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連瓔扭頭,“我之前不回去,隻是覺得我的醫術還沒有達到宣姨能點頭的程度, 各種疑難雜症見識地還不夠,所以沒臉回。現下,我也算是有了一點兒心得,有點兒能回去的資本了。”
連瓔和宣之儀學了三四年的醫術,她勤奮好學,一些理論的東西她早就記得清清楚楚,最缺的就是實踐。
隻是金石縣就那麼點兒人,能有多少病人?又能有多少的疑難雜症?
最後,也是宣之儀提議,若是連瓔願意的話,可以出門遊方,進行義診。
“這世上疑難雜症甚多,而且即使是相同的病症,也會有一些細微的不同,我常與你說,要對症下藥,可不僅僅是指這些不同的病症。一些相同的病症,因為個人的情況不同,用藥的份量也是不一樣的。”
在遊曆的過程裡,連瓔對宣之儀告誡她的這段話有了深刻的體會。
她曾經和一個年輕的名醫為同一人看診過。
那名年輕的醫者開出了好幾副藥,藥材雖然都是一樣,但是各種藥材占的份量卻略微不同。
因為那一名病者就在醫館裡治療,連瓔因而細致地觀察那位病者的恢複狀況。
等第一副藥吃完之後,連瓔便知道,自己與那位年輕醫者的賭,是她輸了。
那位年輕醫者準確地預料到了那些藥材和那人的恢複狀況,提前將適當的藥物備好。
這一點,連瓔不如他。
不過,那位年輕醫者也對連瓔佩服有加。
“我很少見女性醫者出門遊曆,而且還是義診。至少,目前的我是做不到的。”年輕醫者如是說道。
連瓔明白那位年輕醫者的意思,那位醫者上有老下有小,很難拋下一切出門遊方義診。
“我是真的很羨慕你。”年輕醫者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落在了阿幺的身上,“有這樣一位處處為你著想的知心人。”
連瓔微微怔住,她仔仔細細地看了那位年輕醫者一眼,確認他的目光清明,沒有任何的鄙夷嘲諷或者是獵奇之色,心裡也不由地一鬆。
“我也覺得他很好。”連瓔笑著道。
連瓔和阿幺在連瓔十六歲生日的那一天就舉辦了成親儀式。
雖然簡單,但是她在乎的所有人都在,已經足夠溫馨幸福。
按理來說,在金石縣舉辦完了之後,還需要再在阿幺的王府裡再舉辦一次,至少,得讓大家都看清楚,誰才是他的王妃。
但是,連瓔的出門遊曆卻打亂了阿幺的計劃。
最後王府成親儀式隻能是無限期地推後……
不過阿幺也不怎麼在意就是了。
現在他一年裡大部分的時間都住在連家,除非是一些特彆重要的,需要他也出麵的活動,不然其他的都是能推就推。
不然看著一群假惺惺的麵孔,實在是讓人倒胃口。
***
“那我們是直接回去還是在路上順便治病救人?”
連瓔想了想,“直接回去吧,我想家了。”
“好。”阿幺笑了起來,不僅僅是連瓔,他也很想家了。
四年了,每年除夕,他們都隻能煮上一鍋餃子,聽著隔壁的鞭炮聲,默默思念著家裡人。
想念著家裡的石榴樹。
想念那兩個小家夥兒。
***
金石縣
唐宅
朱漆大門依舊,連瓔有些貪戀地看著這周圍的一切。
終於,回家了。
隻是,還沒等連瓔感動完,那朱漆大門就立刻打開,一個人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
“宛……夏?”連瓔有些遲疑地道。
倒不是說宛夏的容貌在這四年裡有什麼天翻地覆的變化,實在是此時的宛夏有些過於邋遢了。
衣服穿的馬馬虎虎,歪歪扭扭,頭發也亂糟糟的。
這……
“家裡招賊了?”這是連瓔的第一反應。
“阿瓔?”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宛夏停下了腳步,片刻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真的是你!你,你回來了!”
連瓔笑著點頭,不過……
“你這一身行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被連瓔一提醒,宛夏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既然你回來了,快,快來看看阿瑜,他出事兒了!”
