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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剛一動作就被握住了手。

“我..”譚錚有點遲疑,但還是擔心占了上風,“我看一下情況。”

任昭遠肯讓他看才怪了:“不用。”

譚錚手還握著他不放,垂下眼有幾秒沒說話。

任昭遠看著他的模樣心想這次撒嬌賣可憐也沒用,如果硬是纏著要看他隻能跑了。

“對不起。”

任昭遠一怔:“怎麼了?”

剛問完視線就落到床單那一丁點血印上,任昭遠笑笑:“頂多破了點皮,沒事,道什麼歉。”

“你以前傷過嗎?”

儘管任昭遠覺得這委實算不上什麼「傷」,但譚錚問到以前,他就隻如實回答說:“沒有。”

譚錚上前半步,輕輕把任昭遠環抱住,垂頭埋在他頸間,聲音悶悶不樂的:“這次是我沒做好,沒提前準備,讓你不舒服了。”

任昭遠每聽見一句心裡就跟著生出一句反問,哪裡沒做好?你能提前怎麼準備?最後忍不住先問出了最後一句:“你從哪裡覺得我不舒服了?”

“把你弄傷了。”

“都說了這個沒事。”

“昨晚..後來你不想了。”

任昭遠覺得自己從沒處於過這樣的兩難境地,要麼一字一句把感受說出來,要麼譚錚就要誤會受打擊。

他連日常的很多情緒都不太習慣宣之於口,更何況是這樣床笫間的私密事。

難道他要直接告訴譚錚,你讓我很爽,是因為爽到實在受不了才會喊停?

任昭遠無聲歎口氣,抬手按了按眉心。

他實在是開不了口。

譚錚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轉的?

“你不用怕我丟臉,哪兒做得不好就告訴我,怎麼做你舒服,我可以努力學。”“彆。”

任昭遠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感受了一下後腰。

譚錚再努努力,他怕是要沒了。

第55章 攀比

譚錚隻讓人搬過來了常用的少部分東西, 其他的都還在家裡,反正距離不算多遠,有需要隨時回去拿就好。

不過東西不多也需要歸置。

昨天送來後就一直放在一樓客廳, 任昭遠沒動, 不過提前整理了一部分空間出來。

家裡空間夠寬敞,收拾起來簡單,挪挪位置就好。

外出穿的西裝之類都拆掉防塵袋掛在衣帽間空出的衣櫃裡, 譚錚邊掛邊說:“其實不用單獨給我騰出來,我東西不多, 你沒用完的地方就夠放了。”

“混在一起不方便, 這樣好找一點。”

“好吧,”譚錚掛好最後一套,關上衣櫃門,“居家服總不用分開吧?”

任昭遠轉頭看了看旁邊空出來的防塵袋,譚錚明明就隻帶了幾套正裝:“你不是一直穿我的嗎?”

“也是,”譚錚收拾好和任昭遠往外走,“我沒有專門在家穿的衣服,平時就正裝休閒服運動服。”

“嗯,除了正裝都能穿我的。”

譚錚笑著揚眉:“是這麼打算的, 你的衣服好穿。”

“你穿我的,我買新的?”

譚錚答應得毫不遲疑:“刷我的卡。”

之前譚錚過來住的時候大多隻在一樓客房, 到二樓去的幾次都是有事要做, 一直沒仔細了解過房子的具體布局。

這次任昭遠帶他轉了轉。

二樓和一樓能一眼知全貌的構造不同,除了上樓後能直接看到的習作區、陽台和另一側的臥室、洗漱間, 通頂的大麵積書架後還有咖啡間、小廚房、影音室、書房之類。

三樓譚錚第一次上來, 看起來用處主要是娛樂健身, 區域之間大都是半開放的隔斷, 最裡麵抬高做了個泳池。

“這是洗手間,這是浴室,這是更衣室,”任昭遠邊帶著譚錚看邊簡單介紹,“這是儲藏室。”

到儲藏室時任昭遠過去錄入了人臉和指紋,開鎖成功後沒有立刻開門,先把譚錚的手拿過去錄了指紋。

譚錚原本以為儲藏室是和大部分人家裡一樣用來堆放雜物,可看任昭遠開門需要識彆人臉指紋就反應過來不是。

錄入新指紋成功的提示音響起清脆一聲,譚錚問他:“不會有寶貝吧?”

“猜對了。”

隨著門打開,房間內的景象呈現在眼前,譚錚眨了眨眼:“天..”

裡麵有整整兩麵牆的珠寶。

從大的王冠到小的吊墜,鋼化玻璃櫃由中間向周圍分成許許多多由大到小的正方體隔斷,外側一麵是幾乎沒有存在感的透明玻璃,其它上下左右和後方都是鏡麵,每一個或大或小的空間裡都有一件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

其中一麵牆的首飾譚錚能認出來,是任昭遠設計的作品。

“這邊是我收集的喜歡的設計,”任昭遠走向另一麵牆,在旁邊的控製麵板上點了幾下,展示櫃裡的燈光一瞬黯淡,隻有一個格子仍舊亮著,“送給你。”

譚錚走向仍舊亮著的格子,任昭遠走到他旁邊,示意他在左下角識彆指紋。

是一對袖扣。

圓角矩形。

白金底座上鑲嵌了深藍色的藍寶石,隻從光澤就能看出價值不菲。袖扣做工顏色都偏新潮,款式卻是傳統的鏈式。

“喜歡嗎?”

譚錚當然喜歡。

任昭遠應了一聲,說:“比準備給譚清的紅寶好。”

他聲音裡帶著點細微笑意,一聽就知道是在調侃譚錚之前和譚許清「攀比」的事。

譚錚一點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反而一樣一樣清點起來。

“巧克力和寶石有了,花和書呢?”

