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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沒聲張,小聲和任昭遠咬耳朵,給他看自己手機裡的照片。

是譚許清。

“我之前隻聽玩車的朋友聊天說過一次,當時看過照片隻覺得長得像沒當回事,剛剛他說自己有個妹妹今年十九我才想起來,而且才看見也姓譚,就是她吧?”

“嗯,是她。”

聞顧眼睛瞪大,聲音更小:“他們說鬨得很大,恨不能出動半個城找人,是被綁架了?”

“對,第二天找到的,人沒事。”

“哦哦哦,人沒事就行。”

在聞顧看來綁架左不過是為了要錢,譚錚身家擺在那兒有人會動歪心思也正常,沒往彆處想,隻想起任昭遠說要出國最後沒去的事。

“你說沒出國是臨時有事是因為這個啊?”

其實這麼說也不算是錯,任昭遠順著答應了。

爸媽還在不遠處坐著,聞顧怕他們聽見多問,隻吐槽一句「這麼大事都不告訴我」就沒再多聊。

任昭遠話不太多,也沒費心幫譚錚打什麼圓場。

譚錚應付各種人的經驗恐怕比他多,一直和舅舅他們聊得熱絡,沒冷過場,用不上他幫。

中午去了舅舅提前訂好的飯店包廂,譚錚在桌上給舅舅倒酒,陪舅媽說家常,和聞顧聊超跑,中間還能注意著任昭遠的杯碟給他添些茶水和愛吃的菜。

聞顧陪著舅媽喝紅酒,譚錚陪著舅舅喝白酒,就任昭遠一個喝水的。

才拆線沒多長時間,醫生建議短時間內不要飲酒。

任昭遠對酒沒什麼癮,不讓喝就不喝,其實也是早些時候胃不好被管習慣了。

舅媽看著譚錚管任昭遠反而放心,今天又親眼見著譚錚是個成熟穩重的,言談還誠懇踏實,隻覺得以前的擔心多餘。

舅舅更不用說,幾杯就下來已經改了口喊「小譚」。

聞顧撐著頭,悄悄朝譚錚豎了個大拇指。

舅舅好長時間沒喝這麼儘興,舅媽勸著不讓多喝也喝了不少,拍著譚錚的背說話,譚錚就聽著,間或應著回兩句。

回去的時候舅舅一直拉著譚錚聊,譚錚就和舅舅乘了一輛車,聞顧交代了飯店的代駕幾句跑來坐進任昭遠的副駕,對任昭遠說:“譚錚真夠厲害的。”

聞顧想到自己爸媽,又補了一句:“服服帖帖啊。”

任昭遠啟動車子看他一眼:“是這麼用的嗎?”

“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聞顧手枕在腦後感慨,“太牛了。”

這次到舅舅家沒待太長時間,舅媽煮了醒酒茶,幾個人聊了會兒後任昭遠兩人就起身道彆,臨走帶了舅媽回的禮,舅舅還帶著點醉態,任昭遠堅持沒讓他們往樓下送。

電梯門一關譚錚的手就纏到了任昭遠手上:“叫個代駕吧。”

任昭遠依著他叫了代駕,兩個人剛坐進後排譚錚就靠在了他肩上。

任昭遠摸摸他的臉:“難道喝多了?”

“沒有,”譚錚語氣清明,又挨近他幾分,“一天下來這麼長時間隻能看不能碰,想往你身上貼一貼。”

任昭遠輕輕笑笑,「嗯」了一聲:“困就眯一會兒。”

“不困,就是想靠著你。”

