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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第二天榮微來了,惠子因在東方炙炎的辦公室裡見到了榮微。當時東方炙炎和藍湄也在場。藍湄坐在東方炙炎舒適的真皮靠椅上,東方炙炎站在藍湄身邊,看著走進辦公室的榮微,榮微看到惠子因,一臉的驚喜,說:“小因你沒事吧?”

惠子因也在這一瞬臉上堆出了笑容,小鳥一樣撲過去抱住了榮微,說:“你終於來了,我快被嚇死了。”藍湄和東方炙炎安靜如雞,默默地看著這對夫妻,看著一分鐘前還對榮微咬牙切齒的惠子因小鳥依人,嬌嗔的對榮微說:“你怎麼這個時候才來,人家都快擔心死你了。”看著身家幾十億,卻連五千萬都不願意拿出來贖人的榮微憐愛有加的攬著惠子因說:“吃了不少苦吧,回頭去香港散心,想要什麼儘管買。”

榮微說這個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東方炙炎,東方炙炎麵無表情,藍湄笑意盈盈。榮微拍拍惠子因的屁股,說:“你先去外麵休息一下,我還有點事跟她們談。”惠子因乖巧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出去了,順手從外麵帶上了門。但她並沒有走開,而是站在門口,聽聽藍湄和東方炙炎會怎麼化解這場尷尬。

惠子因其實非常清楚榮微是不大願意看到自己回來的,可是藍湄卻把她救回來了,既然回來了,榮微隻能繼續做戲,畢竟他還要臉。這是一個尷尬的局麵。

辦公室裡的榮微果然在惠子因出去之後,立刻變臉了,說:“難道你們就不怕我撤資。”惠子因從外麵通過小窗戶看著裡麵的情況,看到藍湄消閒的取出一根煙,旁邊的東方炙炎急忙狗腿的給她點上煙,她深深吸了一口,這才準備說話。

藍湄是在用這消閒的,傲慢的態度瓦解榮微的底氣,並用這些時間通過觀察榮微來揣摩榮微的內心活動,然後迅速的製定出應對策略。即便是抽根煙,也隱藏著藍湄待人處事的學問。惠子因也是一個問題能在心裡轉九十九個彎的人,所以她居然看懂了藍湄的心思。

果然榮微看著藍湄的漫不經心,眼神裡開始有了疑惑。然後聽到藍湄說:“你現在撤資,損失可比五千萬大多了,再說了,錢還在你口袋裡的時候,你是主子,現在錢都在我口袋裡了,我還把你當主子供著,是不是傻?”

榮微冷笑起來,說:“後期還需要資金投入,你是真不想要這個錢了?”藍湄話鋒一轉,說:“要,當然要,我現在清清楚楚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了,不過沒把那些人交給警察,我出路費替你打發了,也讓他們以後不要再來大連了,彆的我不敢說,大連這個地方,你以後來去放心,我保證你的人身安全。不過重點還是要說的,你說現在這事前因後果我都清清楚楚知道了,我要一個不小心說漏嘴被小報記者聽去了可怎麼辦?”

藍湄口蜜腹劍,榮微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陰沉著臉看著藍湄,說:“這間公司你們到底誰管事?”藍湄笑了笑,說:“當然是她管事,不過她歸我管。”她說著起身,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東方,中午你請榮先生夫妻去吃飯吧,就天香閣,那是個好地方,我要回去了。”

惠子因看她要出來,急忙轉身走開,藍湄打開門出來,徑直向外麵走去。惠子因看著她,感覺她走路的時候腳下都踩著風一般。

藍湄是個非常有人格魅力的人,她迷人的風采更甚於顏值數倍。雖然你很難說她是個好人,因為她的腹黑陰險領教過的人都知道。但是也不能說她是壞人,因為她在努力的儘自己綿薄之力試圖讓這個社會美好一點。

她不是試圖維護心中的正義,而是想給絕望的人一點點希望之光。

榮微沒有拒絕東方炙炎的宴請,不過他還是坐著自己的車子去的,在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狠狠的咒罵藍湄:“這個臭□□,她以為她是哪尊神?還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肯定是沒有男人看的上她,最後才撿了個醜八怪接盤,還是同性戀,斷子絕孫的爛貨!”

