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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使用他們不過問,如果超額他們會查流水。

這些在綁卡的時候就已經和譚戍說好,不過譚戍沒超出過。他把錢分了三份,一份零花,一份交給譚錚投資,一份存起來備用。

這種分配其實偏保守了,不過現在的年紀能有雞蛋分籃和理財投資的觀念就是好事。儘管他交出去的錢不起眼,但譚錚專門讓人給譚戍記著賬,每年都會把盈利一分不差轉給他。

自己存的投資賺的還有逢年過節長輩給的,現在譚戍自己的卡裡也有三十幾萬,但差不多的錢,現金放在一起的感覺和電子數字還是不一樣,視覺衝擊力差太多了。

“平時虧著你了一樣,”譚錚屈指在最上麵的紅包中央點了下,問他,“這些也分三份?”

譚戍想了想搖搖頭,這次沒分。

第二天譚戍抱了一大束花回來,金黃的玫瑰和橙色的非洲菊開得熱烈,擠擠挨挨擁著翠綠。

任昭遠經常從譚戍那裡收到禮物,最開始的玩具、折紙、卡片,到後來的按摩儀、手套、圍巾,東西很多,他都仔細收著。

花還是第一次。

任昭遠低頭輕嗅,盈起淺淺笑意。

鮮花總是能讓人心情更好。

譚戍看著任昭遠喜歡自己更高興:“以後我每天都給爸爸買花。”

譚錚進門就聽見這一句,對譚戍轉頭叫「爸爸」置若罔聞,徑直走到任昭遠身邊把手裡的十九朵白色鬱金香換給他。

任昭遠拿著婚後每年增加一朵的鬱金香,看著譚錚禁不住彎起唇角。

譚戍就是因為譚錚和任昭遠經常給對方買花才想到也給任昭遠買花,去幾家專供花店對比後選了一家最好的,一束不到一千,他收的紅包可以給任昭遠買一整年的花。

昨天譚錚問他打算怎麼用的時候他沒想好,可現在他計劃好了卻不等說就被敲了頭。

“不該你做的彆操心。”

譚錚把那束金燦燦的花擱回譚戍懷裡讓他自己拿好:“買花是我的專利,記住了?”

第110章 番外11

“昭遠的就是我的。”

譚戍十一歲的時候葉溫懷了第二個寶寶。

她和聞顧原本就打算要兩個孩子, 第一個隨葉溫姓,第二個隨聞顧姓。現在聽雨已經四歲,又經常奶聲奶氣問自己為什麼沒有小弟弟小妹妹可以玩, 備孕的事就順理成章提上了日程。

備孕是私事,可兩人決定後第一時間告訴了譚錚。

葉溫工作能力強並且一直沒停過腳步, 這麼多年譚錚身邊最得用的助理還是她。

安昱產假半年起步,根據母嬰不同狀況可以延長一到三個月,並且從懷孕起到產前有逐步減少工作量和工作時長的相關規定, 私事與公事互有影響, 不能拆開單論。

不過譚錚對此沒多說, 隻道:“提前恭喜。”

聞顧做過臨床, 後來還是轉回了自己更擅長的領域,現在在醫學科學院,工作家庭都和順。這次兩人備孕也順利,葉溫次月就測出懷孕,不僅沒有反胃和食欲不振之類的孕期反應, 氣色還越發好了。

直到懷孕五個多月的時候,葉溫有段時間明顯情緒不好。聞顧兩隻眼睛就隻關注她和女兒兩個人,葉溫一有異樣聞顧就察覺到了, 隻是起初葉溫說沒事, 聞顧以為是孕期正常的情緒波動仔細哄著就好, 後來葉溫氣哭了聞顧才問出是因為工作。

安昱規模持續擴大,總部新招入了許多員工。新員工裡有好事八卦的,老員工裡也有眼紅嫉妒的,許多流言蜚語不脛而走, 等葉溫聽說時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個版本, 那些煞有其事的言論葉溫複述都嫌臟口。

相處多年的男總裁和女秘書, 這樣無傾向的話都容易讓人多想,何況是許多人口口相傳的「肯定」、「大家都知道」、「親眼見過」。

這些言語葉溫不是第一次聽,但正是孕期情緒更敏[gǎn],那些言語裡又涉及孩子,她自己竭力忽視也沒能不受影響。

葉溫從來不混淆工作和私人關係,和聞顧說隻是受了委屈回到家裡被丈夫追問時再正常不過的傾訴,沒打算做什麼,可聞顧看不得她委屈,立刻找了譚錚。

任昭遠看著譚錚電腦裡的郵件不禁蹙眉:“還有部門經理。”

這份郵件是譚錚讓人調查出來的涉事人員裡的主要名單,全部附有截圖視頻等證據,許多刻意編織的言論倘若任昭遠不知情恐怕也要信個三兩分。

從錯位的偷拍到葉溫這些年在安昱的「特例優待」,能力換取的高薪變成立身不正的佐證,甚至連葉溫的懷孕都和之前一次因公出差對上了日期。

譚錚知道後沒有立刻動作,一周後有了任昭遠正在看的名單。

幾百人裡不足十個好事者,就能個傳十十傳百攪渾整池清水。

這種事其實不好處理,沒有鬨到明麵上,譚錚身為安昱的最高領導人出麵解釋有失身份,暗中警告的通知不能根除反而可能導致愈演愈烈。

但又不能放任不管,於公這種風氣對安昱沒有半點好處,於私不能讓葉溫在安昱白受委屈。

任昭遠對管理公司不拿手,沒想出兩全的辦法:“你想怎麼處理?”

“全部開除。”

任昭遠一下抬起頭看譚錚,滿臉不可置信:“你認真的?”

