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行舟問:“怎麼?”
蘇湉紅著臉輕咳一聲,稍微避開他的視線,耍起賴:“要王爺親我一下,才肯信王爺不生氣。”
陳行舟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e5%90%bb。
得逞的蘇湉愈發喜形於色,眉眼間掩不住的得意。
王爺好愛她。
連她耍賴耍小性子都這樣縱著她,真好。
確認陳行舟真的沒有介懷,蘇湉緊繃的心弦終於真正放鬆。
她恢複往前那份大膽。
在陳行舟站直身子之前,蘇湉伸手捧住她的臉,大方“啵啵啵”親他幾下。旋即她嘗試起身,又跌坐回椅子裡,為難道:“王爺,跪得半天,腿疼得厲害怎麼辦?我好像沒有辦法走路回去了……”
可惜蘇湉演得不夠好。
陳行舟一眼看穿她是故意裝受傷,不是真的站不住、走不了路。
儘管如此,他依舊配合問:“那該怎麼辦?”
蘇湉羞羞說:“想王爺背我回去,想知道王爺的背多寬闊多可靠。”
果然……
麵對蘇湉的得寸進尺,陳行舟同樣語氣為難說:“可我在外麵忙到現在才回來,也滿身疲憊。”
“待會回去,我幫王爺按摩,好不好?”
蘇湉熱情提議道,“王爺先去沐浴,我再幫王爺按摩,很快就舒服啦。”
話音落,她一雙眼睛眼巴巴從陳行舟的%e8%83%b8膛盯到腰腹。
像在看什麼美味的東西,甚至輕%e8%88%94嘴唇。
陳行舟:“?”
他仿佛是被一個小色鬼盯上了。
“我背你回去,不過不能讓王妃勞累。”
陳行舟說,“按摩之事便先作罷,我多休息一會也可以恢複。”
蘇湉失落“哦”一聲,頗為遺憾。
陳行舟去淨過手,折回來後,背著膝蓋青腫的蘇湉離開書房回正院。
蘇湉趴在陳行舟的背上,手臂摟住他的脖子,隻覺得無比幸福。
她始終揚著嘴角,掩不住燦爛的笑。
保持過一段距離的安靜,蘇湉目光落在陳行舟的耳朵上。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調皮念頭,她湊過去輕哈一口氣,又偷偷笑著縮回來。
平生第一次背人。
背上的人半點兒都不安分。
陳行舟聽見背後傳來低低的笑聲,忽然間加快腳步又身體前傾。害怕從他背上摔下去的蘇湉連忙將他摟得更緊,笑著求饒:“王爺,我乖乖的,不鬨了。”
摟緊陳行舟的手臂卻沒有鬆開。
她也不認為陳行舟當真會叫她摔下去,因而並不惱怒,反是笑得更開懷。
背上的人恢複安靜,陳行舟同樣恢複之前穩健的步伐。
蘇湉笑得一陣,想起那本小劄上的內容,聲音柔柔發問:“王爺身上的那處傷口,還會疼嗎?”
小劄上說,去年冬狩,王爺為了救她受過傷。
可她把這些忘記了,也沒有關心過王爺的傷口如何……
雖然大半年過去,該早已痊愈,但到底是為了救她才會受傷的。
蘇湉深覺自己如此喜歡睿王不是沒原因。
一個能為救她不顧危險、不顧性命又豐神俊朗的人,很難不心動啊。
她不知幾次慶幸至少自己記得喜歡的人是王爺,沒有忘記他,也沒有誤以為自己喜歡彆人。
“不疼了。”
陳行舟緩一緩回答蘇湉,順便寬慰她說,“彆難過。”
蘇湉靠在陳行舟肩膀,小聲問:“王爺待會讓我再看一看傷口可以嗎?”
