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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放,任昭遠聽見了,不知道譚錚為什麼重複一遍,有些莫名地眨眨眼:“嗯,怎麼了?”

“任老師就方方麵麵都比我強,性格還好。”

舅媽說的後麵半句是「乾嘛要跟他」,任昭遠好整以暇擰住譚錚腰間的一點肉等後話,譚錚在他臉上親了響亮一口:“我怎麼這麼厲害。”

任昭遠沒忍住鬆下力道,偏過頭笑了。

吃完飯收拾過,譚錚寶貝似的把自己的禮物一件件小心安置,任昭遠在旁邊陪著,等譚錚從木書到卡紙都收放好,任昭遠拿起桌上的檔案袋,想著把戶口簿分開先抽時間給舅舅家送回去。

小時候他在姥姥的戶口簿上,後來被舅舅接到S城,以領養的名義把他記在了名下。上一段婚姻時他和趙原青戶口都在S城,沒有客觀情況的需要,趙家沒打算分戶,他也不想把戶口遷到趙家,就一直在舅舅家的戶口簿上。

翻開一本是譚錚的,任昭遠合起來遞給他,說起自己前些天忍著沒能和他說的話:“爸媽居然都姓譚,我剛收到戶口簿的時候第一眼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對,我小時候有段時間還以為大家的爸媽都是一個姓來著。”

譚錚把戶口簿接在手裡,笑著說完又放回去,壓在另一本戶口簿上。

任昭遠轉頭看他。

譚錚說:“我們結婚了。”

任昭遠一怔。

他聽懂了。

結婚了,所以可以組成一個新的家。

他們兩個人,可以有一本嶄新的、屬於他們的戶口簿。

“嗯,”任昭遠倏然笑開,“我們結婚了。”

兩個人的公眾平台從動態發出去的一刻起討論度就居高不下,評論區熱火朝天,從前任昭遠發出譚錚轉發的聲明和今天譚錚發出任昭遠轉發的圖文被截圖拚到一起,譚錚唯獨公開發布的過的一張形象照片被裁下來和任昭遠無數照片放在一處,之前隻激起小水花的一些路人偷拍被轉發點讚了無數次,私人的社交軟件消息更是通紅的一片未讀。

可兩個正主誰都沒心思看。

原本任昭遠打算挑著回複一部分,可剛大致把群裡的未讀消息看完,第一條回複還沒發送譚錚就在旁邊幽幽怨怨地說:“這可是我們的新婚夜..”

任昭遠一笑,連最後一下發送鍵都沒點就把手機扔在旁邊,翻身跨在譚錚腿兩側,低著頭,一手撐著他肩膀,一手抬起他下頜:“那,譚總想怎麼過這個新婚夜?”

譚錚直接箍住他腿根把人豎著抱走了。

按譚錚說的,今晚是新婚夜,一分鐘一秒鐘都不能浪費。

至於不浪費的方式..

任昭遠揚起脖頸又被銜住咽喉,破碎的聲音被延長浸軟,隨著身體從內而外的繃緊顫顫走調,最終隻餘低喘。

“昭遠..”

“嗯..”

“任老師?”

“嗯..”

“師——”

任昭遠直接抬手把他嘴捂住了。

譚錚笑著親親他掌心,又俯身去親他。

“昭遠..”

他總是一遍遍叫,任昭遠身體和精神都綿軟著,沒力氣,喉嚨裡含混著應了聲。

譚錚吮他的耳朵,在他耳邊又喊他的名字,磁性的,低沉的,蠱惑的,任昭遠在掃撫神經末梢的聲音裡縮著向下躲:“彆叫了..”

“我想把你綁起來。”

“嗯..”

