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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逆雪說:“我不知道他是誰,讓我見他就對了,必須是私下會麵,不然我不方便跟你們談。”

肖文疑惑著,但還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周懷寰,病急亂投醫的周懷寰並沒有多想,立刻同意見歐陽逆雪,地方就在他自己家裡,在書房裡。肖文第一眼見到歐陽逆雪的時候,其實是有那麼一點震驚的,眼前的女人高挑漂亮,偏偏又氣質儒雅,莫名有一種迫人的氣場。不過跟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女孩,女孩模樣非常清純,看上去軟糯靦腆,眼神裡卻還是有一股堅毅之色。她自我介紹說:“我叫飛兒,是藍姐姐結拜妹妹,上次她出事,是我們幫東方炙炎把藍姐姐救出來的。”

肖文心裡默默的感歎一下真是物以類聚,藍湄本身出類拔萃,她的好友也個個優秀。

周懷寰皺著眉頭,示意她們坐下,然後說:“所以今天見我是什麼事?”歐陽逆雪說:“惠子因逃走了,就在三天前,因該就是你們去那邊核實情況後第三天,她就逃走了。”肖文吃了一驚,說:“可是醫生說她是真的瘋了。”

歐陽逆雪搖搖頭,說:“她沒瘋,而是裝瘋,不但騙了你們,還騙了我和飛兒,所以現在徹底可以肯定藍湄被爆露的事情絕對跟她脫不了關係。”肖文遲疑了一下,說:“可是惠子因就算逃出去,也沒這麼大能量啊,何況她人在精神病院,怎麼去調查藍姐?”

歐陽逆雪說:“讓飛兒告訴你們。”飛兒遲疑了一下,說:“我今天來見你們是冒了很大的危險才來的,所以我先要保證我的人身安全,最起碼這次,你們就當沒見過我,什麼也不知道可以嗎?”

肖文說:“我已經看著你很麵熟了,應該是在犯罪信息庫見過你的容貌。”飛兒不安起來,說:“我已經死了。”周懷寰卻說:“你說你知道什麼?”

“惠子因的曾經的遭遇你們應該知道,而她實際上一直跟當初那個團夥的頭目保持來往,這個人現在雖然在監獄裡,可他當初憑借我們著些孩子,有著非常廣的交際麵,不管惠子因想認識什麼人,她都可以通過這人去結實。實際上惠子因就算在精神病院,也並不需要她自己做什麼,她隻需要找一個藍姐的仇家,而這個人有足夠的勢力,這就夠了。”

周懷寰馬上說:“這人叫什麼名字,把他找出來立刻安排審問。”

“叫何輝。”

飛兒說這些話的時候,歐陽逆雪一直在旁邊靜靜的,靠在椅背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到飛兒拽了拽她,叫她:“歐陽姐姐。”歐陽逆雪才陡然一驚,醒悟過來,飛兒問她:“你想什麼呢?”

歐陽逆雪說:“我在想如果我是惠子因的話,會怎麼做?首先她對藍湄已經是病態心理了,對藍湄的執著超乎正常人的認知,所以她恐怕不會就此放棄藍湄,然而藍湄又是個極難控製的人,也無法強行改變她的思維,所以作為她的追求者,最好的做法是什麼呢?”

飛兒急忙說:“是什麼?”

歐陽逆雪想了想,說:“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想先辦法孤立她,然後讓她置身於萬分艱難的環境中,呼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等她飽經磨難,精神意誌都被消磨光,身處絕望中的時候,再出現給她提供幫助,讓她以為自己是好人,或者在把戲做得足一點,不遺餘力的幫助她尋找東方炙炎,那她肯定會感激我對不對,甚至是感激涕零,而這個時候,我會告訴她東方炙炎死了,而我會陪著她,幫她走出失去愛人的絕望,完美,她是我的了。”

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了焦慮之色,肖文尤甚,但是沉默片刻之後,她說:“藍姐的意誌力很強大,她不會這麼容易垮掉,落進圈套裡。”周懷寰卻說:“所以藍湄一旦被孤立,炙炎其實就已經失去存在價值了,這個惠子因怎麼可能在讓炙炎出現在藍湄麵前?”

