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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錚雖然不好直白拒絕,卻也一直沒有接受。

他沒說過,可任昭遠就像什麼都看透了。

“今天下午見麵之後就有人高價買下了AL新推出的唯一鑽石係列裡的12款首飾,出了獨家設計的錢沒簽買斷協議,”任昭遠笑著偏頭看他,“有錢不賺是小笨蛋。”

譚錚被他這句話逗得忍不住也笑:“嗯,賺錢買大寶石,在儲藏室再給你裝一麵櫃子。”

“那你可要多賺點。”

“遵命。”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過了個路口任昭遠看見路邊的交警,想起於南來:“你猜我那會兒遇見誰了。”

“嗯?”譚錚微微揚眉,“過來接我的時候?”

“對,就在西街。”

譚錚安靜幾秒,看著任昭遠的側臉試探著開口:“你不會又遇見那人了吧?”

他沒稱名沒道姓,可這個「又」字和說話的語氣一聽就知道在說誰。

任昭遠詫異側頭看他一眼,轉回去時輕笑出來:“你去路邊算卦應該也能賺不少錢。”

譚錚沒跟著任昭遠一起開玩笑,眉間蹙起一點:“他找你說話了?”

“沒有,我一開始沒認出他..”

聽任昭遠說完,譚錚拉緊的那根弦放鬆了,可也沒立刻說什麼,過了小會兒才問:“你是不是覺得他有點可憐?”

說可憐不太貼切,任昭遠一時也沒想到更合適的形容詞:“他是無辜的。”

車子駛進車庫,任昭遠解開安全帶,聽見譚錚低聲說:“你剛剛說他的時候就像在說小孩。”

“他確實..”任昭遠話斷在一半,看著譚錚不太高興的表情驀地樂出聲,“譚總,你可以吃點正常的醋嗎?”

譚錚像是被笑得著惱,探身扣著任昭遠後頸%e5%90%bb他。

駕駛座的空間容不下兩個成年男性,譚錚分出一隻手把座椅向後調,緊接著就在任昭遠驚訝的眼神裡放倒駕駛座靠背把人壓了下去。

短短幾秒,任昭遠根本沒看清他是怎麼絲毫不受妨礙從副駕過來的。

緊接著連思考能力也沒了。

酒精是欲的催化劑。

於譚錚是,於唇舌接納酒意的任昭遠也是。

上下的位置,有一個人的重量壓著,反應直白得無處遁形,且隨著蹭動擠壓愈發熱烈。

直到那隻寬大的手握在腰側摩挲的力道越來越大,且隱隱有不滿於此的意思,任昭遠才隔著衣服握住他手腕製止:“譚錚..”

譚錚喉間發出零星不滿意的音,不過手老老實實被任昭遠抓著沒再動,隻從鎖骨到頸側一下一下地%e5%90%bb他。

“出門時你囑咐的東西我買了。”

任昭遠仰著脖頸,喉結在細密的親%e5%90%bb之下輕顫滾動:“嗯..”

“我沒用過,”譚錚順著線條分明的下頜%e5%90%bb到耳廓,因為含著耳釘不太清晰的聲音裡裹著濃重的熱,“任老師再教教我,好不好?”

第59章 縱容

車窗明明落到最低, 車裡的氣溫卻好似一升再升,密不透風似的,幾乎讓人難以呼吸。

薄薄兩層布料根本擋不住體溫的熱度, 低而輕的喘_息仿佛帶著獨有的重量沉沉砸在耳畔, 任昭遠被壓著、%e5%90%bb著,逐漸覺得自己也像喝了酒,身體不受控製, 神思不複清明。

白天時還為著自己的腰著想拒絕得乾脆利落,這會兒卻是典型的好了傷忘了疼, 居然就輕易鬆口答應了。

“回房間去,”任昭遠能感覺出譚錚愈來愈高漲的想要, 勉強抽出一隻手抵在肌肉堅實的%e8%83%b8膛,“彆在這兒..”

