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1 / 1)

室。

這節是法術課。

剛開學,他們暫時不需要去室外進行實戰練習,所以依然是在教室裡上。

鈴聲還沒響,眾人便見他們緩過神的班主任拿著筆記本進來,走到最後一排坐下了。

沒等他們弄明白他在搞什麼,就見又有幾個老師來了。

然後是校長、副校長、恰好沒課的一班的尖子生們以及其他年級的學生,“嘩啦啦”一大堆來蹭課的,場麵頗為壯觀。

紀瀾看得眼皮一跳,猜到了一個可能。

其餘人則滿臉懵逼。

這就是突然換成大教室的原因?但這到底是要乾啥啊?

有認識尖子生的,便暗中發消息詢問原因,得到的回複是他們也不知道,老師隻說彆聲張,拉著他們就來了,他們也挺想弄明白怎麼回事。

學渣們認命地坐好,被這豪華蹭課團圍住,有些瑟瑟發抖。

班長站起來又坐下了,不知道要不要去找班主任問問。

他猶豫幾秒,突然想起紀瀾今天的兩件壯舉,便湊過去低聲道:“給個實話,是因為法術課要用你那件越級法器嗎?”

紀瀾微笑:“你想多了。”

班長道:“那這是怎麼回事?”

紀瀾聽著鈴聲敲響,若有所覺地看向了門口。

隻見一個男人邁了進來。

他長得俊美非凡,穿著妥帖的白襯衣和西裝褲,鼻梁上還架著一個金框眼鏡,整個人斯文極了。

學生們愣愣地看著他,竟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來。

校長和幾位老師倒知道是婁鬱,但也是第一次看他穿黑色之外的衣服,同樣一愣。緊接著校長虎軀一震,猛地看了一眼紀瀾。

他認識婁鬱這麼多年,就沒見這男人換過風格。

先前的“看美人”畢竟是副會長說的,他們沒有見過,但現在他可是親眼瞧見婁鬱追到學校來上課,又特意換了一身衣服。

難道這小子沒感覺錯,婁鬱真的對他有想法?

有想法的會長在眾目睽睽下環視一周,目光和自家徒弟撞上,勾起一個和煦的笑,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

“這節法術課由我給你們上,”他說道,“叫我婁老師就行。”

學渣們眨眨眼,終於反應了過來,表情呆滯。

被拖來蹭課的學生也集體目瞪口呆。

臥槽,婁鬱?!

第20章

五班開學第一節 法術課,教室裡足足響了一分鐘的尖叫。

婁鬱是誰?

他是華國修真協會的會長,是他們的定海神針。

在這個靈氣複蘇的時代,他是所有人仰望的目標。

修真學院的學生,除了頂端的尖子生偶爾有機會見他一兩麵,其餘人隻有在新聞和熱搜上才能看見他的身影和消息。

可今天偶像突然下凡來給他們上課了,他們怎能不激動?

婁鬱抬手壓了一下沒壓住,便直接用法術禁聲,這才讓教室變得安靜。

他推推眼鏡,溫聲道:“我是臨時來給你們上一節課,以後看情況可能還會上彆的。由於不固定,我需要一個專門的課代表。”

五班的學渣亢奮得臉都紅了,忍著鼓掌的衝動,在心裡嗷嗷尖叫地喊道“選我”。

來蹭課的學生盯著他們,恨不得在他們身上盯出一個洞,心裡會長是在扶貧?那他們轉班還來得及嗎?

婁鬱等了等,估摸他們冷靜了,這才解除法術。

他假裝思考一下:“你們法術課有課代表嗎?是誰?”

班長哆嗦地站了起來。

第一次和偶像近距離對話,他激動到語無倫次:“會、會長,是是是我。”

婁鬱失笑:“怎麼還結巴上了?彆緊張,我換一個。”

他不等對方反駁,看向了紀瀾,“你們班我隻認識紀瀾,紀同學,就你吧。”

紀瀾頂著眾人的目光淡定地起身,嫌棄得完全不加掩飾:“回回回會長,我我我一緊張也也也結巴,你找找找彆人吧。”

教室眾人:“……”

這是什麼品種的熊孩子?

婁鬱忍著笑,好脾氣地道:“沒事,慢慢就不緊張了,總之就是你了。”

紀瀾當著男菩薩的麵控製住了自己的脾氣,沒有和他翻臉,老實地坐下了。

上次分開後,他們就沒再見過,雖然偶爾會微信聯係,但都是一兩句簡單的日常,既沒提過去的事,也沒談起他的身體。

他本以為婁鬱得忙完才會抽出空來找他,誰知開學第一天就以這種方式來刷臉了,還強買強賣他一個課代表,他決定讓這貨後悔。

婁鬱定下這事,心情愉悅。

他該靠譜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便收了收蕩漾的心,開始認真給他們講課。

期間陸續有學生收到消息,開門偷偷貼著牆邊溜進來蹭課,不過多時就把整間教室擠滿了,導致他不由得停下看了看。

眾人有些緊張。

老師們先前不想聲張開,就是怕場麵搞得太大,大家最後都沒得聽了。

好在婁鬱沒說什麼。

他以前在正道的時候也曾受邀講道,對這種場麵已經習慣。

不過那時都是在開闊的地方,教室實在太小,再擠就要趕上春運了。

他便親自關上門,掐了一個法訣扔上去,說道:“中間有想去洗手間的過來找我學開門的法訣,學不會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全體哄笑。

婁鬱當然是說著玩的。

他剛好講到這裡,順勢道:“關於法訣,你們老師應該說過,它分為屬性法訣和非屬性法訣兩大類。屬性法訣顧名思義,就是適合你們靈根的法訣。非屬性的法訣則是所有靈根都通用的,裡麵也有攻擊和輔助之分。一般而言,屬性法訣的威力更大,但非屬性的法訣用起來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全看個人選擇。”

法訣一道博大精深,裡麵包含的東西實在太多。除了婁鬱,沒人敢說是這方麵的行家。

目前幾座學校在法訣法術方麵的體係全來自於他,學的是一些基礎屬性法訣和簡單的非屬性法訣,其餘的還沒有涉及。

此刻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有些膽大的便忍不住舉手提問:“會長,有沒有那種用起來很便利的非屬性法訣?”