“畢竟和我有關係。”
陳行舟沒有拒絕。
是以,當他背著蘇湉回到正院,將她放在床榻上,坐在床沿的蘇湉也拉著陳行舟一並在她身旁坐下。示意丫鬟都退出裡間,蘇湉手指已放在他的腰帶上:“王爺,我幫你寬衣。”
陳行舟低“嗯”一聲。
蘇湉埋頭繼續動作,幫他脫下外袍,又脫下他的上衣。
陳行舟側過身,近乎背對蘇湉。
然蘇湉注意到的並不是他身上的某一處傷痕,而是他滿身的傷。
那道一道猙獰傷疤,都是他每一次受傷所留下的證據。
蘇湉指尖動作很輕很柔撫過其中的一道傷痕,緊抿著唇,心疼不已。
“王爺真的不疼嗎?”
伸手從背後抱住陳行舟,蘇湉臉頰貼在他的後背,溫熱的眼淚滾滾而落。
淚珠滾燙,大顆大顆滴在他的後背。
陳行舟轉過身,讓蘇湉靠在自己的%e8%83%b8`前,低頭%e5%90%bb去她眼角熱淚。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麵前麼?”
“沒事的。”
被安撫一樣無法阻止蘇湉哭泣。
她哽咽說:“那也心疼,再也不要看王爺受傷。”
陳行舟嘴角勾一勾,又壓下笑意,低聲哄她:“不會的。”
蘇湉仰頭親了下陳行舟,忍住眼淚道:“我乖乖的,王爺一樣要乖乖的。”
“要是王爺不照顧好自己、讓自己受傷,我就生氣不理王爺。”
“我說真的!”她特彆強調,“不是在開玩笑。”
“好。”
陳行舟說,“我會記在心裡的。”
蘇湉舉起自己的小手道:“擊掌為誓!”
陳行舟和她擊掌,清脆的一聲,讓蘇湉心裡好受些許。
重新幫陳行舟穿好衣服,蘇湉摁著他在床榻上躺下來:“王爺睡一會。”
“睡醒就沒事了,也不累了,我守著王爺。”
陳行舟問:“你不睡嗎?”
蘇湉搖一搖頭:“我不困的,我就在這裡守著王爺。”
“陪我?”
陳行舟往裡麵挪一挪,讓開位置,手掌輕拍床榻,“來。”
蘇湉遲疑幾息時間,抵不住陳行舟的邀請,也脫下繡鞋上得床榻,躺在陳行舟的身邊。陳行舟伸手將她撈進懷裡,貼心幫她取下發間礙事的首飾。
“過些日子休沐,我們一起去彆莊小住上幾日。”
陳行舟說,“秋天的野兔最肥美,我帶你去打獵、泡溫泉,如何?”
蘇湉小聲道:“不想去打獵。”
王爺為救她受傷那次,便是與打獵有關。
“沒事的。”陳行舟說,“我不是好好的嗎?我們一起去獵一頭小鹿回來,給你做鹿皮小靴,再做一雙鹿皮手套,天冷了用得上。”
蘇湉從陳行舟懷裡鑽出小腦袋,伸出兩根手指:“那獵兩頭小鹿。”
“也要給王爺做靴子和手套。”
“好,獵兩頭。”
有求必應的陳行舟再一次應下蘇湉的話。
被陳行舟抱著、安撫著,蘇湉心情比起方才平複下來不少。
她沉默中想一想又開口商量:“王爺得空教我兩套拳法吧,我認真學,既能強身健體,遇到危險也可以保護自己。要是我學得夠好,說不定還能保護王爺呢。”
小時候爹爹要教她習武,她總嫌辛苦,如今愈發後悔。
若能從小認真習武,她有一身武藝,至少不會次次都需要彆人保護。
陳行舟去看懷裡的人:“想學?”
“嗯!”蘇湉在他%e8%83%b8`前蹭兩下,“要王爺手把手教。”
陳行舟笑。
當真是……隨時隨地,變著法子要占他便宜。
便宜不是白占的。
陳行舟輕唔一聲問:“教你拳法沒問題,但,本王的束脩呢?”
