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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的,誰也不知道一點點小的不經心,會帶來多大的裂痕。

第24章 二十四

惠子因看著出神的藍湄,看著她這兩天迅速憔悴了很多,心裡又開始憐惜起來。她輕輕靠近了藍湄,伸手撫摸著藍湄的長發,突然發現藍湄烏發中夾雜著不少白發,隻是因為數量不多,而不顯眼,此時離得近了,仔細去看,就看出來了。惠子因不僅說:“你怎麼這麼早就長白發了?”

藍湄沒有說話,白發是她心裡傷痛,是薛晴死後沉重的創傷。她花了很多年的時間才從沉重的傷痛中走出來,也是東方炙炎陪著她走過來的。藍湄有時候覺得,如果不是當初東方炙炎答應自己不顧一切也要幫她報仇,藍湄可能已經殉情自殺了。

惠子因哪裡知道這些,她憐愛的撫摸著藍湄的頭發,在她耳邊說:“阿湄,你為什麼不往好處想呢,東方炙炎有什麼,長成那樣,毀容就算了,身材都沒有。脾氣還古怪,她有錢,我也有,我還比她漂亮太多,性格也比她好......”

“呸!”她剛說完這句話,藍湄就狠狠唾棄了她,藍湄說:“我救了你,你給我的回報是打斷我的腿把我囚禁起來,你還敢說比她好?你要臉嗎?”惠子因無奈的擦去了臉上的口水,說:“你不逃,我怎麼會這麼做?”她說著,手指輕輕順著藍湄的頸子滑了下來,溫軟的禸體,細膩的觸?感。藍湄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胴體實在太誘惑人。惠子因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輕輕%e5%90%bb了一下。

然而藍湄在一瞬突然推開了她,並且揚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藍湄非常有力,這一巴掌打的惠子因直接摔了下去,藍湄隨即一手扶著床,用沒有傷的那條腿去踢惠子因,惠子因試圖逃開,藍湄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把她抓回來,又將她向旁邊的床頭撞去。惠子因吃驚的叫起來:“來人,來人!”

門外馬上兩名保鏢踹門而入,飛快的衝過來,控製住了藍湄,扶起了惠子因。惠子因嚇得魂飛魄散。她沒想到藍湄打人也這麼凶神惡煞,而且會打她。因為她一直覺得藍湄對惡人凶悍,但是對彆人一向和顏悅色,優雅而有風度,現在藍湄的優雅,藍湄的風度統統不見了。而且惠子因到現在也沒把自己代入到惡人的角色裡去,她覺得她在儘一切可能體貼藍湄。

被一名保鏢控製住的藍湄冷冰冰的看著惠子因,對她說:“你以後最好不要在靠近我,不要對我無禮!”

惠子因從驚慌失措中冷靜下來,看著藍湄冰冷的神色,像是有一把刀直刺進了她的心裡,她對藍湄說:“不管你到底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你現在就在我的手掌裡,你就得向我低頭,向我屈服!”

她說著冷靜了一下,看著依舊冰冷的像一塊冰的藍湄,對那兩個保鏢說:“去拿瓶酒來,我想讓她陪我喝酒。”她的一個保鏢轉身出去了,很快送了一瓶紅酒過來,惠子因悠然的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了藍湄,說:“我一直想你陪我喝酒,但是一直沒機會,現在可不能再錯過了。”

藍湄依舊冰冷,沒有接酒杯,惠子因把酒杯遞給了旁邊的一名保鏢,說:“讓她喝。”這人默然的看一眼藍湄,似乎有些猶豫。惠子因皺起了眉頭,這人看著惠子因不快,才伸手捏開藍湄的嘴巴,把一杯酒給藍湄強慣了下去。藍湄被嗆的咳嗽起來。

惠子因笑說:“再來一杯。”她說著把酒杯又斟滿了,那名保鏢試圖再次給藍湄灌酒,藍湄突然掙脫了被抓住的手臂,一把搶過酒杯,說:“我自己喝。”她說著把這杯酒又一次一飲而儘,然後伸手奪走了惠子因手裡的酒瓶。惠子因被她這個舉動嚇了一跳,急忙向後退。藍湄卻看著她大笑起來,笑聲依舊爽朗清脆,卻充滿了嘲諷。