飛兒憂愁的歎了口氣,說:“可是惠子因應該會把牌留到最後吧?現在可要怎麼辦?我們能幫到些什麼?”肖文聞言說:“現在連藍姐的下落都不知道,我們隻能繼續追查信息泄露的根源,找出線索來。”

哈豐角,是非洲大陸的最東點,位於索馬裡東北部哈豐半島的頂端,東鄰印度洋,目前實際屬於邦特蘭的管轄下,這裡有豐富的海產,也有原始的原住民。有從中國大陸輸送過來的各種先進器械,也有從中國那邊獲得的各種槍械。

中國在非洲大陸的發展越來越廣泛,在這邊的中國人也越來越多,處於常年戰亂的索馬裡,哈豐角也並不穩定,治安混亂,誰也不知道戰亂什麼時候發生。

但是藍湄從客輪上下來的時候,最起碼看到碼頭港口還是一番欣欣向榮的景象。

她來這裡的身份證件全是敵人提供的,她的手機電腦被遺棄在了國內,槍支無法通過邊檢。她隻身一人,出現在了這裡。

藍湄看著欣欣向榮的碼頭,拿出了錄音筆,按下按鈕,對著錄音筆說:“9月28號,東方失蹤第十天,我在哈豐角,暫時無目標無線索。”

那是一間空曠的房間,其實房間可能不大,大約隻有十幾平方米,但是因為房間裡什麼都沒有,所以顯得房間裡麵非常空曠。

房間裡連窗戶都沒有,沒有床,沒有椅子,除了一個馬桶以外,隻有冰冷的水泥地麵。一個人影蜷縮在角落裡,蜷縮在角落裡的她把自己的麵部埋在雙膝間,身體姿態呈現著她的無助與彷徨。

第57章 五十七

而在此時她對麵的牆壁突然亮了。亮光讓團縮著的人影驚了一下,她抬頭看去,牆壁上卻原來是一麵屏幕,屏幕上是空對地的角度拍到的藍湄的身影。

人影驚了一下,立刻爬到了屏幕前,把手放在了屏幕上。

這個人就是失蹤了的東方炙炎,而此時,她眼前的正是她心心念念記掛著的藍湄。

藍湄臉上也帶著茫然無措的表情,她無助的看向四周,這表情一一收入東方炙炎的眼底。東方炙炎伸手去撫摸藍湄的麵頰,接觸到的卻是冰冷的屏幕。東方炙炎似乎想哭,卻又笑了笑,笑完卻又止不住流淚。

她的雪花兒到底還是來了,為了她,心甘情願一步步走進了圈套來到了這裡,而她卻隻能隔著屏幕看著,無法在幫助藍湄做什麼,也無法逃離這裡。這裡是一個毫無破綻的囚禁所,是一個被全麵封死,埋在地下深處水泥盒子,除了每天會有人從天花板上方一個不過半尺見方的孔洞裡送進飲食外,就再沒有跟外界接觸的任何可能了。

對於那些人來說,好戲才開場。

藍湄還站在那裡,觀察著四周,計劃著下一步自己該做點什麼。

猛然間一輛機車突然迎麵飛馳而來,藍湄才反應過來,就看到一支槍口對準了自己,她來不及思考,轉身一躍,躲開了槍口,俯臥在了地上。一片子彈落空,槍手又再次調轉槍口向藍湄瞄準,藍湄躍了起來,飛奔向人口密集的地方。

槍手猶疑了一下,收起了槍,一踩油門,摩托車高速追上了藍湄,藍湄衝進了人群中,看著向自己追來的摩托車,她再次轉身,向馬路邊緣上跑去,然後再飛奔中一躍而起,抓住了馬路邊的一麵牆壁邊緣,敏捷的翻牆而過。躲開了摩托車的追蹤。

