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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沈梧雲更多感受到一種無拘無束,一種急速,好像是天空中一衝而下的飛鳥。

即便翼裝飛行足夠危險,但它帶來的感受讓人上癮。

當運動員飛躍天空,飛躍山脈,飛躍城市之巔,會覺得自己像天空的鳥兒一樣歡快又自在。

在有限的時間裡去更多想去的地方,觸摸更高、更闊、更多的天空,真正的展翅高飛。

這是體驗過刺激感的極限運動員們無法拒絕的存在。

骨子裡的挑戰因子在沸騰、在燃燒,在向下衝落時,沈梧雲的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風聲在耳邊叫囂,刺激好像烈火般要把他灼燒掉。

翼裝飛行的死亡率高達30%25是否真實尚未可知,但經官方統計,翼裝飛行的死亡率是高空飛行的5至8倍。

翼裝飛行事故原因包括撞擊岩石、開傘失誤、降落傘故障、天氣突發狀況等,這些大多都是在降落時發生。

沈梧雲穩住重心,在浮空中,係統在一定時期會顯示高度,以供沈梧雲判斷。

沈梧雲微一凝神,打開降落傘傘蓋,長條形的降落傘像彈簧一般從容器中撲彈出上空,撐開一片區域。

也是這時,一種強大的向上的拉力與向下的重力形成對峙。

拉力最後到底不敵重力,降落傘悠悠揚揚地向下緩緩降落。

沈梧雲的足底觸及地麵時,才有一種自己真真切切回到地麵的感覺。

從天空極限跳躍飛下的瘋狂與悸動充滿著魔幻,剛一落地,頭還有些眩暈,腿部肌肉發軟。

沈梧雲在降落點緩了一會兒,收回降落傘,心緒一動就從鬱蔥的山腳下回到了玉壺峰頂。

教練沉%e5%90%9f了一會兒,點評道:“動作不錯,狀態也很穩定,沒有慌亂。”

“恭喜,你已經具備了一個合格的翼裝飛行運動員該具有的素質。”教練最後笑道。

“我宣布,翼裝飛行學習已經結課。這片天地將隻屬於你,隨你任意翱翔。”

教練話音一落,他就化為藍色的模擬碎片,消失在山穀間,隻留下回音回蕩。

撞鐘聲徐徐在山穀間傳開,好像禪聲一般,將人從內到外都洗滌一番。

***

還有五天就到了天門山翼裝飛行世錦賽的開始時間。

王龐拿著主辦方提供的比賽路線與賽程信息預備去找沈梧雲。

他一想就知道沈梧雲不會在娛樂公司,果然在南洋小區找到了他。

王龐將幾張A4大小的信息紙一一放在客廳桌上。

沈梧雲拿起放在最上麵的一張紙,細細看過去,都是詳細講述翼裝飛行運動員們在比賽時的路線,起點與終點。

沈梧雲將其他A4紙拿過,一一看去,上麵還詳細講述了各種注意事項,以及參賽流程。

極其詳細,沈梧雲將其看完花了快二十分鐘。

“噢對了,除了這個,騰飛定製的翼裝飛行服已經做好了,在寄送來的路上,大概明天就能到。”王龐將另一份信息紙整理好,放進公文包裡。

他整理完,又抬頭問道:“咱們是什麼時候走?”

沈梧雲思忖片刻,視線觸及散亂在桌上的幾張紙,“後天吧。”

“好。”王龐點頭。

一天後,沈梧雲將飛行服整理好,方便飛機托運。

這次騰飛定製的飛行服選取的顏色與以往不同,不再是黑色或者銀灰色,而是極其亮眼吸睛的紅色。

飛行服背麵印著黃色的星星,正麵的左上角縫製了國旗。

看慣了沈梧雲穿著黑或灰的服裝,頭一次看見沈梧雲穿著這麼亮眼的大紅色,王龐都驚了。

但看著沈梧雲白淨的臉龐、濃黑的眉目,不得不承認青年天生就適合這種亮眼囂張的紅。

他天生就該立於高台,身披著屬於他的榮耀。

……

王龐早早就定好機票,時間到就立刻啟程。

這次陪同沈梧雲的團隊人員比起以往要多,王龐了解到這項運動比起之前沈梧雲參加過的都要凶險異常。

趕去天門山的路上,王龐不免擔憂。

但偶然瞥見沈梧雲沉靜的臉,又讓他的心安定下來。

趕到天門山後,王龐就聯係了周邊的酒店將他們的行李幫運到酒店。

團隊其餘工作人員也跟著酒店人員去往酒店,而沈梧雲和王龐需要去天門山登記信息。

世界翼裝聯盟已在張家界舉辦了八屆“天門山翼裝飛行世錦賽”。

這儼然已經成為全球影響力最大、競技水平最高、競賽組織最專業的翼裝飛行運動賽事。

沈梧雲看著形似裝酒用的玉壺峰,東、西、南麵都是絕壁,蒼拙古樸的綠意攀爬其上。

夕陽西下,橙黃色的光暈染了周邊的雲層,像是高山上的小孩兩側的一抹紅。

王龐轉頭正準備說什麼,就看見沈梧雲眼眺遠方,微微出神。

這廣闊無垠的天地,正靜靜等待著他聆聽最渾厚的佛音。

第92章 天門山翼裝飛行世錦賽?開始

登記參賽信息的地方在天門山頂的廣場上,  有一處臨時搭建起的小棚子,裡麵擺著黃木桌椅。

工作人員穿著紅馬甲坐在桌後,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桌麵上整齊疊放好的紙質資料。

這種登記參賽信息並不是跟報名時那樣,而是為了記錄選手的到場情況,方便主辦方及時做出相應的安排。

沈梧雲和王龐走上前。

工作人員敏銳察覺到有人靠近,抬起頭,入目就是一張好看得仿若星辰墜地般的麵容。

沈梧雲湊近工作人員,禮貌詢問道:“請問這裡是登記參賽信息的工作站嗎?”