惠子因坐在一邊沒有吭聲。榮微此時對藍湄的欣賞已經蕩然無存了,眼神裡隻有厭恨。但是他此時除了惡狠狠的咒罵以外,也沒有彆的辦法。惠子因其實很清楚榮微這樣的男人是一種什麼樣的生物。表麵上道貌岸然,在外麵也有風有度,背地裡卻一肚子臟爛。他們對女人的要求也很統一,那就是美而且沒腦子。一旦女人有了腦子,他就會本能的厭棄,不管這個女人到底美不美,尤其是藍湄這樣的女人。

因為像藍湄這樣強大的女人會讓他覺得恐慌失措,會打破他自以為一切女人都會臣服在他腳下的錯覺,讓他對生活都產生無法控製的無能感。所以他們一旦發現麵前的女人是個有腦子的女人,不但有腦子而且還有很強的能力時就會激發他的厭女症。而榮微他們不論問題到底是什麼,咒罵一貫是□□羞辱,因為他們覺得這是對一個女人最肮臟最狠毒的羞辱方式。

不管遇到的什麼問題最終都會回到“被人睡爛了的賤貨”這句話上。

惠子因對這話熟的耳朵都起繭了。

第10章 十

其實惠子因自從對藍湄產生興趣以後,也曾借著聊天探聽過公司員工對藍湄和東方炙炎的看法。員工們對東方炙炎的看法倒是一致--東方炙炎是個社交障礙,有點陰冷,缺乏親和力,腦子不夠活泛的人,因為她需要做重大決策的時候從來自己拿不定主意,每次都要問過藍湄,即便是當著所有員工麵開著會,她也要半截停下來打電話給藍湄。畢竟東方炙炎的另一麵,普通人也沒什麼機會見到。

對藍湄的評價就比較兩極分化了,有人覺得她善良聰明,平易近人,性格開朗。有人覺得她陰險腹黑,表麵一套背後一套,是個口蜜腹劍的小人。評價這樣兩極分化,大約是藍湄從沒給人看到過她真實的一麵吧?

其實惠子因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不是最真實的藍湄。

藍湄是個迷,風情萬種也好,強悍犀利也好,善良睿智也罷,陰險腹黑也罷從來都不是她的完整麵。

吃完飯榮微就走了,回北京了,但是惠子因沒走,她還繼續留在大連。榮微也不要求她跟著自己,因為他在北京還有二房,惠子因見怪不怪,裝作完全不知情。

她留下來,其實為了藍湄。

榮微一走,她就去找藍湄了。不過去時她們剛吃完晚飯,惠子因站在大門口,看到淼渺一個人在花園裡玩沙,用沙子建城堡,藍湄和東方炙炎正在旁邊草地上打鬨,開門的門衛正要去給東方炙炎通報一聲,惠子因急忙叫住他,說:“讓她們練吧,不著急,慢慢等。”門衛於是回門衛房去了。惠子因站在那裡看著,看出來東方炙炎其實是在教藍湄練功。

這是惠子因第一次見識東方炙炎的身手,她心裡一直以為藍湄已經非常厲害了,卻沒想到論功夫藍湄還要求教東方炙炎。東方炙炎站穩架子,舉著一隻手臂給藍湄當靶子,教她一套連貫的招式套路,藍湄一邊打一遍咯咯笑,最後一拳打在了東方炙炎的胳膊上,她臉色微變,痛呼說:“為什麼你這麼瘦啊,我打到你的骨頭了,好痛.......”

東方炙炎有些無語,看藍湄打她,反而打痛了自己,也是不知道說什麼,輕輕揉了揉她的手說:“我也想胖點,不長肉我有什麼辦法?”

