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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炎護著,無論是臭蟲還是毒蛇都沒機會在她眼前耀武揚威。東方炙炎絕不能容忍有任何人侮辱她,更不可能讓她落到現在這種境地,東方炙炎把她小心的保護在羽翼之下,隨便她怎麼折騰,都不會有暴風雨降臨在她身上,現在東方炙炎一不在,所有的臭蟲蟑螂就全部爬出來,在藍湄麵前嘚瑟。

藍湄氣恨恨的抹了一把眼淚,撿起掉在地上的烤魚,狼吞虎咽起來。吃了幾口以後,才覺得自己似乎活過來一點,她看看掉在腳邊的那瓶酒,撿起來,嫌棄的將瓶口在自己衣服上擦乾淨,然後仰頭喝了一口。

火辣的酒液滑過她的喉嚨,她的眼角不覺又流下了來。她閉上眼睛,把酒和眼淚一起咽了。

屏幕那頭的東方炙炎默默的看著像個棄兒一樣在路邊撿東西吃的藍湄,看藍湄吃的狼吞虎咽,不知道是餓了多久,看藍湄眼角滑下來的淚水,她下意識的就想把藍湄抱在懷裡好好安慰她,告訴她一切都好。

但是東方炙炎做不到,她除了坐在這裡陪著藍湄默默流淚以外,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嘗試過逃走,但是這個地方就是一個大的水泥盒子,沒有任何生路可以讓她逃生。她憤怒的一拳打在牆上,拳頭破皮流血,牆上隻留下一個血印子。

“讓我出去!”東方炙炎憤怒的吼聲隻有她自己聽得到,她徒勞的癱在了地上,看著屏幕上的藍湄。

“雪花兒,對不起,我無法保護你,還要你來救我。”

藍湄吐掉魚骨,扔掉酒瓶,抬頭看著天空,看到空中似乎有一隻很小的鳥兒飛過。

藍湄把這個醉鬼身上都翻了一遍,找到了一些當地貨幣,並沒有多少錢,但是應該可以讓她吃幾頓飽飯,準備一些水了。哈豐角相對而言已經是非洲水資源比較豐富的地方了,但是這裡水依然很金貴,瓶裝水的價格是中國大陸的三倍。

“9月29日,我在這邊遇到曾經調查過的犯罪分子,這些人裡有本來應該在監獄裡呆著的人,現在顯然是越獄出來了,還有通緝犯。不過他們現在都完蛋了。然而東方還是沒有消息,幕後黑手也依舊沒有任何線索,但是清晨我在街上買早飯的時候,街上的人們沒有任何異常,似乎沒有人知道昨晚在一艘輪船上死了八個人,這應該是一起惡性殺人案才對,為什麼會沒有任何人知道?這邊警方也沒有動作,我覺得很奇怪,推測了一下,應該是有人給我收拾掉了爛攤子。但是收拾爛攤子的人是誰?替我收拾爛攤子的目的大約是為了掩蓋死亡消息,避免中國警方知道這個消息,從而追蹤到我的位置。”

藍湄說完這些,收起了錄音筆。走進一家便利店,買了一個極便宜的粗布小包,然後拿了幾瓶水,幾條麵包----那種灰色的,不知道是什麼麵粉做的麵包,當地的特色食品,也是最便宜的食品,以及兩包衛生巾。她把這些裝進布袋裡,背在肩上,再一次消失在了人群中。

藍湄在路邊沒有人跡的地方,搭起了一個窩棚。她現在需要休息,而且她也不想疲於奔命,她想守株待兔,畢竟那些人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哈豐角網絡並不普及,藍湄這兩天想要找台電腦上網,都沒能找到。這邊的人用手機倒是比較普遍,但是他們手機也不能打國際長途。

