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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製登出的。

他將手裡的澆水壺放下,拿小鏟刀鬆了鬆沙壤土,土質經過水的泡發,十分溼潤綿軟。

沈梧雲皺了皺眉,有些無措的看了眼澆水壺,水澆多了。

他看了看多月沒有護養,卻仍然在頑強生長的仙人掌,心中思索,澆多水了應該也沒事吧。

仙人掌:???

***

在等待定製長板的幾天時間裡,沈梧雲已經在係統空間中跟著顧野把剩下的課程全部學完了。

沈梧雲沒有再去詢問有關係統的事,顧野也默契地沒有主動提起。

由於滑板和滑雪這幾項板類運動的帶來的豐富經驗,他推進課程的速度很快。

在學習理論基礎的同時,也需要豐富實踐經驗,形成肌肉記憶。

雖然係統彆有目的,但沈梧雲從未懷疑過他在係統空間中學習到的知識的科學與完備,係統還不至於在這件事上耍手段——如果他還需要憑借沈梧雲獲取能量的話。

早在半月前,騰飛就開始定做沈梧雲的長板。

兩天後沈梧雲拿到騰飛製作的長板,采用冷鍛工藝的支架透著金屬製的冷光,騰飛選用的都是最好的材質,軸承為陶瓷製,耐水耐高溫,抗壓能力強不容易壞。

其他專用護具也一並送到沈梧雲手裡,全盔與係統空間裡提供的全盔一致,墨黑色麵鏡讓人看不清內裡。

與摩托練習不同,長板練習不能使用平直無障礙的瀝青公路,而是需要一片適合速降的盤山公路。

好在周邊適合速降的盤山公路不少,沈梧雲選擇了鬆江佘山。

這座山路高度隻有70米,路長一公裡,坡度和路長及彎道都適合速降新手練習。

由於鬆江佘山需要獲得許可才可上山,所以這條公路來往遊客並不多,但為了安全著想,沈梧雲還是決定天沒亮再出發。

所以說背靠大公司就是好,隻是報了騰飛的名字,就獲得了早上五點到七點借用鬆江佘山練習的許可。

早上王龐堅持要跟著沈梧雲一起,沈梧雲委婉拒絕時,王龐拍了拍%e8%83%b8脯,表示自己是他運動團隊的領隊人,無論如何也得做到時刻肩負起自己工作上的職責。

不然拿了那麼高的薪資,不乾點事還真是有點不自在。

不到一刻鐘就開到了鬆江佘山。

沈梧雲拿起長板,看了眼佘山山頂,問道:“你是跟我一起上去,還是在這裡等我?”

“一起吧。”王龐沒怎麼思考回答道,一起上去還方便看著點,站山腳出了危險都不知道。

沈梧雲點頭,兩人乘纜車上山。

時間太早了,就連喜歡在山上散步晨跑的老人們都還沒到,沒什麼車輛與遊人。

天色微亮,橘紅色的太陽躲在雲層裡將將露出地平線,遠處曠穀,隻能聽到鳥叫與蟬鳴,風吹林動,整片山循環著樹動的聲音。

沈梧雲拿出護具,穿戴好護肘、護膝、手套,換好長板速降專用的皮衣,最後將墨黑色啞光的全盔戴上。

全盔完美的將優越的下巴與臉包裹住。

穿戴嚴實,全身上下通體漆黑的站在這兒,王龐雖然已經見過一次這種酷炫的打扮,但還是不自覺感歎一聲,“好酷。”

