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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大火蔓延到藍汐那層被撲滅了,雖然臥室沒有什麼問題,但客廳肯定是用不了了,而?且沒有裡房門住著也不安全?。

“我?哥也住在這個小區,”藍汐撓了撓貓兒?子的下巴:“我?去他那裡借宿一晚,再趁明天的調休去租個房。”

去滕白?嶼家的話,駱時晏就沒有理由留她了,最終隻能用蒼白?的話語做回應:“需要我?送你過去嗎?”

“不用了。”藍汐拒絕的很果斷:“距離不是很遠,走路五分鐘就到了。”

“哦……”

無力感湧上駱時晏的心頭,竟然連送藍汐的機會都沒有了。

第54章 好意

054/楚天江闊

藍汐抱著貓兒子、踩著蜿蜒的石子路往前走。

這個彆墅區規劃的很有意境, 道路用漂亮的鵝卵石鋪墊,踩在上麵可以放鬆腳底,兩邊又開了綠化帶。

雖然現在還?有些禿, 但藍汐相信, 等它們綠葉抽芽、百花盛開之日一定非常好看。

彆墅區的中間建造了一個公園,這個點正好是飯後散步的時間?, 有互相攙扶的老?夫老?妻, 也有散步的孕婦及陪同的丈夫。

藍汐朝其中一對?夫妻看了過去,正好是滕白嶼和嚴蘇。

時至今日, 嚴蘇的孕期已經有八個月了, 再?加上她懷的是雙胞胎, 所以肚子大的有些嚇人,走路也不是很?方便, 需要?人攙扶才能走的穩當。

大概是累了,滕白嶼扶著她坐進?了涼亭。藍汐抬腳走過去,打?算和兩個人打?招呼,然後說出自己過來?借宿的意圖。

隻是她走近的時候,兩個人正在說公司的事。

而這些事藍汐一無所知, 無論是嚴蘇還?是滕白嶼都未和她提起過隻言片語。藍汐停下了腳步, 抱著貓兒子躲在亭後偷聽, 借著亭柱與夜色淹沒自己。

雖然偷聽可恥,但藍汐很?清楚, 如?果她這個時候出現, 兩人絕對?會?轉移話題。

藍汐側眸看了兩人一眼, 隻見嚴蘇坐在木製的長椅上, 不舒服的扶著後腰,偏頭看向身邊坐著的男人, 問:“白嶼,資金漏洞的事解決了嗎?”

滕白嶼搖了搖頭:“暫時還?沒。你安心養胎,不用管這件事,我能處理好。”

“白嶼,不是我不相信你。”嚴蘇理智的說:“但這件事從年前拖到現在你都沒拉到融資,公司高層不滿的怨言我也聽說了不少,要?是再?這麼拖下去遲早出大事。”

滕白嶼沒說話,眉頭卻緊緊的鎖了起來?。

嚴蘇抬手撫開他的眉頭:“白嶼,北城最?大的投資商就是駱家,要?不去問問吧。”

滕白嶼這個人哪都好,體貼老?婆,愛護妹妹,但就是較真認死理。但嚴蘇還?是不想看滕白嶼被公司拖垮。

“白嶼,有些話我想說很?久了,”嚴蘇勸道:“你知道的,我當年是駱時晏的班主任,說不上百分之百了解,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駱時晏的人品並不差。上學那會?兒駱時晏也挺照顧藍汐的,他那時候陪妹妹上醫院,陪妹妹一起參加運動會?項目,還?有許多其他的事,你要?是想聽我一一說給你。”

滕白嶼的不悅裹滿了他的全身,黑漆漆的眸子轉了一下:“你說,他陪汐汐上醫院是怎麼回事?”

果不其然,嚴蘇早就料到滕白嶼會?精準抓住這個點,她沒有敷衍,也根本?敷衍不過去。

“就是你連夜回國那一次的事。”嚴蘇握住他的手,知道他有些生氣?:“你也彆怪妹妹,就算是換了我,也會?撒這個謊的,不想讓你在那個時候誤會?他們有些什麼。”

“我為什麼要?生汐汐的氣?,”滕白嶼咬牙切齒:“我隻是想打?死駱時晏那混蛋,竟然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覬覦汐汐了。”

“……”

嚴蘇無法理解一個妹控腦子裡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些什麼,但當務之急還?是解決公司的問題。

“你要?是不想去和駱時晏說融資的事,我可以幫你去說。”嚴蘇道:“我到底是他的老?師,應該也會?賣我幾分薄麵的。”

“不可能。”滕白嶼幾乎沒有片刻猶豫就開了口。

儘管滕白嶼從沒和她抱怨過公司的事,但嚴蘇知道公司現在的處境有多難。有好幾次,她半夜睜眼的時候滕白嶼都還?沒回家,今天更是如?此,開了一整天的會?。

如?果拉不到融資,公司崩塌是遲早的事,投資失敗的醜聞也可能會?壓不住。嚴蘇不想看滕白嶼在這個年紀還?有經曆磨難,她極力勸解:“白嶼,我始終覺得當年的事有誤會?,我們或許可以給駱時晏一個解釋的機會?。”

“好了,不說這件事了。”滕白嶼果斷打?斷了她:“有些冷了,我們回家吧。”

“滕白嶼!”嚴蘇有些著急了:“你知不知道你在這麼軸下去要?麵臨什麼?!”嚴蘇的語氣?裡染上了蘊怒:“給駱時晏一次機會?就那麼難嗎?我都給你機會?了啊!”

滕白嶼的手握緊又鬆開,他起身朝嚴蘇伸手,問她回不回家,完全不理會?嚴蘇說的話。

嚴蘇打?開他的手:“不回。”

滕白嶼的神色暗了一下:“隨便你。”

話音落下,滕白嶼轉身就走。

那個瞬間?嚴蘇直接就爆炸了,她衝著滕白嶼的背影喊道:“滕白嶼,你給我滾回來?!”

