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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是特彆有意。”

鄭和:“他隻和那個二十五的單獨打球吃飯了?”

姚啟明:“二十五不行,毛剛長齊。”

鄭和:“你彆拿自己年紀看人家,昭遠才三十出頭。”

姚啟明:“也是,你回頭查查這個二十五。”

鄭和手下專業的私家偵探至少有一個連,最擅長這個:“好說。”

“還得是靠我,”佟州得意晃晃杯裡的冰塊,“反正昭遠新歡有眉目了。”

拿著酒回來的任昭遠一揚眉。

才幾分鐘沒在,新歡都出來了?

合著他新歡有眉目了,他自己還不知道?

第6章 秘密

佟州專門留出五千平讓人給他們建了住處,十個房間隔著大廳互相對門,房間另一邊的落地玻璃推拉門通向後邊的露天花園。

昨晚都喝了不少,任昭遠醒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好在夜裡回來喝了解酒衝劑,這會兒胃還好。

叫了餐到花園吃,看見除去佟州的房間拉著簾子,其他全大敞著。

姚啟明都裹著被子睡地上了,太陽直直照在臉上也沒有要醒的意思。

鄭和房間在離人工湖最遠的地方,起了一個和著名航海家一樣的名字,可惜恐水還暈船。

吃完飯沒多久鄭和醒了,%e8%a3%b8著上身拉開玻璃衝任昭遠喊,說等會兒有事找他。

任昭遠應一聲,換了個遠離水麵的躺椅,對著透亮的波紋邊曬太陽邊在大腦裡琢磨郵箱新接收的幾張設計稿,鄭和出來的時候他都快要曬困了。

“給!”

任昭遠接住扔過來的一份檔案袋,眯著眼睛看了看,問:“什麼東西?”

“那小三的資料,從小到大有用的還有和趙原青的所有來往記錄,全在這兒了,”鄭和拿了支煙咬在嘴裡,“我沒驚動人,你看了之後想怎麼處置發個話,就在姚哥地界上,姚哥還和他上邊大老板熟,簡單。”

姚啟明「唰」一下把門推開,打著嗬欠朝任昭遠那裡走:“我跟他老板熟?誰啊?你嘴挺嚴,查清楚了不知道說一聲?”

鄭和愣著扭頭看他房間:“佟州弄的什麼質量隔音這麼差?”

“你把東西扔過去的時候我就已經開了條縫了。”姚啟明說著伸手拿檔案袋,任昭遠手往旁邊一躲,沒讓他拿。

正巧鄭和的餐送進來,任昭遠讓人把檔案袋送去自己房間。

“嘿,”姚啟明看看任昭遠又看看鄭和,“怎麼個意思?”

鄭和沒想到姚啟明起來得這麼巧,過去踮腳勾著他脖子拿下自己嘴裡的煙就往他嘴裡遞,被姚啟明罵了一臉唾沫。

“姚哥彆生氣,你這個脾氣我哪敢和你說,昭遠當時在群裡明明白白地說都彆管,我告訴你了你回頭就得把人往死裡整。”

“個婊玩意兒,那是他該的!”

姚啟明連說帶罵,好一會兒壓下火看向任昭遠。

說白了,他氣不氣都是次要的,還是得看本人怎麼想。

“我不乾多餘的事,你真的不讓管我就不管,可到底什麼意思得說清楚,你是怕我們被趙原青針對還是不樂意背地裡做壞事?要是你還打算複合那當我沒說。”

趙原青的傳媒公司是一大巨頭,還有不少產業跨省市做得風生水起,有權有錢,的確不好惹。但如果說怕趙原青針對,那不可能。他們這些人憋了一肚子火,雖說都不是什麼頂天的人物,也多少有些斤兩。