工作人員眼瞧沈梧雲的接近,距離近到可以清晰看見他臉上的細膩皮膚,還有卷而翹的眼睫,隨著主人的說話而微微抖動。

好一個美顏暴擊!

直讓工作人員呆了呆,直到聽見沈梧雲好似疑惑輕“嗯”了一聲,才回過神,連忙從桌麵上抽出一張登記表,轉向沈梧雲。

“啊,是、是的。這是登記表,您填寫一下就好。”工作人員著急忙慌地回道,極力隱藏自己微燙的雙頰。

沈梧雲接過登記表,衝工作人員禮貌一笑,低下頭填寫表格。

工作人員這時用雙手捂住自己臉的兩邊,眼睛不自覺又遛回到眼前的青年身上。

真好看啊!工作人員在暗地裡感慨一聲,越看越覺得麵前的青年長得像明星,並且還真有些眼熟。

還不等工作人員仔細思考自己在哪見過青年,沈梧雲已經將登記表上的信息全部填寫完畢。

“好了。”沈梧雲將登記表遞回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接過,匆匆掃視了一眼,  就將其放在一跺整齊的資料上。

“好的,我們到時候就會將您的信息錄入進電腦的。”

工作人員將選手登記好的信息錄入進係統後,  會在比賽當天正式生成編碼,安裝在衛星定位儀上。

這樣即使選手出現意外,也能儘可能在最短時間內找到該選手並移交醫院進行救治。

現實中的玉壺峰與係統空間中模擬出來的並無不同,可能唯一的區彆就是氣流的變化。

在係統空間中,由於教練的控製,氣流並不像真的自然界那般隨心所欲地流動,而是平直的、靜止的,如非必要才會變得橫衝直撞。

而自然界的氣流是毫無規律的,讓人捉摸不定,這就需要一定的氣流學習才能上手飛行。

每個第一次的試跳,係統都會友情提示下降的高度,但之後的跳躍都需要沈梧雲自己估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所以後續的幾次跳傘和飛行,沈梧雲要麼是撞上另一側的峰壁,要麼是開傘不及時,來不及降速就跌進樹林裡。

好不容易能正常順利地降落了,教練又控製氣流滿天飛旋,把沈梧雲衝撞得七零八落。

等到他的最終考核通過,沈梧雲應對氣流與危機的水平已經提高了不少。

工作人員說完,就朝玉壺峰的方向一指,“信息登記完畢,就能去玉壺峰頂實地體驗一下。”

沈梧雲微笑道謝,工作人員紅著臉連連擺手說:“不用,都是我的本職工作。”

他的餘光不經意間瞥到登記表上被工整填寫好的信息,字跡清晰、字體勁韌鋒利,他看見上麵填寫的姓名。

——“沈梧雲”。

工作人員一愣,忙回神抬頭去尋青年時,卻隻見他轉身離開的背影。

沈梧雲和王龐乘纜車上了玉壺峰頂。

已經有不少工作人員圍聚在峰頂上,有的是在拆卸安全線,有的是在樹立指示牌……

沈梧雲從纜車上下來時沒吸引多少人的注意,一是戴了帽子,臉部隻餘下陰影令人看不清,二是這一天來的選手多,工作人員們又忙著手頭上的事,也沒心思餘目光給他人。

在起點處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招待選手們。

已經有幾名選手穿上翼裝飛行服,準備體驗試飛。

這種試飛時期,主辦方安排了救援直升機在上空時刻注意選手們的動靜。

一旦有選手出現危機,就能馬上開展救援。

但正式比賽時將不會有直升機時刻在上空待命,考慮到比賽的公平性以及突發性,沒有人知道這名選手是否能依靠自己解決危機,貿然插手也許就讓選手喪失了競爭的機會。

更何況極限運動,本就是不畏生死。

等到氣流趨向穩定,幾名選手就跳下了玉壺峰。

工作人員盯著幾名試跳選手幾分鐘,確定他們飛行狀態良好,就收回視線,將目光放到沈梧雲身上。

工作人員臉上掛起禮貌又公辦的微笑,“您也是來試飛的吧,現在氣流不太穩定,要等待一會兒。”

沈梧雲視線朝下,雲層被左來右去的風吹得來回晃蕩,有的甚至被輕微吹散了,好似氣球一戳就破。

等待了幾分鐘,先前試飛的幾名選手已經安全降落了,工作人員轉頭對沈梧雲道:“可以了。”

說完,向後退出幾步,給沈梧雲留出足夠的空間。

在等待的這幾分鐘裡,沈梧雲已經穿好了翼裝飛行服。

工作人員眼中閃過一絲訝然與驚豔,旋即誠懇地讚歎,“您的飛行服很獨特……但,也十分亮眼。”

“謝謝。”沈梧雲回笑,隨即轉頭認真看向山穀間。

此時的氣流已經相對穩定,在係統空間中學習的經驗告訴他是時候跳了。

這樣想著,沈梧雲的肌肉先一步動作,順著氣流徑直跳下去。

在係統空間學習理論知識時,沈梧雲也在現實中找到跳傘俱樂部進行現實練習,極力吸收學習到的知識,將它融會貫通於血液、肌肉,甚至細胞中。

沈梧雲感受到經過不斷地練習得到的力量正在充盈全身。

風從耳邊刮過,與摩托和長板截然不同的感覺,與無規律又橫衝直撞的氣流直麵接觸,失重感像是清新的調節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