“什麼?!”連瓔一驚,跟在宛夏的身後快步走進了門,直奔連瑜和宛夏的那個小院。
一進房門,一股[yín]靡的味道傳來。
連瓔眉心微蹙。
宛夏此時一顆心全都在連瑜的身上,壓根就顧不上管屋子裡的氣味兒。
“阿瓔,阿瑜這是怎麼了?”宛夏看著連瓔的臉色不太好,緊張地問。
連瓔將手指從連瑜的腕上拿開,嘴角抽搐了幾下,“縱欲過度。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還有,春|藥什麼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還是不要多用的比較好。”
“什麼?春|藥?”宛夏疑惑。
連瓔則是更加疑惑,“阿瑜吃了春|藥助興,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宛夏茫然,繼而就是緊張,“那,那這次他吃的春|藥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嗎?”
連瓔搖頭,“那倒不會,若是想那什麼的時候拿春|藥來助興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次彆太多,也彆太頻繁了,不然容易傷腎。”
宛夏的整張臉頓時變得通紅,“不,我不是……我沒有……”
連瓔拍了拍宛夏的肩膀,“沒關係,沒關係,你們喜歡怎麼玩兒,那是你們的私事,我就是提個建議,注意身體。”
宛夏:……
總覺得這次就算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但宛夏還是想挽救一下,“那個,阿瓔,我和阿瑜之間真的沒有那麼頻繁和……和……”
“我知道,我知道,我懂~”連瓔再度拍了拍宛夏的肩膀,“我這些年遊曆四方,各種各樣的病症都看了不少。在我麵前你也不用害羞,就當我是一個普通的大夫就行了。”
宛夏:……
那一瞬間,他覺得還是不要解釋了,真的是越解釋越黑!
將連瓔送走,宛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將心裡的大石徹底放下之後,宛夏這才注意到,房間居然如此淩亂。
衣服靴子之類地扔的遍地都是,浴桶還在屏風後麵,但是地上那一大灘蔓延而來的水漬,讓人一眼就明白,肯定是在浴桶中有過什麼激烈的“戰事”。
還有一旁的桌子上,也散落著一些衣物,已經被團得不成樣子,還粘著一些白白的東西。
除了桌子,凳子上也有,而且更多。
此外,還有那一股子揮之不去的[yín]靡氣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宛夏的手有些抖,怪不得剛才連瓔會那般說,若是此地的主人不是他和連瑜,他怕是也要以為,以為……
哎!
因為晚上折騰地太晚,宛夏根本就沒時間收拾房間,而醒過來後,因為連瑜一直昏迷不醒,宛夏一著急,更是不可能想到要收拾。
宛夏捂住臉,“這可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這種情況,還真不如他去請了宣之儀過來,好歹她看不看。
等宛夏將房間全都收拾乾淨時候,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下午。
而連瑜卻仍舊在沉睡。
宛夏有點兒擔心,但是他又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去找連瓔。
彆人都是破罐子破摔,可是宛夏卻不一樣,他是想辦法將那破罐子給粘起來。唔,這大概就是叫做欲蓋彌彰吧!
糾結了一會兒後,宛夏就決定,還是先叫一下試試看吧,如果叫不起來,再去找連瓔。
可能是老天爺終於是眷顧了他一回,這一次,宛夏一叫,連瑜就醒了過來。
而他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覃溢我要殺了你!”
宛夏:……
***
晚飯時分
連琦一邊給連瓔夾菜一邊問,“我聽說,阿瑜你現在就得靠著春|藥助興了?”
“噗——”一瞬間,宛夏噴出了一口湯。
至於連瑜,身體基本上已經石化了。
“那個,我們,還是來聊聊三姐遊曆……”
“哎,這個不著急,反正阿瓔的遊曆說一晚上肯定也說不完,所以,還是先說說你們的事兒吧。”連琦饒有興趣地看著連瑜和宛夏,“實在是想不到啊,你們兩個人居然還玩兒的挺凶。”
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
這個時刻,連瑜和宛夏神同步了。
“我那不是覺得每個月都那啥太少了麼……”連連瑜嘟嘟囔囔。
太少?那你們是一個月幾次啊?
以上是眾人此時的心聲。
“所以就想了這麼一個昏招。”連瑜扭頭,“你們想笑就笑吧!自己給自己吃春|藥什麼的。大概也就是我能乾的出來了。”
“噗——”連琦頓時笑得前仰後合,“你怎麼不給宛夏下春|藥?我覺得最後的結果肯定也不會差。”
“那我不是舍不得嘛。”連瑜一邊說著,一邊用勺子攪著杯子裡的湯,“所以隻好我自己來了。”
結果……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
感謝上傳分享本文,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