沒有想到這一點的蘇湉微訝中仰頭看他。
四目相對的刹那,回過神的蘇湉毫不猶豫翻身趴在陳行舟身上,去%e5%90%bb他。
王爺好狡猾,換著花樣要她親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她,也隻能滿足他啦!誰讓她和王爺都這麼喜歡彼此呢!
·
蘇湉說到做到,央著陳行舟教了她兩套拳法。
之後她每天都堅持練習,陳行舟去上朝,她就在府裡學習武藝。
這天,蘇湉在府裡打過一個時辰的拳,出得滿身的汗。
方沐浴梳洗過一番,將自己重新收拾清爽,底下的人便稟報宜春郡主來了。
坐在羅漢床上的蘇湉命人把陳婉請進來。
在她接連喝下幾杯茶水後,外麵響起陳婉的抱怨:“小皇嬸最近在忙些什麼,怎得不來宮裡找我玩?我在宮裡天天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來你,好生寂寞。”
蘇湉擱下茶盞,抬眼見邁步入得裡間的陳婉臉上分明有笑。
她也一笑:“我近來不曾出門,都在府裡練習打拳,確實不得閒找你玩。”
“打拳?”
陳婉驚奇問,“小皇嬸怎麼突然練起這個來了?”
蘇湉招手讓陳婉坐下,給她倒一杯茶說:“覺得自己太過瘦弱,所以練一練,身體也康健些。”沒有討論太多這個話題,蘇湉轉而問,“郡主今天過來王府,是想和之前一樣尋我一道去逛一逛?”
陳婉卻否認:“不是,我是專程來幫皇祖母遞話的。”
蘇湉問:“母後有話遞給我?”
“小皇嬸彆緊張。”陳婉笑,“宮裡過兩日將要辦一場賞花宴,遍邀京城裡的小娘子。皇祖母說,小皇嬸也該到場才好。我便替皇祖母走一趟,遞一遞消息。”
溫太後沒有給蘇湉立什麼規矩,請安亦隻說初一、十五入宮去請安即可。
這消息是得有個人幫忙遞。
但陳行舟幾乎日日入宮,未必要陳婉特地跑來睿王府。
蘇湉想,大約宜春郡主也想出宮透透氣。
除此之外,這場賞花宴……
遍邀京城裡的小娘子嗎?如此,大約那一日王爺是不會到場的。
蘇湉心下想著,問:“這場賞花宴可是有什麼說法?”
陳婉一拍手樂道:“小皇嬸好聰明呀!”
“我聽說,”陳婉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皇後娘娘想借這場賞花宴為太子殿下挑選側妃,王貴妃也想借這場賞花宴為三皇子物色三皇子妃。”
蘇湉隻覺得太過掃興。
若單純去賞花,或許還要有趣一些。
她實在沒有興趣幫彆人看什麼側妃、皇子妃。
可惜如今的她是太子和三皇子的小皇嬸,算長輩,所以母後才要她到場罷。
這是不得不去呢。
“什麼時候幫郡主挑儀賓才好。”
蘇湉伸手撓一撓陳婉的下巴,“我們郡主的婚事也沒定下呀。”
被調侃的陳婉臉紅了紅:“我哪兒能夠有這種待遇。”
她若有相中的人,去求陛下賜婚尚可,這樣大張旗鼓挑選儀賓是不可能了。
蘇湉說:“每三年一次的春闈,便是天下才子相聚京城之時,郡主待到放榜之日也可以去相看相看的。有些人家還會榜下捉婿,有中意的便捉回去拜堂成親。”
“來年春天京城又要舉行會試。”
“郡主不著急,再等一等,慢慢相看。”
陳婉認真記在心裡,笑道:“被小皇嬸說得滿心期待,隻恨要等那麼久。”
蘇湉莞爾:“說不得在那之前,郡主已有意中人了。”
“那他最好再快些出現。”
陳婉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