牆後卻是一個交易市場,身邊的人們說著完全無法聽懂的語言。而不遠處,有幾個黑人男性粗魯的驅趕著身邊的人們,向藍湄這邊走過來。藍湄立刻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那些人加快了腳步,緊追著藍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們在密集的人群中看到一個攤位後一個穿著煙灰色風衣的身影,那些人急忙過去,眼前卻隻有藍湄的那件風衣,而藍湄已經不知所蹤。他們急忙在四周尋找了起來,一個黑人在街邊胡亂張望著,突然間一個身影從他身後閃出,瞬間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拖到角落裡扔下。

抓他的人自然是藍湄,藍湄此時扔掉了風衣,穿著白襯衣黑褲子,戴著墨鏡,看上去相當酷帥性感,然而這個黑人卻吃了一驚,正要張嘴喊叫,藍湄已經一腳踢在了他的嘴上,這一腳用力不大,因為她隻想打人,並不想把人打暈。

一腳踢過,藍湄問他:“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著我?跟索裡爾兄弟是不是有關係?”索裡爾兄弟是國際武器走私團夥的控製著,老大現在在監獄裡,卷土而來報複藍湄的肯定是弟弟。這個黑人張口說了一堆話,然而藍湄沒有一句聽懂,而顯然這人也聽不懂藍湄在說什麼。於是藍湄換了英語,但是對方還是聽不懂。

藍湄無力的把這人打了一頓,沒有任何結果。而就在這時,藍湄身後突然一根棒球棍突然打過來,而且打的就是她的左耳,藍湄急忙揮手一擋,棒球棍打在了她的左手臂上。她的左臂頓時一陣劇痛,而且這一棍雖然打在了她的手臂上,但是因為力量反彈,棍子被她手臂擋開,手背卻打在了自己的左耳上。

這次襲擊沒能傷害到藍湄,藍湄左耳的助聽器卻掉了,助聽器掉落,落在了地上,襲擊藍湄的這人立刻抬腳,助聽器在他的腳下變成一片,矽膠裡麵的零件全部粉碎,隻有外麵包裹的矽膠軟趴趴的攤在地上一坨。

藍湄立刻意識到這人的用心,他想讓自己再次變成聾子,這是惠子因曾經乾過的事情。

惠子因!

藍湄一個側踹,把這人踹的飛跌出去,然後迅速轉身離開了這裡。

她在這裡語言不通,不熟悉環境,沒有武器,現在還變成了一個半聾子,這正是那些人想要的。

然而她沒有離開太遠,她隻是隱藏了起來,在襲擊她的這些黑人遍尋無果以後,她從地上撿了一個吸管,看著也不知道是誰用過的吸管,她還是有點膈應,隻是她沒有選擇餘地。不過即便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忍不住用先用自己的衣服把吸管仔細擦了一遍,然後放在唇邊,看到走過來的一個剛才襲擊她的黑人,她用吸管輕輕一吹,一個極其小巧輕便的橢圓形物品貼在了那人的衣服上。

那是一個追蹤器,藍湄雖然被迫放棄了她的手機,她的電腦,並不代表她毫無辦法。

放出追蹤器後,她立刻打開了自己手表,手表跳出了一個屏幕,屏幕上是追蹤器反饋回來的畫麵。

哈豐角氣候炎熱,降雨量極少,即便走在柏油路上似乎都能看到騰起的塵土,而這裡柏油路其實是不太多的,住了幾條主乾道以外,很多都是土路,一腳下去,是厚厚的浮土。而這邊的女人們基本上都穿著保守的把自己從頭包到腳的衣服,頂著那些豔麗的紗巾,紗巾下的目光都在看著穿著長褲襯衣的藍湄。

藍湄把自己的頭發束了起來,高高紮起了一把馬尾,垂在腦後,這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帥氣乾練。她忽略了身邊來來往往以的人投過來的目光,看著碼頭上正在卸貨的一艘輪船,因為那個追蹤器最後追蹤到的位置就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