再加上藍湄在這語言不通,她想尋求幫助都不可能。

藍湄被徹底孤立了,原本東方炙炎是她最後一道防護盾,失去東方炙炎的藍湄也失去了她最後的防護,就像肖文說的那樣,她現在就像是厭氧菌暴露在空氣中一樣無助。

一個人趴在浮土中,通過望遠鏡,看著遠處藍湄的身影。藍湄坐在窩棚的陰影中納涼,一邊抽煙,一邊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這人輕輕打開了□□的保險,凝神瞄準。藍湄依舊還在哪裡抽著煙,毫無所覺。

他屈起手指,扣動了扳機。槍聲中,藍湄的身影消失,什麼也看不到了。這個人略微疑惑了一下,起身向窩棚走去,走過去時,卻看到他剛才瞄準的位置,地上一片鏡子碎片,這人立刻意識到被耍了,一邊轉身一邊拔槍,身後卻已經傳來槍聲。那人身體往前猛地一仆,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肩膀射了過去。

等他轉頭去看時,藍湄握著□□走了過來,嘴角還叼著她的煙,槍口直指這人的眉心,把這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而這個人此時也把藍湄重新打量了一番。藍湄穿著黑背心黑褲子,手臂上結實的肌肉線條以及她的花臂讓她看上去非常的酷。烏黑的頭發紮了一把馬尾落在肩上,修長姣好的身材又讓她顯的非常性感,而她的五官雖然並不足以令人驚豔,但看上去令人舒服。她眉宇間的堅毅更不像是屬於一個女人該有的氣質,男人的強硬堅毅女人的性感溫柔她都有。其實像藍湄這樣獨特的女性,任誰見到都難免感歎她魅力。

因為她一點都不符合傳統女性審美,不但不符合,而且是截然相反。她的身材強壯健美,完全沒有柔弱感,她冷酷帥氣,特立獨行,看不出女性應有的溫柔氣質。可她就是美,從頭美到腳,似乎都可以挑逗起彆人心底連自己都不不大能察覺的受虐傾向。

所以試圖狙殺藍湄的這個人近距離清楚的看到藍湄的時候,眼神有幾秒鐘的遲鈍。

藍湄看著這個人是個亞非混血,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懂中文,藍湄一隻手取下了嘴角上的煙,說:“東方在哪裡?”

這人眼神冷淡的說:“我隻是來殺你的,其它什麼也不知道。”

藍湄皺眉說:“跟我說話大聲點。”於是那人又把他的話大聲重複了一遍,藍湄於是說:“那就知道什麼告訴我什麼!”那人聞言,突然笑了笑。藍湄警覺,立刻就要開槍,那人手一揚,一片銀光向她射了過來,藍湄隻好仰頭躲開,這時才看清楚這人射過來的是一片鏡子碎片。

隨即這個人一躍而起,一腳彈踢,踢飛了藍湄手裡的槍,但是藍湄反應也不慢,槍一離手,她立刻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衣服,把他拉到身前,兩人緊貼在一起,藍湄已經把他肩上的□□抓在手裡。

那人見藍湄要奪槍,身體一轉,拉開藍湄的手,然後借著慣性,把槍甩到了一邊。就算丟槍,也不能把槍留給藍湄。藍湄看奪槍無望,雙腳離地,已經纏上了他的腰部,利用身體的慣性,把他壓的摔倒在地上,舉手就給了他一拳。

那人挨了藍湄一拳,居然笑了,然後說:“肉搏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他說著,雙腿絞起,身體一轉把藍湄甩到了一邊。兩人短兵相接,藍湄其實也立刻發現她打不過對方,如果換做沒受傷以前,她還能和對方拚個半斤八兩,現在的她是不可能做到了。所以她被對方一掀翻,就立刻跳起來,向窩棚外麵衝去。

那人急忙追上,窩棚卻稀裡嘩啦的倒下了。他低著頭,衝出去,突然覺得腳踝一緊,一根繩子套住了他的一隻腳,立刻把他頭上腳下的倒吊了起來。

藍湄消閒的走了過來,雙手叉腰,仰頭看著眼前的男人,說:“我是打不過你,不過我智商肯定比你高。等等看吧,還有誰來。”

她拿走了這人的槍,把他留在那裡,然後在遠處的製高點,也就是剛才這個男人藏身的地方,重新隱藏了起來。她知道一切都隻是開始,她最初出現在哈豐角,出現的那些人不過都是烏合之眾,那些人就是□□和試驗品。對手的精英現在才出動,而現在藍湄把這個精英給抓住了,後麵他們會怎麼辦?