滕白嶼到底還?是駐足了,一步步退回來?了嚴蘇身邊,垂眸看著她。見嚴蘇要?起來?,滕白嶼伸手扶住她,但他一句話也沒說。

嚴蘇質問他:“你明知在拉不到投資,公司就會?被強製清算,員工也會?跟著遭殃,你為什麼不能暫時放下這點私人恩怨呢?是,你是一個哥哥,但你彆忘了,”嚴蘇指著他的心口說:“你也是一個老?板,你得對?你手下的員工負責,他們失業了,就會?有無數個家庭跟著遭殃,特彆是那些底層員工,你真的願意看到這幅場景嗎?”

“當然,你要?是變成了無良的資本?家,我無話可說。”嚴蘇深吸了一口氣?:“但你真的走上這條路的話,我們就離婚吧,我愛的是那個有責任心、明事理的滕白嶼,而不是一個昏聵的人。”

見滕白嶼默不作聲,嚴蘇一把將人推開,自己停著肚子往前走。沒走兩步,她就感覺有人從身後抱住了她,啞著聲音說:“不許離婚,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的。”

嚴蘇緩緩鬆了一口氣?,隻要?願意考慮就有希望,但願滕白嶼能儘快想通。

嚴蘇拍了拍他的手:“回家吧。”

滕白嶼:“好。”

兩人走出好遠,藍汐心情極其複雜的從暗處走出來?。

說實話,有一件事她已經疑惑一天了。

那就是滕白嶼為什麼沒有給她打?電話詢問火災的事,以往發生這種糟糕的事,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詢問狀況。

如?今一看,答案顯而易見。

滕白嶼已經自身難保了,一整天都被困在會?議室,哪還?有精力上網去看這些事。

不過,藍汐並不在意滕白嶼是否給她打?電話,她也不在意嚴蘇的不守信,畢竟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她喜歡過駱時晏的事滕白嶼也十分清楚。

藍汐真正在意的是滕白嶼的隱瞞,對?此她甚至還?有一些憤怒。

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滕白嶼竟然真的一個字也不和她說。她理解滕白嶼的保護欲,可她已經是個二?十七歲的成年人了,不再?是當年那個跑不了也跳不了的病秧子了,她完全有能力給滕白嶼提供助力。

可他偏偏就是不和她說半個字。

無力感從心底升起,連貓都有些抱不住。

藍汐坐到亭邊的石階上,將貓兒子放在腳邊。

貓兒子很?乖,不亂跑也不鬨騰,隻是在她的小腿上蹭來?蹭去,留給她一身的毛。⊥思⊥兔⊥在⊥線⊥閱⊥讀⊥

她現在肯定不能去滕白嶼那兒借宿了,她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和滕白嶼吵起來?,怨他的沉默,怨他的過度保護。

坐了好久,藍汐起身,打?算帶著貓兒子去找一個酒店湊合一晚。

雖然北城大多數酒店和旅館都不允許帶寵物入住,但並不代表全部。

隻是,由於保持一個姿勢久坐的原因,她站起來?以後才發現自己的腿麻了,彆說走路了,身形都有些搖搖欲墜。

藍汐努力保持平衡,但雙腿的不適感終究難以忽視,她有些任性慌亂的去抓周圍的東西?當支撐,最?終卻抓到了一隻溫熱的大手。

偏頭看去,她措不及防的和駱時晏對?上了視線。

藍汐想要?把手抽開,卻被駱時晏緊緊的攥住了。

藍汐掙紮:“鬆開。”

駱時晏不為所動,甚至越握越緊。

藍汐搞不懂駱時晏到底在想些什麼,她皺了皺眉:“你握疼我了!”

聞聲駱時晏猛的鬆手。

藍汐揉起了自己的手,心情不佳的說:“駱總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

話音落下,她抱起自己的大貓就要?走。

“等等,”駱時晏喊住她。

“駱總還?有事?”藍汐扭頭,露出了一個疏離的笑。

駱時晏的心刺痛了起來?,手指也微不可見的顫了一下,問:“藍汐,你一點也不想幫滕白嶼嗎?”

滕白嶼的公司出事,他現在就是留住藍汐最?大的籌碼。

不置可否,藍汐的神色變了,她裝出來?的無所謂被凝重取代:“你偷聽?”

駱時晏不承認也不否認,藍汐的心底咻的竄起一股無名的火苗:“你還?跟蹤我了,是不是。”

駱時晏選擇了一貫的沉默,藍汐的氣?不打?一處來?,可她還?是克製住了,用僅存的理智開口:“不糾結這事了,換個話題,駱總剛剛話的意思,是不是代表駱總願意幫我哥渡過這次難關。”

“是這個意思沒錯,”駱時晏逆著光看她,緩聲開口:“但我有一個條件。”

商人就是商人,永遠不會?讓自己在利益所得上吃虧。

藍汐深吸一口氣?:“行,駱總提吧,隻要?我能做到就行。”

駱時晏語氣?平和的開口:“條件就是,去我那住一夜。”他抬手摸了摸貓貓的頭:“彆墅區地偏,十裡內都沒有能讓寵物入住的酒店,起碼要?去市中心的星級酒店才能有這個條件,而且你的貓應該也有點餓了,都開始咬我的手指了。”

確實到了貓兒子吃糧的點,但藍汐還?是驚訝於駱時晏的條件:“就這個?”

“就這個。”駱時晏把手收回來?,又拿出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你答應嗎?”

藍汐有一瞬間?的走神,她好像又看到了那個曾經跟我說“求我啊”的男生。

不過,也不能說完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