惠子因退了兩步,穩住自己的心神,看到藍湄仰頭對著瓶子喝酒,把一整瓶酒灌了下去。然後鬆手,酒瓶摔在地上,嗆啷一聲,摔得粉碎。藍湄已經滿臉暈紅,喝完酒她又咯咯笑了起來,輕咬著自己的嘴唇,看著惠子因笑個不停,惠子因看著她笑,被她笑的心酥起來。

藍湄卻在這時說:“你過來呀。”惠子因看著她,依舊怕她再次動手,但是身邊現在有兩名保鏢,她膽氣壯了些,於是走過去,靠近了藍湄,藍湄伸手把她一把攬了過去,抱著她肩,把麵部貼近了她,似乎要%e5%90%bb她一般,惠子因在緊張中,忍不住輕輕%e8%88%94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藍湄卻微微仰頭,對著她輕輕吹了一口氣,從她的頸子一直吹到臉上。

藍湄的嘴裡帶著酒味,但是很奇怪喝了那麼多酒後,她的口氣竟然不是酒氣衝天,而是帶著混雜著酒香的薄荷味。感覺就像她剛用過口氣清新劑一樣。熱乎乎的酒薄荷的味道吹在臉上,惠子因神迷起來,一時間都以為藍湄喝醉了就放蕩起來了。

藍湄這是卻帶著酒意嘲笑的說:“你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嗎?多大點事呢?可你不配。”她說著把惠子因突然一把推開,推得惠子因差點又摔倒,惠子因身邊的那名保鏢急忙扶住了她,藍湄卻在這時蛇一樣柔軟的身體貼上了這名保鏢,她抱住這個保鏢的脖子,在他耳邊吹氣,柔聲問他:“你叫什麼?”

這個保鏢完全懵逼了,感覺藍湄溫熱的氣息,結結巴巴的說:“高誌遠。”藍湄笑了起來,在他耳朵上%e8%88%94了一下,說:“想跟我上床嗎?”高誌遠幾乎站立不住,但是神智還算清醒,他急忙轉頭去看惠子因的臉色,看到惠子因一張鐵青的臉,那張美麗妖豔的麵孔此時看著都有些猙獰了。他急忙推開了藍湄,藍湄站立不穩,被他推得摔在了地上,惠子因卻在此時狠狠的給了高誌遠一個耳光。

高誌遠沉默的站著,不敢言語。藍湄坐在地上吃吃笑了起來,她此時就坐在地上,仰著頭冷眼看著惠子因,然後笑個不停,她的笑容還是很美,她醉眼迷離,長發披瀉下來,讓她看上去分外嫵%e5%aa%9a,她身上的那件襯衣因為拉扯,扣子都扯壞了,領子斜斜掛在她的肩上,露出她性感渾圓的肩。無論怎麼看,依舊還是那樣性感和帥氣。

惠子因氣急敗壞而又無可奈何,藍湄此時卻一邊笑,一邊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玻璃,然後專注的看著自己左手手腕,那裡本來有一道傷,她又把玻璃按在了那道傷上。惠子因吃了一驚,急忙一把奪走了玻璃,藍湄笑的越發大聲起來。

惠子因臉色頹敗,說:“把這裡打掃了,然後滾出去!”說完話,她也滾了,她丟盔棄甲,落敗而歸。

藍湄讓她欲近不能,欲遠不舍,愛而不得,恨之不能。

第25章 二十五

惠子因覺得自己已經竭儘全力去討好藍湄了,但是藍湄還是像一塊冰,冰冷而且傲慢,傲慢的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看著她的時候,目光裡隻有無儘的鄙棄。

她把飯菜端到了藍湄麵前,藍湄看著飯菜。並沒有要吃的意思。惠子因忍不住問:“你不餓?”藍湄卻把飯菜推到一邊,說:“誰知道你會不會在飯菜裡下藥?給我煮幾個雞蛋就好了,牛奶,要巴氏奶,沒開封的。水要礦泉水,沒開封的。”