最起碼她現在手裡有了一把□□。

不久之後,一架無人機飛了過來,圍著剛才的狙擊手繞了一圈之後,開始在四周巡飛,可定時在找藍湄。藍湄看到,迅速拔出□□,一邊向無人機走去,一邊更換槍管,彈夾。被倒掛著的那個人看著藍湄,發現她在極短的時間內,把□□改裝成了一個噴射槍。

藍湄身上帶了很多隻需要裝在褲子口袋裡的小零碎,這些小零碎現在成了她的利器。藍湄亦步亦趨的接近無人機,儘可能的避開它的搜尋角度,然後找到一個最佳位置,扣動了扳機,一枚追蹤器貼在了無人機上。

做完這些藍湄立刻隱藏,無人機在搜尋了一大圈無果以後,離開了。藍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表,屏幕上顯出無人機的位置,以及它經過的地方的畫麵。藍湄把□□背在肩上,轉身離開,被她吊起來的狙擊手在後麵喊了一聲:“喂,能把我放下來嗎?”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藍湄冷冷看了他一眼,說:“自己想辦法吧。”

她追蹤著無人機的方位離開了,來到公路邊招手攔住了一輛汽車,車司機帶著一臉笑停在她身邊,用本地話不停的說著什麼,藍湄一句也聽不懂。她衝著這人笑了笑,一拳打出,司機暈在了方向盤上,藍湄把他從車上拖下來,開著車子離開了。

這裡是一片荒涼的地帶,藍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隻知道一眼望去,滿眼都是沙塵,荒涼的地上長出來幾顆草,也是黃綠色的,了無生機。藍湄用望遠鏡看了半天,她是被無人機帶到這裡來的,現在看過去,遠處荒原上似乎有幾座建築。

建築大門都是結實的大鐵門,似乎有車輛出入,但是看不到人。隱約還有狗叫聲傳來,但是從藍湄的角度看不到狗。

她還是不知道東方炙炎在哪裡,但她不會放棄的,她輕輕的說:“東方,等我。”但她不知道她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東方炙炎都能聽得到。

屏幕前的東方炙炎聽到藍湄的喃喃自語,止不住淚水又一次流了下來。她抱膝坐在地上,仰頭看著藍湄,夜空下的藍湄,眉宇間帶著堅毅。

這座不明建築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用途,但是外麵有監控,有監控就說明有電腦。

藍湄再次拿出了錄音筆,對著錄音筆說:“我追蹤無人機找到了一個地方,現在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準備去看看。這個地方在哈豐角偏北二十五公裡的地方,很荒涼。”

惠子因還睡的有些迷糊,她身邊的男人也睡得沉沉的,似乎激情的過度消耗讓他太累。惠子因厭棄的把他還攬著自己的手臂推開,看看窗外,已經是大半夜了,身邊這個男人是個棕發的白種人,一身強壯的腱子肉,按說身材是很不錯的,像是大衛雕像一樣完美。

但是惠子因無法對他提起興趣,她不喜歡雄性氣質十足的男人。如果一定要她喜歡個男人的話,她寧可喜歡白淨斯文的娘娘腔,因為雄性氣質對她來說意味著危險,被攻擊,被侵犯。

但是越是雄性氣質十足的人,越是容易被她引上鉤。雄性氣質十足的男人都普遍難以控製過剩的荷爾蒙。

每次接觸到這個男人的身體的時候,惠子因就會想起藍湄,藍湄因該是渾身都著散發著雌性荷爾蒙,不知道多少人聞著味道就想搖著尾巴上了。

惠子因是多少男人眼中的女神,她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