任昭遠就讓他靠了一路。

回去之後擁著睡了個下午覺,任昭遠沒太睡著,也不困,主要想讓譚錚歇歇。

哪怕沒醉喝了酒也容易犯困,何況社交累人。

不論譚錚可以多得心應手,總是要耗心力。

後來察覺譚錚睡得熟了,任昭遠就起來去做自己的事,修了幾張稿之後想玩會兒,拿著手機去樓上換了泳褲。

發了消息,手機又特意調大了鈴聲音量放在泳池邊,以免譚錚醒來想找他找不到。

有段日子沒遊泳了。

任昭遠簡單做了熱身,下水後遊出去一段,筋骨都覺得鬆緩許多。

第二個來回時譚錚就從樓下上來了,兩個人對上視線也沒說話,任昭遠繼續把這一個來回遊完,譚錚就繞過半個泳池走到任昭遠要抵達的終點。

任昭遠一手撐著岸邊雙?唇微動,像是想說什麼,譚錚蹲下`身低頭去聽,猝不及防被濺了一身。

“好啊,偷襲我。”

譚錚伸手要抓,任昭遠輕巧一躲遊開了,還隔著距離又朝譚錚撩了捧水:“剛起床,幫你醒醒神。”

“欺負我沒換衣服?”

任昭遠笑著不說話,譚錚下一秒就跳下去了。

“哎!”

“你給我弄濕的,你要負責。”

“我可沒讓你下來。”

“濕都濕了。”

“唔..”

酒精很少會讓譚錚失去清明,卻總是可以催化欲_望。

山雨欲來。

本能推拒的手觸及譚錚濕透的居家服,方方正正被錫紙包裝著的東西就在他口袋裡。

“你..”

水的浮力讓一切變得輕易,任昭遠被抵在池邊,感受著堅硬的池壁和無處借力的水波,承受著強勢的攻掠和能融化人的熱切。

水進入他身體裡。

喝酒的是譚錚,失去思考能力的卻是任昭遠。

口鼻明明在空氣中,卻仿佛沉沒到水底。

順暢呼吸不再是他的權利。

“譚錚..”

“嗯,我在。”

泛粉的指甲被譚錚修剪整齊,又在譚錚身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後來譚錚坐在台階上抱著他,兩個人半身在水麵,半身在水裡。

任昭遠身上泛著饜足的慵懶,軟塌塌倚著譚錚,說話的調子微微拖長,末尾的音帶著幾分不自覺的含混。

“水弄臟了。”

像撒嬌。

不久前弄在偌大泳池裡的早就被稀釋無影,池水清澈,隻映著瓷磚的淺藍。

譚錚攏著人,另一隻手圈著他腳踝摩挲:“怪我。”

有點癢。

任昭遠縮了下沒能脫離就懶得再費力:“等一會兒,累。”

譚錚笑得很輕,可%e8%83%b8膛貼著任昭遠震動,比聲音更重。

“有東西想給你。”

任昭遠掀起眼睫:“嗯?”

譚錚抬手從岸邊拿下條不太長的銀色細鏈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那兒的。

任昭遠接過來,水珠順著浸透鏈身:“手鏈嗎?”

“不是。”

腳踝回想起剛剛被摩挲的癢,緊接著譚錚的手再一次覆上。

是腳鏈。

任昭遠把鏈條在手指上慢慢繞了幾圈:“想綁住我啊?”

“想。”

“就用這個?”

“不是,”大抵喝了酒又做過的緣故,譚錚嗓音很沉,“用我。”

任昭遠把網狀中空的鏈條拿近仔細看,好一會兒才看出上麵的紋路。

密密麻麻,全是譚錚。

任昭遠動動腳踝,譚錚順著鬆開,窺不見底的眼睛深深看著他:“可以嗎?”