“嗯..”譚錚喉間啞著應了一聲。

任昭遠不願意,譚錚不可能在這裡做什麼,撐著靠背起來一點, 右膝支在任昭遠腿旁的座椅邊沿, 按了開門鍵,可車門緩緩打開,譚錚卻又俯身弓著脊背伏在了任昭遠上方。

酒精讓人的意誌力更弱, 自控力也更弱。

又或者,以前的時候譚錚可以輕易克製是因為他沒真正經曆過。

現在嘗過了, 知道了是什麼樣的滋味, 再隱忍壓製便難過從前百倍不止。

“一會兒就好,”他前額抵在任昭遠肩窩, 聲音又低又啞, 沒亂動, 隻鬆鬆抓了抓任昭遠的衣袖,“我有點難受..”

任昭遠接受不了在其他地方發生相關的事,如果譚錚要求他會毫不猶豫拒絕,如果譚錚堅持他甚至會抵觸反抗。

可譚錚偏偏沒有。

他說彆在這兒,譚錚就起來,哪怕再折返也撐著身子空出距離,不試探,不強求,隻小聲說一句,有點難受。

聽著可憐巴巴的。

任昭遠半無奈半縱容地歎了口氣,抬手在他後頸揉了揉:“把車門關上。”

譚錚撐起上身,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我說..”任昭遠看著譚錚的眼睛,沒再重複,隻捏住他臉頰晃了晃,“快點。”

外麵的花香隨著關閉的車門湧入,車廂裡的空氣在這一秒變得更加稀薄,譚錚呼吸都放輕了,可%e8%83%b8膛的起伏卻不受控。

後來,呼吸也不再受控。

後院的花大多到了盛放的花期,大叢月季與薔薇擠挨著,花朵延伸到彼此枝葉間去,廣玉蘭與鳶尾的淡香悄然彌散,高居枝頭的潔白同低處綻開的濃紫於夜色中相擁。

所有思慮與顧忌在任昭遠的縱容麵前都不堪一擊。

他把任昭遠的襯衣弄臟了。

——

門外收件箱裡放著最新的時尚珠寶雜誌和一個碩大的密封手提袋,拎在手裡沉甸甸的。

“不太確定選什麼樣的合適,就多買了幾種,”譚錚伸手要接,“我拿吧。”

任昭遠沒讓:“不用,你去開門吧。”

之前的門鎖密碼任昭遠用了很長時間,這麼多年以來任昭遠的大部分密碼也都是那一個。

姥姥的生日和當時在小鎮上居住的門牌號碼。

可這棟房子任昭遠很久之前就買了,知道密碼的不止他自己。雖然入戶需要密碼和指紋雙重驗證才行,譚錚搬過來後任昭遠還是把密碼也換掉了。

起初任昭遠設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日期和譚錚生日的組合,可譚錚想用任昭遠的生日,商量了好一會兒,改成了在一起的日期和兩個人相遇的年齡。

292013。

有時候想想總會覺得不可思議,他居然在二十歲時就已經遇見了譚錚。

或許更不可思議的應該是,譚錚才十三歲就喜歡他了。

他還曾經忍不住問過,遇見的時候譚錚才十三歲,頂多算個大小孩,那麼大的年紀真的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當時譚錚沉默了兩秒,坦白承認說「不知道」。

——“當時隻是想一定要到你身邊去,後來才發現。”

而發現的時候,那份愛意已經紮根深種,生長了幾年。

根深葉茂,鬱鬱蔥蔥。

292013,起初覺得拗口,念了兩遍又不覺得了。

很順口,很好記。

很喜歡。

進門後兩人先去衣帽間換衣服,譚錚三兩下套上居家服,看見任昭遠還沒換,光著上身,手裡拿著剛剛脫下的被弄臟的襯衣。

平時換下來的衣服掛在臟衣櫃,會有家政來根據衣服情況用不同方式清洗除菌。

這件襯衣任昭遠很喜歡,舍不得丟。可麵料隻能手洗,任昭遠又實在沒辦法讓家政看見。

“我洗,”譚錚把衣服一折遮住極明顯的大片黏漬,耳梢在大亮的燈光下染上明顯的紅,“你換衣服,我去洗。”

