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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不等說什麼,又聽見譚錚在自己耳邊,用他那副穩重磁性的嗓音輕聲說話。

“我沒有把你想象成完美到不沾凡俗的形象,沒有過度美化你,更不會因為什麼超出已知的東西就失望。”

“如果你沒有因為這件事覺得不舒服的話,其實我會高興,接觸到了你很私密的範圍,好像拉動了一截進度條,說不定很快就可以和你聊一聊不那麼清水的話題。”

譚錚到後麵有故意逗他的意思,任昭遠聽得出,沒忍住偏頭無聲笑了下。

“但是如果讓你覺得特彆不舒服了,那就很慘。我們任老師臉皮有點薄,可能會因為害羞或者尷尬把我推遠,說不定因為一想起來就不自在,好幾天都不願意主動理我。”

“不會不理你。”

“嗯,”譚錚在他耳側蹭了蹭,“你看,在一起之前你肯定也沒想到我這麼幼稚,還黏人,不懂事,在一起之後知道了也沒有覺得幻滅啊,對吧?”

任昭遠不禁笑了一聲。

譚錚有點誇張地變了語氣:“不會吧?原來有幻滅嗎?”

“沒有,”任昭遠笑著看他,“你很好,彆這麼說。”

譚錚也笑起來:“沒什麼的,你不是之前老說我都是正常的嗎。我不會覺得有什麼,你也彆覺得不舒服了,好不好,嗯?”

“嗯,”任昭遠放鬆力氣向後倚著譚錚,“忽然發現,我還挺在意在你麵前的形象的。”

“可能太愛我了吧。”

任昭遠這下直接笑出聲來,在譚錚一連串「難道不愛嗎」「愛不愛」的追問裡告饒。

最後手覆在譚錚後頸,將人壓向自己,%e5%90%bb了他。

譚錚喜歡來自任昭遠的每一個%e5%90%bb。

“你讓我發現了一個秘密,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但是你不許生氣。”

任昭遠微微揚眉:“什麼秘密?”

“有時候,晚上,很想你的時候,嗯,會看著壁紙。”

任昭遠聽懂了,但不太理解:“你的壁紙不是一片海嗎?”

這下輪到譚錚愣了,立刻在任昭遠眼前解鎖用海麵圖片做鎖屏的手機,給他看桌麵壁紙:“你一直都沒發現嗎?”

任昭遠看著上麵自己正睡著的照片,從周邊的一點背景判定是在設計園的房間。

“你偷拍我?”

“你真沒發現?”

任昭遠眨眨眼睛,「啊」了一聲。

“我們都在一起兩個多月了,你居然沒注意過我的手機桌麵。”

如果譚錚再深入一點延伸到在不在乎的程度,那任昭遠就真的冤枉死了。

不看彆人的私人內容是他多年的習慣,不止手機。

彆人拿出手機時他不把視線落在上麵幾乎是本能不需要經過大腦的事。

尤其譚錚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少會拿出手機做什麼,甚至經常直接靜音。

“我多看幾眼,”任昭遠把譚錚手機舉回到麵前,“補回來。”

譚錚不給他解鎖,任昭遠剛剛記住了,自己點開「狠狠」看了幾秒:“好了嗎?好了好了。”

“切,”譚錚偏頭笑開,“幼稚..”

“是是是,我幼稚死了。”

譚錚捏捏他掌心:“把東西收拾一下吧?”

“嗯,”任昭遠邊收邊問,“你解鎖密碼是什麼意思?”

“你猜。”

“中間是我生日。”

“嗯,然後呢?”

131209,3月12日是生日,可前麵的1和後麵的09,任昭遠猜不到:“是什麼啊?”

“遇見你的時候13歲,在一起的那天是2月9日,發現互相有重合的數字,就組在一起了。”

任昭遠聽後邊收整東西邊笑,譚錚就趁機問他密碼的意思。

門鎖、手機鎖、車控軟件之類,任昭遠很多密碼都是習慣的同一個,譚錚怕是和趙原青有關的,一直沒問,不過到底還是想知道。

“是姥姥的生日和當時的門牌號。”

“啊,這樣。”

任昭遠側頭看他:“我改一下手機密碼?按你的邏輯,改成..11209,你在前麵添一個數字。”

“不不不,我還要給姥姥留好印象呢,不能這樣。”

任昭遠樂了。

“你改天偷拍我一張換成壁紙就行。”

說起偷拍..

抵達B市後,任昭遠給譚錚報平安的消息下麵緊跟了一條個人賬號的分享名片。

任昭遠公眾平台的賬號譚錚大小號都早就關注了,一時沒明白任昭遠是想做什麼,不過還是順手點了下。

緊接著就明白了。

點開之後頁麵刷新,任昭遠原本放著AL標誌的頭像框裡,換成了張夜裡光線不太明亮的照片。

——是雪地裡踩出的一顆心。

第47章 聯係

那個雪地裡的心旁邊還有一個不太明顯的圓圈, 就是譚錚去年在任昭遠樓下踩出來的。

任昭遠全部看見了!

他當時都乾了什麼啊..

跺腳?踩心?畫圈?砸雪球?

天!

譚錚仰倒在沙發上,手機拍在額頭,「啪」的一聲響。

任昭遠電話過來的時候譚錚整個人像被抽乾了氣力, 而電話另一邊就是肇事方:“喂..”