如果是任昭遠不願意做這些背地裡的事,好說,他回頭把鄭和嘴撬開問出來,過段時間自己就悄摸辦了。

猜複合不是空口,畢竟離婚的事和真正原因都不是任昭遠說的,後來任昭遠也一直沒表現出太厭惡憤恨的情緒。如果任昭遠真的打算鬨一場再複合,他就悶聲裝孫子,認了。

“懶得理,”任昭遠說,“趙原青和彆人不是一兩次,他自己存了那份心,我犯不上對付彆人。至於趙原青,離了就沒關係了,不可能複合也沒打算當仇人,過去了。”

姚啟明還氣不過想說什麼,被鄭和抓了個包子塞住。

“嘶嘶……灌湯包!燙嘴!你大爺的……嘶……刑義?”姚啟明咂咂嘴,“你怎麼從那邊來了?”

刑義和佟州的房間還嚴嚴實實垂著簾子,他是從連接大廳和花園的走廊過來的。

“他還睡著,”刑義沒多解釋,轉向任昭遠直奔正題,“趙琛他們來了,在莊園外遇見了趙原青。”

姚啟明一聽當即沒忍住粗口,扯著袖子就往外衝,鄭和使出吃奶的勁才拉住。

刑義說:“佟州之前就通知過,趙原青和名下所有車都進不來,保安說趙琛動手了,趙原青沒還手,說想見你。”

任昭遠手機在房間,用鄭和的給趙琛打了個電話:“你們進來吧,不用管他,也彆再動手,打出事來還要擔責,我不想和他再有牽扯了。”

趙琛掛斷電話找出自動錄音的音頻最大音量外放,腳踩在自己車頭和趙原青車身撞擊出來的一處凹陷上,懟起人來又快又準活像裝了機關槍:“人要臉樹要皮好狗不擋門外地,感情有的人家大業大全靠死皮賴臉偷蒙拐騙,彆人脾氣好還真好意思蹬鼻子上臉忘了自己什麼東西!”

“你——”趙原青活這麼大就沒被這麼指鼻子罵過,何況剛剛那麼忍氣吞聲白挨了打隻換來任昭遠一句不用管他不想有牽扯。

他氣得血衝上頭,可拳頭剛揮起來就被其他幾個人推開按住,他一對四丁點優勢都不占。

趙原青從前就不明白,任昭遠一個書卷珠寶裡長起來的人,從頭到腳儒雅矜貴,怎麼偏交了些大咧粗俗的朋友。他一直看不上合不來,但因為任昭遠才一直維持了基本社交禮儀,現在這樣根本不可能再對他們有好臉色。

“我看在你們是昭遠朋友的麵子上不計較,你們彆太過分。”

“真是狗罵人狗不知所謂,跟你一個姓都嫌膈應,”趙琛上前一把攥住他領口,“你倒是計較給我看看,看昭遠的麵子,綠帽子給他扣一摞還好意思看他麵子?”

幾個人的手機鈴聲一個接一個響,估計是任昭遠他們在催,趙琛招呼他們上車,扔下一句「出門看路吃飯當心」一腳油門衝出去。

莊園大門緊接著關上,保安背手麵無表情對外站成一排。

趙原青所有表情管理都失了效,口腔裡殘留的血味久久不散。車門被撞變形,拉一下沒拉開,趙原青直接對著車門踹了一腳攥緊拳頭往回走。

“把趙琛名下的產業明細整理好,來一周莊園接我。”

——

“一周莊園?我們譚總都閒得去莊園度假了啊,真難得。”

“嗯,順便投了個酒莊,”譚錚嘗了一口魚,皺皺眉,把火關掉放在鍋裡沒盛,“你之前不是想試試投資酒莊嗎,一起?”

靳士炎直接答應了:“行啊,任昭遠的?”

“佟州的。”

“好家夥,”靳士炎樂了,“男神還沒追到呢就急著給人朋友示好了?”

