了。

恒杏參與了圍剿紀子坤,知道這少年把足全賣了,所笑得再溫順,恒杏也不會掉輕心。

不過這裡怎麼說也是玄陽宗,如今這情形,少年大概掀不起什麼浪花來……心裡轉著念,麵上公事公辦地做完安排,這便離開了小院。

紀瀾不緊不慢又繞著院子轉了一圈,站在崖邊向遠處眺望。

這裡不算高,能望見下兩三條山路和切磋場的一角。第一宗門人才濟濟,場內隨時都有人,隻是依紀瀾的修看不真切,隻能看見幾個小黑點。

這時腦海突然響起一個音:“你活著呢?”

紀瀾對此早已習慣,繼續賞著景,在腦中回道:“活著,讓你們失望了。”

那邊的人輕輕“嘖”了:“活得挺久,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紀瀾道:“今後的事不確定,但下恰好有件事要做。”

那邊好奇:“哦?”

紀瀾笑道:“比如給玄陽宗的人找點不痛快。”

那邊道:“你現在在玄陽宗?”

紀瀾道:“嗯,這玄陽宗是正道之首,和你們有仇吧?我找們的麻煩,你們不幫點忙?”

那邊道:“我們怎麼幫忙?”

紀瀾笑道:“比如可教我點好用的法訣。”

那邊的人嗬嗬一笑:“那你自殺,我們出去親自豈不是更快?”

“這也不是不行,”紀瀾道,“你先教點法訣哄哄我,我心情一好,興許便會隨了你們的意。”

那邊的人不上這個當,又“嗬”了,不搭理了。

紀瀾樂得清靜,沿著懸崖走了半圈,繞到了前門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