惠子因恨恨的,卻隻能按照藍湄說的去做。她想讓藍湄低頭,卻發現這幾乎不可能。藍湄唯一一次跟她說過的有乞求意味的話,是惠子因準備要打斷她的退的時候說的,但也僅僅語氣放軟了一點而已。

藍湄甚至連低三下四的話語都沒有任何可能性說出口。

惠子因不得不尊重她,其實認識藍湄的人也都非常的尊重她。因為藍湄絕對不接受不被尊重的態度。她是她自己的女王,彆人不尊重她意誌可以嗎?可以,但是不尊重的結果就是引發她更加激烈的對抗,她天不怕,地不怕,除非你殺了她。

然而惠子因舍不得殺她,她愛藍湄,又忍不住恨藍湄。同時她又有些折服,這種感情是不同於愛的,她沒見過生命力如此強盛的女人,充滿了血性的女人,桀驁不馴,頭可斷血可流,尊嚴卻絕不能失去。

藍湄這種女人,才是真正自尊自愛的女人,她牢牢把握著自己的命運,絕不肯因為任何原因去屈從,去違背自己的心意。

惠子因也想活成她這樣,可是她沒有藍湄這樣的勇氣。

這讓她對藍湄的恨更增多了一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世人都在強權下低頭,為什麼你非要傲然而立?

這樣的驕傲,讓跪著的人顏麵無存。

淼渺哇哇大哭著要找藍湄,保姆哄不住,東方炙炎也哄不住,隻好耐心的哄著她,對她說:“我也不知道媽媽去了哪裡,但是我會儘快把媽媽找回來,那時候你就可以見到她了對不對,不要哭了好嗎?”

淼渺淚眼婆娑的說:“媽媽是不是被壞人抓走了?”

東方炙炎急忙搖搖頭,說:“沒有,媽媽很好,她很快就會回來的。”她這樣說著,心裡的痛苦卻一陣強似一陣。於是她隻好把淼渺交給保姆,自己回到房間,看著房間裡的一切,藍湄的體香似乎都還殘留在傳單上。

警方已經將藍湄的失蹤,以及易菲菲的失蹤並案偵查,但是唯一的線索僅僅隻是藍湄發給東方炙炎的那條短信。

而惠子因人根本聯係不到,警方能聯係到隻有她在這邊的家政。而這名家政還向警方提供了惠子因不在現場的證據,雖然可能是偽證,但是沒有有力的真實證據拿出來,偽證就沒法推翻。

東方炙炎心急如焚,而且懊悔不已。她後悔為什麼要賭一時之氣,以至於讓藍湄身陷危境。

她一方麵追查社團方麵可能有的線索,一方麵監控了易菲菲自己住的那個地方,以及易菲菲父母家。易菲菲的父母也已經急瘋了,但是作為普通人,他們沒有多少能力,隻能守在家裡唉聲歎氣。

淼渺因為藍湄不在,幾乎每天都要哭一場。每天晚上臨睡前就哭著說想媽媽。東方炙炎心如刀割。把手上所有的事情都想放在了一邊,一門心思的去找藍湄。她同時還調查了榮微名下的產業都在那裡,想知道藍湄要是被惠子因帶走,能帶去哪裡。

而她就是在這個時候遇到了飛兒,所以她準備拋開警方,獨自處理這件事情。

惠子因生日,她決定辦個派對,惠子因是很喜歡這種活動的,沉溺聲色犬馬,信奉享樂主義,大約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內心深處的黑洞得到暫時的慰藉。她有一艘小型遊艇,派對就在遊艇上舉辦。夜色中的海邊風景格外旖旎。

惠子因貼心的把坐在輪椅上的藍湄推到了遊艇上,說:“你要什麼說一聲就好,那邊還有伏特加,需要的話我給你拿過來。”她一邊說一邊輕撫著藍湄的頭發,不過她的行為也僅限於此,雖然此時看著沉靜的藍湄又忍不住升起親近之意,但她還是有些怕藍湄翻臉。

藍湄卻一言不發,自己搖著輪椅,慢慢的到了船邊,出神的望著大海。惠子因的兩名保鏢馬上跟了過來,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