譚錚把查菜譜的平板關掉,說:“你不想投就不投。”

靳士炎和譚錚是大學的交情,那時候譚錚冷僻他張狂,倆人都不討喜,意外有交集之後居然詭異地合拍,還沒畢業他就把譚錚拐帶到老爹公司去乾活了。

他爹他爺爺都說譚錚是個奇人,有眼光有能力還有運氣,如果生在靳家估計靳氏能把康氏集團踩下去。

譚錚沒特意解釋他從一周莊園看出佟州頭腦人脈都厲害,趁現在率先投資他的酒莊很劃得來。靳士炎也根本沒多問。

彆的不提,這麼多年他但凡跟著譚錚扔出去的錢都能賺得盆滿缽滿,一個子沒虧過。

“投啊,你好不容易踏進紅塵了,我這娘家人必須出力,還要出謀劃策。一周莊園的廚師是C城的不代表C城的廚師做這個魚好吃,周末我讓家裡阿姨過去教你,她能做一桌地道蘇菜。”

“謝了。”譚錚想到自己在任昭遠麵前誇下的口,又說,“明晚就讓她過來吧,短時間應該學不成。”

譚錚從莊園回來有一個多星期了,最開始兩天忙工作沒顧上,之後每天回來都會對著各種菜譜試著做鬆鼠鱖魚。

今天這次算是成功的,沒摔沒焦沒爛,廚房完好,一切順利,就是難吃。-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譚錚從心底覺得做菜難。

它不是根據固定公式代入正確數值就可以得出理想的結果,過來教做菜的阿姨掛在嘴邊的「適量」簡直就是噩夢。

等譚錚做出的魚終於得到阿姨一句不錯後,不等鬆懈,阿姨先指著塞滿食材的冰箱說:“給人做菜不好隻做一道的,如果要體現重視起碼要三菜一湯。”

期間譚錚約了任昭遠兩次,第一次碰巧家人生病要照顧,最近這次任昭遠去了外地,說回來再聯係。

阿姨終於功成身退的時候高中生已經放寒假了,譚錚原本說過兩天讓人回家接,沒想到譚許清自己來了,打電話說在火車站,問譚錚自己打車去小區還是公司。

譚錚趕忙開車去接了人。

譚許清還不樂意,坐進車裡一直嘀咕:“我都說不用接了,爸媽都同意我自己坐高鐵。”

“那你下去自己打車。”

“我不。”

譚錚好不容易等來任昭遠聯係一次說今天有時間,約了下午一起打球,他還收拾好衛生預備好食材準備邀請任昭遠去家裡吃飯。

現在可好。

前邊有輛車加塞,譚錚按住喇叭好一會兒才鬆。

“哥,”譚許清擰開車上一瓶牛奶喝,“我們晚上吃什麼呀?”

譚錚麵無表情:“我出去約會吃大餐把你鎖在家吃外賣,給你轉一千如果爸媽打電話問就說我加班。”

“約會?你談男朋友啦?真的假的?談多久了?”

“假的。”

“還沒談呀?你都三十啦!”

“我倒是想談,”譚錚打了把方向盤,“你消停點吧,我下午有事你在家寫作業,挑個餐廳,晚上帶你去吃。”

譚許清第一次聽見她哥說想談戀愛,覺得自己抓到了秘密的小尾巴,喜滋滋地在心裡八卦,又忽然驚醒:“那一千塊還轉嗎?”

譚錚都被她氣笑了,不經意掃一眼後視鏡又猛地定睛去看,下一秒就打了轉向燈靠邊停車。

“在車裡等我,給你轉兩千。”

“啊?”譚許清看著她哥急匆匆走向花店停在一個隔著距離都讓人覺得出眾的男人身邊,笑得和朵太陽花一樣,她還張著的嘴巴慢慢收攏拖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哦——”

譚錚原本隻想打個招呼,沒想到任昭遠沒開車,於是立刻說自己送他。

並肩走到車邊時譚錚剛要給任昭遠打開後車門,車窗就緩緩落了下去。

譚錚下車時落了鎖,原本在副駕的譚許清不知道怎麼鑽到了後排,趴在車窗上笑得一臉天真爛漫。

“哥,這個帥哥哥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