大概不管是看多少次,沈梧雲都能帶給旁人不一樣的酷感。

他似乎是多樣的,花滑的他是靈活優雅的,滑板的他是尖銳絢麗的,摩托的他是猛烈迅速的。

王龐有些期待他踩上長板的樣子。

沈梧雲走上盤山公路放下長板,王龐自覺站在公路外,小心地看著沈梧雲的動作。

經曆了幾次沈梧雲的試驗練習,王龐已經深刻體會到他受傷的可能性都比沈梧雲受傷的可能性大。

臨近春節,鬆江佘山上的樹葉已經掉得差不多了,路麵十分乾淨,早早就將落葉清理完,隻留有雜草在上。

沈梧雲腳踩長板徑直滑下,長板、護具的金屬組成泛出冷冽。

速度撕裂氣流帶起風,卷起草尖的搖曳顫唞。

王龐看著青年滑下的身影,啞光質的頭盔在愈升愈高的太陽光照下,被抹上五彩般的亮影。

青年黑色的身影轉了個彎,就消失不見,王龐從旁邊追過去看,但青年速度過快,連殘影也不見。

鬆江佘山的坡度不大,速度也沒有提升過快,雖然刺激但沒有像摩托那樣壓迫著他的大腦神經,時刻緊繃。

這更像是一場遊刃有餘的速度遊戲,他能在享受速度帶來的刺激的同時,去感受風,感受草木的氣息,感受第一縷晨光。

另一邊早早立了個畫板尋找寫生角度的女生遠遠瞧見快速滑來的青年,幾秒之類青年就極端逼近。

墨黑色頭盔由遠到近拉長了少女的感官,青年穿過少女的視野,女生下意識去追尋青年的身影,但他早已遠去。

女生本來隻是來這裡考察,她是準備找個合適的角度將佘山今年的初雪描畫下來。

但剛剛青年迅速的身影,刺激了她,她突然無端生了強烈的靈感。

她想把青年憑記憶繪畫在白紙上。

女生比劃了不久,就利落下筆。

多年寫生的經驗,讓她具備足夠的動態捕捉能力,隻寥寥幾筆就將青年的神韻展現出來。

女生發揮了充分的創造力,她回憶佘山秋天落葉紛飛的場景,將其增添上了畫紙。

畫紙上,青年仿佛還在滑行著,卷起漫天秋葉。

第81章 畫中的速降

沒有外包的設計,  沒有擋板,隻是身體與空氣的接觸。

速度上的提升帶來的體驗感是連競賽摩托都無法比擬的,更彆提全包的汽車。

騎行競賽摩托時,專業的全盔將風噪減小到最低,全包的賽車服隔斷了他與氣流,他隻能將目光集中到前方的路麵與彎道,接收視覺上的刺激。

但踩在長板上順著坡度下滑時,即便耳聽不見風聲,但臂膀、腹部、雙腿的受壓卻能讓他感受到風的方向。

在曼島騎著摩托奔赴每一處彎道時,是孤寂的,好像全世界隻剩下自己一人在為一個目標狂飆。

但此時,他能感受到還有風、還有氣流,還有任何不為肉眼所見的分子陪著他。

他向下滑行時,大腦放得很空,不用去緊張每一處逼近極限的角度,每一段離死亡很近的速度,這是很好的感覺。

這隻是一次試驗,用來融會貫通在係統空間中吸收的知識,所以他對速度和技巧都有所控製。

一公裡的路程很短,一兩分鐘的時間就抵達了山腳。

從山巔滑行下去,沿途的黑木與綠草相映襯,給人極大的視覺反差。

這次申請練習的時間足夠他再滑幾個來回,沈梧雲乘纜車又滑了五六次。

這幾趟,他已經初步熟悉了長板,與腳下的長板建立了一定的默契。

前幾個月的每一次極限運動的練習,都為後麵的學習奠定了基礎,有道是一通百通,學習風衝要建立與風的聯係,學習長板也是一樣。

等天光大亮,沈梧雲摘掉全盔,運動量並不大,他沒有出汗,隻是全盔內部有些溫熱。

腦袋從全盔中解放出來時,短暫的耳鳴後便是逐漸熱鬨的聲音。

他從山蹤人寂中滑向人聲鼎沸,一時有些沒回神。

王龐追了沈梧雲不遠,就坐纜車回到山底,在乘坐纜車的地方等著沈梧雲。

王龐拿過頭盔,上下仔細將沈梧雲看了一遍,關心道,“沒事吧?”