譚錚指腹揉著他耳廓,聲音啞了:“我說,我想把你綁起來。”

任昭遠極輕地笑了下,懶懶半睜開眼睛看譚錚:“我說,嗯。”

譚錚的占有欲在床上總是格外明顯,要看任昭遠的臉,要把任昭遠圈緊,要在任昭遠身上留下印記,要擁抱,要接%e5%90%bb,要剝奪空氣。

哪怕任昭遠不會掙動,譚錚的手也總是不自覺扣住他的雙腕,反縛在背後或是壓在頭頂。

任昭遠一直知道,如果不是之前譚錚在那樣的情況下強行用領帶綁過他的手,那在床上他的一雙手腕早該被綁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畢竟譚錚無師自通的本領強得很,泳池,鏡子,控製..許多超出任昭遠認知的方式他都能開發出來,然後一步步試探著觀察任昭遠的反應。

喜歡的,羞惱的,敏[gǎn]的..譚錚可以從任昭遠沒有言語的反應裡判斷出他的接受度,而後決定以後可不可以、該是什麼樣的頻率。

唯獨這一件,譚錚不敢。

做錯的事他比任昭遠記得更深刻。

哪怕終於忍不住,也不用動作試探,他清清楚楚地問,隻要任昭遠不同意,那一星一點都不可以。

可任昭遠說揭過就真的完完全全揭過了。

“給你綁,”任昭遠手腕交疊抬起,自下而上看他,“你想用什麼?”

譚錚在浴室裡親手為任昭遠穿好睡袍,又在臥室親手脫掉。

現在,他抓過垂在床邊的浴袍,抽下來腰間的係帶。

一圈一圈,綁住了任昭遠。

任昭遠靜靜看著,以為他會係成死結,可餘出來的兩端卻隻散著,中間部分被放進他虛蜷的掌心裡。

譚錚要他自己握好。

任昭遠一時都難以分辨這是譚錚給他的安全感還是譚錚自己某些惡劣滿足的來源。

可他沒有機會問,下一秒就不受控地將手裡的帶子攥緊了。

在這樣的時候,他的聲音、力氣、反應、呼吸,全部不由自己。

他在高揚裡迷失享受,又在跌落中瑟縮顫唞。

“昭遠..”

“嗯..”

“叫我一聲。”

剛剛的回應全憑本能,任昭遠雙?唇分開,隔了許久才從近乎痙攣的頂峰中回過幾分神來,喊他:“譚錚。”

“換一種。”

“什麼?”

譚錚極溫柔地%e5%90%bb他眼尾,擴大方才一滴晶亮無意識滑過的痕跡:“我們結婚了。”

任昭遠鬆開手裡被攥得不成樣子的係帶,嚴嚴實實綁在腕上的一圈又一圈隨著他抬起的動作緩緩鬆垂。

手腕之間的距離逐漸變大,任昭遠在係帶掉落前勾住了譚錚後頸,把人拉到毫厘之遙,說:“你先叫一聲我聽。”

譚錚愛死了任昭遠現在這種樣子,哪怕虛乏脫力,指尖輕飄一動照樣能把他心魂勾出來得徹底。

“老公。”

他叫得乾脆,任昭遠微怔後輕笑,又把譚錚壓低一點鼓勵似的%e5%90%bb他的唇:“再叫..”

可話音未落就猛然攥緊係帶,而後在晃動間、飄搖裡,雙腕再次被綁縛繞緊。

他受不住地想躲,譚錚卻還要給更多。

譚錚%e5%90%bb他左耳上的兩處痕跡,滾燙呼吸將出口的字眼燒作灼熱,擁著混著,一同撲在任昭遠耳廓。

“喜歡聽嗎,老公..”

98【2】;

一整夜的放縱過度,第二天兩個人連門都沒出。

任昭遠一覺睡到下午,隱約記得中間譚錚喂他喝了點湯粥,似乎有兩次。

這會兒譚錚就在他身側睡得熟,任昭遠險些要覺得那是自己做的夢,可睡到現在都沒覺得餓,就知道是真的。

任昭遠一動譚錚就醒了,他沒想吵到譚錚,可他需要去洗手間,而譚錚實在抱得過於緊了。

主臥被禍亂得不成樣子,他們睡在旁邊的臥室。到洗手間要走段距離,譚錚從床上下來抱著他去。

任昭遠覺得不公平。

他年輕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體力。

“你不虛嗎?”