緊貼著耳朵的聽筒裡傳來一小陣因為輕笑而產生的氣流聲。

掃得耳道泛起細微的癢。

“你報複我。”

任昭遠笑了下:“我怎麼就報複你了。”

“我亂動你東西讓你不舒服了, 你也讓我親身感受一下尷尬。”

任昭遠剛放到腦後,譚錚又提起來。

可一邊咬著牙氣惱一邊又不自覺放鬆了。

很多事好像就是這樣,自己在意的人不覺得有什麼, 那這件事也就沒什麼可耿耿於懷的。

“這兩件是一回事嗎,你尷尬什麼?”

譚錚真的不想再回顧一次:“幼稚死了..”

笑又透過聽筒輕飄飄掃過來:“你在我這兒幼稚得少了?”

也是。

譚錚左手拇指按在無名指指根處搓動, 唇角不受控地揚起:“我走了之後你專門下樓去拍的啊?”

“嗯。”

“我相信了。”

任昭遠語調轉了個彎:“嗯?”

“相信你在更早的時候, 就愛我。”

“之前不信?”

“信,”譚錚聲音高了一點,“你怎麼老給我挖坑?”

任昭遠沒說話,笑了。

那邊聚會應該還要一段時間才開始,任昭遠還沒出門, 周圍很安靜, 沒有任何雜音,能聽見細微的呼吸聲。

像隔著距離和譚錚的交彙在一處。

耳朵癢,心裡也癢。

看見任昭遠抽屜裡的東西的時候, 譚錚除了一點意外和被撞見的手足無措外,真的沒有覺得這是件多特彆的事。

大概他對有關任昭遠的一切都能適應良好, 何況一個成年男性有點什麼需要自己解決太正常了。

當時心思全在任昭遠的反應上, 怕他覺得尷尬,怕他不自在, 自己全沒覺得這件事本身有什麼。

可現在, 和任昭遠隔著距離, 隔著手機, 在細微到但凡發出丁點聲響就難以捕捉的呼吸聲裡,忽然就有什麼隱約不安分起來。

他很容易在任昭遠麵前有反應,經常對任昭遠有欲-望,可其實真正具體到細節的實施步驟,譚錚沒有認真想過。

連夢都一向曖昧朦朧。

他一直以來想的都是給予,甚至沒考慮過到底應該是怎樣的。

似乎也不用考慮。

假設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隻要任昭遠想,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做承受方。

但現在,隨著模糊的變明晰,某些隱秘的躁動就更甚。

譚錚垂著眼,聲音有點低:“回來我去接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好。”

“然後你來幫我搬家。”

任昭遠笑了下:“到時候還要去項目?”

“不是項目,”譚錚這次沒再遮掩心裡的那份惦記,“就是想和你一起住,想多和你在一起,我每次把你送到家分開後都空落落的。”

沒聽見任昭遠說話,譚錚軟下語氣繼續加碼:“你想讓我睡客房我就睡客房,想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而且還給你做好吃的,接送上下班,好不好?”

“任老師?”

“昭遠哥——”

“師哥——”

“寶——”

任昭遠笑出聲來,叫停:“打住。”

“這麼多天見不到,給我個盼頭哄哄我也好啊。”

任昭遠投降:“好好好。”

譚錚唇角彎起,滿意了:“我等你回來。”

——

任昭遠是第二天上午的國際航班,從B市出發,落地後給了譚錚信息報平安。

之後兩人之間的聯係銳減。

任昭遠每天都會回複譚錚信息,偶爾也會發些圖片過來,但大部分時候都處於消失狀態。

譚錚不想讓自己變成「自在」和「從心」的牽絆,沒有像春節時那樣每天向任昭遠發視頻通話,也沒有像再早一些暗暗追人找存在感的時候發許多笑話小段子。

他隻需要任昭遠在更換地點時告訴自己,知道他在哪裡,每天回複一句知道他好好的就可以。

任昭遠確實分不出太多時間。

一起出來的十多天儘量脫離平日的工作和生活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大多會直接在社交平台發一條近期失聯的動態,而後斷網關機。

任昭遠很少會完全切斷聯係,他親情緣薄,就格外珍惜身邊要緊的人,擔心有什麼突發狀況需要幫忙自己不知道,會關掉常用卡隻留下副卡的號碼暢通。

親近的人都知道,有重要事情聯係時打不通常用卡就會打這個。

之前的時候,如果不是手機響起來電鈴聲,任昭遠除去充電能連續幾天不用手機。

到底是不一樣了。

心裡放了個不那麼成熟的愛撒嬌的人,舍不得幾天幾夜地不給消息。

不過也僅僅是睡前或者晨起發兩條消息而已。

有時靈感起來,拿起紙筆連白天黑夜都顧不得。

他醉心學習汲取,沒時間也沒心思關注其他,自然而然也就收不到陳島想方設法聯係他的電話和私信。

陳島。

譚錚看見這兩個字的一瞬目光就冷下去。

他記憶力不差,沒忘記設計展上那個在衛生間衣衫不整糾纏任昭遠的人,就叫這個名字。

繼續向下看完後麵的短信內容後,譚錚把電話回撥過去。

“譚總,你和任老師在一起嗎?”

“他不在這裡,你有事可以直說。”

“你和任老師在一起了?”

譚錚沒答:“短信是怎麼回事。”

“我要先確定你和任老師真的已經在一起了才能告訴你。”

“那你就確定過再來。”

陳島在短信裡提及有人要對付任昭遠,必須要趕在對方動手前處理,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