譚錚回答之前先笑了,俯身一手撐著桌邊一手扶在任昭遠頸側親他。

任昭遠習慣了隨時隨地可能出現的親%e5%90%bb,分開後才低聲說:“聊著正事呢。”

“沒忍住。”

“你忍得住的時候不多。”

譚錚又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下:“確實。”

任昭遠的催促也禁不住帶了笑:“快點。”

這件事情雖然惱人,但沒有嚴重到需要開除的程度,況且這些人裡還有安昱的老員工。

譚錚應了一聲,手臂從任昭遠後背繞到前麵,環著人,臉挨得很近:“下麵六個裡四個新人兩個實習生,現在就不安分沒必要留。上麵三個,財務部門泄露同事薪資水平是大忌,第二個利用職務之便散播我的出行住宿情況不可取。”

譚錚分析的角度不止在傳謠,任昭遠聽著有道理,輕輕點頭,問餘下的最上麵一個:“這個經理呢?”

“需要敲打。”

“用開除敲打會不會重了?”

名單的名字後麵不僅備注了職務和入職時間,還概括了在這件事裡的行為。這個經理雖然因為職務和工齡排在最上麵,但相對而言沒有工作方麵的錯處,是仗著自己資曆老在背後常說些所謂「內幕秘辛」,被人錄音發給了交好的同事一起八卦是以越傳越廣。

這些人是能查到的參與者裡活躍程度和影響程度大的,不能保證沒被抓住證據的人裡沒有人比經理行為更惡劣。不是說經理無辜,隻是人才是公司的可貴財產,一個人從普通員工走到經理和安昱是互相成就的事,在能給機會改正的情況下為了警示他人開除一個經理,不值得。

況且改正才是敲打的意義,直接開除不能算敲打。

任昭遠心思一轉:“這個人你沒打算開除?”

“會一起發辭退通知,但如果想爭取留下,項目上有空崗。”

“打算好了還不直說,故意和我繞彎。”

譚錚側頭親他耳尖,輕聲喃語:“哪有。”

他一說話嗬氣掃得耳廓生癢,任昭遠躲開一點下一秒就被追上,齒關咬住耳釘又含住耳垂邊緣。

“明天下午有時間嗎?”

任昭遠呼吸不太穩:“嗯?”

“想讓你帶小戍去接我下班。”

“好。”

“關電腦。”

“好。”

可不等任昭遠動作譚錚先分出隻手把電腦合上了。

任昭遠轉頭看他,沒防備騰空發出聲低呼:“譚錚——”

“嗯,”譚錚穩穩抱住人往房間走,低聲笑著,“聊完正事,該辦正事了。”

——▂思▂兔▂網▂

第二天安昱有季度大會,譚錚會參加,不過一向隻是旁聽。

這次會議結束後譚錚少見開口:“耽擱大家幾分鐘。”

偌大會議室鴉雀無聲,譚錚抬手示意葉溫到前麵去替他宣布。

葉溫腹部已經顯懷,但她行走動作間一概利落如常,很快切換好大屏幕的投影內容。

“大家好,下麵由我代譚總宣讀通知..”

“以上人員全部予以辭退處分,如對上述違規內容有異議者,可於會後向直屬上級提交報告。”

一時之間,哪怕大家再克製也有隱隱私語聲傳出。

由總裁直接開除,囊括人員從尚沒資格坐在這裡的實習生到位置靠前的部門經理,這本身就夠不尋常。

譚錚沒在意,也沒有就此解釋,轉而說了彆的。

“安昱中高層管理人員內部晉升占比90%25,相信大家清楚這個數字代表什麼,S城沒有任何一家和安昱同水平的公司能做到。”

“我看重每一位和安昱並肩前行的夥伴,期待每一個人的進步提升。安昱向來珍惜人才,不吝機會,但很遺憾不是誰都值得。”

譚錚起身,視線淡淡掃視眾人:“對於以上諸位,人遲早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這是安昱給你們上的最後一課。”

先前的竊竊私語早已銷聲匿跡,會議室中落針可聞,譚錚率先離開,葉溫緊隨其後。

她略略低頭,迅速將眼窩的酸熱壓下,可恢複到最佳工作狀態的殼子在看到遠處的人時瞬間瓦解。

聞顧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她抬頭的時候聞顧就已經在看她。

畢竟是在公司,工作地點工作時間,葉溫正要先和譚錚解釋,就看見譚錚比她更早走過去。

不過中途轉了方向。

任昭遠正在另一邊打電話。

葉溫走到聞顧身邊不自覺紅了眼:“你怎麼來了?”

“哥讓我過來,”聞顧輕輕歎口氣,弓著身給她擦眼淚,“彆哭啊,譚哥給你出氣了嗎?都怪我沒早發現,讓你受委屈了。”

葉溫搖搖頭,很快收整好情緒:“不是說了彆告訴譚總。”

“我臉皮厚呀,自家人的便利這種時候不占什麼時候占。”

葉溫被他逗得輕笑,接著聽見奶聲奶氣的一句:“媽媽!”

譚戍拉著葉聽雨從茶水間出來,鬆手讓她小跑到葉溫身邊,自己落在後麵走上前稱呼:“嬸嬸。”

會議室裡一眾人魚貫而出,這一層是安昱最大的會議室,足夠容納數百人,整層樓除去會議室外沒有其他辦公場所。

譚錚幾人在與會議室遙遙相對的空閒位置,有段不近的距離,但出來的眾人看見譚錚還在紛紛噤聲,譚戍那聲「嬸嬸」大家聽得清清楚楚。

當下沒人敢議論,一直忍到了各自樓層。

“小譚總管葉溫叫嬸嬸?”

“葉溫是譚總的弟媳?那旁邊那個是譚總的弟弟?”

“聽前台說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