他聲音比平時低許多,膚色也稍紅,眼睫較平時沉一點,能看出幾分應酬飲酒後的疲乏。

任昭遠怎麼可能再讓他做什麼。

“不用,”任昭遠把襯衣拿回去又折了折,放在閒置的一處,“先放一邊吧。”

隻換居家服沒什麼好避忌的,可貼身的洇濕了一小塊,不太舒服。

他是個男人,對愛人有反應再正常不過。

隻不過他比譚錚長了些年歲,更能忍,沒那麼受不住刺激。※思※兔※網※

讓譚錚回避或者專門到裡麵去換都有點奇怪,算了。

一會兒就洗澡了。

任昭遠沒刻意避著,隻背對譚錚穿好上衣後又換褲子,招呼譚錚向外走時才發現譚錚的眼神一時落在他身上一時落在彆處,飄忽不定的。

該做都一樣不落做過了,看著還這麼..任昭遠笑出來,路過時在譚錚還紅著的耳朵上摸了下。

純情。

換好衣服就上了二樓,任昭遠原本就很少在一樓待,之前譚錚過來住的時候才會在一樓時間長點,現在譚錚上樓來了,他也就恢複以前的習慣。

譚錚一切習慣都隨著任昭遠來。

上樓後任昭遠先去給譚錚泡解酒茶,譚錚就像條小尾巴一樣跟著進了茶水間。

“不先去洗澡嗎?”

“等你一起。”

任昭遠拆開茶包倒進過濾杯裡,側頭看了他一眼。

“我沒那個意思,”譚錚立刻發現這句話容易有歧義,“我的意思是兩個浴室,可以同時,不是用一間。”

任昭遠輕輕笑著把開水倒進水杯:“嗯。”

譚錚從身後擁住他,下頜墊在任昭遠肩上:“笑話我。”

“我哪有?”

譚錚齒關在他耳垂磨了下。

“喝完去洗澡,不早了,收拾完早點休息。”

譚錚手臂困著任昭遠不肯鬆:“你答應了的,不能賴賬。”

“啊,”任昭遠任他縛著,話音裡帶著零星的笑,“我答應什麼了?”

“你說回房間..”

任昭遠沒否認:“但是還沒回房間,在車裡就把我襯衣弄臟了。”

譚錚有幾秒沒出聲,在任昭遠側頭想看他時才悶聲開口:“不帶這麼算的,虧死了。”

聽著簡直委屈壞了,任昭遠忽然體會到一點欺負人的樂趣,忍著笑問:“喝了那麼多酒,還有車裡,你不累嗎?”

譚錚直接貼近一點身體力行地證明了。

“在你身邊怎麼可能會累,”譚錚手臂鬆開一點力氣,換了懷柔策略,含著任昭遠耳垂%e5%90%bb他,貼在他耳側嗬著氣說話,“你都不想嗎?剛剛在車裡也隻有我..白天的時候明明說舒服的,還是你故意哄我高興,其實根本就不舒服..”

“好了好了好了,”任昭遠耳廓被譚錚的氣息撲得生癢,忍不住要躲又躲不出這方寸地方,隻能笑著推他,“溫度可以了,快點喝。”

“那你還教嗎?教一下吧,我還沒用過呢..”

任昭遠簡直被磨得不知道怎麼好:“教,教教教..”

第60章 教

其實能教的任昭遠上一次都教過了。

怎麼準備, 什麼程度,甚至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但其實仔細想也沒教什麼,譚錚隻不過是心裡沒底怕傷著他, 真的到了那一步, 男人骨子裡的本能就夠了。

所以今晚任昭遠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