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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猙獰,險些沒給駱時晏一腳,她深吸了一口氣,問:“天天打架很光榮嗎,你除了成績好,哪裡還像個學生!”

“穿的像個學生。”駱時晏展示了一下胳膊上搭著的校服外套:“您看,是不是沒有一點損壞,我打架的時候特意脫下來了。”

“……”

嚴蘇感覺自己的血壓極速飆升。

駱時晏怕嚴蘇因為他英年早逝,便開始琢磨開脫的借口。

這時,他的餘光剛好掃到藍汐:“蘇姐有人找你,要不我先走?”

整個辦公室又隻有嚴蘇一人,學生過來隻能是找她了。

嚴蘇揉了揉眉心:“滾滾滾,順便把藍汐叫進來。”

駱時晏轉身的動作頓了一下:“您剛剛喊她什麼?”

“藍汐,咱班新轉來的同學。”嚴蘇說:“我警告你小子,對人家小姑娘和善點,把人嚇哭了我抽你!”

換了彆人嚴蘇真不會有這顧慮,但駱時晏不行。

他雖然不動手,但說話不太客氣,班裡好幾個女生都因為和駱時晏表白失敗而泣不成聲。

見駱時晏不說話,嚴蘇用書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吱個聲,聽到我說的話沒。”

“您放心,我絕不嚇唬她。”駱時晏把校服抗在了肩上:“我這就去幫您叫人。”

出了門,駱時晏停在藍汐麵前,他打量眼前的姑娘。

她的長相非常乾淨,低著頭的模樣又給人一種膽小的感覺,看起來就像兔子。

而且和早上那個擋路的人,長了同一張臉。

嘖,真有緣。

駱時晏不動聲色的收斂了視線,說:“新來的,蘇姐叫你進去。”

辦公室的談話藍汐聽的很清楚,她抬頭去看駱時晏,這時才發現少年的唇上還帶著血,襯得他的唇極其紅豔,甚至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打的這麼狠嗎?

藍汐不太敢和駱時晏對視,畢竟早上才擋了人家的路,她連忙說了一聲“謝謝”就進了辦公室。

***

進屋,嚴蘇給藍汐搬了一把椅子:“坐吧。”

藍汐坐下去,雙手放在膝蓋上。

“知道我早上為什麼叫你上來做題嗎?”嚴蘇問。

藍汐搖了搖頭。

嚴蘇抱起自己的水杯,吹了吹冒出來的熱氣,喝了一口:“你彆看實驗班的學生一個比一個的不老實,但他們成績都很好,早就在補習班把高中的學完了,再加上優越的家庭背景他們多少還有點心高氣傲。當然,我知道你的家庭背景也不簡單,但你要想真正融入進來,必須得有個能讓他們服氣的本事,不然你肯定會被孤立,哪怕你有可能隻在這個班級呆一個月。”

藍汐並不怕被孤立,但嚴蘇的做法還是讓她感到些許暖意。

“謝謝您。”

“不用謝,我今天叫你過來也不是聽你說謝謝的。”嚴蘇拿出了一套試卷:“我今天叫你過來找我,主要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加入物理競賽小組。”

“我能看出來,你很有學物理的天賦。”嚴蘇說:“今天那道題很難,整個學校隻有你和剛才那個氣人的玩意解出來了,而這也是學校允許你加入實驗班的原因之一。”

“當然,”嚴蘇頓了一下,繼續說:“你要是不願意加入競賽小組,學校也不會給你調班級,你的成績確實有資格進入實驗班。”

嚴蘇把試卷往前推了推:“這是競賽小組的練習卷,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盯著試卷看了一會,藍汐接了過來,很快做出來決定:“老師,我想加入競賽小組。”

一整天了,嚴蘇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但很快就收斂住了,她提前給藍汐打了預防針:“競賽小組會比較辛苦,而且還要擠占其他科目的學習時間,能接受嗎?”

藍汐點頭:“可以的。”

說不清道不明,藍汐很喜歡物理這門學科,所以平時看的內容也有傾向性,如今有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她很想試一下。

做下這個決定,嚴蘇又和她聊了聊競賽小組的上課時間,就放她走了。

離開辦公室,藍汐回班收拾東西回宿舍。

走到教學樓門口,藍汐停住了腳步。

雨越下越大,如瀑般的水簾傾瀉而下,宿舍樓也變的模糊不清。

藍汐摸了摸書包,並沒有從側兜處摸到雨傘。

應該是滑出來,落在哥哥車上了。

沒了傘,藍汐犯起了難。

糾結一會兒,她摸出一本書舉在了頭頂。

隻好這樣了。

正準備衝進大雨之時,她手上的書被人抽走了。

駱時晏拎著書,垂眸看著她:“沒帶傘?”

藍汐後退了半步:“不小心忘記了。”

駱時晏把雙肩背變成單肩背,從裡麵摸出一把黑色的傘,打開:“去哪?”

藍汐指了指宿舍樓:“回宿舍。”

駱時晏走近雨夜,回身看她:“送你一程。”

教學樓內逸散出來的光打在少年的臉上,讓那張冷淡的臉多了幾分溫度。

藍汐站在原地沒有動,駱時晏蹙眉:“喂,杵在哪裡做什麼?”