婁鬱道:“有,比如隱身訣、避水避火訣等等。”

眾人眼前一亮,期待地詢問能不能教教。

婁鬱道:“你們現在的修為,學這些還太早。”

話雖如此,他終究沒有拒絕,“不過這事看悟性,我演示一遍,能不能學會就看你們自己了。”

眾人頓時激動,掏出手機就對準了他。

婁鬱一點都不介意,放慢速度做了一遍。

他先做的避水避火訣,最後才是隱身訣。結印一下,他整個人瞬間在眾人的眼前消失,看得他們一陣尖叫。

婁鬱解除法訣重新出現,說道:“我不是變得透明,是這個法訣能迷惑你們的神識和感知,隻要修為比我高或神識比我強,就不會被騙過去。”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漲知識。

他們見他這麼好說話,又有膽大的提問,想知道有沒有比較有意思的法訣。

婁鬱道:“也有。”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他思考兩秒,心中一動,“比如有一個法訣,用在人身上可以讓對方變得遲鈍數倍。”

紀瀾正聽得無聊,聞言一頓,抬頭看了過去。

婁鬱像是沒察覺到他的目光,笑道:“走路、吃飯、說話全都會變得非常慢,名叫十六訣。是有個人為了對付他家仗著身體嬌弱而經常調皮搗蛋上房揭瓦的徒弟,特意研究出來的。又因為研究出的日子是十六號,就取了這個名字。”

全班再次哄笑。

有人好奇道:“誰呀。”

婁鬱隔空對上紀瀾的視線,說道:“玄陽宗,九霜真人。”

紀瀾微微眯起了眼。

當年他剛入雲躍峰,滿心都是想要逼瘋正道第一人的興趣,便天天在外麵搞事,惹了禍就回來讓他師父收拾,想看他師父變個臉。

他師父九霜真人是朵高嶺之花,喜靜,整個人冷冷淡淡的。

收他之前,整座山頭隻有他師父一個人,平日裡一些打掃收拾的活全由傀儡完成。收了他之後,山上每天熱鬨得堪比人間過年,一群人排著隊找上門來要說法。

他身體不好,他師父不能體罰他,剛開始就罰他抄書,他於是抄到“暈厥”,咳血攪得玄陽宗上下人心不安,最終不了了之。

後來他師父又罰他在屋裡麵壁思過,他麵完思完,出來後死不悔改,依舊為非作歹。

終於有一天他師父受不了他主動出擊了,用的就是這個十六訣。

法訣打在身上,他從臥室走到正殿的大門,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一日三餐都是傀儡端來喂給他的,不遠處還有傀儡拎著恭桶隨時準備伺候他出恭。

他在床前兩米的位置吃了早飯,在花園小路上吃了午飯,在正殿門口吃了頓晚飯,一整天就這麼耗沒了——彆說搞事,他連出去都費勁。

當時他本想身殘誌堅地繼續往山下走,但轉念想想他說話的速度也慢,就算找到人吵架也是被嘲笑的份,隻好作罷了。

那是他來玄陽宗後第一次吃虧還找不到破解的辦法,著實老實了一段日子。

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他雖然曾找“網友”谘詢過相關問題,但對方表示沒親眼見過,無法給解決方案。

所以按理說婁鬱應該隻知道法訣的存在,其他更詳細的是不知道的。

紀瀾想到婁鬱也知道蠢貨是楊景善養的,注意力往他先前說的話上轉了轉,思考魔主能瞞著自己什麼事。

婁鬱看他一眼,放他獨自沉思。

瑞白就是這個性子。

當他懷疑一個人的時候,無論對方說得多真,在他那裡都會打個折扣,得讓他自己去想、去發現裡麵的問題,他才會主動探尋。

看來今天找瑞白談談,他不會拒絕,婁鬱愉悅地勾了一下嘴角。

眾人不知道二人間的暗潮湧動,關注點都在“玄陽宗”上,連校長他們都坐直了些。

近年來秘境出土過一些文字資料,他們對三千年前的勢力多少有個大概的了解。

當年正道第一宗門便是玄陽宗,那整個宗門現在都在昆侖境裡。雖然昆侖境現在還沒開,但他們某一天早晚會對上。

當場便有人問道:“這九霜真人厲害嗎?”

“厲害,”婁鬱道,“他被稱為正道第一人。”

他說著見瑞白撩了撩眼皮,怕他們緊跟著問出些不好聽的話,抬手製止了,“行了,說回法訣,等哪天有空再給你們上曆史課。”

法術課是九十分鐘的大課,中間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

婁鬱一副優秀教師的模樣給他們上完一小節課,體貼地幫他們把門打開了,隻見瞬間又“呼啦啦”進來不少學生,等到休息結束,座位之間的過道便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