“那你為什麼這麼硬呢?真的好痛........”藍湄開始撒嬌,東方炙炎也是無奈,說:“你往我身上打好了,身上肉比較多,應該不會打痛你的手。”

“好!”藍湄歡快起來,把剛才的套路又演練一遍,拳腳都打在了東方炙炎身上,打到最後卻又痛叫了一聲,一隻腳踮起來,叫痛說:“腳背好痛,為什麼你的腿也這麼硬.......”東方炙炎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其實她知道藍湄痛歸痛,還沒痛到她表現的這種程度,多半都是在撒嬌,但她還是急忙把藍湄扶著坐下,揉著她的腳說:“還很痛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藍湄嘟著嘴,皺著眉,低頭看著蹲在她麵前的東方炙炎說:“痛,你為什麼這麼硬呢,在床上也沒見你這麼硬呢。”她似嬌似嗔,臉上帶著埋怨,眼神卻溫柔似水。

惠子因看著藍湄,看她對東方炙炎那樣嬌軟溫柔,感覺這樣都不是真愛,那還能是什麼?

東方炙炎早已經化了,愛惜的撫摸著她的臉頰,說:“怪我,都是我的錯。”藍湄卻在此時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惠子因,不僅尷尬。為了掩飾尷尬,她急忙推開東方炙炎,說:“榮夫人,人來都來怎麼還在那裡站著?進去坐吧。”

東方炙炎也站了起來,表情有些喪氣,顯然是不滿於惠子因打破了她和藍湄的二人世界。但她還是掩飾著情緒,做出友善的樣子,也一起進房間去了。

客廳裡藍湄已經請惠子因坐了,她就坐在惠子因身邊,家裡的阿姨送來了茶水。惠子因笑著說:“我這次來,是特地來感謝你的,要不是你,我估計已經屍骨無存了,這是禮物,你一定要收下。”

她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打開首飾盒,裡麵是一條項鏈,項鏈做工精致,是一條鉑金鏈子編繞了一圈藍色的晶瑩剔透的水晶,墜子也是一塊透亮的切工極精的心形水晶。惠子因笑說:“也不貴,就是條普通的水晶項鏈,一定不要推辭。”惠子因選的這條項鏈非常的用心,水晶不貴,鉑金的鏈子合下來也不過一兩萬。但是這條鏈子做工之精,處處都巧具匠心,用心程度可見一斑。惠子因怕送的貴重了,藍湄覺的有壓力不肯收,怕送的一般了又怠慢了藍湄,所以特意挑選了這樣一條鏈子,既表達了誠意,又不給藍湄壓力。而且這條項鏈晶瑩剔透的藍水晶正好合了藍湄的姓。

她不知道藍湄原本姓薛,還有一個很土的名字叫薛花。

藍湄把項鏈戴起來,拿過鏡子看看,說:“榮夫人既然一定要送,那我就收下了,其他事你也不用放心上。”惠子因點了點頭,說:“這條項鏈真的很配你。”

惠子因看著藍湄,藍湄纖長的頸子上戴著那條鏈子,那塊晶瑩剔透的藍水晶就垂在她性感的鎖骨邊,愈發襯得她優雅美麗,惠子因腦子裡突然浮現出那天在船上提刀而立,自稱老娘的藍湄。

藍湄到底有多少麵還沒有被她發現?

晚上惠子因走了,東方炙炎貼過來,在藍湄身邊說:“這個女人怪怪的,不會又被你迷倒了吧?”藍湄嗔她:“滾蛋,是個人你就怕她打我主意。”東方炙炎癡笑:“隻有我打你注意就好。”

藍湄推開她說:“我要去洗澡,你去看看淼渺。”東方炙炎急忙跟上了她,說:“我也要洗澡,我們一起洗吧。”藍湄一聽就皺起了眉頭,說:“你死一邊去,跟你一起洗不知道洗多久,這會還早呢,淼渺還沒睡呢,等下就該找我了。”