藍汐回神,走到了傘下,雨水劈啪劈啪的砸在傘麵上。

走了一會,駱時晏拽了一下她的書包:“靠近點,我能吃了你不成。”

藍汐往駱時晏身邊靠了靠,胳膊幾乎要和駱時晏挨上,但始終有一點點縫隙。

走到宿舍樓,正好趕上宿管阿姨要鎖門,藍汐匆忙道謝。

駱時晏“嗯”了一聲,就撐著傘往反方向走了。

但哪怕隻是一瞬,她也發現駱時晏的左肩幾乎濕透。

而她依舊渾身乾爽。

***

明輝的住宿條件很優越,四人間,上床下桌,還有獨立衛浴。

在她來到321宿舍前,這間宿舍隻有三個人,但她進來之後還是三個人,因為有一個人晚上並不住在這裡,隻要了一個床位。

在的兩位舍友一個叫何瑩瑩,一個叫任初夏。

何瑩瑩在普通班,任初夏和藍汐一樣,也在實驗班。

儘管她們白天就見過,但因為彼此不熟並沒有什麼交流。

互相認識了,任初夏多問了一句:“你怎麼會解那道題?”

“興趣吧。”藍汐不好意的摸了一下臉:“看過一些競賽的書。”

“可以再給我講講嗎?”任初夏拿出了卷子:“課上沒太聽懂。”

“可以的。”

藍汐十分有耐心的講了起來。

學生時代的友誼來的單純而又簡單,沒有太多的利益因素。

***

第二天,藍汐在何瑩瑩的邀請下,和她們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飯。

看著身邊多出來的人,不一樣的感覺再心頭纏繞。

她是交到朋友了嗎?

踏進班級,昨天沒在班裡出現過的話題人物,今天倒是早早的就來了。

隻不過,他坐的還是老位置。

嚴肅安排座位的時候駱時晏不在,所以他不知道也正常。

但班裡沒有人告訴他嗎?

藍汐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看著趴在桌子上睡覺的人,徑直坐在了後麵的椅子上。

沒有發出一絲動靜。

駱時晏睡得不太安穩,搭在脖子上手動了動,最終插進了略顯淩亂的發絲當中。

上課鈴打響,他依舊在睡,來上課的老師不客氣的叫醒了他。

駱時晏艱難睜眼,撐著腦袋聽課。

宗泗伸腿踢了他一下:“這麼困,昨晚當賊去了?”

“失眠。”駱時晏把那礙眼的腿踹了回去:“聽你的課,彆煩我。”

宗泗安靜了。

藍汐看著駱時晏的背脊,不自覺的想:他為什麼會失眠?

許是藍汐的目光太過聚焦,駱時晏將頭轉了過來,他這時才明白自己身後之所以多了一副桌椅,是因為班裡來了新人。

駱時晏的視線並沒有停留太久,隻是回過一次頭以後,他往窗戶的旁邊坐了坐,一隻胳膊搭在窗台上,給藍汐留出了更寬闊的視野。

下課,藍汐沒有起身,打算寫一會老師剛剛布置下來的作業。

這時,一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的桌子上敲了敲:“新來的——”他頓了一下,想出了一個自認為很滿意的稱呼:“兔子同學,換個座位。”=思=兔=網=

“啊?”

藍汐有些沒回過神,腦海裡全是兔子同學這四個字。

她想不通,她哪裡像兔子了!

駱時晏見人一臉懵的樣子,開口解釋:“我不習慣有人坐我後麵看著我,你坐前麵來。”

“哦。”

藍汐收拾東西和駱時晏換了座位。

反正做前麵也沒什麼不好,視野更加開闊了。

而且,老師昨天安排座位的本意也是讓她坐在駱時晏前麵,今天隻是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換好,藍汐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扒著椅背回頭:“我不叫兔子,我有名字的,班主任昨晚告訴過你了。”

駱時晏望著窗外,用餘光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回:“聽見了,兔子。”

“……”

你根本就沒聽見!

藍汐繃著臉轉了回去。

她以後再和身後的混蛋多說一句話,她就姓駱!

***

上午四節課的強度都很高,但幸好有課間操做調節,才讓藍汐感覺沒有那麼累。

下午就變的相對寬鬆一些,最後一節還是體育。

同時也是他們這個年級的第一節 體育課。

體育課兩個班裡一起上,男女生分開。

實驗班和20班一起,正好是何瑩瑩她們班。

藍汐和任初夏一起下樓,她們到操場的時候,何瑩瑩正拽一個女生聊天。

女生回頭,藍汐的指尖麻了一下。

怎麼是她……

“初夏,”女生衝著她們揮了一下手:“這裡。”

任初夏回了女生,又扭頭對藍汐介紹:“滕雨萌,咱們宿舍的第四個人,她隻在午休的時候回宿舍,晚上不住。”

所以,滕家為了這個寶貝女兒的午休權,特意申請了宿舍。

藍汐心裡是說不上來的滋味,明明她也是滕家的女兒。

但是有些東西似乎生來就不屬於她。

她隻有羨慕的餘地,沒有嫉妒的資格。

藍汐將心底苦澀的情緒壓下去,努力保持一副淡然的樣子。

看見藍汐,滕雨萌一點也不意外,她早就知道滕白嶼做的一切。

不過,她一點也不想讓外人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

她像麵對陌生人一樣和藍汐打了招呼,而藍汐也沒有捅破兩人之間的關係,維持表麵的和諧。

算是認識了,何瑩瑩和滕雨萌又重新聊上了。

女生之間永遠都有聊不完的話題。

體育課正式開始前要做一件事——跑步熱身。

點完名,老師掃視一圈:“不能跑步的出列。”

藍汐默默退出了隊列。

等體委帶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