譚錚不禁笑了聲,鬨他:“男人能問這個嗎?”

到洗手間時任昭遠在譚錚出聲前把人推了出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雖然不是在這間洗手間,可差不多的布置讓腦海裡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麵重演。

他這輩子都沒像昨晚那樣過。

過度的失控讓他現在想起來仍舊臉熱膝軟。

太過火了。

一天隻正經吃了一頓晚飯,任昭遠剛補起點精神就要和譚錚約法三章,可又怕譚錚總忍著,到底從「不許」一退再退,退到了昨晚這樣的程度一個月最多兩次。

又歇了一晚任昭遠才能去設計園,給大家發了紅包和糖,接受過一眾祝福玩笑,到工作間的時候忘了,如常坐下才倒吸一口氣。

某處的滋味實在難以言說,腰都快被譚錚折騰散了。

他還說那樣的程度一個月可以有兩次,恐怕一次都夠他受的。

【兩個月一次】

譚錚應該是在忙,過了一會兒才回複:【不舒服嗎】;

【舒服,年紀大了經不住這種舒服法】

這條消息譚錚看了足有幾秒。

他剛從會議室出來,不等回辦公室就給任昭遠撥過電話去,聲音裡壓了點笑:“任老師,我是問,你忽然想起來是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任昭遠沉默兩秒,把電話掛了。

這還是任昭遠第一次不打招呼掛他電話,譚錚卻像得了什麼優待一樣美滋滋的,連笑都繃不住了。

再回到聊天界麵,那條消息已經被撤回去。

譚錚勾著唇角給任昭遠發消息哄人,隻當那條被撤回的消息沒有存在過。

助理遠遠看著暗暗稱奇,結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結婚第二天老板消失一整天也傳遍上下,老板的紅包通過人事一個不落發給了全公司,今天更是無數大小群齊齊炸了鍋。

無他,譚總不冷臉的樣子實在太有魅力,簡直從裡到外都在散發四個大字——人逢喜事。

助理今年二十九,虛一歲來算正好三十,她要強,上學時忙學習永遠第一,畢業後忙事業步步穩進,說一次都沒想過談戀愛是假的,可她大概天生對這方麵興趣寥寥,偶爾想想就被更熱衷的事情壓下去。

談戀愛結婚一地雞毛的例子不勝枚舉,隻有賺到手的錢是真的。

可她從畢業就在安昱,這些年來隻有今年看到了她老板截然不同的樣子。

今天尤甚。

連譚錚這樣的人都會在感情裡變成另一種模樣,讓她忽然忍不住好奇感情到底有什麼魔力,也第一次覺得,興許遇見一個屬於自己的人一起感受俗套快樂的生活會很不錯。

“葉溫。”

助理立刻上前:“譚總。”

“今天還有重要工作嗎?”

這話一聽根本目的就不是為了問工作安排,葉溫專業素養上線,綜合分析老板想立刻離開公司的需要和今天日程安排裡工作的重要程度,最後得出結論——她和老板運氣都不錯。

她不用做掃老板興的中間人,老板也不用被迫麵對工作。

“今天下午市場部的總結會您之前計劃旁聽,晚上吳總邀您參加孩子滿月禮的酒宴。”

“整理一份會議紀要給我,晚上的酒宴推了送份禮過去。”

“好的譚總。”

譚錚坐進車裡給任昭遠打電話,問:“在忙嗎?我想接你下班。”

帶著兩人的戶口簿、身份證和結婚證去新落了戶口,兩邊家長帶著有機水果和手工花茶見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