腳被浮力托起來漂在水麵,任昭遠把手裡的細鏈對著腳踝比了比,懶懶放回譚錚手裡。

“買都買了。”

第92章 腳鏈

腳鏈接口是推進去就解不開的按扣, 想摘下來隻能弄斷。

飾品的各式接口任昭遠見得多,剛剛拿在手裡就已經看出來了。

這樣其實不方便,日常戴什麼飾品都無所謂, 自己喜歡就好。隻是參加大型活動時穿的衣服有時會露腳踝, 經常從發型到配飾都有專門設計,部分場合戴腳鏈並不合適。

不過任昭遠沒多說,由著譚錚給自己戴上了。

沒打算摘。~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如果真的遇見不合適的場合, 那不合適就不合適吧。

好在他已經走到現在的高度,不需要必須去迎合什麼。

細銀鏈繞腳踝最細處一圈, 不多鬆垮一點, 也不多收緊半分。微微下墜的弧度僅限於不讓任昭遠被勒到, 塞進指尖都艱難。

譚錚單膝跪在下一層台階,水淹沒他的腰腹,和腹直肌最上方一條溝壑齊平。

任昭遠浮在水麵的腳被譚錚握在手裡,仔細戴上腳鏈, 又得到一個躬身緩緩落下的%e5%90%bb。

他為任昭遠戴戒指選在熟睡的深夜, 戴腳鏈時卻像求婚。

任昭遠的腳向前伸,譚錚的手就隨著他的力道往自己的方向來。

他縛著任昭遠的腳踝,但任昭遠永遠行動自如。

“說,”任昭遠腳抵在他身上,乍看更像是譚錚握著任昭遠踩在自己%e8%83%b8膛,“是不是蓄謀已久?”

譚錚乖乖招認:“是。”

原本浮在池邊的銀色錫紙袋慢慢悠悠順著水麵波動飄過來, 離任昭遠更近一點,不等譚錚碰到任昭遠已經拿在手裡, 還對著譚錚晃了晃:“這個也是。”

包裝上的水珠滴下來, 在水麵暈開細小波紋。

譚錚在他這裡從來都不經招惹。

腳從%e8%83%b8口砸進水裡, 譚錚在濺起的水花裡上前壓在任昭遠身上, 手撐在後麵隔開任昭遠的脊背和台階邊沿。

他從第一次和任昭遠上來遊泳時就想在這裡做。

甚至家裡的每一個房間每一寸地方,隻要兩人一起待過,譚錚就想過。

任昭遠哪怕不說一句話不做一件事隻安靜背對他站著,於他而言都有巨大的吸引力。

何況任昭遠總會轉身,和他說話,對他笑。

每一個擁抱親%e5%90%bb都給予譚錚像擁有全世界般的滿足感,同時也給予他更多深不見底的想要。

想更深更重地攫取,想更長更久地占據。

他喜歡任昭遠對待他不同旁人,喜歡任昭遠因為他露出不同平日的模樣。

喜歡他的顫唞和迷離,喜歡他的緊繃和脫力,喜歡他染欲的嗓音,喜歡他完全的依賴,喜歡他身上遍布痕跡。

屬於他譚錚的痕跡。

“嗯..”

譚錚親親他,抱他去浴室。

他們沒在床以外的地方做過,任昭遠不太能接受。

他不喜歡,譚錚有想法也不會強加。

這次實在太過巧合。

譚錚醒的時候酒意還沒散,任昭遠不在身邊。難以言明的空落感和占有欲在酒精的催發下劇烈膨脹。

想要他。

走出臥室沒看見人,拿起手機就是任昭遠留下的他去樓上遊泳的消息。

那對當時的譚錚而言與直白誘引無異。

何況後來,任昭遠並沒有真正推拒。

也許以後可以在每一層樓、每一個房間、每一處地方,都放上東西。

“想什麼呢?”

“在想,”譚錚笑著低頭親他,“一點現在說可能會挨打的事。”

任昭遠彎起唇在他背上給了不輕不重一巴掌,身上還帶著水,一拍就是一聲脆響。

每次做過任昭遠都不愛動,尤其譚錚還喜歡抱著他事無巨細做這做那,犯懶的習慣養起來太容易,漸漸洗澡穿衣都被譚錚一手包攬。

下樓後沒再回臥室,也沒做什麼,兩個人在沙發上挨著。

譚錚倚著靠背,任昭遠倚著沙發扶手的靠枕,一條腿伸直壓著譚錚大腿,一條腿曲起靠著譚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