“你可記得真清楚。”

“當然,”譚錚微微低頭,前額抵在任昭遠前額貼了下,“我小氣著呢。”

任昭遠想到什麼,眼底笑意重了幾分,全落在方寸之遙的譚錚眼睛裡。

“既然要一樣不差地補給你,”任昭遠頓了下,話音裡笑意更顯,“我之前還給她買了幾套裙子,你是不是也要?”

譚錚齒關咬住他下唇,出氣似的磨了幾下。

東西都歸置好時早已經過晌,早餐吃得晚,沒覺得餓。兩個人點了午餐送到家裡,吃過後下午都有事要出門。

譚錚有點擔心:“不然改一下時間?今天先在家休息。”

“沒事,”任昭遠畢竟常鍛煉,身體素質好,“已經緩過來了。”

聊到這裡,譚錚難免想到上午在臥室裡任昭遠說的話。

臨出門時擁著接%e5%90%bb,譚錚又低聲問他:“是真的舒服嗎?”

任昭遠要躲,偏躲不開,隻能再回答他一次,接著讓譚錚回來路上買點必備品。

家裡什麼都沒有,昨晚潤滑用甘油和彆的替了,另一樣直接沒戴。

“好,”譚錚答應了也不鬆手,“那今晚..”

任昭遠笑著把他臉推到側邊:“不行。”

兩人各自開車出門,譚錚去公司,任昭遠答應了和鄭鵟見麵。

譚錚告訴過他之前和鄭鵟見麵的事,這次見麵的目的也不需要多猜。

隻是沒想到紀霜也在。

“鄭伯父,紀叔叔。”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紀霜起身招呼他:“昭遠來了,坐。”

鄭鵟原本倚著靠背放鬆坐著,看紀霜站起來也跟著起來了,一下顯得原本就偏瘦的紀霜體型更小。

見麵的咖啡廳沒有其他客人,但這個品牌的店客流量一向大。

鄭鵟把整間咖啡廳給包下來了。

服務生過來為他們點單,鄭鵟示意任昭遠先點。

任昭遠要了意式濃縮,鄭鵟給紀霜要了杯摩加咖啡,自己要了和任昭遠一樣的。

寒暄閒聊一會兒後,紀霜先開了口說到正題:“昭遠,柏風的事小和都告訴過我們,他做了許多錯事,隻是最近情況一直不太好沒辦法外出..”

鄭鵟在紀霜手背拍了拍,示意服務生送咖啡過來了,紀霜就先停下沒繼續。

柏風是以前紀霜給謝容取的名字,鬆柏清風,隻是聽鄭和說謝容雖然接受了紀霜,卻不願意改回名字。

而且在紀霜說出一切之前都很平靜,知道所有之後卻忽然崩潰了,鄭家的醫生24小時不敢離開,最近才勉強穩住情況。

服務生離開後鄭鵟接過了紀霜剛才的話,對任昭遠說:“謝容的事我代他向你道歉,對不住,他心思不正讓你受委屈了。本該讓他親自來認錯,但他最近狀態不好怕受刺激,醫生的意思是儘量彆再提以前的事。”

“昭遠,我保證今後他不會再有機會做出任何對你不利的事,發生的沒辦法改,但有任何可以彌補的我們都會儘量彌補,”鄭鵟沒有擺出長輩的身份或威壓的姿態,一字一句說得誠懇,“不知道你是否願意饒他一次。”

謝容做的事看起來似乎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但譚錚和任昭遠全部留有證據,樁樁件件加起來,足夠進警局幾趟。

真的到了那時候鄭家不是沒辦法擺平,隻是謝容現在精神狀態擺在這裡經不起什麼波瀾,再者鄭鵟也不想和任昭遠譚錚他們關係鬨僵對立。

任昭遠和鄭鵟紀霜交集不多,隻因為鄭和見過幾次,打聲招呼問一問近況而已。

可即便交集不多,憑鄭和平日裡的言語提及和為數不多的印象,任昭遠也能大體知道鄭鵟和紀霜是什麼樣的人。

身份地位和精力脾性使然,他們不會更不必低眉順目同什麼人道歉示好。

但為了找回的孩子,也可以一起向一個年輕後輩俯首求和。

“您言重了,”任昭遠淡淡笑著,“鄭伯父,紀叔叔,家裡找回孩子是喜事,今天出門匆忙,等宴請時我再讓人送禮過去賀喜。”

任昭遠話說得委婉,意思卻明了。

他不再追究,不會報複,不需要補償,這些事就此揭過。

但也隻是就此揭過。

和鄭家、鄭和關係如舊,為他們高興,屆時會送上賀禮,卻絕不會出麵參加。

他不說原諒,不想和謝容有任何來往。哪怕以鄭家的名義,也不願意和謝容有絲毫交集。

“昭遠,這件事伯父承情,”鄭鵟神色嚴肅,沉聲道,“是鄭家欠你。”

第56章 下半句

同鄭鵟紀霜道彆後, 任昭遠驅車漫無目的地開著天窗兜了會兒風。

想到剛剛鄭鵟和紀霜的態度言語,又忽然想起之前康佑專程拜托他參加女兒生日宴的事。

後來收到譚錚詢問情況的消息,任昭遠於是就近停了車, 才發現這兒恰巧和一家之前來過的咖啡館很近。

回複過去後不多久譚錚的電話打過來, 任昭遠先接通了,譚錚聽見他說「一杯康寶藍」。

這些日子任昭遠的胃病一直沒犯過,養得不錯, 譚錚便沒再像之前一樣要求得那麼嚴格,咖啡或者偶爾的酒, 隻要適量都不會管著。

譚錚知道任昭遠和鄭鵟在一家咖啡廳見麵:“還在那家店?”

“另一家, 在南穀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