沈梧雲搖搖頭,他對王龐道了聲謝。

王龐看著對他微笑的沈梧雲,心中柔情更是軟成了一灘水,這小孩怎麼這麼乖啊,禮貌得讓人憐愛。

即便上山需要許可,但來來往往的遊人還是很多。

沈梧雲緩了緩呼吸,找了一處將皮衣脫下,換成毛線外套,戴上了口罩和帽子遮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王龐看著沈梧雲這一身行頭,口罩將優美的下頜線掩住,但還是將一雙水潤透亮的眼眸暴露在外。

王龐想到沈梧雲花滑時的表演,眼波流轉間不知攝了多少人的心魂。

“嘖,這不行啊。”王龐嘟囔了一句。

沈梧雲沒聽清,疑問的眼神看過去,“什麼?”

“要不你把我墨鏡戴上吧?”王龐比劃了兩下。

沈梧雲:“??”

王龐掃了眼微陰的天色,雲層厚到隻泄漏天際的一點的太陽光,他尷尬得訕笑一聲。

王龐的小汽車就停在山腳不遠處,兩人邊走邊交流。

沈梧雲的目光落到自己手提著的黑粉相間的長板上。

隻滑了六七公裡的路程,速度也不快,滑輪、軸承以及手套護具等的磨損還看不怎麼出來,但一旦進入高強度、長裡程的練習,先不說板麵和軸承,像滑輪、護具等幾天就會損壞,需要更換。

一副好的長板護具、滑輪和軸承,不出幾千是買不到的,更彆提板麵本身了。

沈梧雲作為愛豆的薪資沒漲多少,支出的總比收入的多。

他需要定時購置高奢衣服,這就花掉了將近一半,還要替換裝備,如果不是騰飛的讚助,這一下錢包近乎掏空。

沈梧雲將長板和其他護具一起放進王龐汽車的後備箱。

“明天就要飛去日本了,準備好了嗎?”王龐問。

“前幾天就把行李箱收拾出來了。”

“那你晚上再清點一遍就好,彆忘了什麼必要的東西,像繃帶啊,跌打損傷藥啊——我上次給你推薦的中藥材製作的跌打損傷藥特彆好用,在日本可買不著。”

王龐上上下下瞅了沈梧雲幾分鐘,最後得出結論,“這臉,這手,你全身上下可都不好留下任何傷痕。”

沈梧雲笑笑,回道:“知道了。”

王龐等沈梧雲係好安全帶,就發動了汽車。

“知道就行了。”隨即隻留一囪尾煙在瀝青路麵上徘徊。

另一邊作畫的女生看著畫板歎了口氣。

沈梧雲上上下下幾回,不是坐纜車就是直接踩滑板順山路極快滑下,女生完全沒有機會同沈梧雲交流接觸。

這來往幾次,就隻是讓女生對沈梧雲速降的細節記得更深、抓得更準。

畫板上粘貼好的畫紙上已經淺淺勾勒出大致場景,人物基本已經描畫完成。

女生繪畫基本功很紮實,她什麼技法都會一點,不說精通,但也掌握了七八成。

她出門寫生習慣帶了一個手提箱,裡麵裝滿了各種畫筆與顏料,不論是國產的還是外國的,是便宜的還是價高的,這些都應有儘有。

女生抬頭將四周景物儘收眼底,她回憶起佘山的秋景,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從一邊放著的手提箱裡拿出水彩畫筆和顏料。

她抵著下巴想了想,就將筆頭和水沾上顏料點在畫紙上,行雲流水般描抹幾筆,秋葉紛飛般明黃的秋景就躍然紙上。

女生回憶著帶著墨黑色全盔的青年,她皺眉挑了幾個顏料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